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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已经做了选择。”白邢肃看着戚洛苡，眼神逐渐危险起来：“洛苡，你向来听话，不要惹怒我。” “我说过，你也就能做到这样，从现在起，你再也伤害不到戚洛苡。”沈栾往前走，和戚洛苡站在一起：“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除非我愿意，不信咱们就试试。” “如果法律无法裁决你，那么我会用我的方式向你发出挑战。” “洛苡，你不乖了。”白邢肃一笑，抹掉嘴角被咬破的血珠。 他依旧优雅，优雅永不过时。 戚洛苡仰起头，她不能让心里的恨意太过明显。白邢肃不配，她也不想伤害到沈栾。他们签订契约了，她所有的善念和恶念都能影响到沈栾。 遇到恶心的事情要学会淡定和从容，这个世界上的人渣都是千姿百态的。 白邢肃没再说什么，而是离开，戚洛苡也没想到白邢肃会这么轻易走。不过仔细一想，白邢肃不走留在这里多说无益，回去之后他肯定会有所行动。 不管怎样，她有沈栾，她不是一个人。 沈栾拼命咳嗽，捂着嘴，肩膀都在颤抖。 嗯……这个狐狸真的可以吗…… “谁让你出来的，在床上好好躺着不行吗。”戚洛苡皱眉：“你看你，病怏怏的，知道你是九尾天狐不知道的以为你是谁家的林妹妹。” “我没事。”沈栾抬头很认真地道：“白邢肃身上有妖气，我能感觉得到。” “什么妖气？” “我也不清楚，我又不是妖。”沈栾不想说太多关于白邢肃的事情，他吃醋了，他不开心，想到戚洛苡曾经喜欢过白邢肃他心口就疼。于是拉着戚洛苡，他恹恹地钻进戚洛苡的怀里：“我难受，不舒服。” “那你躺着？” “走不动。” “……”戚洛苡微笑，把沈栾放到沙发上：“这样吧，我把被子给你搬到客厅，你睡客厅，今晚别和我睡了你也走不到卧室。” “……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戚洛苡双手环绕在胸前，沈栾他抬手要抱抱，她一动不动。沈栾撇撇嘴，有点不乐意。但又真怕自己睡在客厅，他挣扎着起来，自己乖乖回卧室躺着。 戚洛苡轻笑，这小狐狸真可爱。 回到卧室，沈栾已经躺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戚洛苡看。 不用沈栾说，戚洛苡明白沈栾的眼神。那是沈栾的邀请，要一起睡床上。最近他们都一起睡，相互抱着，不做过分的事情。不是戚洛苡不想做，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是现在沈栾的身体不行，做不到。 他们之间躺着睡觉比两个女人躺在床上睡觉还要纯洁，简直就是一张白纸。 沈栾的尾巴缠在戚洛苡身上，然后满意地闭上眼睛。 有床睡，真舒服。 隔天，司鹿上门。这是戚洛苡第二次见到司鹿，第一次见司鹿对她有敌意，第二次的敌意更甚如此。 她似乎没有得罪眼前这个漂亮的妖怪吧！ 不过仔细想想，可能就是因为沈栾才讨厌她的。妖怪讨厌人类，就像人类不接受自己种族之外的生物一样。是排斥，也是害怕。讨厌就讨厌吧，这妖怪这么漂亮，她要原谅漂亮的妖怪。 司鹿来必有空昭懿在后面跟着，恐空昭懿属于冰山美人，话不多，做事利落。空昭懿很漂亮，是惊艳的美。司鹿和空昭懿两个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看上一眼都舍不得离开视线。 “哼，我还以为狐狸死了呢，这不是过得挺好的。”司鹿坐下，气不打一处来：“游依天天催我，我都想着给你买个棺材风风光光葬了。” 沈栾伸个懒腰，他刚睡醒，眼底还有一层懒散：“也没叫你来。” “你死了我没尾巴了，八条尾巴还敢时间重塑。” 戚洛苡知道司鹿这次来是帮沈栾的，游依也说除了司鹿不会再有别人有办法，司鹿和沈栾乃是宿敌，几万年前就是了。 打打闹闹，这些年司鹿只有沈栾，沈栾也只有司鹿。 “你有办法吗？” “有啊，有你的命祭祀，说不定沈栾还能变成真正的九尾呢，你愿意吗？” “不愿意。”戚洛苡皱眉，她想都没想就拒绝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你要是来帮忙的我表示欢迎，若只是来调侃的别怪我把你轰出去。”
第185章 宿敌 沈栾低头切杨桃，五角星的形状很好看。橙黄色的果肉晶莹剔透，那汁水顺着果肉都快溢出来了。戚洛苡不爱喝水，所以就吃水分大的水果补充水分。 这是沈栾试过很多水果才选择的杨桃，杨桃不像西瓜寒气重，也没有西瓜那么甜，是戚洛苡比较喜欢的水果之一。 切完水果，沈栾把切片的杨桃摆成一圈，中间放了一小碗酸奶。杨桃可以蘸酸奶吃，味道也很棒。反正都是好东西，给戚洛苡吃就对了。 司鹿看在眼里，不屑一顾：“哼……” “哼什么哼，没有你的，你想都别想。”沈栾眯起眼睛护住杨桃。 他的杨桃是给戚洛苡一个人切的，谁也别想惦记一口。 “谁要你吃的杨桃，我想吃什么没有。什么山珍海味我没吃过，什么奇珍异宝我没见过！”司鹿气急败坏，这给狐狸抠门的，一个杨桃都不给他吃，他差那一个水灵灵的大杨桃吃吗：“空昭懿，明天给我买一箱杨桃，我要当水吃。” “……”这两个人真是宿敌啊。 戚洛苡默默吃着杨桃，没有看两个即将大打出手的男人。这两个人要是打架会不会把整个小区夷为平地？戚洛苡很想知道，不过她不敢知道。 万一真夷为平地，那就乱套了。 杨桃没什么味道，就是果肉的汁水很多。蘸着酸奶，味道非常棒。 戚洛苡几乎吃掉一整个杨桃，拍拍肚子，不吃了。沈栾拿起最后一片杨桃自己低头吃掉，他不尝味道，只往嘴里塞。 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他会吃戚洛苡剩下的东西。 这种相处方式似乎回到了以前，理所当然，堂而皇之。沈栾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他太久没有吃过戚洛苡吃过的东西。 不过司鹿在这里，他才不哭。他很久不会像曾经那样掉眼泪，甚至可以说从未有过。 “采灵石还在吗？”司鹿换了个姿势坐着：“没有采灵石我也帮不了你。” 沈栾伸手指了一下：“那儿。” 空昭懿把采灵石拿过来，安安静静在司鹿旁边。 她进来后就非常安静在司鹿身后，司鹿想要拿什么，或者冷了热了，司鹿一个眼神空昭懿都非常清楚。戚洛苡完全看在眼里，是有多喜欢才能了解对方的所有动作所有表情。 沈栾不满地戳了下戚洛苡的手。 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都看司鹿老半天了。 司鹿拿着采灵石深深叹气，面露不舍的样子，痛心疾首：“沈栾，你欠我一个大人情，日后是要还的。” 说罢，司鹿手中一股妖力，是紫色的火焰。 司鹿将全部妖力注入采灵石里，采灵石发出一阵阵的嗡鸣声，像炸裂一般的嗡鸣震的戚洛苡耳朵疼。这东西像小孩子的哭声，但比小孩子的哭声还刺耳。 太难受了，戚洛苡捂住耳朵，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站在一边。 采灵石的嗡鸣越来越大，采灵石的周围是紫色的光圈。光圈大到一定境界，司鹿用力一推，采灵石到沈栾的上空。 采灵石和沈栾似乎在融合，先是排斥的状态，接下来缓缓融合。 沈栾很痛苦的样子，皱着眉头。 “沈栾怎么了？”戚洛苡有些紧张：“他看起来是在排斥那个石头，会不会……” “您放心，我家大人既然决定要救沈栾就一定会尽力而为。”空昭懿打断戚洛苡，现在是关键时刻，两个人的注意力稍有不慎都不可以。看到戚洛苡着急的样子空昭懿皱眉，她本就不喜欢人类，人类是最脆弱的生物，什么都不会还自称自己很厉害：“我不像你，只会给九尾添麻烦还要连累我家大人。” 戚洛苡沉默，她不反驳是认为空昭懿说的是对的。 若当初沈栾没有遇见她，也许过的会是另外一种生活，无论什么样子的生活都会比现在好。 当采灵石和沈栾完全融合，戚洛苡明显感觉到沈栾的嘴唇恢复颜色。 “咳咳咳……”司鹿低声咳嗽。 空昭懿连忙上去扶住司鹿：“大人……” “我没事。” 司鹿摇摇头，抹掉嘴角的血。 他跟沈栾性命相连，这是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沈栾死了，司鹿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同样有实力同样亘古不变的人。 “云海里有一株草，可以入药。你自己知道，照顾好你的尾巴。”司鹿直起身子，盯着沈栾的屁股：“你出事可以，你的尾巴不可以出事。” “欠你的人情日后会还给你。”沈栾转身，他还要忙着做晚饭：“走吧走吧。” “哼，希望你说到做到。” 说完，司鹿离开。 他还不愿意呆在这里呢，这里也不大，和他的郊区别墅比差远了。 一只九尾，屈尊在这么小的地方，在云海里说出去是会被人笑死的。要么不出云海，要么一定会生活的很好。 空昭懿跟在司鹿后面，从开始到离开，她的视线都在司鹿身上。 挺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喜欢人的手段这么笨拙呢。永远跟在司鹿后面不走到跟前，司鹿永远看不到空昭懿，是影子也只能是影子。就像她，曾经也是这么跟在白邢肃后面的。 和白邢肃不同的是，司鹿虽然傲娇，但绝对值得。 戚洛苡叫住空昭懿，她低声道：“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我，没关系。你跟了司鹿这么多年，要不要我教你怎么追司鹿？” “不需要。” “先别着急拒绝，不是所有人类都是坏人，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哦。”戚洛苡塞给空昭懿一张纸条，她眨眨眼睛，相信空昭懿一定会需要：“你找我，沈栾的人情就当是我还给司鹿。” 空昭懿低头看着纸条，又看了远处已经坐车的司鹿：“凭什么这么还？” “你想啊，我和沈栾处对象，他欠的人情就是我欠下的。当我帮你和司鹿在一起，我还你人情就等同于还他人情。若是我没有帮你追到司鹿，该是他的人情还是他的人情。”戚洛苡笑着：“怎么样，很划算是不是？对你和司鹿都是有利无害的。”
第186章 云海 空昭懿想了想，认为戚洛苡说的很有道理。反正他们家大人不亏就行，他家大人想要实现什么，她都可以做到，不需要沈栾也不需要戚洛苡。 但她拿着纸条，斩钉截铁道：“我不会给你打电话的，你不要等。” 戚洛苡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原来空昭懿也有傲娇的一面，挺可爱的一个小狼妖。怎么看怎么和传说中对着月亮低吼，称霸天下的狼妖比完全不一样，空昭懿看上去多可爱啊。一本正经，也没有狼妖身上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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