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武功,现在的谢景宸确实不如楼玉树,只是因为他前期扮猪吃老虎,后期才武力值大开,谁也拦不住。 配角迟早要被打脸的,所以树树,咱们还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好好当配角吧。 望年干笑一声,从中当老好人劝和。 黄橙紫见谢景宸被楼玉树欺负,护切之心顿时涌上:“楼玉树你别太过分了,他是病秧子?谢景宸再病秧子也没有你有病,你还心疾,你心疾到脑梗了,你没事找事给我们瞎折腾。” 楼玉树双眉微动,眼里翻涌的杀气腾腾,吓得黄橙紫躲在谢景宸身后。 “什么心疾?”望年忽地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偷偷摸摸地来找黄橙紫看病,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怪她这胡思乱想,戴有色眼镜,她有错。 黄橙紫补充一句:“他说他经常心慌心酸心疼……”话音未落,楼玉树亮剑追击而来,被谢景宸一把挡住。 “楼兄,有心疾还是不要动怒为好,早治早好,别冲动。” “黄橙紫……”楼玉树语气格外冰冷,一字一顿地,仿佛要把黄橙紫生吞活剥。 “是你先怀疑我的人格品质,我一直告诉你,我没说,我会守口如瓶,是你非得认为我说了,既然如此,我还真坐实这罪名。” 楼玉树动怒地挑开谢景宸的玉骨扇,目光骇人如刀刃朝黄橙紫抛去,恼火涌上,欲再次杀了这个多嘴的女人。 火烧眉睫间,望年出手拦住楼玉树,语气急了些许:“闹什么,有心疾就乖乖听橙子的话,她医术了得,你能不能懂事点?病者不能讳疾忌医。” 所有人都向着黄橙紫,对他恶语相向,楼玉树被泼了一头冷水,淋得他兜头兜脸,无话可说,他也懒得同他们计较,转身离开。 望年朝他们俩笑了一声,转身跟着楼玉树回房间。 无月之夜,一盏油灯晃着微弱的光,浑厚无边的黑夜聚成一锭古老的墨石,最浑凝的角落被一点灼热的光点破开。 楼玉树一人独享这静谧的夜,像一只在雨夜里沉默的杜鹃,有种难以直抒胸臆的悲怆,不善言辞,只能自我低喟,后来,她进来彻底打破了无言的边界。 看着就有些小可怜,望年对这种独自伤心的大帅哥全然没有抵抗力。她搬了张凳子坐他旁边,凑近瞅他脸上的神色变化。 他的声音冷若山间月色,透着孤绝的音色:“作甚?” “不开心?”望年靠在他肩头,“这么黑的夜,我都看到你皱眉了,是心疾不舒服吗?要不,我给你揉揉,舒缓一下?” 自从楼玉树下定决心不理望年开始,这心疾的程度愈发严重,可现在被望年简单几句话,瞬间有了一点点缓解。 楼玉树想到之前望年治疗他心疾的方法,扪心自问,要不再来一次? “好不好嘛?”她柔声再问了一次,狡黠的流光藏在夜里,手伸进去。 嘿嘿,又能…… 胡说,她这是帮帅哥治病,日行一善,才不是要色色。 摸一下揉一揉,胜造七级浮屠。 QQ弹弹,这触感简直爽到望年快疯了。 忽地,他绷紧身子,她捏不动了。 “你紧张了?放松,治病呢。”望年轻柔地捂住他,一道伤疤粗粝的触感让她不禁留恋地描摹。 她的手修长又白皙,连整齐的指甲都透着嫩粉色,柔软温热,探入那起伏若绵绵不断的山峰,突觉他的紧绷。 他更紧绷住后背,默不作声地咽了一口气,黑夜里飞扑而来的红晕点缀在他的耳廓、脸颊与脖子,渐渐蔓延全身。 那道伤疤是以前做任务是受伤的,那时他不懂如何处理,随意用药,以至于现在疤痕又长又丑,一碰就痒。 浓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一下,他身上如塞了一排被火苗点燃的炮仗,从头到尾地流窜,全身扑簌簌地绽放,舒服而又害羞、酸涩与甜蜜的复杂感觉细细碎碎地在心里交织。沐浴在掌心和煦的暖热里,他渐渐缓解了心疾的苦涩。 黄橙紫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庸医,丹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可望年却有一双巧手,带着清风明月般的洁净,彻头彻尾地洗涤他。 外面的风透过窗台罅隙卷起丝丝凉意,楼玉树冽然的眸子变得朦胧而恍惚,无法被风吹跑的热意阵阵涌上,化为胸膛渐渐浮起的微湿。 “你干嘛?”楼玉树回神地抓住她往下的手,“那是肚子。” 望年伸回手,尬笑一声:“不好意思,我以为人的心在这。” 好多后,楼玉树搂好衣服,微微垂下眼睑,别扭地摸了摸耳朵,发烫极了。 她顺势跟着摸到他灼热的耳垂,只见楼玉树警惕地向后退,望年再进,他再退。 意识到自己的怯弱,楼玉树瞳色划过一丝幽光,再不退缩,望年的脸近在咫尺。他心跳骤然飞快,砰砰乱躁,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冒出。 呼吸的热息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楼玉树如醉如梦地闻到她身上那股任性而清新的栀子花,怎么挥都挥不去的霸道气味。 望年还有别的药用价值,他想尝一尝她的嘴里的滋味。 他欲上前,望年倏尔站起身,徒留他满腔快跃出喉咙的心跳,与冷寂干涸的嘴唇。 “准备准备,睡觉吧。”望年伸了个懒腰,走到水盆面前,胡乱地搓洗着脸,带着满脸水渍,脱衣服准备睡觉。 楼玉树不悦地攥紧衣袂,眼里夹杂着一丝恼怒,可又说不出口道不明白他要的东西。 他要什么?他想要吃一下,心慌就会被治愈,他还要闻闻那股霸道的掸不去的栀子花香,他还要…… 他说不出想要什么,才能满足这颗空虚而徒会滞涩惶惶的心。 看到望年毫不顾忌地在他面前脱衣服,露出那纤细婀娜的背影,烛火若明若暗,有种欢悦在心间舞动,是那种原始的热烈,烧得他急躁而冲动。 “树树要不要跟我睡?” “不要!”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下一瞬,又后悔得想扇自己一巴掌。 望年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占上风,他为什么会纵容她? 纠结斗争许久,楼玉树走到床边,冷目如冰川般发出刺骨地凶芒:“进去,我要睡。” 望年往旁边挪了挪,有了上次的教训,她才不受美色诱惑,清心寡欲地念了几句:“碰男人要丢财,要丢财,千万不能碰。” 期待望年凑过来的楼玉树等了好一会儿,仍旧等不来望年,转头一看,望年闭着眼睛,侧卧地背对着他。 他想引起望年的注意,吭声斥她:“吵死了!” 望年放轻呼吸声,但无法控制太久,睡意惺忪而来,她沉沉地睡着了。 “吵死了!”楼玉树察觉她没回应自己,又再骂了一次。抬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他用力地把她身子掰正。 黑夜里,他能清晰地看到望年闭合的嘴唇,嘴角一勾。 他开不了口,她又睡着了,这样不是能更好地治疗心病? 想到这个好办法,他当即毫不客气地俯身轻轻地吻了下去,抬头窥探她是否清醒。 感觉很不错,他舔了一口柔软的唇瓣,眼神逐渐迷乱,心里达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又甜又愉,身体跟着燥热了些许。 狂跳的心脏简直不能承受这种满身被彻底填满的兴奋,他恨不得咬住那瓣温热的唇,细细咀嚼。 望年睡梦中略有感觉,手背抹了一把嘴唇,哼唧了一声,可倦意彻底淹没她,侧头继续入睡。 干坏事的人以为她将醒,停了一下,伸手把她脑袋扶好,低声威胁道:“你要是敢醒,我就杀了你,听到没?”话罢,他继续俯身治疗心疾。 半夜,望年被热醒,踢开身上的两层被子,发现楼玉树竟然不在,睁着迷蒙的眼睛,摸了摸后背都是汗。 隔了许久,楼玉树带着一身冰冷的气息回来,她轻声问道:“你去干嘛?” 他没应,径直躺在望年身边,心情特好。他才不会告诉望年,他利用她把心疾治好了,出了一身汗,冲洗了身子,神清气爽。 望年没了药用价值,他少了一个牵制。 心疾这小病,他自己可以想办法治好,万药谷的人都是庸医,不可深信。
第59章 我学会了 应了珍花的请求,晨晓行与巫师决心把珍花带回家。 临行前晨晓行惊骇的目光偷瞄了一眼楼玉树,紧紧握着长笛,蓄势待发。他害怕楼玉树突然发疯,要杀了他们。 楼玉树却丝毫不给他一个眼神,一双冷眸直勾勾地盯着珍花审视。 于他而言,这是一种神奇的体验,看着跟望年长得很像的女人,为别人流泪,他实在不理解。 谢景宸眼神示意晨晓行,指着远处的角落,希冀同晨晓行打听点事 鉴于楼玉树的耳力甚好,谢景宸警惕地看到楼玉树并无察觉,低声问道:“你同楼玉树同族,我想知道楼玉树为何屠杀自己的族人?” 晨晓行紧抿住唇,眼里的火气蹭蹭满上:“你了解这么多作甚?” “知己知彼。”谢景宸从未听说楼玉树尚有亲人在一说,没人会想留着一个危机在身边。他需要清楚弊端,规避一切不明的、潜在的风险。 他的眼底倏地闪过一丝幽暗的冷光:“想不想让凤行族的人生活更好而不被外人发现?我可以帮助你们,这是旁的氏族得不到的机会。晨晓行,你要想清楚,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在整个山头能化为乌有。” 晨晓行哂笑道:“就一个楼玉树值得你大动干戈?也不是什么秘密,谁来我都一样的说法。” “靖州伏神山灵武族并非外族人所言善良仁爱,当年收养那些小孩不过是为族人培养杀手罢了。里面的孩子从小在你死我活里生长,恃强凌弱,杀戮颇重,那绝非正常人能待。我是本族人,自然不用受着非人虐待与训练,他……不一样,他每次都伤痕累累。不知为何,他母亲当年执意要他成为杀手。” “那时候我还小,被师傅从睡梦里拖醒,看到楼玉树在血流火海里肆意虐杀,大火烧了伏神山三天三夜。我问过师傅,师傅说,有些秘密我们没必要知道,只要记得是楼玉树所为即可。” 巫师驾来马车,珍花姗姗走来,心思忧愁不已。回到凤行族,再出来外面不知何时能见到韩宣。她坐上马车不知道该望向哪个地方,只想等来韩宣同自己告别。 “望年,记得以后再来族里找我,我们一起去山里看夜空。”珍花朝她挥手,眼里含着泪,“我阿娘会想你的。” “天宽地阔,来日方长,我们终会见面的。”望年莞尔而笑地同她挥手,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 谢景宸望着敛容沉思的楼玉树,走到望年身边,低声道:“对他好点。” 望年满脸疑问:“你吃错药了?” 原著里你都死在他手里,还叫我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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