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发现这不知羞耻的女人有异样,他会毫不犹豫地拔剑,让她人头落地! 望年听到前厅的吵闹,急急忙忙跑去看,原来是黄橙紫与小花去山上时,救了误入虎啸寨陷阱的男主一行人。 男主角与女主角碰面了! 谢景宸扶着下人的手利索地马车,嘱咐下人把受伤的人送去医治,忙得在前院跑来跑去。 望年目光灼灼地注视谢景宸的一举一动,宽肩窄腰,浓眉星眸,一双眼睛如星辰般充满光芒,分明就是一张绝代风华的俊容,贵气冷傲,抬眸之间简直就是杰克苏本苏。 他与楼玉树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美,前者是浓颜大帅哥,气质矜贵非凡,常年病重的他脸色苍白,有种凄美感,后者则是一种冷厉的淡颜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俊逸。 望年真的是颜狗,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挂他身上。 “不知羞耻!”楼玉树不屑地抛下这句话,站得离她远远的。 她的主要攻略对象是楼玉树呀,算了,男主是黄橙紫的,做人不要太贪心。 望年赶紧去哄病娇:“我就是看看,在我心里,你跟他是不同的。” 楼玉树一个冷漠的眼神都不给她。 “望年姐姐,你快来帮我。”黄橙紫挥手叫望年,因为谢景宸的手下伤得厉害。 望年想到能看帅哥美女,打了鸡血似的立马冲过去:“需要我干什么?” “你帮我把这几个瓶药调好,加入这个草药汁,我得处理他的伤口。”黄橙紫忙得满头大汗,脸上还沾了些许灰尘。 众人纷纷前来帮忙,唯独置之身外的楼玉树显得十分冷漠。 忙了许久,小花招呼寨里的几位大哥帮忙把伤者送去休息。 谢景宸温声地一一向她们致谢,惹得寨里的姑娘们芳心波动。 他环顾一周,目光落在房檐下的楼玉树,迅速瞥开,唤来心腹手下,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手下正要离开,楼玉树缓缓地踏在前院沙地上,似乎有拔剑的念头。 这次出行,谢景宸对外一致保密,偏偏有线报说有几家蠢蠢欲动,免不了波折 江湖谁人不知玄衣金纹的杀手楼玉树,一旦出手必成功。 早就想领教这个传闻中夺命罗刹般的高手。 他波澜不惊,干净的手帕捂着嘴巴,难受地咳嗽几声,嘴角勾起一个文质彬彬的笑容:“楼公子收了多少钱来杀我?” “你的人头值万两黄金。” 望年见这气势不对劲,大惊小怪地喊了一声:“谢公子,不好了,你快看看你的手下,小橙需要帮忙。” 谢景宸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望年,温柔地点头,疾步迈进一旁的厢房。 楼玉树转头,一双阴鸷的眸色渗着寒意,冷然道:“过来。” “我不,”望年摇头,这眼神分明是要杀了她,可她能躲到哪里去,只能呵笑一声,娇声娇气地哼道:“树树,人家是怕你打架累了呀。” 楼玉树眉宇一皱,发觉自己真是惯着这女人无法无天,不知道小命在他手上。 他抬起青筋暴起的手掌,势必要掐死她。 望年见他的手势,总不能乖乖被掐脖子吧,太难受了,于是她用尽全力,立即握住楼玉树的手腕,不要命地朝他手心吻了一下。 抬眸间她露出倩丽的笑容,笑靥如夏日阳光下灿烂的小花,柔软嫣然。 “我爱你,可你也要好好爱我,这样才能找到《光云》。” 楼玉树心里的愤怒恰如一江即将决堤的洪水猛浪遭遇层层架起的高墙,堵得没地儿发泄。 纵横江湖多年,杀人不过点头之际,他竟让一个女人耍着玩。 要她命只是迟早的问题。 说情爱,世间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演戏,谁不会。 她要一份虚假的爱,只要能拿到秘笺,施舍她便是。 楼玉树一反常态地抬手抚摸她散落的鬓边,冰凉的手指划过她小巧的耳朵,眸里含些春光般的笑意:“我不生气,你别嫌我无趣。” 望年像只小猫乖巧地把脸靠在他宽阔的手掌上,随性略慵的眼睛宛若带着钩子般扬起漂亮的眼尾。 “不可妄自菲薄说自己无趣,罚你去做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楼玉树:“……” “去吧。”望年从他手心撤离,推他去后厨做饭。 楼玉树瞬间黑着脸,心里莫名涌现一股无端的胜负欲,无法承受被一个人玩弄的耻辱感。 作戏罢了,不必介怀。 他温声开口道:“我想你陪我。” 望年为难地揉揉脖子:“可是下厨会变黄脸婆,人家想保持美美的样子给你看。” “你一直很美。”楼玉树冷漠地夸奖她,俨然一副没有感情的夸奖模样 她含羞地低头,扭捏地抓住楼玉树的衣袂:“我陪你去,监督你做饭。” 楼玉树心里头有一股隐隐躁动的怒火,真要杀了这个女人,另一头又不断劝说自己,为了《光云秘笺》必须忍着。
第8章 他们来了 望年坐在门口,啃着一根山寨种植的黄瓜,楼玉树一望向自己,立马恢复痴迷的微笑,实则看到楼玉树头顶为负数的感情进度条,心凉了一半。 没想到这病娇为了得到《光云秘笺》开始出卖色相,太敬业了吧。 确实挺诱惑人,要是不是看到进度条,她真得扑上去了。 看着她拿自己煮的东西送去给谢景宸借花献佛,楼玉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直挺挺地伫立在门口,心里的怒火油然涌上。 望年端了一碗粥跑出来:“树树,他们都说好喝,果然你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我要是能天天喝到,肯定很幸福。” 楼玉树定定地注视她,一手推开她递上来的粥:“你喝。” “真的?树树,你真好。”望年浅笑一声,舀了一勺,吹散热气,张开嘴巴之际,楼玉树手指弹了一颗药丸,准确跳入望年的嘴里。 入口即化。 望年呛得直咳嗽,一碗粥摔得狼藉,用手指使劲扣嗓子眼,只吐出些许酸水。 “毒药?”她抬起红晕潋滟的眸子瞪他,哑声控诉他:“一个月疼一次的那种?拜托,我每个月大姨妈,疼得我打滚,你还给我整这种。让我一个月痛两次,你是不是狗?” 他冷冷地问道:“狗?” “我是说你过不过分?”她转头去找黄橙紫给她把脉看看情况。 “为什么不找我要解药?” “你会给吗?”望年停下,回眸看他,叹气一声说,“我不生气,但是你别让我疼太久。” 死病娇,你给我等着! 黄橙紫为她把脉,当即瞠目结舌:“楼玉树给你下毒?” 望年知道楼玉树在外面偷听,讪笑地收回手:“多久毒发?会很疼吗?” “我没有药可以解,但是我师傅可以看看,你跟我走回万药谷吧。” “这样啊。”望年失落地笑了一声。 还真给她下毒,攻克病娇太难了! “望年姐姐,你为什么要一直袒护他?他就是个恶魔坏蛋,上次掐你脖子,晚上还进你房间,他把你当什么了?”黄橙紫越说越愤怒,好说歹说:“姐姐,你太善良了,不要被他玩弄股掌之间。” “小声点,他会听到的。”望年一脸害羞,低声地凑近黄橙紫面前,“我喜欢他,第一眼见到就心跳加快,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我想帮他,帮他完成心愿。” “什么心愿?” 楼玉树听到她们的对话,内心毫无波澜,但只要望年说出他的秘密,他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不能说,当你喜欢一个人就会懂我此刻的心情。” 望年觉得这段表演应该给满分吧,出门遇到进度条始终为负数的楼玉树,气得想蹬腿撒手人寰。 太难了,铁石心肠的男人比攻克石头还难! 晚上,虎啸寨点起昏暗的灯火,望年为方坤送药。 方坤见她到来从床坐起,渐渐站立,慢慢踱步到桌边,轻声问她:“怎么样了?” “我不过一个弱女子,哪能保护住东西。”她把药放在桌上,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不然倒霉的人只会变成她。 “没用,等我好了,我一定要他好看。”方坤阴着眸子,绞尽脑汁。 “咻”的一声,一块石头砸中他光秃秃的脑袋,疼得他龇牙咧嘴:“谁?” 谁?还能是谁? “喝药吧。”望年揉了揉他的光头,劝他喝药,别说话,大家都没事。 今夜月光寥寥,似乎被乌云遮了大半,走回后厨的路上,她差点被绊倒了好几次。 走过阒然无人的回廊,来到假石边,正要通往后厨,忽然一个大手拉住她的手臂,猛地把她硬拖进假石山后。 黑暗中,她惊恐地叫了一声奋力地抵抗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 那人似乎拿手帕捂她口鼻,望年拼尽全力地躲开,借着漆黑的光线隐隐察觉就是个蒙面人。 她脑子一片空白,察觉他并不是楼玉树,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楼玉树……” 楼玉树故意收敛了气息,静静地伫立在回廊听望年濒死而歇斯底里的挣扎声,像是坠落陷阱的小兔子,发出痛苦的求救声。 原来她痛苦的声音这么有趣。 嘴角泛起一抹冷得渗人的笑容,他好似在看风景那般沉默。 望年抓起一直用绳子挂在手袖边的匕首,狠狠地刺向那人的肚子,怎料被他躲开。 那人狠厉地泛起寒芒,亮出剑,直挺挺地朝她刺去,望年狼狈地跑出假山,看到楼玉树正在看热闹。 下一秒一道银光晃过眼前,如流星陨落,飞速地贯穿那人的胸膛,暗夜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嚎叫声。 望年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想质问他,气头上又有双理智的手拉住她。 她跟一个病态的人理论什么,自讨苦吃罢了。 半晌,她平下心说:“你去看看是谁,我怕。” 缄默许久的楼玉树剑眉微扬,俊容透着迫人的森然,那双漂亮如琉璃盏的眸子在她身上徘徊许久。 他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眼里读到对他的定位——同情可怜。 可笑,他竟然需要一个女人来可怜? 无论他做什么事,她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透他,理解他,明白他。 她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悲悯他? 江湖大道,人人畏惧他,脚下亡魂无数,谁到底在可怜谁呢? 望年看着他头顶上渐渐归于0的进度条,由负到0,倒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只是为什么是在她遭遇暗杀才有变动? 她左思右想,忽然得出一个变态的结论:死病娇喜欢看她受苦! 呜呜呜呜,看来以后得受苦受难了。 楼玉树轻步迈向那假石后的尸体,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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