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纯情。”望年拔下匕首,狡黠的微笑荡漾在嘴角,心里谋划一番,纤细的手指弹了弹锋利的匕首,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正片开始了,她与病娇的对抗才刚刚起了头。
第6章 巧合 翌日,望年早早起床,方踏出房门,一把剑抵在她脖子血管仅有纤毫之距,吓得她杵在原地,心中一凛。 对上那双澄澈冷冽的眸子,望年大气不敢出,惊惧地说:“你别乱来,高人说了,只要你爱上我,才能得到《光云秘笺》,你不要急,我真的会帮你的。” 这话是楼玉树这辈子听到最荒谬的笑话,他轻轻地发出冷笑,笑够后又是一副冷然若霜的神情,如同纤尘不染的雪山,远看的美是绝伦无比,实则涌动着即将山崩地裂的疯狂。 他不得不信。 没人知道枣泥酥,他更不曾向任何人提过。 而《光云秘笺》更是在他私下调查中进行。 如果说这个女人背后的主谋对他这般了若指掌,那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在筹谋划策什么,又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楼玉树静静地打量她,谁也别妄想控制他。 “我看你能固执到何时?”手里那柄银雕玉琢的宝剑利索退回,一阵肃杀的寒芒如凛冬狂风骤起。 望年见他持剑往隔壁黄橙紫房间走去,赶紧跑去阻拦:“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这是你该想的事。” 楼玉树大步迈向隔壁房门,起势挥剑仅仅在眨眼。 “谢景宸。”她大声地喊道,千钧一发之际,迎上楼玉树的剑锋,面上如狂风刮过,差点死在这地方。 谢景宸,男主的名字。 她不相信这群人仅仅只是为了小花。 原著里的这群人明明灭了整个虎啸寨,已然得到小花,为何还花时间耗费在虎啸寨里? 唯一的可能性是等待谢景宸的到来。 第一次有人能拦下他出鞘的剑意,楼玉树略垂的浓睫在下眼睑铺上一层好看的疏影,阴沉的眼底如寒冬初晨的天色,寂寥而萧瑟。 一切都十分巧合。 枣泥酥很巧合,《光云秘笺》很巧合,就连青霄阁等待的任务都尽在掌握,楼玉树突然想知道这个所谓的“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房间里的黄橙紫听到望年的声音,激动地打开门:“快进来呀?” 背对她的是望年,而这位杀手楼玉树则是收了剑,目不转睛地看着望年,半晌,露出森然的笑意:“你活下来了。” 望年紧绷的心松了些许,咽了一口气。 “但你的小命在我手里。” 目送这位大佛离开,黄橙紫不禁暗暗骂道:“这徒怎如此狂妄?” 望年手脚发软,趁机贴贴美女,抱着黄橙紫的胳膊:“我没事,以后你离他远点,太危险了。” 一来,鉴于女主是万人迷属性,她怕楼玉树喜欢上女主,会增加她的任务难度;二来,楼玉树是真的很危险,她可不想看美女最后被挑了手脚筋骨,经历磨难。 “你放心,等我回去,我让我师傅暴打他。” 小花的心理健康问题是望年一直担心的事,所以她特地找黄橙紫前来安慰小花,希望女主能把她的善良发挥到极致,拯救小花。 于是她推着黄橙紫与小花进行一场治愈的爬山活动。 可小花担心方坤,她便自告奋勇地跑去照顾病人。 病重的方坤想去祭拜寨里牺牲的兄弟,因为病重无法行动,不慎摔在地上,气得把药都砸了。 望年进来时,正好他摔了药水,整个人狼狈地坐在地上,地面一片狼藉碎片,药水横流。他沧桑了许多,鬓角、下巴的胡须不像刚见面时的柔顺,蔫蔫的,蜷曲地贴在面部。 看到她来,方坤没了锐气,只是淡然地撑起手,冷着脸坐回床上。 气氛冷了几分,她倒了杯温水给他喝,沉默地俯身捡破碎的碗。 方坤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眼眶噙着泪花,沙哑的嗓音说:“不会了。” 望年抬眸看他,有些不解。 “不会再给你添麻烦。”小老头看起来有些懊恼,说完立即瞥头看向别处,吸了吸鼻子,眼睛肿得快发泡。 方坤像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雄鹰,眼里的气势磨灭了许多,沮丧无比,哪还有刚见面时的意气风发,狂妄不羁? 她自然理解他的难过,安慰的话说不出来,便劝他:“按时吃药,别让小花担心你。” 方坤问了几句小花的情况,她如实告诉他:“你要是一直失意沮丧下去,她真的会内疚做出傻事。” 这话仿佛给方坤敲了一记重锤。 当时他与金大娘救下不吃不喝的小花,他并不知道小花的身世,后来为解开小花身上的锁链,断了好多刀剑。 寨里的兄弟没读过几天书,每天却在琢磨如何开锁,绞尽脑汁,用尽一切办法,甚至跑去查书籍,争着要成为开锁第一人。 他第一次看到原来这帮兄弟还是有脑子的,心里十分欣慰。 小花在这群大老爷们中渐渐放下戒备,偶尔还支招指点他们。那阵子,山寨里其乐融融,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他料想这锁链来历神秘,便让人去调查这种锁链的来历,才慢慢得知小花的身世与她被人囚禁多年的悲惨经历,想让她隐居在虎啸山。 结果,所有人因此都命丧黄泉。 这不能怪小花,只是他恨自己无能为力。 若是因为自己,让小花做出傻事,他真对不起黄泉下的兄弟。 方坤从回忆里醒悟,红着眼说:“谢谢你,我听你的。” “真难得。”望年还以为像他这种古代男人,又是土匪出身,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听她的话。 “我还要谢你救了我两次。”方坤满怀歉意,本想在那天晚上给望年一个惊喜,置办了一间漂亮舒适的房子与精美的首饰衣服送她,让她安心居住在虎啸寨。 “谢我什么?” “十年前,我被人追杀,是你救了我,今天又是你用性命舍身相救……” 当时他为他可怜的女儿报仇,虽然杀了领头人,自己也身负重伤,大冬天倒在雪地里,便是望年救了自己。 后来他暗地里送了银两,哪知她那个不争气的爹全给输光了。 平凡人家里的漂亮花只会招惹苍蝇臭虫,并不是锦上添花。 他料想望年会出事,果不其然,她父亲去世,而她受人欺辱,被卖入妓楼抵债,所以让金大娘等了许久。 望年恍然大悟,难怪其他人都不选,就选她去房间,不早说,害得她担惊受怕。 “过来……”方坤勾勾指头,十分神秘。 望年犹豫了一下才过去, 只见他从胸口掏出一个小瓷瓶,低声说:“小花说了,姓楼的日夜监视你,你拿着。” 他听小花说楼玉树昨晚进望年的房间,又红着脸出来,可能会对女孩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气急攻心下,他吐了一大口热血,恨自己是个废物。 望年迷惑不已,垂眸把玩手里的小瓶子:“毒?” “你为了救我们委身贼人,”方坤越说越愤怒,恨不得对楼玉树千刀万剐,“晚上他要是碰你,你就涂身上。” 喂,你脑子在想什么戏份? 望年假笑一声,她倒是想享受一下极品帅哥的肉/体,可这疯批美人对她喊打喊杀,怎么拿下? 要不是为了任务,她肯定会选择听话又白净的小奶狗,在她后面“姐姐”“姐姐”地喊,还会乖乖地撩起衣服,求姐姐玩他。 嘿嘿,多爽啊! 察觉望年走神,方坤没敢继续说什么,只是暗自决定,一定要养好伤,为他的救命恩人报仇! 望年出了方坤房间,正打算去后厨吃点东西,在前面等着她的楼玉树如屹立的青竹挺拔笔直,面带冷色。
第7章 演戏 “拿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肃然,却好听又性感。 明明神色清冷,然而在他的剑眉星目里,望年总能看到一点点温柔的忧伤,像是裹在荆棘丛林里的一朵白花,备受风雨却倔强地生长。 “你拿。”望年嘴角勾着妩媚的笑意,挺直胸膛,慢慢靠近楼玉树。 她的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娇软声调,听在耳畔,清丽悦耳,像初春里刚刚冒出萌芽的小草,酥润细腻,让人忍不住心头微荡。 “别让我再说一次!” “又不是不给你,我让你自己拿了。”她面带委屈,可眼眸里意动神流的笑容无比狡黠。 “你没有手吗?”楼玉树可不惯这种女人的性子,拔剑欲断了她的手。 以前有人为了杀他,也选这种不知羞耻的女杀手,他照杀不误,第二天,他把善用美色的女人尸首挂在那主人府门口。 他觉得恶心。 “火气真大。”她从怀里掏出瓶子,随手扔给他,“本来就没想用在你身上,你将来可是要爱我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爱你?”楼玉树接过那瓶子,嘴里发出轻微的“嘁”声,“我只喜欢冰冷的尸体,因为他们永远不会说话。” 这人怎么老是喜欢说这种阴森森的话?而且还是竟然说到做到的那种。 她勾了勾小指头,瞳仁生得分外明亮,流盼间媚态横生:“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不为所动,丝毫没有好奇的欲望。 能上美人计的当不过是些蒙昧愚蠢之人,他懒得陪她说些愚不可及的话。 望年踌躇片刻,绷着身子踮起脚尖,示意他低头。 人不要脸地凑到面前,楼玉树警惕地靠近些许,却闻到一股清新淡雅的栀子花味,温柔却霸道,像是在夏日里柔美的月亮,通亮而纯净。 等了片刻,面前的人却没说话,仅仅只是停在他肩头,仿若一朵晚风里落在肩头的栀子花,轻盈而任性,怎么掸都掸不掉的气味。 他不耐烦地蹙眉:“说!” “告诉你一件事,早上之所以阻拦你杀黄橙紫,是因为她也是《光云秘笺》的一环,所以你不能动她。” 柔软如羽毛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脸庞,楼玉树只觉得这样勾引男人的把戏可真是愚蠢。 而他竟然浪费这点时间去理会这个女人,更是愚蠢。 他迫不及待想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左手微动,摸到那柄黑壳金纹的匕首,只剩下一个黑色的铁鞘。 昨晚落在这个女人的房里了。 望年嫣然一笑,侧头一瞬间,飞快地用嘴唇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嘚瑟地跑开,回眸漾着俏丽还含一丝惑人之魅的笑意:“调戏成功。” “不知羞耻!”一股恼怒莫名涌上心头,楼玉树觉得自己愈发仁慈,应该杀了这个女人。 望向逃跑的望年,隐嗔渐渐转化为耳骨的红晕,冷色的脸颊还泛着若有若无的痒意与温度,楼玉树一边跟上要监视她,一边用手背擦拭脸颊,试图擦掉那种揪人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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