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楼玉树打得遍体鳞伤,难得可以为难一下楼玉树,没人会拒绝,以后出去跟别人侃侃而谈都能讲上一辈子。所以,所有人自觉让开,留给楼玉树一人打扫。 宋仰星欲上来帮楼玉树打扫碎瓦片,却听到楼玉树喑哑的嗓音开口:“跟上去,看看他们去干嘛。” 宋仰星得令,狗腿子般刻不容缓地跑出去跟踪。 下人们取来铁铲、扫帚与竹筐,看到楼玉树快要杀人的眼神,吓得不敢上前帮忙。 他举起铁铲,内力凝聚,盛怒地杵在地上,排山倒海的气势震得后院地面晃动了一下,裂成两边。 另一边的萧听一想到楼玉树吃瘪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可算出了一口恶气的,与正在挑选金簪的望年炫耀:“如何?” “不如何,他迟早要杀了你的,惜命吧,萧听。”望年取了一根树枝状的金簪插在发髻上。 一旁的谢凝之接过发簪,直勾勾地看着她:“我来。” 萧听蹙眉地端视谢凝之,怎么赶走一个楼玉树,还有这么个小孩妨碍? “凝之,你该回去研习学业了,你几个哥哥都在努力,你怎么偷懒?” 谢凝之漫不经心地回他:“他们笨,我不需要,陪望年姑娘要紧。” 这直球的说话方式,简直击中望年的小心脏。试问,当两个直球的碰在一起会如何?当然甜甜蜜蜜,舒舒服服地暧昧上头了。 望年勾唇嫣然,一双明眸勾魂般地同谢凝之对视,金钗华簪缀满发髻,惊艳的灵气叫人怦然心动。 谢凝之当真明白,原来人的脸会开出耀眼绚烂的花呀。 萧听挡在谢凝之面前,斩断他们眼神之间波动,怏怏不乐道:“望年,他就一小孩。” “不小了,我看哪哪都大,你是大夫,看不出来吗?”望年嘴角荡漾出一抹娇艳的笑容。 萧听:“……” 谢凝之怔然地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耳骨泛红,浅笑地点头:“是的。” 萧听:“……” 萧听花钱承包了望年所有的发饰,谢凝之自然不甘落后,给她买了好几身昂贵又漂亮的衣服。两人一路较量,不愿服输。 萧听:“你明明说跟我一个人出来玩的,望年,下次不许带他。” 谢凝之紧紧握住她的手肘:“望年姑娘喜欢跟我在一起。” “她跟我比较自在,你一个小孩不懂。” “萧谷主还是去救苦救难吧,世上患者那么多你该伸出援手。” “你该回去学课业。” “再吵,我找谢安清净清净耳根了。”她一手抓住一个帅哥,“和平相处,我们才能经常出来玩。” 察觉望年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萧听消停了些许:“能出来吗?说得你能摆脱楼玉树一样。” 谢凝之:“我家中有精心训练的暗卫,同谢景宸的手下密谋,能一起杀了楼玉树。” 萧听兴奋不已:“真的?我们一起谋划谋划?” 老话说得妙,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两人提到楼玉树,顿时同仇敌忾,抛却刚刚的恩怨,暂时成为同盟。 回到益阳王府,华灯初上,一弯铁青的玉钩嵌在夜幕中,荡出冷冷的、细碎的清辉,洒在静谧的苑庭。 晚风徐徐吹来,绕过疏疏纵横的別枝,吹拂起楼玉树宽阔而清雅的衣袂。挺拔高峻的身形在地上形成一道悠长的影子,映出月探雪山的清冷与孤寞。 “好玩吗?”楼玉树卓立于夜凉如水的月色中,清冷的嗓音回荡在凄清的夜里,仿佛空气都快凝结了。 “没有你怎么好玩呢?他们都跟你不一样,你是唯一的。院子都打扫完了吧?辛苦了。”望年走近看他,发现他眼眶红红,淡薄的嘴唇比往常深了几分颜色,像是哭过似的。 “你……哭了。”话一出,她觉得自己说了句蠢话,他是谁?楼玉树耶,杀遍天下无敌手的疯子,怎么可能会哭? “眼睛进沙子罢了。”楼玉树转身回到她的房间,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漠然。 王府下人送来望年的东西,很快退出房间。 楼玉树看着梳妆台上华丽的衣服与首饰,冷嗤道:“又找到靠山了?” “哪有,别人送的,拒绝显得我不识抬举。树树,你看我新买的金钗好看吗?”望年走到他面前炫耀,殷红的嘴唇勾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快夸我美。” 系统:【感情进度条:85%】 楼玉树讥讽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难看。” “口是心非的男人。”望年走在桌边喝水,忽然看到桌上放着一碗冰凉的银耳莲子羹,诧异地问他:“给我的?” “不是。”楼玉树想抢走那碗莲子羹,且看到望年端起来喝了一两口。 “树树,你好体贴哦,嫁给你一定很幸福。”望年一口一口地吃下,好奇地问道,“百行呢?” “我杀了。”楼玉树目光里透着压制的疯狂,“他撒谎了,望年,你在骗我吧,所以开始找靠山。我要杀你,没人能挡得住。” 望年从容地笑了出声:“说什么昏话呢?我们是一体,我可是你的小娇妻。然而百行出现,你对我没了信任。现在,你依旧对我没有了信任,我很伤心的。树树,我一直爱你,不会骗你的。倘若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了。” “你当真爱我?” “千真万确。” “那么,昨夜说要送我的礼物呢?” “你怎么这么执着?”她今天玩过头了,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只好虚词假语地哄他,“我说了,男人不能太物质,你这样会让我难过的,原来你只贪我的钱财。” 他眼里闪过无尽的讥讽,冷哼道:“算了。” “别算了,下次,下次一定送。”望年赶紧给自己找补,“明天一定给你惊喜。” “不需要。”楼玉树搬了张凳子坐在房间,留下一道郁然阴沉的背影给望年。 看着他停滞的进度条,望年决心明天还是消停点。打一巴掌再给点糖吃,明天哄一下楼玉树,免得狗急跳墙,把她挑了手脚筋,那可就惨了。 盘算着明日如何给楼玉树惊喜,望年困得眼睛睁不开,很快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温柔恬静的月光照进窗口,余辉缕缕地照在望年那张白净的脸上,像一朵悄然绽放的昙花沉睡在夏夜里,婉丽俏媚。 那双琉璃凝成的冷棕色瞳仁隐约透着肆意翻涌的疯狂与病态的危险。 楼玉树的影子倒映落在床上,彻底地覆盖住她的身子。 谎话连篇,虚情假意,这样的女人竟然能获得他的喜欢?真是可笑至极。
第74章 小黑屋 脑袋晕昏沉沉,望年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发现双手沉重,眼睛像是被布条蒙上了眼睛,一片漆黑。 清晰的锁链声音回荡在耳旁,她能感觉到自己似乎一丝不着,冰冰凉凉,只盖了一条布帕。 这是直接快进到小黑屋? 挣扎之间,一个沉甸甸身体压在她身上,粗粝而宽厚的大掌在她干涩的嘴唇上轻柔地抚摸。 辗转逡巡,犹抚欲摩,企图染上她鲜红的唇印,烙印属于他的痕迹。 望年轻咬他的手指,丹唇翕合开口说:“树树,玩这么大吗?” 楼玉树眼底一沉,眼神里的炙热一览无遗,揭下她眼睛上布条。 强烈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宽敞明亮。 望年垂眸看着只身剩下贴身衣物,楼玉树同她近在咫尺,目光如炬,如饿狼狩猎,等待时机。 他的声音带着极致的疯狂,在耳畔亲昵地萦绕:“望年,你的自由没了,从今日起,你是我的女人。” 望年满脸兴奋:“哦豁,大白天还有这种好事?终于可以……桀桀桀桀……” 楼玉树凛然的目光登时一顿:“……” 双手被锁链定住,望年勾起纤瘦的玉足,在他的身侧轻柔地打圈,眉眼弯弯,笑吟吟地说:“你会吗,你就搞囚禁?” 那张肃然的脸庞带着丝丝疑惑,他心想,为何望年一点儿都不害怕,不挣扎,不哭泣,不求饶? 她在能等那几个废物男人来救她吗?可笑,到现在还对他们念念不忘,简直不知羞耻。 那颗心被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戳中,从痛苦的蜷缩里发紧又竭力舒展,挣扎让他又酸又疼,比受伤还疼。满腔怒火无处可发泄,让他压制不住想教训她。 他俯身下去,定住她的脑袋,狠狠地吮吸她那红艳的嘴唇,霸道地、狠劲地、用尽蛮力地啃咬她。 明明刚刚在心疼,现在连无法言述的那儿都让他难受煎熬。 望年嘴角带血,疼得泪花婆娑地瞪他:“我说了,你再吻我就说明你爱我。” “是又如何?”楼玉树毫不犹豫地应她,往日冷漠镇静的眼眸尽是恼怒,“只有我一个心痛,你呢?” 他捂住她那颗滥情又浪荡的心,积愤已久,如她往日为他治疗心悸那般,隔着那层薄薄的衣物,揉碎她。纵使她谎言再多再甜,他也要揉捏她的心,看看它到底什么个恶心模样。 望年战栗地泛起鸡皮疙瘩,苦笑道:“行了,松开我,我哄哄你,保证让你开开心心,心不再痛。”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 他像只受伤的小狗,满眼通红,敏感脆弱的样子,闻了闻她的身上气味,又十分满足。 贪婪填满了整个欲海,却又不知道如何自处,如何让望年把那颗不羁浪荡的心占为己有。 撕裂她的身体,蚕食她的血肉,将她彻彻底底地绑在自己身边,这样才够能缓解他的惶惑不安与怅然若失,溃散他混沌里的黑暗。 一道道齿痕湿红地拓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望年忍着被那锋利的犬齿啃咬的痛,扑簌簌地战栗,后背渗出丝丝凉冽的薄汗,喉咙里关禁的莺声不觉地漫出来。 楼玉树抬起红润眼眸,捏住她的脸庞,低声地痛斥她:“痛吗?” “我咬你,你说痛不痛?” “那就受着,我心里的苦痛比你痛。” “男女之间较量没意思,”望年涩然地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来点别的吧,楼玉树,你就只会这样吗?我会失望的。” 他收到挑衅的话语,语气阴冷了几分:“你别以为我不懂。” 望年兴致勃然高涨,想着终于能来点成年人该有的快乐了。她可从来没体验过,空有一身理论无处施展,就差来个猛男跟她付诸行动。 然而等了许久,她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徒有一阵凉风习习。 楼玉树红着脸地瞄了她的脸一眼,随即慌忙地转移视线,好似凡夫俗子不敢抬眼窥探天上的神仙,生怕亵渎之心溢出庸俗的脑海。 望年嘴角微微抽搐,冷笑道:“就这?男人,对你看到的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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