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蔑了的楼玉树面红耳赤,凶狠地靠近她,森然凛然的目光直勾勾地攫住她那道讽刺他的笑容弧线,口干舌燥地动了动喉咙,依旧不敢看望年。 “你不许笑,你凭什么嘲笑我?” “就凭你不会,本来我想教你的,但你咬疼我了。” 体内热潮阵阵地拍打他的理智,冷硬的轮廓渐渐收敛,那双蕴含着无尽浓重煞气的眼睛垂落向下,将那一切优美而凝白的肌肤纳入了眼里。 “轰……”的一声,火苗喷薄而出,烧得他浑身发软发热。 明明是要教训望年,现在难受的反而是他,还有不能言述的那儿。 他不明所以,愣乎乎的样子像极了未开化而莽撞冒失的少年。 望年哂笑一声,抬脚踩上他的赤子,吓得楼玉树炸了起来,猛然后退。恍然之际,他拽住她的脚,红霞烘得他满脸,久久无法退散。 “滚吧你,宋仰星都比你懂。没我教你,你什么都不行。” 楼玉树脸上的阴冷深了几分,心跳得快跃出胸腹,紧张又亢奋。他紧紧握住望年的脚踝,眼里的炽热与彻底释放的疯狂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 望年被他锁着,凭什么在此大放厥词?她当真自己不会拿她如何? 他只想缓解壅塞的煎熬,冷峻的面色带着红晕,血脉在体内信马由缰,理智与冷静在脑海里被望年的讽刺的话一一击溃退散。 从未有过的亢奋持续地涌上心间,胜过屠杀给他带来杀戮戾气的满足。 在望年的注视下,他一如那夜在青霄阁天楼那般,切齿痛恨地谩骂着望年,疏解他的煎熬,发泄心中的愤怒。 眼里是望年的冷笑,他发狠地俯身吻住望年嘲笑他的笑容,一只手掠过杂草莽莽,彻上彻下,急切地治愈自己的煎熬。 望年,望年,望年,望年……他心里暗自地呼唤她的名字,末了,再加一句,望年,你给我受着,我不会放过你。你一辈子都在这床上呆吧,一辈子都给我待在这里。 我要杀了你,望年,望年,我要杀了你,望年…… 我要杀了你,你生死都是我的。 ············ 楼玉树舔着嘴唇上的血,将她所有的呜咽都淹没在唇舌之间。绵绵的痴缠,沛然的交织,她仰头迎合他,却让他的舌头浮云般飘然而过。 许久,她愉悦地喘了一口气,轻声温柔地劝和:“你别咬我,我让你舒舒服服地接个吻,不行吗?”她抬着看着他忙碌的手,舔了舔破皮的嘴唇,“比你现在跟我发脾气好。” “望年,望年,望年,你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望年……”他压低嗓子骂她,声音暗哑又低沉,眼眶红润,噙着婆娑的泪花。 为什么只有他的难过,而她轻而易举地接受旁的男人? 那滴泪花晶莹地落在望年的脸上,他愤怒地咬着牙关,就像雏鹰从巍峨高耸的悬崖奋力一搏,就像蝴蝶从坚固的束缚中竭力挣扎,漫无目的地从接踵而至的舒服逃离。 他气息堪乱,靠在望年的脖颈,疯狂汲取她的身上那股清雅的栀子香。 他恨,恨所有一切让他不开心。他恨望年,恨她不乖,恨她要欺骗他,恨不得杀了她。 可是,杀了她,他舍不得,哪怕看到她受伤,他的心都跟着滴血。 望年真快被他压死了,窒息般地挤压肺部,艰难地开口:“你是不是想压死我?” 话音刚落,急湍的元阳突袭飞来,她登时闭上嘴,不敢再惹怒他。 忽地,楼玉树松了一口气,宛若历经一场长途跋涉的奔波,疲惫地蹭蹭望年的脸,沉沉地喘气,又难过又空虚,只消得用亲吻她来缓解心尖上的痛。 为什么越喜欢越痛?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满足来势汹汹的空洞。潮湿春雨的眼眶打湿他的眼睫,酸涩与难过漫过心间,直达眼眶。 气氛凝滞了几分,无人开口破坏这份安详的画面,只有楼玉树轻柔地漫过她桃颊的吻声与呼吸声。他在回味,在耽溺,在同心里的怒火化解,一切都安静了。 缓和的吻冷却了,他整理好情绪,迅速起身,用湿润的布帕擦拭望年,取了件被子盖在她身上。 “你打算这么对我?”望年闷气地开口,“楼玉树,我说过了,你想玩我能陪你玩,我有耐心,我可以教你。” 看着楼玉树脑袋上增长的感情进度条,在88-90%反复跳动。 “咱们玩大人的游戏,你这个都是小儿科。” 楼玉树没理会她,径直走出房间。 开门的瞬间,她看到门口横躺的两具发臭腐烂尸体,头皮发麻,瞬间哑口无言,还是别撞枪口,先让他冷静一下。 楼玉树洗漱了后穿好衣服,给她煮了一碗粥,一勺一勺地送进她的嘴里。 “我说你何必呢,绑着我还要伺候我,多麻烦。” “解不开了。” “什么?”望年抬头看着那熟悉的锁,震惊失色,彻底慌了,“永生石锁?你哪来的?” “你说呢?” 望年倒吸一口气,难怪小花火化之后,她没看到这个锁。 “不可能,你能重铸,说明它有办法可以弄断。” 楼玉树避而不谈,将她喂饱后,似乎准备要出门。 “你扔下我出门?这要是有人进来,我这模样,回来你可见不到我。” “是么,那正好。”楼玉树愤愤不平地关上门,检查门口设下的陷阱以及紧锁的大门。他不走正门,能进的房间都是贼,死了也无所谓。
第75章 去学了? 楼玉树把百行与杨进的尸体扔在荒郊野外,任由野兽啃食。接着,他回到穆城,顺路偷偷地去找了一趟宋仰星。 宋仰星正要无聊地回房间,发现楼玉树悄然无息地坐在他房内,激动不已:“师傅……” 夷然的眼神示意宋仰星坐下,他澹然道:“我同你师娘有事要离开,你跟着谢景宸,让他们自己去找五华。” “可是……”宋仰星舍不得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没得商量,”他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宋仰星一套杨进当年传授他的剑法。 他没日没夜地领悟,才习得这高超的剑法,再学习内力,融会贯通,自创剑术,方有今日的功力。 “剑法给你,你跟他们,不懂的问谢景宸。这病秧子,在剑术上至少有点用。” 宋仰星接过剑法,激动地抱在胸前:“谢谢师傅,我一定好好学习。” 楼玉树不屑地瞄他一眼,将在杨进那里看到的五华内容写在纸上:“你拿给谢景宸,他自然会懂。” 他这是看在雪原上,谢景宸为望年提供优渥的物资,黄橙紫又医治了望年,才勉强帮助他们。 他早就看他们俩不顺眼,要不是望年同他们交好,他一剑了断了那对狗男女。 “师傅,我一定不辱使命。” 以上对话全是铺垫的废话。 他并不想理这群人,只是想起望年说“宋仰星比你都懂”的这句话,心中疑问连连,又窘于说出口。 察觉师傅正盯着他紧锁眉头,宋仰星胆怯怯地开口:“师傅……” 楼玉树目光蕴着慑人恐惧的压迫,冷声道:“你师娘之前……在车上……” 宋仰星瞪大眸子,尴尬地笑了笑,忐忑不安地心想道:师傅不会是来考考他的吧? 羞于启齿的楼玉树恼怒地瞪少年,示意他开口。 先前马车里总是传来望年的污言秽语,他耳力敏感,不想脏了耳朵,每次会稍微走远点。现在他有些后悔,可又不想被望年看低。 宋仰星红着脸,垂眸地嗫嚅:“师傅,我不好意思说……” “说!”楼玉树威压的气势如涛水汹汹地外散发,吓得宋仰星浑身发抖。 下一刻,寂静无声的房间响起宋仰星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说话声。 他难为情,不敢抬头观察楼玉树的表情。后来他稍微偷窥一眼楼玉树,发现师傅陷入深深的沉思,觉得师傅似乎没那么凶,便越说越起劲。 “后面还有,我没听了。” 听到结束的楼玉树不自然地站起身,耳骨红得发烫,现在全然明白了,羞赧地背对着宋仰星。 “师傅,徒儿说得对吗?请您指教。” 楼玉树:“……” “师傅,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吗?” 楼玉树:“……” “师傅,你跟师娘也……” 楼玉树恼羞成怒地拔剑,架在他脖子上,声音狠厉又绝情:“你再说话,我杀了你。” 宋仰星吓得双腿直打颤,眼泪汪汪,委屈地抿住嘴巴,不敢说话。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眼前的人忽地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眼前,宋仰星身子撑在桌上,释气一声,一脸崇拜地抱着剑法:“有了剑法,以后我也可以像师傅一样厉害吗?” 楼玉树在杨进的老宅院附近徘徊了许久,紧张且激动,期待又不安,欢喜而愤怒,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心里波动。 他不明白,为什么望年会十分熟悉这个?是专门学来勾引男人的吧? 心里又多了几分不屑与鄙夷,更多的是鄙夷自己。即便知道她这般浪荡,他还是喜欢。他现在亢奋到恨不得冲进去,教训那个不知羞耻,满脸嘲笑他的女人。 他买了望年爱吃的藕粉桂花糕,回到房间。 望年正靠坐在床头,见他时略有欣喜。她的肩膀微微一动,被子钝然地脱落下来,脖子的细带悄声滑落。她什么都没穿,软云细肉在半解半散的衣料间似有似无的露在他眼前。 在晕晕乎乎的爱意里,哪怕是窒息在那柔软里,也是让他心甘情愿。 楼玉树匆匆瞅了一眼,薄雾迷蒙了视线,残余些雪白的肌肤在脑海里,凝脂般温润的肌理简直几乎铺满了他的视线。 他的脸红得明如火,呼吸困难,心跳起伏得急促,坐在桌边,手指不自在地摩挲糕点油纸。 早上出门还好好,现在怎么不对劲? “你……”望年凝眸注视他,戏谑一笑,“跟谁学了?” “没有!”他当机立断地否认。 “快解开,我的手要麻了。”她动了动手,身上的衣服彻底落下,袒露无遗。 “解不开。”他走到铁锁的柱子,松开铁链,望年才得以自由些。 她腰酸背疼地动动身子,双手施展不开:“你打算不给我穿衣服,这样能时刻给你看着?没想到你如此轻佻鄙俗,开心吗?我的树树。” 他攥着铁链的一头,声色沉郁:“随你骂。” 铁链落地时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她素足踏在地上,明明赤体露身,空无一物,却像提着锋利的刀剑,直逼他喉咙堵塞,不得咽气。 楼玉树生出气慑畏惧之心,冷厉的目光羞怯地微转视线。 “知道害羞了?”望年逼近他,啧叹道,“你还真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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