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他声音有些颤抖,像是随时都在崩溃边缘,“白宁,我要走了,我……” “别走。”她攥紧了他的衣袖,陌生的欲-望折磨得她混混沌沌,不自觉并拢小腿,将头埋在他的衣袖里。 “聂梵,我害怕。” 她太害怕了,只想紧紧攥着他,不松手。 聂梵身子一颤,理智告诉他应当想甩开她的手,快些逃离,可身体却仿佛被灌了铅一般,始终没有动作。 良久,他颓然的笑了笑。 身体在大多数时候总是比理智诚实。 卑劣也好,虚伪也罢,他就是无法推开她,哪怕明知不该如此,他们理应停止靠近。 可他的内心仍旧在渴望她,无时无刻的渴望着,如今被这一把火点燃,火势通明,愈演愈烈。 “你知道我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吗。”他突然问她。 “会……发生什么?” 她用被欲-念折磨得浑浊的眼神看着他,眼角微微泛红,噙着点点水意。 像是一个落入陷阱的小兽,委屈的望着前来抓它的猎人。 聂梵呼吸越来越快,像在努力按捺着什么,“会将你拆解成无数块,然后……吃了你。” 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话,白宁茫然的看着他。 “吃了我?为什么——要吃我。” “因为……”聂梵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呼出,“……我想霸占你。” 欲-念伴随爱意疯狂生长,他视她为床前皎皎月光,却又无法克制的对她疯狂渴望。 谁不想霸占床前的明月光? 而魔物,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 像是终于不再抵抗,他看着她,脚步平稳,慢慢靠近,仿佛饥饿的野兽缓缓走出牢笼,白宁瑟缩了一下,却并未后退。 “你、你要怎么吃我。”她用最无辜的声音开口,可话语却莫名的勾人。 聂梵的眸光慢慢变黯,理智荡然无存,说不清是药效或是本就燃烧的渴望在暗自作祟,他凑近了她,轻轻吻了下她的耳际。 “用让你不会疼的方法。” 作者有话说: 本来说今天6000结果又被拉出去练车练了一整天,唉,明天吧,明天一定6000!
第99章 默契 好巧不巧, 魔界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窸窸窣窣的雨声打在屋檐上, 偶尔有几道白光闪过, 随后便是轰隆隆的雷声。 良玉在院子外头偷听了好久,什么都没听到,如今突然又下了雨, 更是什么都听不见。 懊恼的撑着伞坐在一旁, 良玉简单捏了个避水诀。 悦萝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一眼天,“这个时候怎么突然下起雨。” 良玉闷闷道, “谁知道,这雨跟下着玩儿似的, 本就什么都听不到,如今倒好,更听不到了。” 悦萝想了想,唏嘘道,“还挺蹊跷, 像是有人故意召来雨, 遮掩什么声音似的。” 良玉闻言一愣, 福至心灵。 两人对视片刻。 …… 许是被那暖香熏得头晕又恍惚,一整个晚上白宁能记起的东西并不多。 只是依稀记得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雨, 外头电闪雷鸣, 聂梵却恍若更加有了兴致,揽过她的腰, 与她十指相扣。 那天整个夜晚都仿佛是晃动的, 烛影重叠, 床幔轻舞。 而她什么都看不太清。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 聂梵不曾食言, 给了充足的时间让她适应,外头疾风骤雨,里头春色如许,她却始终未有过半点痛意。 除了第二天起来,腰际有些酸疼的厉害。 天色刚亮,云销雨霁,白宁累坏了,蹙眉钻在被窝里不愿意动,聂梵好笑的替她系好里衣衣带,吻了吻她的侧脸,“再歇一会儿,我在这里陪你。” 原本倒也还好,可听了这话却莫名有些害羞,白宁将脑袋埋进被褥里,脸上烧得厉害。 她并不明白昨晚发生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但冥冥之中,却总觉得与他之间的关系忽然变得不一样了。 更亲密了些,也……更熟悉了些。 这种感觉并不让人觉得讨厌,白宁眨了眨眼,又悄悄探出脑袋偷偷看他一眼。 眼神飘忽,正巧被他温和的眸光抓住。 她不自觉又眨了下眼睛,纤长的羽睫恍若蝶翼扑闪,指节触过她的面颊,聂梵没忍住动了动喉结,又低头亲了她一下。 多少是有些食髓知味。 于是聂梵没舍得离开这里,但前殿的折子近来正是多的时候,耽搁不得,一番取舍,他传令叫人将折子送来了榕蒲居。 用过早膳,折子也刚好送到,于是聂梵靠在软榻边,慢慢翻阅折子。 白宁安静在他怀里窝着,一时也没什么困意,偶尔瞥过折子上的三言两语没忍住好奇的发问。 大都是些关于近来前线战事的。 聂梵却也不忌讳,很是好脾气的给她解释。 半点也不避嫌。 “所以,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白宁指了指折子上画的草图,好奇道,“都是你的了?” 漂亮的指尖点过纸页,聂梵笑了下,并未隐瞒,“嗯。” “这么大一片地方。”白宁歪着脑袋,想了想,“里面一定生活了很多人吧。” 她失去了记忆,对战争并没有真切体验,只是借着折子上的三言两语,描摹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言至此处,她顿了顿,又看向他,“你们拥有了这里,会好好对待住在那里的人吗。” 聂梵愣了下,回答她,“应当不会为难他们。” 这对他没什么好处。 魔界兴兵,说到底也只是为了争夺仙族的修炼宝地。 白宁眯眼笑了笑,重新靠在他的胸口,“我就知道你不会,聂梵,其实你真的很好。” 人好,心也好。 古往今来,能说魔帝是好人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个。 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聂梵翻看折子的手停顿片刻,低头看她,“为什么。” 白宁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 当然是因为,他真的很好呀。 白宁在心里悄悄的说。 虽然才没相处多久,但是她就是发现了,这个人虽然外表看着冷冰冰的,还有点凶,但是,私底下真的超级好。 会在她难受得直掉眼泪时好声好气的哄她,也会不厌其烦的回答她幼稚而又无趣的种种问题。 温柔又耐心。 这样的人,就算再坏,又能有多坏呢。 少女纤细的指节与他交叉相握,温暖的体温顺着指尖传到心头,聂梵不自觉勾起嘴角,眉眼软了许多。 他也没有追问。 两人之间保持着莫名的默契。 似乎是春风过境,寒凉慢慢融化成片片春水,聂梵重新将她往怀里拢了拢,两人抱得更紧。 白宁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突然撑起身子,轻轻吻了他一下。 聂梵愣了下,低头看她。 “你……” “没有原因。”她猜到他想说什么,浅浅笑着,乖巧又温柔,“就是突然有些想亲你。” 不亲还好,一亲昨晚的种种便忽然重新活了过来,怀里的少女眉眼鲜活,哪有半点方才倦怠的模样。 聂梵失笑,丢开折子拉上被褥,重新将她压在身下。 “喂,你——”她微微有些脸红,作势要推开他,却被他轻轻握住了手腕。 轻柔在她手腕上落下一吻,动作温和,恍若雪花落在地面。 “从此君王不早朝。”他吻过她侧颈,用满是暗哑的声音对她说话,“原来人界的那些东西,确然是有些道理。” 白宁红了脸,扶着他的肩还是没忍住慢慢融成春水。 - 一连三日,帝君整日都歇在榕蒲居,连带着榕蒲居忙里忙外也热闹了许久,自打魔帝入主魔宫以来,这是第一次留宿于某处,还一留就留了三日。 魔宫众人一时也都来了兴致,纷纷好奇起这榕蒲居住的女子,到底有何本事。 “我听榕蒲居的姊妹说,那姑娘生得可美了,冰肌玉骨,花容月貌,连声音都好听得不行呢。” “我倒是听说,那位姑娘当初是仙界一方大能,一把青鸾剑使得极好。” “哎呀你们说的都是之前的事儿了,我这儿是最新消息,听说那位姑娘早在多年前便与咱们帝君私定终身,只是那时因着正邪之辨,两人不得善终,这才拖到今天。” “多年前便已私定终身?可我记得,宫里分明还有另一位宠妃娘娘……” 恰逢此时,落雪正陪着羽织散步,院子里宫人叽叽喳喳的声音透过宫墙传到这边,不出意外的钻到耳中。 “嘘!你快悄声些吧!莫被人听到了……” 落雪担忧的瞧了羽织一眼,却见后者神色平静,未有波澜。 自打那日情绪失控后,羽织似乎隐隐有了些变化,平日里话少了不说,连带着往日里最喜的那盆芍药也晾在一旁没有搭理。 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她平静得恍若一潭死水,每日只是坐在书案前练字,可一笔一划,却又都不得章法。 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落雪再看眼里,急在心里。 “姑娘,你莫听她们胡说……” “无妨。”羽织看着不知名的前方,笑了笑,步履轻缓,似乎并未受到半点影响,“咱们去那边看看。” …… 一连三日,聂梵整日与她同吃同住形影不离,连带着她的腰酸足足三日都没好,白宁红了脸,忍无可忍的推了推他。 “你还是早些去前殿吧。”她闷着声音别扭道,“整日窝在我这儿,出去该叫人笑话了。” 聂梵挑眉,好整以暇,“谁敢笑话。” 恰好此时良玉端着茶盏进来,听见声音手抖了一下,“帝君,茶。” 聂梵接过茶盏,淡淡瞥了她一眼。 白宁伸手挡住了他的视线,糯着声音道,“不行,你是魔帝欸。”说到这里,良玉看准时机溜了出去,白宁掰着指头数了数,道,“你应该在前殿处理政务,日理万机,很忙很忙才对。” “怎么可以整日都呆在我这里!” 白宁义正言辞,末了还不忘揉一揉至今仍在酸痛的后腰。 她其实很想和他呆在一起,可是这腰疼实在厉害,这三日每天都仿佛要散架一般的累着。 这谁吃得消。 聂梵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几日确实也在忙,政务那般多,哪有时间去前殿。” “不行!”白宁说不过他,只能闷闷道,“你得去前殿,你、你、你……你再留在这里!我就要散架啦!” 说到最后一句时怕他不信,她还抬手给他看胳膊上深深浅浅的吻-痕,扁着嘴兴师问罪,“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你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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