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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也祝大人此去一帆风顺，平安归来。” 吴系民点点头。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伸出手来轻轻地放在蒋为舟的一只手上，但蒋为舟却轻轻地将自己手从吴系民手中抽出。 蒋为舟先回了头。 回到院中时，已经有人带客到了蒋为舟的屋里，橙香此刻正给人倒着茶。 蒋为舟看到来人觉得有些奇怪，叫来了大茶壶：“怎么把客带给了我？” 大茶壶讶异道：“你闲着不给你给谁？” “但我被周公子包了啊。”昨天蒋为舟以为周志宽已经把自己当做弃子了，所以常桂香才让自己接客。但今天已经表明了两人有相好的意思，为什么还让人把客往自己这里带呢？ 大茶壶闻言差点没笑喷出来：“呦，你还以为傍上了周公子，自己就可以在这院里享清福了？就常桂香那样的人，可能让你们这么快活吗？” “赶紧接客去吧。省的待会人不高兴。” 蒋为舟微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屋里一声尖叫。 “啊！” 尖利的，小女孩的叫。是橙香。 “啊！~放开！姐姐救我！” 蒋为舟立马掀开帘子冲了进去。进去就看到那膀大腰圆的男人正将橙香压在身下，姑娘的裤子都已经褪去了一半。 那大茶壶一把将男人从橙香身上拽了下来。 橙香哭着，上半身躺在床上，看到蒋为舟过来就哭得更厉害了。 “姐姐~姐姐~呜呜呜。” 蒋为舟只看了一眼，就看到小姑娘的下体已经流了血。她转身叫大茶壶把人带出去，再叫常桂香来。 然后便低头查看橙香的情况。 一查看，已经看到有了隐隐的撕裂伤。 “姐姐~，别翻，我疼。呜呜呜，疼….” 橙香哭得一抽一抽的。蒋为舟看着这么小的小孩，心中也心疼不已。 她转身从那茶壶之中又倒了些水出来，试了试正好是温的。然后又拿出自己的手帕蘸水后一点点替橙香擦拭：“你忍忍。” 接着又找来了高浓度的酒，喷洒在姑娘的私处，疼地橙香又大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鬼叫什么？” 屋外传来常桂香的声音。 大茶壶道：“妈妈，这人把橙香强了。”
第二十八章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们院里的姑娘也是你能随便睡的？” 屋里的蒋为舟听到常桂香破口大骂，转头对橙香说：“你先在我床上歇着。我出去看看。” 橙香此刻一把抓住了蒋为舟的衣袖，小姑娘现在哭得抽抽搭搭的：“姐姐，我是不是已经不值钱了？我破了身，卖不到好价钱了。” 蒋为舟摸摸她的头：“瞎说什么呢？值钱的是你，不是什么第一次。你安心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怎么处理。” 橙香还有话说，但是听外面吵得激烈，又事关自己的价钱，便只能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蒋为舟开门去了屋外，一出门就听到了常桂香朝那人要价。 “100两，少一分都不行！” “你抢去吧！老子睡她一百个处女也睡不到这个价！你们是黑店，我要去告你们！”那屠户也不甘示弱。 蒋为舟看了眼常桂香要跟人干架的态势，立马拦住了她，对那屠户道：“公子说的有理。我们这店也不是什么高档的妓院，妓女的第一铺原是卖不到这么贵的。” “哈哈哈哈！看吧，你们院里的姑娘自己都这么说。”那屠户笑得牙花都露了出来。 常桂香一听蒋为舟来拆她的台，气得一巴掌就要扇下去，但蒋为舟接着又道：“但那小姑娘却和我们不一样。她是我们院里精心养着的妹妹，是好人家的女儿，原是家里老子一时欠了钱躲去了外地，托关系养在我们这儿的，我们也只敢叫她平日里帮帮忙，来年还要给人家还回去。结果你就这样破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别说我们了，她老子娘明日就可以把你告到官府去！如今我们愿意和你私了，也是我们妈妈好心，不愿意把这事闹大，你倒不领情？” 常桂香和屠户听了蒋为舟的话，皆是一愣。 常桂香反应过来后立马接着附和道：“就是！那小丫头可是个清白姑娘家，你想随便填几两银子可糊弄不得人！” 屠户王全先是心中一惊，但在巨大的赔偿压力下，他自然不愿认这事：“你们俩当我傻啊？哪家好人家的姑娘会养在妓院里。明明就是你们合起伙来想多从我这里讹钱。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睡了就是睡了！当时那房里就她一个姑娘，老子不睡她睡谁？”说到这，王全的思维更加发散开来，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指着蒋为舟他们道：“好啊，你们店里上下串通一气，设计一出戏来算计我？为的就是骗我的钱？我告诉你们，我王全杀了这么多年畜生，见了多少血，还没有怕过谁的！有胆量就来硬碰硬，看谁干得过谁！” 常桂香当即一个眼神给了鱼工，鱼工和自己的手下一拥而上，但这时蒋为舟向他们悄悄摆了摆手，鱼工犹豫了片刻，听蒋为舟再次对王全道：“公子也别和我们硬碰硬了，青天白日的一切都要照法办事。我刚已经看了，我们姑娘不仅被你污了清白，下面也撕坏了，直流血。来日不要说嫁人了，就算留在我们这儿都难有客人要她。这事闹上官衙，也只有让你赔的理。其次，你怀疑我们骗你，这也好办，过几日这十里有名的乡绅周公子就要来此地办事，到时候我们请他做主，看看这姑娘到底是不是他家中远房亲戚寄养着的。那时自有分晓！” 蒋为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又是官府又是周公子，倒真唬住了对方。 “周公子….周志宽？”王全还有点懵。 常桂香这时笑了一下，走上前来一手搭在蒋为舟的肩上，看着对方道：“不然呢？你去外面打听打听，谁不知我们软舟姑娘和周公子交好？她说的还能有假？我们姑娘好心，今儿愿意接待你一回，谁知你竟这般不知好歹，得罪了我们姑娘的恩客。哼，如今你倒拿出银子来，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王全这会儿头上已经隐隐冒汗，原本他就是来打个干铺的，见到房中妓女不在，带他来的那个小丫头又风情万种的，于是就一时发了兴。谁知道那小丫头竟不是这院中的人。 王全喊道：“是那小丫头片子勾引我在先，半解着领口叫我看，是个男人谁受得了？这怎么能怪到我身上？要怨只能怨她自己！自己下流，还怨别人？！” 蒋为舟并不着他的道，只说：“你不愿赔银子，我们自然也不能放你走。劳烦你在我们这儿小住几天。等周公子来时，我们亲自到他面前去辩。” 说罢，蒋为舟一挥手，鱼工等人立马就看准时机上来了，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压住了王全，王全起先还反抗了几波，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嘴里还塞了块布，抬到了后院的柴房里。 常桂香这时倒是颇有些欣赏地看向蒋为舟：“到底是年轻人，脑瓜子转的比我快。我原本也不指望那穷鬼能赔多少钱，只是想着尽量多一些罢了。现如今你这么一搞，我家的姑娘们倒都精贵起来了，怎么都得好好跟他算一算了。” 蒋为舟笑笑：“我们家姑娘自然个个都是好的，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染指的。还请妈妈不要图个几十两银子放人，来日到了周公子面前，把我们橙香的牌面抬上去了，日后她能挣更多的钱呢。” 常桂香笑笑：“你当我是老糊涂了？” “不敢。” 蒋为舟低头。 常桂香看着对方顺从的模样，真是越看越欢喜了。 “好女儿，你模 样好，主意又大，妈妈最疼你了。你要多多的给妈妈挣钱，妈妈才会更喜欢你。” “是。” 常桂香走了之后，蒋为舟又找来了大茶壶，给了他一点钱，请他再帮忙买药，还有一些制膏的器具。 回到房中，橙香一脸感激地看向蒋为舟：“好姐姐。你真是我的亲姐姐。” 她原以为自己的第一铺肯定会不值钱的卖掉了，谁知道蒋为舟竟为她铺了这么大一圈。 “还疼吗？”蒋为舟问她。 “好多了。好姐姐，以后我一定把你当做我亲姐姐服侍。” 蒋为舟笑笑：“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 “这是自然！”橙香急切地表着忠心。 蒋为舟只摸摸她的头。心想，如果橙香能听自己话是最好不过了。她要把小姑娘心中那’卖淫也是常态’的观念改过来，让她知道什么是女性的价值。 过了两日，整个“隔香室”都充盈着喜气洋洋的氛围，门前还有马车停泊。这在往日是不可想的啊。 常桂香看着眼前的贵客一位接着一位进，心中万分的欢喜。 “得亏那时候没有治这软舟，不然哪有今日这份扬眉吐气？” 鱼工对常桂香道。 常桂香脸上的笑容还挂着，但是嘴上告诉鱼工：“该治还得治。那姑娘有心气，又找了这样的熟客做靠山，指不定哪天就飞出我的手心了。” “也是。行规还是不能忘。” 周志宽从轿上下来，常桂香当即第一个迎了上去。 “周公子来了？今天先恭喜公子啦。” 常桂香脸笑得都要抽筋了。但是周志宽看了一眼门楼布置，却不太满意。 当日他就想着太小家子气，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与这等妓院中的妓女铺堂，当真让他没有半分自豪。 周志宽垮着半张脸，抬脚就往屋里进。留下常桂香还有些不知所措。 进了屋，原本空荡的院中，都布置起了茶桌茶艺，拉着红缎。看上去俗气的不行，到底不是清晖院。 但这其中隐隐一股香气倒显得几分平静人心。 周志宽还是坐了下来。与他差不多时候前来的客人也都被青柠等一众姑娘迎进了门。 周志宽邀请的多是一些酒肉朋友，多数比自己地位稍低一些。毕竟来的地方也不够高档。但在其中，周志宽今日也请到了太守之子，高盼，也算是为自己撑撑场面。 蒋为舟在屋内打扮着，同时也注意听着外面的消息。 直到听到橙香说周公子的客人都到齐了时，蒋为舟这才施施然出去。 一出去，蒋为舟就见到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正满脸不悦道：“现如今，真是尊卑忘别，什么猫啊狗啊的都把自己当回事了。什么地方，什么人，也配让我见？” 坐在主位的周志宽听了这话脸都绿了。高盼说的到底是蒋为舟还是在说他呢？但他又不敢回嘴得罪，这位可以说是今日请来位份最尊贵的客人了，便只能腆着脸笑道：“还请高公子稍安….” 这时，蒋为舟掀开帘子出来了。 周志宽一个错眼，还有其他一些人也注意到了她的出场，一时都有些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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