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头去看,只见黑影又近了许多,但在黑影前站着一个穿白衣裳的少女,她半条手臂都被血染红了。 ---- 小剧场:请神女和老祖用“人名+真好看+优点+回怼”进行对话。 老祖:“你先来,我接后面。” 洛颜:“郡马真好看,他衣服像是一朵盛开的雪莲。” 老祖:“什么雪莲,那是蚊帐成精。” 洛颜:“郡主真好看,她往哪儿一站就很有气质。” 老祖:“有气质穿一身完犊紫?” 洛颜:“聂游真好看,他……他长得是还行,可……” 老祖:“除了五官脸长得还不错哦。” 洛颜:“夏小余真好看,他是真的很好看,而且头脑很聪明。” 老祖:“多说两句累着你了?”
第9章 岸上弟子心里都是一个想法:洛河神女这么生猛的吗?看见妖兽啄过来,躲都不躲,直接往上刚。 那妖兽吸了血,明明是个黑影,却仿佛露出了满足的神色。它闻着血腥味朝洛颜走来,没人敢说话,只有夏小余喊了一句:“身后。” 洛颜回头,却忽然说:“它在哪儿呢?我看不见!” 一众弟子惊呆,你看不见你还敢往上冲? 这时,凌空飞来一颗小石子。 洛颜经历的阵仗多了,立刻意识到是有人在给她指明位置,于是立即闪身,几乎是擦着黑影的边缘闪过。 见她稳稳落在地上,刚才被救的几个弟子居然莫名松了口气,只有他们在黑影迫近时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和攻击力。如果不是刚才洛颜出手,他们此刻恐怕已经变成两截了。 洛颜转头朝夏小余,她看得清楚,刚才那块小石子是他丢过来的,此时他已经挤到了人群最前面。 湖边骚动越来越大,几乎整个郡女观的人都围了过来,有郡马的宾客,也有郡主的弟子。有人道:“果然是这东西,咱们打不着它,它却能打得着咱们,这是什么道理?” “确实,这东西跟个影子似的,劲力却这么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黑不溜秋的,没准是只乌鸡精。” “乌鸡精”一击不中,又扑向洛颜。 小石头再次飞过来,洛颜看准位置,双手在空中一抓,空气中的水汽凝成了一道长长的鞭子,一头被洛颜抓在手心,另一头往“乌鸡精”身上抽去。 她看不见,但抽的位置正中鸡头。这得是在无数次对战中摸索出来的准头。 但可惜的是,一鞭子下去,“乌鸡精”毫无波澜,半点被击中的痕迹都没有,仍旧昂首挺胸而立,俯视着地上的一众人。 周遭静悄悄的,只有湖面上传来“扑通”一声,是先前飞过去的小石子落入了湖水中。 洛颜看着手里的水鞭子陷入疑惑,刚才那一下像是抽在了空气上。 夏小余盯着眼前的黑影看了一瞬,忽然叫洛颜:“看水里。” 洛颜低头往湖里看,一看之下,惊呼出声。 湖水中,黑影正对的位置,有一只色彩斑斓的鸡倒立在湖中。彩鸡一人多高,身形壮硕,双眼仿佛能发光,此时正凶狠地盯着岸上的人。 相比于这只,岸上的就像是它的影子。 有弟子道:“咱们先前砍的竟然是个影子,真是蠢,对着影子砍能砍出个名堂才怪。”连小孩子都玩过这样的游戏,两人互相踩对方的影子,不仅影子伤不到分毫,连真身也毫发无损。真想踩中,得切切实实踩在对方的脚上。 听见这话,洛颜也明白过来,她小臂一翻,鞭子瞬间调转了方向,朝着水面拍去。 水与水相击,撞出一片几人高的水花。岸上弟子后退不及,都成了一只只落汤鸡。待得水花平息下来,湖边的“乌鸡”和湖里的“彩鸡”全都不见了踪影,只有洛颜一个人临湖而立,手里抓着一大把五颜六色的贝壳。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宾客好奇:“鸡呢?跑了吗?” “嗯,跑了,我没追上。”洛颜伸手拦了一下:“别太靠近。” 她伸手摸了一下手臂,众人才发现,刚才她为了救人受了伤,衣袖都染红了,可拿水一冲,又把血给冲掉了。现在衣服染成了一团花,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还不知道伤口如何了。 “劳驾,药宗哪位能伸把手,好歹人家刚也救了你们吧。”夏小余快步走到洛颜身边,他和洛颜对视一眼,抬起洛颜手臂,一把将衣袖扯开。洛颜疼了一下,轻轻皱眉。 伤口被水泡得发白,有些地方刚结了痂,和衣裳黏在一起,这么用力一扯又将伤口扯开,鲜血滴在地上。 有几个郡女观的弟子看不下去了,拿出了丹药给洛颜止血。洛颜连连道谢。 夏小余扶着她微微摇晃了两下,道:“神女姐姐,你失血过多,都站不稳了,别谢了,快些坐下歇会儿。” 郡女观弟子却道:“小郎君不必担心,神女当时躲得很快,看着伤得重,实际伤口不深。” “那不是。刚刚救人也是失了不少血,但红血丝难道不是用血凝的吗?”夏小余伸手指那几人。 那被救上来的几人也提着灯互相找,他们记得是被捆住了手腕,甩到岸边。抬手一看,上面有淡淡的血珠,一擦就掉,并没有什么红痕。 几人面面相觑,这和当初长卿门留下的痕迹好像不太相同。 见洛颜还紧紧捧着那一把贝壳,几人接过来,问道:“神女刚才看清那是个什么妖兽了?” “是鸡。” 大家当然都知道是只鸡,但这鸡也太怪了。 柳子峤道:“有言道‘镜花水月’,水中的是月亮的倒影,天上的才是真正的月亮。可这鸡为何倒了过来。” 就是因为它的真身和倒影反了个,才让众人被它迷惑,对着影子乱砍一气。 “这彩鸡是躲在湖里吗?不然咱们找几个水性好的下湖去看看?” 柳子峤摇头:“不成,太危险,这湖并非死水,而是和洛河相连。” 众人一听,纷纷离湖边远了些。洛河是何等凶地,没人不知。有人道:“既然这么凶险,为何不把湖填平了?” 柳子峤摇头:“填过一次,结果那年夏季洛河涨水,冲回了岸边村庄不知凡几,死伤无数。我料想这湖或许有引水之效,又挖了开了,次年,果真洛河没再涨水。” 虽说在自家弄这么个凶险的东西挺叫人寝食难安,但相比于让普通人遭难,修行之人还是愿意将灾祸揽到自己身上。 这也没办法,谁叫郡女观是先建的,洛河变成一大凶地是后来的事。至于为什么洛河会变成一大凶地,有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了洛颜身上。 洛颜假装没看见,转身要走。忽然有人叫道:“那个痕迹!看她脚下。” 洛颜停在原地,低头一看,脚下的空地上多出来好几道横七竖八的鞭痕,四五尺长,深却有三寸余。 郡主的几个弟子恨不得凑在地上观察,她们跟随郡主去过聂水兰出事的地方好几次,没有谁比她们更熟悉事发当场留下的痕迹,甚至一闭眼,都能回想起来那几条印记的形状。以至于一看到这种痕迹,都会下意识生出本能的反应。 洛颜摇头:“不是我。” 夏小余道:“当然不是,深度不同。” 郡主弟子问:“请问神女,这痕迹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洛颜面露困惑:“我刚刚并未往地上抽。” 夏小余解释道:“你刚刚以水作鞭,吸收了周身的水汽,就是这个效果。”他弯下腰,对着沾了鞋印的泥地犹豫一下,深吸口气,伸出手指在痕迹的缝隙里挖了一下,给众人看。 地面上的土湿漉漉的,痕迹伸出的土却干巴巴的。似乎和他所说刚好印证上。 “所以不是鞭痕。”夏小余拿手帕把泥擦掉。 柳子峤道:“这招术是五行属水的人经常使用的吗?” 一宾客见多识广:“我见过几个属水的人使用鞭子。鞭子一类的法器柔软,可挥舞起来又需要力道,和水的属性非常契合。不过不同人力道不同,留下的痕迹深浅也不同罢了。” 话说到这份上,所指再清晰不过。 郡主弟子却追问:“那属土的修士会不会这招?这不是泥土地上出现的痕迹吗?” 一药宗弟子道:“我属土,若是想在泥土地上留下痕迹也容易,我来试试。” 他试了几次,痕迹要大有大,要小有小,可地上的泥土总是湿漉漉的,和之前留下的相差甚远。 结果不言而喻,当晚在场的只有那四人,五行属水的只有那一人。 郡主的弟子越是接近真相,越是不断求证:“万一我们师姐妹中,有人属水,且发力和那留下鞭痕的人一样,怎么办?这也是有可能的吧?” “郡主的弟子不是剑修么?使鞭子做什么?鞭子和剑可不是一个路数的。” “实在不行你们每人使上一回就是。” 柳子峤呆愣愣地站在一边,难道杀死水兰的真的是他的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做? 敏思又问了好几遍,确信这次是郡主赌赢了,她双眼发亮,边嚷着“让郡马跳河去吧”,边带头往湖边那三人所在的屋子冲去。 目标再明确不过,重楼门真恶心啊,自相残杀不说,还嫁祸给别人,自己甩得一干二净,好不要脸。 她心里充满了对裴子的愤怒,所以来到裴子门前时,没意识到郡主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对。于是叫了郡主一声。 郡主缓缓转过身。 敏思瞬间呆住了,透过敞开的房门,便见裴道君仰面倒在地上。他双眼瞪大,七窍流血,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看见敏思离开时,就有人意识到她们要做什么,跟着她们而来,此时都围在小木屋外,看着郡主。
第10章 重楼门弟子立刻上前,片刻后又纷纷摇头。这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有弟子道:“七窍流血,看上去像是药宗的手法?” “不一定,七窍流血的原因多了去了,比如有个剑修一掌震碎你心脉,也能达到这个效果。” 聂游分开众人,跑到尸体旁边。他脚步先是顿了一下,随后立即合上尸体的双眼,哭喊道:“师兄!谁杀了你!” 他在裴道君身上摸索一阵,从衣服下翻出来个香囊一样的物什,立刻高高举起:“这有物证!这东西不是裴师兄的!” 香囊没有任何香味,上面绣了一枝白梅——这是白梅圣手的药囊。 白梅圣手为药宗之尊,他有规定,凡与药相关不许有白色梅花的标志,白梅为他独有,只能供他和他最亲近的人使用。 在场与白梅圣手算得上“最亲近”的人只有郡主。 柳子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刚才湖边骚乱,你在哪里?” 郡主转身,看了一眼柳子峤。她的眼神冷冰冰的,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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