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京年年她们遭遇了和村长描述中一样的场景,她们又回到了秦家村门口。 “年年,我……我害怕。”南宫雁拽住京年年的袖口。 京年年牵住南宫雁的手,蹲下身拾起地上的泥土,在指尖捻了捻,触感湿润:“我兴许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带着南宫雁片刻之后又飞回树林,找到在树根旁坐着的龙辽:“龙师兄,我和我三师姐具体是在哪里消失的?” “这么快就回来了?”龙辽取下叼在口中的狗尾巴草,在地上划了一道,“这儿。” 京年年凑近地面,闭眸静听,片刻后,她直起身:“地下河有问题,被人改道成了阵法。” “地下河还能被改道?”南宫雁问道。 “修真者一旦到了元婴期化神期便有通天彻地之能,改个地下河算得了什么?” 龙辽:“你的意思是,是修真者的手笔?” “嗯,就是不知此等大能为何要费心对一个小小的村子出手。” “那还等什么?不就是地下河,我虽然没法改道,断了他的阵法还是能做到的。”龙辽拍拍胸脯,说着就要开挖。 京年年皱眉:“先不急。” “怎么了?” 京年年制止了龙辽,却不能管其他世家弟子的动作。 在森林的另一端,王家世子王澜取出祖传的罗盘法宝,催动灵力。 罗盘指向地下,其实只要发现玄机位于地下,修真者靠神识探知,应是不难发现地下河的存在。 更何况,王澜是水灵根的修士。 他对同行的修士激动说道:“我找到了!是这地下河有问题,是阵法,所以他们才会走不出去!” 同行的修士闻言交换了眼神:“那我们便阻断这地下河,破了阵法。” “好!” 午时过了没多久,正是最热的时候,几个子弟热火朝天地朝着地面砸法术。 像是攀比一般,一个比一个法术使的声势浩大。 这边京年年听到了远方的动静,想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成了!”随着王澜一张震坤符拍出,地下河轰然阻断。 河水回流,正是流向秦家村。 秦家村中主要的用水都是从两口深井中来,此刻,正在打水的张婶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道。 像是臭鱼烂虾放了许久的腥味。 她疑惑着看了眼打上水的水桶,水桶中竟是淡红色的血水,上面还赫然漂浮着一只眼珠,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呕——”张婶吓得打翻水桶,跌跌撞撞跑到墙根处干呕起来。 * 傍晚时分,晚霞染红了半天天空,如丝绢画帛上丹朱色的水墨芍药,昳丽动人。 然而村民和世家弟子们的争吵却是一触即发。 集结在村头的村民们扯着王澜的衣袖:“你们一来,咱们父老乡亲连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了,这是你们造成的后果,你们不是自称仙家弟子吗?今日必须得负责把我们一村人都带离这个地方!” 王澜脸色不善,就要发作。 白修远伸手拦住王澜:“各位村民,很抱歉,确是我们的疏忽,在查失踪事件的时候污染了地下水源,这样吧。” 白修远对王澜使了个眼色:“我王师弟是阵法世家的公子,村外森林的阵法已破,他会将你们带离秦家村,等我们把事情都解决完,再送你们回来,你们看这样可好?” 村民叫嚷着:“好什么好?去了别的地方,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张婶说道:“就是,我今天看到那井水,隔夜的饭都吐出来了,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你们不得赔点?” 王澜嫌恶道:“白师兄都说了,我带你们走,自然离开秦家村期间,不会缺了你们吃的喝的,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 “这还差不多,什么时候走?” “半个时辰之后,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王澜面色不悦。 村民一哄而散,回去收拾东西了。 村民走后,王澜忍不住对白修远说道:“白师兄,何必对这群刁民如此,我看他们就是活该遭此一劫。” 白修远摇摇头:“别这么说,要不是你阻断了地下河,他们也不会如此,终究是我们理亏。”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历练期间只需看顾好村民,其他事情你不用管了。”白修远说道。 京年年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闹剧,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白师兄还真是医者仁心,大公无私。” 白修远见京年年主动和他说话,转身笑道:“师妹谬赞。” 京年年随意地拱拱手:“既然白师兄都有安排了,我们继续去村子里四处看看。” 白修远上前一步,笑着拍了下南宫雁的背:“南宫师妹有什么要帮忙的记得叫我。” 南宫雁往后退了半步:“没有。” 走远了,南宫雁拽着京年年的袖子小声道:“我怎么觉得,这白修远没那么坏啊?” “三师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且再看看吧。” 南宫雁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薛记棺材铺。” * 棺材铺在傍晚的霞光下,雪白的灯笼映上了绯红的颜色。 京年年掀起门帘:“可有人在?” 铺子角落里,骨瘦嶙峋的男子拿开遮在脸上的蒲扇,不耐道:“谁啊,滚出去,今天怎么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 京年年望向男子,男子脸色阴沉,眼眶中白多黑少,嘴角耷拉着,整个人瘦得像具骷髅架子。 乍看上去,确实有几分骇人。 京年年礼貌地问道:“您就是薛记掌柜?我想问问您棺材铺尸体消失的事情。” 薛掌柜挥了挥手中的蒲扇:“不是说了滚出去么?!家里没死人就别进来!” 南宫雁回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们又不是坏人。” 薛掌柜嗤笑一声:“不是坏人?怎么,你们想像白天那几个小子一样将我的铺子翻个底朝天吗?还是想要强行把我从村子里弄走?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他瞟了南宫雁一眼,本就眼白多的双目,看起来更是诡异可怖:“尸体和活人失踪的事情我一概不知,要说只能是秦家村人的报应,你们走吧。” 京年年追问道:“为什么说是报应?” 此刻,从桌子下面伸出来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京年年的腿。 京年年低头一看,一个雪□□嫩的小孩笑嘻嘻地从桌下爬出来:“姐姐,姐姐。” 京年年问薛掌柜:“掌柜,这孩子是?” “我儿子。”薛掌柜看到儿子,眼神中难得有了一丝柔和,“虎子,过来。” “不要,姐姐漂亮,姐姐陪我玩球吧。”虎子从怀中掏出小球。 京年年蹲下身来:“姐姐现在有点忙,你自己玩一会?” 南宫雁摸摸虎子的头:“我陪你玩好吗?” “好啊好啊,这个姐姐也好看。”虎子看到南宫雁,抓着球一路小跑,“我要玩接球游戏。” 京年年终于脱身:“薛掌柜,现在可否和我说说了?” 薛掌柜见到自己儿子那么高兴,刚要开口。 他抬头,门帘中的晚霞与阳光消失殆尽,他惊恐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到戌时了。”京年年答道。 薛掌柜蹭地站起来,躺椅发出吱呀的响声,他跑到虎子面前,将他一把抱起来进了内院:“有什么明天再说!” 京年年掀开门帘,日头已沉,只剩下最后一丝光线恋恋不舍地游移在地平线上。 薛掌柜跑了,京年年散开神识探了探四周,没在棺材铺感知到任何灵力。 一排棺材中空空如也。 她只好带着南宫雁回到了村长之前安排的住处。 夜晚,南宫雁取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搁在桌上:“年年,这薛掌柜处处透着古怪,一定有问题。” 京年年托腮盯着夜明珠出神:“三师姐,我感觉咱们忽略了些细节。” 南宫雁打了个哈欠:“明日再想吧,我练气期得睡觉的,或者你坐着想想,我先睡了。” 京年年点点头:“你睡吧,我守着你。” 夜色浓稠,月牙如刀刃悬在空中,村子里没了村民,更加安静了。 临近夏日,今夜甚至连风都没有,京年年取出先前在万宝阁中得到的秘籍《大比兜掌法》翻看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 京年年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深渊,几乎无法呼吸,要溺毙在幽深的水潭中。 她意识尚在,却动都无法动一下。 【京年年!醒醒!】月无涯感受到京年年的痛苦,试图叫醒她,但无济于事。 实在没有办法,他强行让虚影再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想扶起京年年,半透明的手臂却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京年年额角发汗,秀气的眉头揪在一起,无力地挣扎着。 月无涯只得从虚影心脏处取了一簇太阴真火,点入她的眉心。 失去这一簇太阴真火,月无涯的虚影又淡了几分。 京年年神魂刺痛,猛地睁眼,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喘息着。 “我……我这是怎么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夜明珠没了光亮,滚落在地上。 南宫雁不见了。 京年年眉宇间黑气泛起,心魔如浪涌上识海,她眼眶发红:“我师姐呢?” 作者有话说: 预收1《每天醒来都会浑身酸痛》求收藏~ 凌烟决定在今日辞别师门 这又穷又累,连吃穿用度都克扣的地方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在请辞的路上,她遇到了一位同样穿着破烂的剑修 一瞧就是同道中人 凌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叫住了剑修 “嘿兄弟,你也是来辞职的吗?” 剑修转头,脸色变了又变 最终他激动地一把抓住凌烟:“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能看见我了! 凌烟满脸问号:“你谁?” 后来她才知道,这剑修是曾经名满天下的剑道魁首弟子——沈疏凡 传说沈疏凡此人不近女色,执着剑道,一度被认为是最有可能的飞升种子选手 只可惜死在了百年前 沈疏凡:“怎么会有人不爱修炼?来来来,我附在你身上帮你修炼。” 当晚,沈疏凡借用她的身子进行了一系列高难度修炼 次日,拿回身体主权的凌烟,浑身疼痛,连手臂都折了。 凌烟:我*@%¥…… 沈疏凡:“对不住,太久没摸剑,练得狠了点,没想到你身体强度不大行,下次就有经验了。” 凌烟:“还有下次???” 最过分的是,沈疏凡还花光了她辛辛苦苦攒的钱! 她只好重新开始打工挣钱,只为养这个离谱又实在美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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