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年年苦练《大比兜掌法》几日,终于练至炉火纯青,可用于实战。 最后一日,京年年打开了所谓的沐浴模式。 月无涯满怀期待,特地将头发高束,整理好衣服。 打开的一瞬间,天降大雨,雨中蕴含五行灵力,虽看着像是雨滴,却异常坚硬,更似冰雹,噼里啪啦地打在竹林间,落在京年年和月无涯的身上。 二人相视一眼,被这雨点整的说不出话来,尤其是月无涯,大失所望。 空中飘来一行字:欢迎您体验沐浴模式,此模式中雨滴可以助您洗去修炼中的杂念,修炼的同时还可以提升对恶劣环境的忍耐度,请尽情脱衣享受吧~ 京年年问:“你喜欢吗?要不你脱衣享受享受?” 月无涯默默地变回了一块砖:“不了,你自便吧。” 京年年走出修炼室的时候,刚好南宫雁也出关了。 京年年被最后的雨砸得没了脾气,可南宫雁却像是打了鸡血,看起来精神抖擞,满面红光。 “师姐,你们家这修炼室到底是哪个天才造的?”京年年问道,“嗯?你筑基了?” 南宫雁道:“对,我刚筑基,还没来得及觉醒灵器,这修炼室是我父亲的朋友造的,好像叫什么庭飞花,听说最近天字房还加了很多新功能,你觉得怎么样?” 京年年笑了笑:“我觉得挺好,建议南宫家主也来体验体验。” 南宫雁不好意思道:“我父亲有专门的修炼室的,他在他那间修炼室留了许多丹药,刚好都于我此次闭关有用,我才能侥幸筑基。” 京年年心下了然,南宫家主这些年定然为南宫雁操碎了心,好不容易有机会,肯定将搜罗来的好东西都塞给她:“明日天书观礼,你准备好了吗?” “嗯,我会尽力而为。” * 次日,天晴气朗,南宫家驶出十几辆灵气浓郁的香车宝马,从空中疾驰而过,去往天书所在的上古神墓遗址。 京年年和南宫雁坐在一顶轿中,南宫雁今日穿上了祭祀冠服,雪白的大袖上镶着金色四大神兽,一根白泽骨簪斜插在飞天髻,将娃娃脸的南宫雁染上了几分圣洁不可侵的气息。 南宫雁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交缠的手指,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师姐,一会儿别慌,我就在下面看着你,你父亲也会送你上去。”京年年宽慰道,“就跟看本寻常秘籍一样,不要有太大压力。” “那可是天书,已经千百年没人看过了。”南宫雁眼睫毛似乎都在打架,“我真的可以吗?” 京年年握住南宫雁的手:“你可以,我相信你。” 南宫雁拍了拍自己的脸,握紧小拳头,替自己鼓劲:“南宫雁,加油!” 说话间,香车已至神墓外。 神墓遗址在东荒,终年浓雾缭绕,没有几大世家传下来的宝印开启,任何人妄图闯入都会永远迷失在其中。 几大世家族长已在神墓遗址外等待,时辰刚好到了,他们手中印着各种图腾的宝印散发着五色光芒,合为一束光,打散了神墓前的浓雾,露出宽阔的神道,左右两侧是上古异兽的石雕,鬼斧神工。 南宫雁回头望了一眼,京年年冲她点点头,南宫家主也叮嘱道:“雁儿,一切小心。” 南宫雁提起拖地的裙摆,小小的个子一步步走在神道上,直至浓雾再次遮挡了众人的视线,她的身影消失,京年年才松了口气。 这说明,神墓与天书并不排斥南宫雁,她有进入的资格。 众人在外等了好几个时辰,神墓浓雾中不时出现雷电、彩虹、暴雨、风尘,轮回变幻,异相频出,甚至能听到怪异的叫声,听着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妖兽。 可一直没见南宫雁出来。 王家的家主是位老态龙钟的修士,他以阵法养身,故而活得格外长些,有幸见过上一次神墓打开时的景象。 上次观礼天书的是一位男弟子,进去不过两个时辰就被神墓丢出来了。 男弟子出来的时候神魂战栗不已,精神也受到重创,之后便是疯疯傻傻、胡言乱语,可即便如此,那个男弟子竟然修炼到了渡劫期,成了威震一方的老怪物。 只可惜神墓不接受元婴修士进入,不然他说什么也想拼着老命闯一次。 南宫家的女娃进去的时间倒是比之前的男修士长得多。 也不知道出来会变成什么样子,王家家主有意看了眼南宫家主,要是南宫雁就此疯了,南宫家就后继无人了。 到时候不知他王家能不能在其中分布一杯羹。 或许这就是听说南宫雁替了旁人观礼的名额,各大世家都没有反对的缘由吧,大家都在赌废柴南宫雁顶不住天书的威压,或许就此身陨,赔了夫人又折兵。 五个时辰过去了,天色渐晚,就连一向镇定的京年年都坐不住了。 怎么进去这么久? 【月无涯,你好像说你也看过天书?为什么我师姐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 月无涯打了个哈欠:【她不出来是好事情啊,天书面对每个人展示的东西都不一样,说明天书想告诉她更多的东西,你就别瞎操心了。】 【可是……已经五个时辰了。】 京年年如此,南宫家主更是急的像热锅上蚂蚁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雁儿,上天保佑我的雁儿平安出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浓雾深处那娇小的人影终于再次出现。 诸人各怀心思地看着浓雾。 人影放大,南宫雁踉跄着冲出了雾气,她身上的冠服上数道伤口,小脸煞白,跌在地上抖个不停。 “雁儿,你怎么样?”南宫家主当即喂了她一颗丹药,南宫雁才睁开眼睛。 她道:“父亲,我想回家……” “好好好,这就回去。”南宫家主心疼地抱起南宫雁,后头跟着医修石长老,化成一道流光眨眼间便不见了。 这种一次性的传送阵南宫雁也用过,但南宫家主走得急,京年年和其他南宫族人都被落在了此处。 京年年御剑飞行,足足飞了三刻,才回到南宫家宅。 暮色沉沉,南宫雁闺房门前点上了玲珑灯,门口守着两个侍女。 “我师姐怎么样了?”京年年问道。 侍女答道:“大小姐已无大碍,石长老说需要静养,家主刚刚也走了,姑娘还是明日再来吧,莫要打扰小姐休息。” 京年年的屋子就在隔壁,走两步便到了,可京年年走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她皱眉回过头。 隐隐灯火下,两个侍女面色清冷,她从前并未见过这两人。 不好。 她灌注灵力在脚下,直接闯了回去。 侍女想拦,却连京年年的身形都看不清,她两手刀便把人打晕了。 京年年掀开南宫雁闺房中层层叠叠的帷帐,看到石长老将一颗泛着黑气的丹药塞进南宫雁的嘴里。 京年年怒火冲天,抬起手一掌扇飞了石长老。
第三十三章 京年年指尖萦绕灵力, 将丹药逼出南宫雁口中。 丹药上黑气缭绕,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极不舒服, 可这丹药脱离南宫雁后,就像是活过来一般,顺着京年年的指尖倏然钻进她的血肉中,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钻心的痛啃噬着她,京年年登时头晕目眩, 站立不稳。 【不好,是蛊!】 绿檀风动帷帐, 月无涯化形 ,托住了京年年下落的身躯。 “京年年,稳住心神, 别被蛊虫吸走神智。”月无涯点在京年年身上几处大穴, 暂时延缓了蛊毒的发作。 被京年年扇飞的石长老嘴边溢出鲜血:“难怪白修远说你难对付, 金丹初期竟能伤我元婴期, 呵, 别以为替南宫雁受了蛊毒她就没事了,只要南宫雁沾上了此蛊,就算是已经种下了。” 月无涯将京年年安置在床榻上, 看向石长老,他眼中泛起靛蓝的光,让人不寒而栗:“说,是什么蛊?解药在哪儿?” “你又是哪来的?”石长老擦了擦血, 站起身来, “解药找阎王要去吧。” 月无涯步伐奇诡, 三步便逼近石长老, 燃着烈焰的掌风下个瞬间便扇在石长老的脸上,石长老元婴之躯,被打得竟然毫无抵抗之力,耳际出血。 石长老怒火中烧,捏了张符箓:“你找死!” 墨色的骷髅邪龙从符箓飞出,直奔月无涯而去,月无涯一个翻身,衣摆与高束的马尾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长靴抵在地面,手腕推出,纯白的火焰像是盛开的芍药花,包裹住邪龙的躯体,转眼间便吞噬殆尽。 月无涯再不客气,檀木般的指节揪起石长老的衣领,声音冷得像是万丈寒冰:“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石长老根本看不出月无涯的修为,也想不到眼前俊美的少年竟是灵器所化。 难道此人是南宫家主南宫天的那个不世出的高人好友? 石长老讪笑:“你要是想救她们,杀了我可没有用,这蛊不是我制的,也不是我养的,杀了我,只会让控蛊人更快地催动蛊毒发作。” 僵持之际,一蒙面黑衣人翻窗而入,看到南宫雁表情痛苦地躺在床上,喊了一声:“小姐!” 月无涯被黑衣人吸引了注意,生怕黑衣人对京年年不利。 石长老到底是元婴期,月无涯手中稍松劲道,他便挣脱开来,又甩了张符箓,消失在屋子里。 他全力想逃,月无涯也拦不住。 黑衣人抽出匕首,警惕地对着月无涯:“刚才将我引走的人是你吗?小姐怎么了?” 月无涯知道南宫雁有个暗卫跟在后面,因为从未碍事,他也就没和旁人说过。 月无涯不想理他,径直回到京年年身侧。 京年年不断喘着气,面色泛红,神志不清,看上去比南宫雁的症状严重许多。 月无涯伸出手,穿过京年年的刘海贴在她的额头上。 好烫。 这是什么蛊?京年年的精神力坚韧,怎会轻易被夺了神智。 暗卫见月无涯与京年年举止亲昵,又一言不发,急道:“小姐到底怎么了?” 月无涯皱眉道:“她们中了蛊毒,此蛊非同寻常,你叫南宫家主来。” 暗卫踌躇不定,不敢全然信任月无涯。 月无涯回眸望了他一眼,水光般透亮的眼神不容拒绝:“南宫家暗桩多,只有家主可以救你的小姐,你犹豫一刻,南宫雁便危险一分。” 暗卫咬咬牙:“看在小姐师妹的份儿上,我就信你一次。” 说罢,他以特殊的手法点亮了一张金色的联络符。 符咒燃尽,南宫家主已至。 月无涯让开床榻边的位置,与南宫家主说明了原委,和石长老下蛊经过。 单论医术,月无涯必然比不上浸淫此道多年的南宫家主南宫天,所以将他请来是最快判断出此蛊来历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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