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平怀疑地道:“她说的?不错?” 摊主点头。 玄平浅尝了一下,这眉拧得更紧了。 这什么味道,她居然觉得好喝。 大师兄好奇问道:“好喝吗?师父。” 玄平威胁道:“好喝,你们两个给我喝干净了。” 他也仰头喝了,最后发现,都觉得不错,就他觉得味道奇怪,但还是喝完了。 侧头,通过人间走动的缝隙,看见白珝和栾熠走进了一家油纸伞铺子。 摊主想起来,说道:“方才那位公子说,多谢你。” 玄平愣了一下,他们躲那么远都被发现了。 温润嗓子师兄:"师父我就说嘛,太子殿下怎么会发现不了。" 大师兄也道:“那纸伞店我们还去吗?” 玄平丢了袋满鼓的钱袋,甩在桌上,道:“不去了,你找个时机,把钱袋给太子殿下。” 说罢,起身拿着拂尘走了。 伞铺里,白珝弯腰拿起一把看对眼的纸伞,素色,六角形,每个角边都有手绘上的青绿花纹,左右两边各有一条红色长吊穗。 “掌柜,这个多少钱?” 正忙算账的掌柜听见声,没抬起头,“什么伞?” “就有红穗子这个。” “不卖不卖,被定了。” 白珝抚着穗子,有些失望,“那还有没有一样的。” 掌柜道:“没有了,它是最特别的。” 栾熠走上前问:“有这个形状的空伞吗?用什么画。” 掌柜算账的手停下,心道:还想偷学艺?那他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抬头时,就见到白珝正想把伞放回去,他立马起身,走前来,态度都好了不少。 “原来是姑娘要,姑娘喜欢就拿去吧。” 白珝弯下的腰又直了回来,“不是,有人定了吗?” “现在没有了,是姑娘的了。” 白珝收了伞抱在怀里,“你确定吗?我可拿走了。” 掌柜摆摆手道:“走吧走吧,可以挡去外头的太阳。” 她站在那狐疑望着掌柜走回了前台又认真算起了账。 这伞看着可不便宜,就这么送人了? 栾熠正想走向白珝,忽地门口冲进来一人,是酸梅汤的摊主,手中握着个钱袋,他跑到栾熠身前,把钱袋往他怀中一塞掉头又跑了。 栾熠拿在手中看了会,把伞钱给后,走到白珝身侧,钱袋很自然的放到她手中,接过伞。 白珝看了眼就认出是玄平的钱袋,塞到怀中,挽住栾熠的手,往外走。 “师父原来这么有钱,方才酸梅汤的钱也是他给的吧。” 栾熠撑开伞,为她遮阳。 白珝刚刚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摊主把钱塞给了栾熠,居然没塞给她。 “他是不是打算给我们付一路买东西的钱,结果被你不小心发现了。” “我说呢,你方才怎么说的是替你感谢。” “他把钱给你了,你怎么塞给我。” 栾熠:“钱不就该给我家娘子吗?我家娘子喜欢买很多有趣的东西,希望她也能给我买一份。” 白珝挽着他的胳膊,抑制不住嘴角,笑道:“忘不了我家夫君。” 伞两头的红色吊穗,随着前行的步伐,前后欢快地晃动着。 走上一座桥,街两侧的高树朝中弯曲生长,翠绿的树叶就似个罩子,盖住河流,几缕散光从树梢穿下照在河面,碧波荡漾。 白珝与栾熠站在桥中,她两手撑在石栏上,俯身去看,岸边有几艘空船,有两船夫坐在阶梯上嗑瓜子聊天。 突然,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往后拉了些。 栾熠:“珝珝危险。” 白珝收回探出去的身子,转身与栾熠对视。 她每次看向他时,眸中的光就似永远不会熄灭的星水,饱含深情,撩人心怀。 微风徐来,红色吊穗躁动飘荡在空中,最后几根红线挂在了白珝的发簪上。 栾熠的心狂跳不止,双目微怔,呼吸都莫名乱了。 白珝对他道:“我家夫君,我们去坐船吧。” 他的瞳仁似有一汪沸腾难平的水,波光潋滟。 低眸笑道:“好。” 手指勾下红色吊穗,它在空中荡不停。 白珝回身走在前,荡起的吊穗正好荡回来了,扫过她的鼻尖,一抹微痒感,她摸摸鼻,抬手轻打吊穗,与吊穗相连的红绳弹了下,随后轻快地翘得更高了。 她哼着小调,走在前,栾熠长腿一跨与她并肩,为她持伞。 “船夫,可带我们渡船吗?”白珝顶着张无害的脸,船夫一下便答应了。 船上时,船夫问:“二位想去哪?” 白珝思考了会说道:“那就绕集市一圈吧。” 这处镇通往长河,水运商贸发达,所以这处也算是个繁华之地,从这支流再往前能到港口,但白珝不想去那么远,所以让船夫掉了个头,往市集去。 开始白珝还能和栾熠有说有笑的聊天,慢慢的,天黑了,风大了些,水浪推着船上下浮动,她就开始有些不适了。 栾熠捕捉到她不舒服的神色,“珝珝,是船太晃,有些晕吗?我们下去走会吧,逛逛夜市。” 白珝抿唇,咽下不适,胸口积的气咽下后,她问道:“栾熠,你晕船吗?” 船晃了一下,栾熠一把将她搂到怀中,“是有些晕了。” 她其实已经忍受不住了,但又看路程划了过半,十分纠结,栾熠这么一说,反倒给了她一个决定,既然不适,就不要再勉强,剩下半段路程,不舒服硬挺着,也无法去欣赏风景,倒不如换个方式,下船平坦的走走逛逛。 “多谢船夫,就在这靠岸吧。”白珝掏了块银子给他。 靠岸后,夜已近黄昏,街上店起了灯,栾熠收了伞,五指扣住她的手,步伐缓慢。 他们牵手走过长街短巷,走进万火通明处。 前方这条长街,头顶上挂满灯笼,与倒挂的各式花纹的红伞,白帘上墨写初次相遇、久别重逢的诗词,一节节垂挂,随风而摆,长街里飘着一股酒香与茶香,左侧是酒、右侧是茶,各取所爱。 街道宽阔,行客多却不觉挤,两侧商铺摆了桌椅在外,既能感受灯火夜空,又能感受清风贯过。 白珝拉着栾熠进了家茶铺,买了饼好茶。 又去了前方选了个灯笼,百盏灯笼中,白珝一字一字,看着上面的字,相识相守再相遇。 她专注的一个个翻来看,最后喜上眉梢,选中了一盏在所有灯中,外表看着最普通的一盏,灯上提字为“青青与风见,怦然无别离。” 说不上来为什么选它,单纯看顺了眼,在百盏灯中,寻到一盏心满意足的,自是悦人心。 他们在街边找个处酒家,吃了顿晚饭,店中选了个靠河的位置,这处的河没有树的遮挡,来往人群热闹,喧哗声不断,河上映着各色倒映,明月高挂于夜空。 他们坐在二楼,白珝侧坐靠围栏,手搭在红色栏杆上,下巴抵在手臂上,手中灯笼伸到外面,轻轻晃了晃,灯留下昏黄晕圈,她的发被风轻抚,吹乱挂在鼻梁上。 耳中隔开各种声音,她的心尤为的静,就好似她被包裹于夜空下的绿野中,月光下的绿草为青色,风抚草尖而过,一片绿草倾倒,她能嗅见清新的味道,心中突就狂跳。 坠于这夜这色这风于绿野,风再来时,她的心会短暂滞住,屏住呼吸,放空身心等待再次的怦跳不停。 余光多了一人身影,她睫毛微颤,半眨转眸去看。 栾熠捧起她的脸,两瓣热唇压了上去,她的唇带有凉意,而他的唇似燃起的火,炽热烧得人从头到尾都燥热起。 她的唇柔软,他像是在深吻细雨,直至冷雨有了温度。 他撬开她的贝齿,加深这个吻。他的鼻尖刮在她的脸上,鼻上那丝发也挂在了他的鼻梁上,这个吻强势又不失柔情,明明没酒味,却让她沉醉其中,直至彼此气息凌乱,她的头脑昏沉一阵天旋地转。 睁开眼时,眼前的人藏在水烟雾后,睫毛抖了下,她再次闭上眼,甘愿坠入。 栾熠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一抹光丝牵住他们彼此。 白珝的气息弱了许多,唇感到凉意,她飘远的思绪也跟着回来了。 而栾熠则是急促喘着,却唤地轻:“珝珝。” 白珝睁开眼,人也缓了过来,双目依旧似波澜的潮汐未退,面上呆滞,她看见他的唇动了几下,说着什么,但她耳边被自己“扑通”的心跳占满,什么也听不见。 栾熠扶起她,接过她手中的灯笼,拿起纸伞。 直到,外面的风吹起裙摆时,她才彻底回过神,回想起他的唇语,他方才说要去买个花瓶。 白珝脸颊与耳朵上的火,还未被晚风刮熄。 挑选花瓶时,她的眼眸没有一刻离开他,就像是被勾走了魂。 回文心道时,他一手拿着伞,怀中抱着精挑细选来的花瓶,另只手牵住白珝。 她手中的灯笼,照亮前路,灯光微晃,她愣愣一问:“栾熠,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栾熠唇角上扬,声音撩人心怀,“吾妻。”
第53章 堕魂第一世10(三合一) 白珝睁开眼时, 栾熠正穿衣服,她还有些迷糊,这一幕看起来就像五年前她进冷宫,他们最后见的那日, 早晨他也是背对她, 将发理到身前, 低头套上里衣。 当时她看见了他背后身为神时存在的伤痕,而今疤依旧在, 肉眼可见, 是他们逃出来那日留下的,这伤太深, 怕是要留一辈子。 白珝坐靠起, 用薄被挡住一丝|不|的自己, 初醒的嗓子微哑,“你要去哪?” 栾熠刚套上里衣, 就连腰带都还未系上,听见她的声音, 回过头来。 她靠在那,眉眼带笑, 嘴唇上扬,白玉的双肩露在外, 发披在肩前, 脖颈留下一些深深浅浅未消的痕迹。 栾熠取下她搭在架子上的衣物,坐在床边,为她披在肩上。 “我去买些食材来, 珝珝想吃什么?” 白珝配合得身往前倾, 让他从后为她披上, 听到这句眼眸“叮”一闪。 “你今日要下厨吗?” 栾熠指尖勾住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手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亲碰了下。 “是,要试下我的手艺吗?” “我也要去。” “不多休息一下吗?” “不用,一点不累,你照顾的很好。”白珝跪坐起,搂上他的脖子,扑过去毫无技巧的一顿猛亲。 被子从身上滑落,薄薄一层里衣,盖不住她的姿色。 栾熠圈上她的腰,用被子搂住她,把两人藏起来。 虽是夏日却也怕她着凉。 他任由她放肆的亲,压在他的身上,就好似要把昨夜没占到的便宜,统统夺回来,直到亲到心满意足,她坐起身,看着他的唇被她啃得通红,就像抹了层胭脂,可开心的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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