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口,偶遇两个熟人。 走近发现,原来是黑崽宏槊殿的紫冉,她身边那位还有青龙神君喆弋。原来在妖界碰到的熟人的身影便是他们,原是他们在暗中保护我们。 青龙神君六万年前被黑崽收复成为其下坐骑,紫冉仙术上成,可自立门户,却偏偏屈才留在宏槊殿当女官。 这两人是黑崽得力帮手,我倒是有所耳闻,三人在几万年间摆平许多事情。如今看他们在此,这次的事也定能很快解决。 他们两人在来客栈之前,仔细打听了妖界诸事,当今妖界之王乃是蛇王焚月,狼王鸩鄢与鼠王修歧欲献忠于焚月,于是乎便为焚月大张旗鼓地选妖后,可焚月却对那些女子皆没兴趣,大选还未结束人却早早不见了,算是狠狠打了狼王与鼠王的脸。而且我听他们言那妖王也不超过十万岁,样貌出众,细细想来,不久前遇到的那名男子极有可能便是妖王焚月。 想起他是条蛇,我便更提起兴趣,蛇酒可是个好东西,而且他妖力不低,指定是有什么高级法宝,若是借来用用,那我这仙力定会步步高升,成为上仙指日可待。 细瞧紫冉,拥粉藕之躯,精妙绝伦,清逸美绝。 花君荨榭负责天界之花,曾赠一株红莲于老爹,并附上一句话,“烟雨红尘,不染纤尘,年与时驰,意不与日去。”那时候我还小,不太懂其中含义,可依稀记得老爹对这句话赞赏有加,可见这句话含义深重,紫冉便如那红莲纤尘清绝,惹人驻足欣赏。 “殿下,我们若想探听妖界如今形势,可从鸩鄢入手!”喆弋的提议黑崽也默许,我无所事事地为自己倒茶喝,左瞧瞧右望望,我们这一桌也算是整个客栈算角落的地方,直到黑崽按了我的头,转头便给他一计瘪嘴。 “何时我才能练手啊?”来妖界后,按兵不动,我憋屈得慌,如今还被黑崽这小子按了头。虽说修为浅浅,可我作为天界的一员,定是要护天界安危,老爹一直教导我作懂大局之仙,如今与黑崽同我至妖界,老爹寄予极大期望,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 老爹早早预判我,性急鲁莽,定然会坐不住,让黑崽好生看着,黑崽的神通我从未见识过,只听那些仙人闲聊道,“殿下以破晓之势,苍穹之力,挥掌之际,定天。” 青华也曾言,“俯仰之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惟沅圻殿下如此。”他能隐藏自己的气息也能隐藏他人气息,属实有点厉害,能降服神兽的,世间寥寥无几,只闻郗卣是老爹进阶仙尊之际,被陨火召唤,顺势而为老爹坐骑。而喆弋与郗卣并为神兽,分掌水火,身份自是尊贵,在世间已存百万余年,各获形态,乃神力至上的象征。 我是实名羡慕老爹与沅圻,还有坐骑陪他们遨游四海,遍踏六界。 如今,我连施法都吃力得紧,实不知来这世间到底会有何造诣,既不想被六界嘲笑,也不想放弃自我,可如何才能变得强大,我也不知。一边保持着高傲的姿态立足于天界,只为我这仙力深厚刻板印象,一边苦寻修炼术法,只为名副其实地算得上是天界仙上。 老爹曾告诫过,“修炼不可偷奸耍滑,一曝十寒,定要坚守恒心!每个人境界皆不一,顿悟之时有异,无论汝之仙力如何?若能达仙身合一境地,即可扶摇直上。” “你不是想要提高修为,我给你这个机会,如何?” 言罢,我两眼放光,沅圻续道,“不过你要听我的!”这有何难?我连忙答应。不就是言听计从?我可以的。 邺蘋湖中的黑蓉莲生得如火如荼,碧水浸天。玄金莲瓣在月下熠熠生辉,黑蓉莲可助妖的修行,被妖界誉为圣物,邺蘋湖也因此为妖界第一湖。夜静水清,蛙鸣声声。 我躲藏在这些黑蓉莲中准备伏击鸩鄢,只待沅圻一声令下,我便可以来个瓮中捉鳖。待捕了这鸩鄢,便可证明我的实力,只听打斗的声音越发近,我也不觉开始紧张,右手紧握净妖索。听到沅圻的传音,毫不犹豫地飞身而上,拂袖使出定身咒,随后扔出净妖索,施法将其困住,看到落下风的鸩鄢,我终是放下心来。 听沅圻说,鸩鄢本应本应登上妖王宝座,可半路杀出焚月,妖力不浅。鸩鄢自是不服,处处为难焚月,焚月却不曾理他,而且对他设下的圈套皆不屑于顾。于是鸩鄢便伙同修歧为焚月大选妖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把焚月彻底得罪,蛇本就是冷血动物,妄想用女人捆住他,真是异想天开。仔细瞧鸩鄢模样,没有特别之处,且仅有一头银发,想必应是一头银毛狼,沅圻刚开始审问他,他还一本正经,刚正不阿,可向深处一试探,竟发现他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沅圻施法将他被抓与审问的一段记忆抹去,瞧沅圻眉头紧锁,我猜想,这鸩鄢根本就没用处。本以为他心机深沉,不好打探,没想到竟什么都招供了。妖界大事皆由焚月做主,大权皆由焚月所握,对于妖魔伙同之事也也由焚月一人权定。可见,这位新妖王特立独行。 从鸩鄢口中得知,焚月是蛇中最尊贵的一类,术法造诣也是同类中最高境界,很快便取代老妖王,且焚月一向与魔族交好,若是结盟,六界恐有大难。 夜间,我无聊得紧,便施法隐身穿过客房门,发现沅圻正背身站在门外,浑身单薄,玄衣袖被夜风袭起,腰间墨丝屡屡吹起,我吸口气走到他身后,准备好好吓他一吓,还未曾开口。 他却言,“妖界好玩吗?”我明明蹑手蹑脚专门施了法照理说应是察觉不到,黑崽的仙术已经高到连隐身咒都能看穿的境界? 疑惑之际,我走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招手试探,竟没有反应,所以他是在自言自语?于是我施法解除了隐身咒,随手在腰间掏出一颗枣,塞到他口中,“妖界自是有趣,但也比不上天界万分之一!” “因为天界有我最珍视的你啊!”言毕,只见他嘴角不经意间泛起涟漪,见他舒展眉宇,我接着道,“还有老爹,灼沣哥哥,郗卣,青华皆是我最珍视之人。” 倏忽,他嘴角又垮下,我这是又说错什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吧? 之后,我一直绞尽脑汁想让他愉悦,却未做到。在妖界的余下时日,未再见他笑过。 再见到焚月时,是在我的客房。 他不再认我为红荔姑娘,一只不入流的小妖。那日,我被黑崽留下,紫冉留下顾我,他与喆弋去了魔界。 不知怎么,焚月竟然闯入我所在的客栈,准确知道我所在的客房。紫冉未能拦下他,只留“借你家主子一用!”一句在房中。 不知我被他带到了何处,只见这有一片碧海,而焚月还是那日的模样。 “不知红荔姑娘与天界沅圻是何关系?”他开门见山,已然是发现我身份有异。我和颜静志,答道,“我依稀记得之前遇王上时已然是讲过的,他是我的侄儿。” 他陷入沉默,可双眼却未曾离开。 良久,“本座依稀记得有你这一号人,四万年前,浮阳仙育一女沧笙,天界昔日宴请众仙庆祝。” “不过此后浮阳……” 这话引起我的注意 ,老爹怎么了? “浮阳却已暮雪苍颜,不知是何原因!” 这句话令我震惊,老爹从未说过我出生前他的经历,仙界也从未曾有人提起过。细想后,老爹的一语带过,含糊不清,原来只是对我刻意隐瞒,落寞之意油然而生,然,更多的是失望。我是老爹的女儿,又有什么不是我不能知晓的呢? “既然沧笙仙在本座这里做客,料那沅圻也不敢轻举妄动!” 想用我来牵制黑崽,我是断然不会应,正准备用澍沫珠时,却被焚月看穿,在我身上施了术法。虽然我修为不济,却也识得各界术法,焚月在我身上所施的法乃是蓁炀诀,此法虽不能对我仙身造成影响,却可削弱我的仙力。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可以切断我与仙界的联系,仙法传音在此法的笼罩之下失了效。随后,大手一挥,便禁锢我的仙力。 “你认为困住我便能阻止黑崽吗?即便他是我的侄儿,我也断不容许他用六界生灵来换我一人!” 焚月挑眉,不屑一顾的姿态真是让人抓狂。 “在沅圻来之前,便先委屈沧笙仙子了!” 再见黑崽之时,他携着狂风骤雨而入我视线。玄衣之上血迹已然与衣服合为一体,身后的紫冉与他携手并进。拖着疲惫的身体,血丝满布的眼眸与焚月进行大战,究竟他还能坚持到何时,我不知。自焚月与他斗法之时,我的心便一直揪着,因蓁炀诀,黑崽无法察觉我的气息,我也没有办法告知黑崽,只能干着急,灵力也被焚月封住,他们在水上不知打斗了多少回合。 倏忽,黑崽嘴角竟溢出血,我微微张口,试图告诉他快走,却发现他根本听不到。我的身体某个地方开始猛得抽搐,他何时受过伤?虽然我嘴上说他没经过大风大浪,他只是我的侄儿,可是他骁勇善战,从未被如此伤过。 这次,为了救我,不远万里,只怕这次是凶多吉少。他一路从魔界赶来,风尘仆仆,再遇焚月胜率很小,紫冉的法术虽不低,却也在被焚月打倒在地,而我的黑崽一直处于劣势。 “她在何处?”声音沙哑却浑厚有力,气场不输焚月。此话一出,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可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慌乱。指尖的血渗透进披风里,右手紧握着的寒光襕首剑剑柄全是他的血迹。 “天界仙人不都会传音互相感应吗?你试试不就知道她在何处?” “连你都不知晓,本座又如何知晓呢?”焚月嘴角翘起,直盯沅圻,“可本座听闻,若是仙人间感应消失,便是那仙子羽化,说不定,天界的七彩祥云中应会有她呢!” “我不信!” 焚月不断在挑衅沅圻,欲激怒黑崽。 我就站在他们身边,焚月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赖嘛,顺带看了我几眼,这是挑衅吗?竟然如此咒我,还想以此趁机激怒重伤黑崽。顾不了那么多,我以残存灵力催动元神,元神出窍,飞身到沅圻身边。 “我可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堂堂妖王这胡说八道的本事可不高深!明明就是你施蓁炀诀,让我与天界失了联系,还敢欺瞒黑崽?” 焚月惊诧片刻后随即恢复,“元神出窍!本座倒是忘了这一茬!” 近看黑崽,他的脸色苍白无力,似薄如蝉翼的纸张,令人动容。他却摇头示意自己无大碍,嘴角都已溢出血,定然受了重伤,还让我别担心。再看焚月,神清气爽,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我在,你休想欺负他!” 元神应战,是我最熟悉的作战方法,自小我便喜用元神来与老爹、郗卣切磋,他们两个都说我用元神作战自然是高明,可是也会不断消耗气力。仙之元神灵力虽然深不可测,可若是神仙失掉大量的气力,元神也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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