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什么?他们听错了吗?他们这是在仙族或者人族吗?这是幻觉吧?他们一定是因为压力太大给逼出幻觉了吧?
第44章 重新认识 ◎“我姓阮名逢年,意为生逢嘉年。”◎ “这个魔尊大人, 是怎么一回事?”胥丧魔君的属地恰好赶到了这里,刚好听到了阮逢年的这番话。他不由得低声喃喃着。 这少年魔尊分明生得一张大反派的面容,嘴里却说着这样阳光迸射的语录。 胥丧对自己这块属地是了解的。这片地实在是太过靠近魔界边缘,魔气稀薄, 上面生存的魔们也太弱, 所以他往常并不太去管辖这片收也收不上来多少钱的属地。 不过他记得, 他是看不上这片地,但是生存在这里稍稍强大的魔可看得上。他们仗着自己稍微强大的魔气, 早已在当地形成了一股势力, 专门通过自己的强大魔气来压迫当地的弱魔们,以此来压榨他们的价值, 供给自己享乐。 这些事情众魔都知道,临术也把信息递送到了阮逢年那里。 阮逢年成年不久,也没有旁人教导,对这底下魔们的弯弯绕绕不太知晓, 但是他并不是什么傻子。 当地魔气稀薄, 主要的生活来源就是长于此地的一种魔梅,而这种梅可制成一种瑰丽的染料售卖。此地的弱魔们之所以过得可怜,全是因着他们墨梅售卖所得的金银灵石, 大部分都会被那些稍强的魔抽走享乐。阮逢年的思路很是简单。既然这些弱魔们被稍强的魔们压榨了,那他这个最强大的魔,再去压榨他们所有魔不就好了。 “你们的魔梅通常是给到谁手里?”阮逢年语调幽幽地问着底下的弱魔们。 “我、通常是给到我手里……”其中一个低头候在一旁的魔对着阮逢年极尽谄媚地笑着。 站出来的这只魔看着衣料颇为华贵,最显眼的是他脑袋上的一对魔角。这只魔是归属獨麾下, 故而在面对阮逢年时, 心底难免忍不住发虚。 “以后, 他们的魔梅都归我这里了, 如何?”阮逢年语气淡淡地问着。 魔尊这句话的弦外之音是:这些弱魔都归我了, 你们该不会有意见吧? 胥丧魔君侧眸偷眼看着阮逢年。倘若在那些道貌岸然的仙族人族里遇到这种事情,那些仙尊肯定不会如同魔尊这般强抢。可是他们是魔啊,魔族以强者为尊,阮逢年实力最强劲,他要是想当面抢些什么东西,自然不会有人胆敢不给。 那只对角魔果真谄媚的笑容一僵,低下头来说道:“魔尊想要的东西,小的自然会全心全意双手奉上。” 阮逢年这才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躲藏在暗处的獨简直是要气炸了。 阮逢年此次来此没有做任何的伪装隐藏,反而是张扬招摇得人尽皆知,獨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魔梅这种小东西在獨的营收里不算是个什么大比重,但是在某种层面讲,阮逢年这样做,完全是在肆无忌惮地打他的脸。但凡是个位高权重又有野心的魔,都受不了这种委屈。 “一次两次三次,这小毒物当真是不把我獨放在眼里,几次三番光逮着我一只羊薅,这小子当真是翅膀硬了,反了天了!” “我主息怒。”幕僚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这魔尊到底是年少,行为做事过分随意,不懂得人情世故,乃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魔梅我们让给他便是,这小毒物既不知魔梅往日里往何处销售,也没有建立好成熟的魔梅去向渠道。他就算手中握着大把魔梅,不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烂掉?” 这一长串话,才将獨劝了下来。 “你这话说的在理。”獨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气,手指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须,嘲弄道,“他一介魔族魔尊,难道还想学那些仙族发光发热?且等着吧,没有我的辅佐,他既没法落实魔令,更没法沟通协调仙魔二族。” 对角魔也是面上装作乖巧,心底则是暗自咒骂着:你是魔尊又如何?你实力强劲又如何?没有固定的倾销渠道,这些魔梅再金贵,也会是被巷子深困死的酒酿,烂成一滩毫无作用的烂泥。这些钱,只有我们才搂得住。 阮逢年自是不知道底下魔在如何惦记他。其实,他此番才没有什么杀鸡儆猴的心思,更没有什么针对獨踩着他搞全魔族□□的想法。他就是单纯地想向姐姐心目中最喜欢的道侣标准靠拢。 “这便是魔梅染料?”阮逢年的目光被一个小罐子所吸引了。他无视在场所有魔的战战兢兢,蹲在了那个罐子跟前。 那个罐子颜色是深褐色的,其中一个朴素的研钵正置于罐中,而罐里头是被捣碎了一半的魔梅,这些魔梅正发散着瑰丽靡丽的色泽。 阮逢年的指腹从这小罐子里剐蹭了些魔梅,白皙的手指瞬间沾染上来了妩媚的嫣红。 “是的。”一个才及腰的小魔鼓起勇气,站在了阮逢年跟前,颤抖着声音道,“我们这些魔梅都是要拿去换钱的,魔尊大人您可以拿走但是不能全部拿走,我们也需要它来存活的。魔尊大人您……给我们留几成魔梅?” 眼见这小魔居然敢有那么大的胆子直接跑到魔尊跟前,他的族人吓得是头也不敢抬,生怕亲眼看着这小魔被暴怒的魔尊大人瞬间化为血水。 但是他们心底也明白,这小魔只是想给他们争取争取。他们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一点儿压榨了,他们知道自己实力太弱,所求也不多,求的只是那么一点的活路啊。 “这魔梅挺有意思的。”阮逢年的视线转移到另一个小罐子里,这个罐子里头是捣碎的白色魔梅。 阮逢年再用刚刚的手指蹭了蹭白色魔梅,那种不染纤尘的洁白,便霸道地掩盖住了刚刚的嫣红。 “我们的魔梅没有毒,所以用在各种地方都很合适。”小魔年纪小胆子大,见阮逢年没有问罪他的意思,就继续小嘴叭叭着,“魔梅染料染色能力强,而且很有针对性。假如染料落在了手上,那么用清水就可以轻易洗去;假如魔梅沾染在了衣裳上,便会牢牢固定住,遇到灵力魔气也不易褪色,只有用魔梅枝枝液才能够将这些沾在衣裳上的魔梅色泽洗去。像这个白色魔梅是所有魔梅中最霸道的,要是用它染了衣裳,那这衣裳保准到海枯石烂都洁白无瑕。” 阮逢年将手指置于另一个罐中的清水里轻轻一晃,上面的魔梅色泽便悄然散去,化成点点灵力。而这罐子用于清洗魔梅的水仍旧是清澈见底,仿佛什么都没有沾染到一般。 阮逢年再试着把魔梅染料……抹在了一旁对角魔的衣袖上。 抹自己衣裳是不可能抹自己衣裳的。 对角魔用各色方法搓了半天衣袖,都没将那魔梅除去,只有小魔递给他魔梅枝液,才消去了他袖子上那片染液痕迹。 “有意思。”阮逢年这才把视线转向了矮矮的小魔,“一成。” 小魔被这样毫无生气的眼眸一盯,耳朵里再听见那样惨绝人寰的“一成”,双眼里的眼泪霎时间就滚落下来了。 小魔的族人们也是面露悲苦。是啊,这些强大的魔们绫罗绸缎,什么东西都应有尽有,哪里知的道什么人间疾苦。他们就是享受烧杀抢掠的乐趣,给他们留个一成魔梅,都算得上是这些强大的魔们大发慈悲高抬贵手了…… “给我一成的魔梅吧,剩余的九成给你们。”阮逢年的眼里充满了困惑。 有时候他就很不理解,分明他们魔族自古以来都是骁勇善战凶残嚣张的,可是现在这些魔们一见着他,不是跪就是哭,或者就是瘫倒在地,看着一个两个比一个都弱鸡。阮逢年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魔都是缺乏锻炼才因而脆弱得西子捧心。 相比之下,他的姐姐就格外健康。阮逢年这样想着,忍不住就缓缓叹了口气。 底下的魔们悲苦的心绪还没来得及蔓延开,就被震惊和喜悦冲昏了头脑。九成?给他们留下来九成魔梅?这些强大的魔族,居然有朝一日会这样充满着关怀? 小魔也呆呆地站在原地,小手抹着眼泪,哭着哭着,就忽而笑了。九成魔梅,这可是九成!他们弱小的魔们族人,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看着这些弱魔们肉眼可见的欢喜,獨却仰天大笑:“笑死了,这些蝼蚁该不会真以为凭借他们这点魔气,能过上什么舒坦日子吧?到时候魔梅卖不出去,就有的他们哭鼻子咯。” 阮逢年看着这些弱魔们肉眼可见的欢喜,心中稍稍一松。他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不知为何,他从前杀那些讨厌的魔时的心情,都没有现在的心情来得舒畅。 魔令下达完成。 阮逢年的手指抚摸上来了通讯水镜。 他想分享给姐姐了。 …… 姜白刚刚学习完了仇束月教给她的新招式,心中正在反反复复地复习着。 最近她已经没怎么动用通讯水镜了,虽然缺了一块的日子确实有些不太适应,但是等她强迫自己过惯了新的生活,便也不会再记起香香软软的“阮阮女鹅”了。 “姜白姐姐,你要去练剑吗?”连盼盼随口和她搭话,“说起来,姜白姐姐你名字中虽有‘白’一字,却没见你穿过白颜色的衣裳。舞剑的时候好多弟子们都爱穿白,大家都说这样会显得更仙气飘飘。” “是去练剑,我穿弟子服便好了。白色确实仙气飘飘,只是我自小不穿这个,到现在也逐渐习惯了。”姜白和连盼盼搭了几句话,便告别了她,来到了青云宗后山练剑。 姜白的名字中有“白”,她前世小时候也挺热衷于白色的,只是那时候她穷得很,白色又不耐脏,爸妈不会给她买。姜白也因而逐渐习惯不选择那个颜色了。 她执起手中的剑,青绿色的箭袖紧贴在她纤细却有力的腕上,两耳细听着风中流曳着的灵力。 姜白正欲起势,却听耳边风声倏地一变,充足的灵力之中也混杂进了一丝显而易见的魔气。 她手中舞剑起势的动作一顿,很快寻声看去。只见那魔气昂然的源头,一个生得俊俏面容的少年郎正抬眼看她。 那少年正坐在石头上,箕踞而坐,怀中左右两手一手搂着一个圆乎乎的罐子,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上去毫无感情色彩。 是魔族毒美人阮逢年。 这样一个单纯的抱罐子动作,由眼前这个毒美人做起来,却是捎带着一种左右钳制的强势掌控感,他那额前的碎发虚虚笼着的眼眸,更是流曳着一种对姜白势在必得的侵略性。 就连他那红唇不自主地勾起来的浅笑,也令得阮逢年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彻底盯上姜白、不得到姜白就誓不罢休的病娇弟弟。 感觉腿好像要被打断。 姜白不是第一回 见阮逢年,但是心中仍旧是忍不住地冒出这种荒谬的感觉。 “姐姐。”毒美人一出声,这轻柔甜腻的少年音让姜白腿断掉的感觉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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