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龙狂骨”盛昭缇、“千卦百算”李拾风、苏罗耶大萨满应龙、苏罗耶大狄银楼烦——哪个不是战斗力天花板的巨佬人物? 在盛临城面前装/逼,除了薄燐成功了之外,其他的还真没什么好下场。 ----- 注:燐哥暴打临城在《说第六十四:角声满天秋色里(中)》,值得回顾,不要错过。 ----- “黄口小儿,张狂太过!” 姜白氏宽大飘逸的宫装衣袂飞舞开去,仿佛一朵瑰红重紫的花朵砰然盛开。之前际地蟠天的红线通通化为了烙红的钢制长条,如同千万条烫红的长蛇在凌空恣肆狂舞;它们彼此交错、纠缠、延展,向着盛临城疾弹迭卷而来! 剪城机关•金蛇狂舞! 盛临城:“……” 盛小将军有个秘密,他怕蛇。 某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名字里带两个“绵”字)(没有特指的意思)化作白蛇悄咪咪地爬上盛小将军铺盖的时候,盛临城没厥过去已经算是极其坚强了。 当然某位不方便透露姓名的绵绵霸王硬上弓、强扭瓜为甜的恶霸做法实在太过可恨,此时情况危急,按下不表。 好在这些钢条名虽如此,但长得确实不太像。 盛临城抬手一招,当空一握,硬生生地抓住了烙红的钢条! 姜白氏陡然一惊,从来没有人胆敢抓住她的“金蛇”,先不说这些都是削铁如泥的利刃,光是表面温度就足以把人体皮肤烫糊! 但姜白氏深居简出,没见过边军功夫,自然不知道身为虎狼之师的靖安府,战字旗的将士淬体法身到底有多强悍! 盛临城弓身拔背,气力陡发,他抓着烙红的钢条,肌肉绷成了凛凛一道,——硬生生地把剪姥姜白氏拉扯了过来! 这个后生…… 剪姥姜白氏心下大骇,仓皇放手,狂舞的金蛇猝然一亮,等灵子火焰熊熊燃起,诡蓝色的火光幕天席地,蒸腾着这一场凄清杳茫的密雨。 盛临城也知这金蛇的厉害,在剪姥姜白氏放弃的瞬间,他也抽手飞身而撤。 咻! 一道明灿的闪电从天而降,纵切、横斩、斜劈,纵横来去的诡蓝烈蛇静了一瞬,既而被斩作上百截有余! 一道窈窕矫健的身形御风而下,正是绵绵:“我来帮你啦!!!” 盛临城:“……” 绵绵鼓着腮帮子:“什么嘛,你不感动一下?” 盛临城扭过头去,假装世间没有这个活物。 绵绵大怒:“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剪姥姜白氏心神巨震,连“金蛇狂舞”被废成上百截都顾不上: “你是……铁无情的后人?” 霸下铁相? 盛临城莫名其妙:“我不是。” 虽然我娘是他徒弟。 “那这个金刚淬体,”姜白氏心绪激荡,近乎哽咽,“你是在哪里学得的?” 绵绵一翻白眼:“就不告诉你,略略略!” 盛临城拍了绵绵一下,示意她不要胡闹,沉声答道: “——时云起。” 时云起是战字旗淬体最强,战字旗所有将士的淬体法身,几乎都是跟他学的。 剪城姜白氏哆嗦道:“……小云起?你、你认识三姐儿?” ----- 注:时云起,隶属靖安府战字旗,于《说第九十四:报君黄金台上意(上)》(章节号100)战死。 三娘,时云起之母,于《说第一百零三:雪恨•六刀勾销》出场。 ----- 诶? 绵绵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她虽然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总之是熟人相见的意思: “你知道就好,那还不停手!” “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再看见三姐儿的功夫……”姜白氏垂下眼帘,表情怅惘,“造孽……真是造孽……看在三姐儿的面上,老身也绝不能与你相斗。” 绵绵刚想说一句“算你识相”,但姜白氏话锋急急一转,厉声喝道: “老头子,出来!” 绵绵:“……” 百里临城:“……” 这剪城姜家到底是什么家风,打不过就摇人,还他妈摇两次! 不过确实,剪城四神,应该有四个人才对,现在才是三个人而已…… 迟迟不出现的这位“剪翁鬼面”,到底又是何等强大的敌人? . . 喀喀喀! 只不过这次没什么神兵天降,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绵绵吓得缩在了盛临城背后:“呜呜呜有妖怪!!!” 盛临城默默偏过脸去,装作不认识她:“……” 你是龙!哪有龙叫别人妖怪的?你这大脑袋长来究竟做甚,顶龙角的么? 盛临城看着吱哇乱叫的绵绵,觉得可能确实如此:“……” 姜白氏的头颅倏地震了震,角度极其诡异,像是运作不良的机关偶人;随即姜白氏的头颅“喀喀喀”地拧转过去,脸朝向背,后脑勺朝向盛临城和绵绵! 绵绵吓得不轻,当即尖叫道:“好吓龙啊——!!!” 盛临城槽多无口,满脸都写着冷漠:“……” 那又怎么样,我觉得你比妖怪恐怖多了。 . . “哈哈哈哈哈……” 苍老又妖诡的笑声响起,隐隐中还有可怖的和声,盛临城和绵绵俱是浑身一凛。 姜白氏“后脑勺”,如今被撩开了其上干枯的白发,居然是张鸡皮老脸,是个老翁的模样: “老婆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这几个小猫小狗,还折腾这么久……” 喀!喀!喀! 姜白氏的身体吊诡地扭曲了一瞬,身体佝偻、四肢萎缩,上一秒还是风韵犹存的深宫夫人,下一秒却是年迈苍老的干瘪老翁。 那一身瑰红深紫的宫装也随即变了模样,似乎是什么精巧至极的机关,随着身体的变形,随之更改了样式,老翁身上挂着如此华贵的布料,好似灵堂摆着的寿衣纸人。 “那就由我这个糟老头子……会会年轻人吧。” 老人出手虚空一弹,盛临城立刻倒飞出去,撞碎了身后一堵高墙: “打完了。——女娃娃,到你啦。” 作者有话说: 临城只是在凡尔赛,他可喜欢这个傻媳妇了.jpg
第145章 、说第一百三十九:鬼镇•剪城四神(五) 云雀歪了歪头, 她的鬓角被雨水濡湿,耳侧垂下娓娓的一道弧: “我、放、肆?” 剪女阿镜面色冷肃, 眸光暗郁, 抬手一招,千千万万块云镜碎片同时旋转起来,好似历劫的星光, 眩出不计其数的十字光彩,“砰”地一声重新组合成了六面银光璨璨的飞天云镜。 云雀低低地笑了起来。 天光晦暗, 密雨濛濛, 云雀素淡寡意的面庞浸在幽诡的光线中,反而呈出另一种鬼气森然的妖艳来——好似生长在冥府边的素色花,虽然没有什么夺眼颜色, 但一枝一蔓都写着张扬又倨傲的美艳。 罗刹鬼骨,名副其实。 云雀伸出手指, 眯了眯翡翠色的眼睛, 遥遥地向她一指: “我、放、肆、给、你、看。” ——秦广王!!! 剪女阿镜瞳孔骤然一缩,这股杀气凭空而现,毫无预兆,根本来不及分辨方位——这不是傀儡戏, 张家傀儡戏,根本没有快到这个地步…… 秦广王破虚空而现, 三头六臂的偶人迅疾地旋转起来, 三柄春秋大刀飞旋成金属的风暴, 汹汹然旋切向剪女阿镜! 刹! 在云雀神识的辅助下,秦广王周身都泛着如梦似幻的荧光, 它的速度更是达到了令人胆寒的地步——剪女阿镜还没来得及动作, 春秋大刀已然逼向她的脊背, 吹毛断发的刃缘噌地斩断了剪女阿镜的三股长辫! 天地间陡然亮了一下! 剪女阿镜周身本来飞舞着六面飞天云镜,此时六面云镜各自翻转了一个特殊的角度,中央的剪女阿镜身形顿时一模糊,秦广王斩了个空;剪女阿镜的形影被六面银镜投射,转眼间出现在了十丈开外的位置! 姜家镜术•瞬步虚空! 此时阿镜位于高空、云雀处于低空,阿镜垂眸下瞰、云雀扬首上望,剪女阿镜双臂举起,口中一声清啸震耳不绝! 哗哗哗哗哗哗—— 冥冥中似乎有上百个嗓子在应和她的长啸声,彼此共鸣、彼此交织、彼此迭缀,形成了蟠天际地的巨大潮浪! 这是最纯粹的修为碾压,稍微弱小一些的方偃可能就此爆体而亡。 好在这里没有弱者,只有高手、高手、和比高手更强大的怪物! 深山密雨下得湍急,一股奇异的诡蓝之色弥漫开去,这是剪女阿镜啸声中掺杂着的磅礴炼炁,周遭雨流悉数化为了陵劲淬砺的冰锥霜刃! 剪女阿镜气力陡发,双臂下劈! 这是一个号令的姿势,和云雀之前“御物”时打的响指的意义差不多;眼下的场面瑰奇而宏大,无数寒光绵密、蓝泽熠熠的冰刃像是拍岸的惊涛,朝着云雀暴拥疾卷而去! 云雀静静地悬浮在低空,眉毛都没动一下。 千万道杀意像是毒蛇的红信,滋溜溜地舔向了她跟前,云雀岿然不动,漠然无应。 ——因为没必要。 楚江王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云雀身后,白面黑唇,笑容阴诡,官袍上爬满了血红色的暗纹,衣袂翻飞间好似有无数血红毒蛇翻涌不休,配合上官袍下狰狞庞大的机械触手,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楚江王手中玉笏一敲,一股灵子以奇异吊诡的频率传震开去,拧成了一股诡奥难言的炼炁,幻化成了几颗瑰红色的艳丽光球。 十六小狱第十:幽量! 剪女阿镜心神巨震,她看得分明,这的确是张家傀儡戏,而且云雀的掌握,显然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磅礴汹涌的冰刃海潮遇到这些瑰红的光球,骤然放慢了上百倍;等到冰刃从光球另一端出现的时候,赫然是绣花针一般大小的细碎物件,既而被楚江王飞舞的钢铁触手上的巨大吸盘吞噬殆尽。 怎么会? 如果这是张家傀儡戏——张家傀儡戏最大的缺陷,就是傀儡从虚空中出现的速度极慢——但云雀召唤出秦广王和楚江王,都只是瞬间的事情! 剪城阿镜心神一震,心中冒出一个极其恐怖的可能: ……这个女人,是把傀儡戏改良了吗? 这个女人、是把传了上万年的傀儡戏、给改良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也太荒谬了…… . . “偃者,革也!” 剪女阿镜没来由地想起了幼年的自己,嗓声清脆,瞳光灼灼,大胆又无畏: “‘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姜家若是再无变革,好似死水一潭,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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