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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绥绥

时间:2023-09-27 16:11:42  状态:完结  作者:糖多令

  晁巾阙一会儿颇为惆怅,一会儿又词气激昂,似乎有许多苦楚,说到后头,还借醉酒发哭声,猥过身去抹泪。


第33章 冒雨归来夫君怒

  裴焱心思缜密,一向顾眄非常的晁巾阙不会无缘无故来他跟前诉愁,一言一语,皆与朝中臣子有关,且是说尽忠无益,不愿屈膝求生的意思?

  他与晁巾阙有三年未见了,晁巾阙不怕他心思已变了?说出这些话来,不怕他泄语他人?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晁巾阙究为何事而来,裴焱一时也摸不透,今日之言语,或许是自己多想,或许晁巾阙是酒后随口乱语罢了。

  尚在迟疑,裴焱未随意回话。

  晁巾阙挖空心思,再略述数语:“当年若不是你迭受创伤,暂不能再战,只能在汉州当个刺史韬晦,否则刻下能让敌人望风款服之人,该是你。”

  晁巾阙总把旧事重提,裴焱竖耳听着,笑笑而已:“我似白面书生,虽有武力,但武力终究不深,握刀剑,自保而已……”

  “非也非也……”晁巾阙似乎不愿放过裴焱,啧啧摇头,斜眼瞧着裴焱,“若你握刀剑仅能自保,圣上可不会让一介刺史,手握军权。”

  军权二字,辞气稍重,带着些不满与调侃。

  话到这里,裴焱不着痕迹攒一攒眉,而后从容饮净杯中酒,故意饮得着急,烈酒猛的过喉,不住咳嗽起来。

  明是因酒而咳,裴焱却托言不意感冒风寒,装出些悴容。

  晁巾阙早将裴焱的神情变化瞧入眼中,但裴焱毕竟在官场上周旋了数十年,着实没瞧出什么变化,只得停了方才话题,道:“如此,应当少饮酒,多歇息才是,切莫贪杯。”

  裴焱反说句趣语:“内人不许我饮酒,今日难得有客来,能小酌几倍,我怎会不贪杯?”

  裴焱意欲离开,但晁巾阙是客,怎能无故闪客,只好提拿胡绥绥来挡一挡,他哑着声音接着道:“且晁中丞久不来汉州,我又怎能撇你去歇息。”

  晁巾阙摇腕道:“无碍无碍,你且去休息,趁着时辰早,我出去逛逛。”

  “好。”

  做戏做到底,裴焱手掩额起身,起身之际,晁巾阙忽道:“诶,今日一饮酒便忘事,忘了与你说,我将恭喜。”

  裴焱满脸惊讶,正要问是与谁恭喜,晁巾阙笑笑,先一步道了出来:“是与张相公之女。”

  ……

  裴焱偏偏倒倒地离开,来到后院深思。

  晁巾阙别有肺肠来扳话,深究之不禁冷汗狂流。

  晁巾阙有结党营私之心。

  昨夜下了雨后,今日的天乌云密布,朦朦少光,远处一道雷声响起,雨随之落下。

  雨丝密密,遮人眼眸,这阵雨,岔断了裴焱的思考。

  胡绥绥未乘坐马车出门,也未带雨具,恐怕这下和裴姝一起被雨困在州学里了。

  转念一想胡绥绥的性子,兴许会带着裴姝冒雨回来。

  想到这里,裴焱的脑海里浮现出胡绥绥浑身湿透的样儿,脸上全是嫌弃之色,信手拿上雨具要去州学。

  若她冒雨回来,不顾惜自己的身体,非要折枝打折了她的腿。

  才这么想着,裴焱耳边闻得一阵花的花,眨眼看到了一只狐狸足踩一滩水,挪步滴水檐下。

  狐狸毛发滴水,模样狼狈可笑,那嘴下还叼着一只用衣裳包裹着的小狐狸。

  得了,还真冒雨回来了。

  胡绥绥在裴焱脚边松了齿,放下嘴中的小狐狸,道:“裴裴,拿布来帮姝儿擦擦。”话落地,慢步到柱子后抖毛甩水。

  裴姝淋了雨,身上的毛发塌下,近看还是远看,只有小小的一团,怯生生的,趴在地上,路也走不全似,她见胡绥绥甩水的动作,也跟着学。

  见到湿漉漉的狐狸的那刻,裴焱早是三尸神炸,想抄起手中的雨具揍胡绥绥,碍于裴姝在场,只能暂先忍着,转身进寝室里拿布给裴姝擦去身上的水。

  胡绥绥甩完水,眉颦顿舒,即刻化成人,她伸个懒腰,倦态堪怜,道:“裴裴,这雨来得太突然,拉些儿就回不来了呢。”

  见胡绥绥变成人,裴姝复学之。

  裴焱偏疼裴姝,呼来一名婢女,让她送裴姝去湢浴之所,好好洗个身。

  婢女与裴姝刚离开,裴焱抹下脸,作色对胡绥绥道:“怎冒雨回来!”手上筋骨突露,状似要打人。

  这模样吓得胡绥绥肌皆生栗,四肢抱柱,问道:“诶诶,裴裴你干嘛这么凶。”

  “下雨便下雨,你回不来,我自然会去寻你,冒雨回来,你和姝儿万一感寒了,可怎么办?忒没分晓,教我受热。”裴焱委实生气,上前拧住胡绥绥的一只耳朵,“胡绥绥你牙口真好,还能叼着姝儿回来。”

  胡绥绥凄疼而不能成语,把珠泪弹,学孩儿儿呱呱啼。

  裴焱闻声松了手,耳朵不疼了,胡绥绥理直气壮,道:“裴裴以为绥绥不想等嘛?绥绥到州学没多久,那晁中丞信脚来到州学,不知做什么,立在门首不走,绥绥面庞花臊,谁知他是不是觊觎绥绥的美色,我不想与他走野路,伤裴裴的心,姝儿也有些怕他,绥绥谅裴裴今日事多,情急智生,衣襥姝儿,化成狐狸,历旧径,避开他耳目跑回来了,昨夜有雨,地板湿滑,姝儿在州学里跌了一跤,膝疼跑不远,我不叼着她回来,难不成要把她弃在路上?”

  越说越伤心,胡绥绥气结于胸,不胜愤激,管这番言语能不能分豁开来,先挥爪掴裴焱的手泄气,抓完,蹲下身,口里出粗,骂句贼狗肉的,两臂仍抱柱不放:

  “裴裴你不先晓信前后,就只知道冤枉绥绥,呜呜,定是裴裴想养小星了,今日借端来生气,不如绥绥死个透腔,成全你是也。”

  “呜呜,我就是一条茄子,任你来磨。”

  误会了胡绥绥,裴焱讪讪地搔掐创口,由着胡绥绥骂,等她骂够了,才开口道:“唔……是我的错。”

  “呜呜,裴裴愠色向奴奴!奴奴要如何做,才能让裴裴肯心!”胡绥绥不领裴焱的歉意,拗颈向天,身子扭的和扭股儿糖似,哪有方才见到晁巾阙时,呢呢痴痴的样儿。

  裴焱把胡绥绥架弄起来,道:“不如,我也给你写封道歉信?”

  “写!”胡绥绥沉心,“当着姝儿的面写。”


第34章 恶人射杀胡姑姑

  裴焱自认今天举动野调了些,低声下气与胡绥绥陪了话,最后说夫妻间的小打小闹,不应让裴姝知道。

  胡绥绥一抹腮上的泪,道:“别以为绥绥不知道,裴裴不过是怕姝儿知道此事后,又不亲近你了。”

  “诶,看破不说破。瞧你们浑身湿淋淋,当时心里真的急了些……”裴焱还她一笑,要是让裴姝知道他拧胡绥绥的耳朵,想来会一纵性,与自己分颜。

  裴姝庚齿小,但吃得好睡得好,身沉沉,有几分重量。一路叼着裴姝回来,胡绥绥嘴酸牙酸,掩嘴打个呵欠,两眼半张半合,哼哼地假作鼾声,不欲多言。

  怕胡绥绥就抱着柱子睡了,裴焱横拖倒拽胡绥绥. 直至湢室:“脏兮兮的,一块洗洗。”

  “谁要与你一块洗!”到了湢室门前,胡绥绥侧身而入,进到里头,速速关门落锁,再以身堵住门,试图让裴焱吃个闭门羹。

  可她没算到裴焱脸如此厚实,竟翻窗进来。

  裴焱翻窗的动作如翻身下马时一样利索,两只脚稳稳踩在地面上,脚落地即宽衣裳,精身向胡绥绥。

  “恃着自己有点三脚猫功夫,肆意窥人澡身。”胡绥绥有些气蛊,隐加讽刺,猛把两只恶眼圆睁,视着裴焱,背靠在门上暗自生闷气。

  瞧着裴焱满腹诗书,是个斯文之人,谁知为了得手,行径会轻狂如此,好伤大雅。

  “我就是想和你一块洗洗。”胡绥绥浑身沾满了泥土,像条泥鳅,裴焱别无其它心思,共入水中后,掬水帮胡绥绥洗面、身。

  裴焱诚心诚意答应她,胸中之忿,悉数消除,胡绥绥乐得手肘搭在沿边:“待会儿裴裴帮我梳梳头。”

  “成。”裴焱脆快答应下来。

  澡讫,裴焱拿梳子给胡绥绥梳头发。

  胡绥绥懒懒地闭上眼,等着裴焱给自己梳头。

  胡绥绥的头发都打绺了,力道轻一分梳不开,重一点扯得头皮疼,裴焱小心翼翼梳了半天。

  头发梳顺后,胡绥绥微开眼,道:“裴裴,那个晁中丞,与你关系好吗?绥绥凭直觉,觉得他不善,但若裴裴与他交好,那绥绥和姝儿这几日就委屈些吧。”

  胡绥绥的话没头没尾的,裴焱听了犯迷糊:“要委屈什么?”

  “他要暂住在这儿,同一个屋檐下,一直低头也会相见几面。见了面,总不能装作看不见,裴裴你与他好,那我假装笑笑,免得他尴尬,若不好,我佯作恭谨便是。还有姝儿,现在胆子是大了些,但也只是熟悉了周围环境的人才变得胆大,府中突然住进一个生人,她难免会害怕。今日在州学,姝儿只瞧了他一眼,便吓得两腿发软,躲在我身后,与我说他有握刀纹,身上有锈味儿,我琢磨了一下,这锈味儿应该是鲜血的味道。晁中丞是节度使,上阵杀敌,时时出入镝锋中,笑语也浑是杀机,难免会沾鲜血。裴裴与他交好,我便会教姝儿委屈些,害怕也不能见人就躲着,若不好,我就没有让姝儿直面害怕的理由。”

  听了这番话,裴焱一句一句拆开来分析,觉胡绥绥甚会为他考虑,颇懂情字的价值,从前怕外头有人闲话,胡绥绥钻洞出府,今回怕他尴尬,自己避委屈。

  在程清的看来,胡绥绥性子野,不守闺门,废弛家事,恃宠成骄,积骄生悍,不是个好妻子。

  裴焱反以为好。

  她是只狐狸,天性如此,闺门的规矩,家事的繁琐,本就与她无关,何必禁压她的天性。

  “从前好,这些年淡了些,长大些发现他立名心太急,与我不同,交谈便少了,不过这层好与他父亲有关系,他父亲于我有恩。”裴焱徐徐回道。

  晁巾阙月生稍大他一些,儿时裴焱与自己的兄长不合,便将他当作自己的兄长。

  “啊……”胡绥绥面露吃惊之色,原来裴焱也会欠别人人情,疑惑渐滋,问,“是什么恩呢?”

  “一饭之恩吧。”裴焱想了一下,简洁回道。

  母亲谢春红去后,裴焱在程清膝下成长,程清处处为难他。父亲不在,便落得个无饭可食情况,而到了冬日只能着旧衣,旧衣无棉絮,寒风一来,饥寒交迫,他魂儿一缕一缕地离体。

  晁巾阙的父亲与裴焱的父亲相识,晁巾阙的父亲虽手也握刀剑,但性情和顺,见裴焱受此待遇,常呼他去晁府里。

  提起脑后帐,裴焱的脸色始终淡淡的,没有被触着旧情。

  但胡绥绥听着觉沉重,挨冻加受饿,无比折磨人,她把裴焱劈腰抱住,语学娇莺,道:“呜呜,这世与裴裴结了云雨缘,那余生或后世裴裴失了富贵色,绥绥就算身无分文,出街求食过活,也定不会让裴裴挨冻受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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