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郎君躲猫猫》 作者:泠莫亦 文案: 余舒苗是天生的纯阴之体,然而法力弱的可怜。 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当条咸鱼,结果被双亲绑上花轿,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嫁了。 新婚当夜看到令狐离的第一眼,她果不其然地晕了过去。 只怪他身后的狐狸尾巴太过招摇。 余舒苗:这个狐狸精居然是我的郎君? 令狐离:这个野丫头居然是我的娘子? 除妖修道还得玩宅斗?她才不干! 余舒苗当场就和令狐离约法三章,只为一年后拿到和离书,快乐下堂去。 结果连一个月都没到,她就后悔了! 别人都是追妻火葬场,怎么轮到她就成了追夫火葬场? 是个人就要来和她抢郎君,还扯上了仙魔两界。 什么,她的法力不弱? 什么,她拥有两个灵魂? 什么,她那柄破刀是神器? 什么,她才是被人抢的那个? 余舒苗:郎君别躲,让我摸摸你的尾巴。 令狐离:你别过来啊! 有谁会不喜欢毛茸茸的狐狸呢? 【易害羞的半妖狐狸精×厚脸皮的半吊子除妖师】 1.先婚后爱,其实是1v1互宠,SC,HE 2.谈恋爱顺便降妖除魔干大事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天作之合 甜文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舒苗,令狐离 ┃ 配角:白宸,余舒泽,叶绯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狐狸尾巴露出来啦 立意:爱是温柔的救赎
第1章 出嫁 天兴十年,七月十四中元节,宜祭祀。 灵安城的大街小巷内,处处沿道摆设香烛、焚烧纸锭。 众人或在城河堤岸边,或乘舟行于河中,放出莲荷状的河灯,星星点点,顺水漂流而去,度孤普济。 金乌西坠,斜斜地挂在天际。 余晖中,有那么一支送嫁队伍行走在街上。 喜气洋洋的大红花轿被八人抬着,唢呐震天响,锣鼓齐鸣噪,惹得街边行人纷纷侧目。 此情此景怎么看就怎么诡异。 都说成亲要挑良辰吉日,这可倒好,选在七月半,是要借喜冲丧,还是不打算好好过了? 究竟是谁这么倒霉,非得选在这天嫁娶? 花轿中的余舒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还能是谁,当然是她那位素未谋面、指腹为婚的郎君了。 “这迎亲队伍倒是挺气派的,只是那新娘子却不像是个门当户对的,都没见有带多少嫁妆。这是谁家娶亲?” “看到那灯笼上的字了没?这气派,在灵安城也就只有令狐家了。” “令狐家?可他家的几位少爷又没到年龄,二房的大少爷早就娶了正妻,怎么还要娶妻?” “这我哪知道。” “你们忘记令狐家大房原本还有个少爷了?算算年纪,再过个一两年,也该到及冠之年了。” “可那位据说是……” 看热闹的人们议论纷纷,余舒苗歪坐在花轿里听得心烦意乱。 花轿被抬轿人故意颠摇得晃晃悠悠,她本就坐得不稳,头上戴着的凤冠接连几次撞在轿壁上,让她的脑袋有点发蒙。 自己怎么就嫁人了? 她到现在还是没想通这事。 今日天还未亮,娘亲就闯进了她的卧室,把她拖下床,在她半梦半醒的时候替她一顿梳妆打扮。 等那身红到耀眼的嫁衣被穿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还没等她叫嚷着要把嫁衣换下来,顺带进行反抗,娘亲就直接把捆妖索缠到了她的身上,捆住她的手脚,甚至还用术法封上了她的嘴。 等吉时一到,迎亲的队伍过来接人,她的好爹爹和好娘亲就联手直接把她丢上了花轿。 难怪他们在几日前,就将她的哥哥给支去了离家很远的村镇除妖,又不让她跟着一起去,原来是早有预谋。 余舒苗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了。 至于她要嫁的那人,娘亲只告诉她是令狐家的长房长孙,又说什么,当年她与令狐家的夫人是手帕交,约定以后若生下儿女,同性结为兄弟或姐妹,异性结为夫妻。 余舒苗对此不屑一顾,疯狂地撇嘴腹诽。 多认个哥哥或是姐姐该有多好,怎么偏就要嫁了? 她打心眼里就不能接受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 令狐家她是知道的,灵安城内有名的猎妖世家,族中男子多有散官品阶在身,当朝皇帝都得敬其三分。 然而余舒苗想不明白,余家和令狐家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令狐家的人大多是猎妖师,不论好坏,逢妖必杀。而她余家的人则是只对那些产生危害的妖物出手的除妖师。 一个猎,一个除,从对待妖族的观念上,这两家就不是同路人。 更何况余家不过是小门小户的乡野人家,余舒苗上头仅有双亲和一位亲哥哥,怎及令狐家枝繁叶茂,家大业大。 她也从没留意过和自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令狐家有哪些少爷小姐。 结果现下倒好,自己竟要嫁给一个连名字都不认识的人,去到这高墙大院之中。 余舒苗心里其实慌得很,连那迎亲的唢呐鼓乐声听着都像是在给她奔丧。 呸呸呸,晦气! 她立马否决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 “哟,这不是余家的那个纯阴之体的小丫头么,怎么嫁人啦?” 有声音传入耳中,余舒苗感觉到身上冷飕飕的,正好她穿着层层叠叠的嫁衣觉得闷热,现下倒是挺凉快。 她的视线被红绸盖头挡住,却出于本能地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人。 “这么适合用来修炼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便宜谁了。” “对方也未必有福消受啊。” 余舒苗皱着眉,听这群游魂你一言我一语,谈论得热火朝天,努力控制情绪。 她的生辰倒是个好时候,阴年四月四日卯时,八字纯阴,天生就能看到凡人看不见的东西,就总有些爱往她身边凑的。 别人谓之招邪,但余舒苗却不怕,家人和她自己都是除妖师,对这些游魂灵怪早就习惯了。 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余舒苗身为除妖师,法力却弱得不能再弱了。 也正因如此,她才没有办法解开那捆着自己手脚的捆妖索,也没能力去掉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用来封口的术法。 所以,她对这些没有实体的东西同样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在它们除了烦人,没别的危害。 灵安城中有些大户人家请了道士僧人诵经做法,普度施孤。 迎亲的队伍在城中转过一圈,余舒苗听游魂们跟着自己聒噪了一路,只想请这些和尚道士赶紧把这些乱嚼舌根的家伙都给超度了,无奈现下连嘴都张不开。 好在这种状况没持续太久,随着花轿落地,余舒苗只听到耳边有谁大喊一声。 “快跑!” 跟在她身边的游魂们呼啦啦地一下子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嗯,这点倒是好,进了令狐家,至少就不用听游魂们总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了。 余舒苗忽觉得手脚上一轻,原本缠着的捆妖索略微松开了些,但她仍受其所困。 那捆妖索是件法宝,将她束缚住后便化为无形,旁人看不出来,她也还能行走。但只要她一动逃婚的念头,就会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分毫。 余舒苗张张嘴,还是发不出声音。 这捆妖索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开啊? 正当她苦恼时,又听跟在轿旁的喜娘高声道:“请新郎官踢轿门!” 轿门被人踢了一下。 余舒苗毫不客气地回踹一脚,没算准力道,“嘭”的一声,把轿门给踢开了,差点直接跌出轿外。 喜娘忙去搀住她,顺势将她带出花轿:“吉时到,恭请新郎新娘入喜堂。” 余舒苗在喜娘的张罗下,手中被塞了一条大红的牵巾,像尊牵丝傀儡般,不情不愿地跟着跨过门槛。 一番动作后,就听见喜堂内有一傧相礼生,中气十足地拖长了调子喊着:“一拜天地——!” 不知道是不是同样被术法控制了,余舒苗稀里糊涂地跟着下拜。 “二拜高堂——!” 余舒苗被带着转了个身,再拜。 “夫妻对拜——!” 她转身低下头,隔着红盖头,只能从底下的缝隙中瞧见对面那男人穿着的鸦青色皂靴。 这就是她的郎君? “喔喔喔——” 还没等余舒苗理清思绪,一阵高亢的公鸡打鸣声彻底搅乱了拜堂礼,喜堂之上出现了窃窃的嘲笑声。 饶是余舒苗没办法亲自动手揭开盖头,也想明白现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很好,把她捆来拜堂成亲,结果她的郎君根本就没来,找了只公鸡替他拜堂。 他是沉疴难返、行将就木了不成,还是伙同了这些令狐家的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爹爹和娘亲究竟知不知道有这一出? 她不愿嫁,他不愿娶,为何非要迎她入门,让她平白无故地受人嘲笑! 余舒苗说不出话,也无法做出别的举动,只能暗暗捏紧拳头,记下了这个仇。 那礼生见势不妙,赶紧打了个圆场,急匆匆地说道:“礼成,将新人送入洞房。” 余舒苗没有陪嫁丫鬟,只有那收钱办事的喜娘搀扶着她去了喜房。 喜房是在令狐府西南角的清梧院,原本是令狐家大房令狐瑞景与其正室夫人宁淑兰生前所居的别院,位置偏僻。 喜娘将余舒苗带入屋中后便自行退了下去。 仿佛得了赦令,束缚着她的捆妖索兀自化作一道金光,飞出窗外,不知所踪。 “可恶!”余舒苗怒气冲冲地大喊出声,一把扯下盖头,卸了凤冠丢到一旁,从千工床上跳起来。 那张喜床上洒满了花生桂圆,硌得她屁股生疼。 只是在她胡乱叫嚷着发泄一通后,清梧院中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人过来探查。 余舒苗盘算起来,她那郎君今日婚礼就没出现,这会儿想必也是不会来的了,自己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惊动人。 机会难得,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至于能逃到哪里去,之后该怎么办?这些全不在她现下的考虑范围内。 她又等了片刻,打定主意,顾不得再去找娘亲给她准备的那两箱嫁妆,直接溜出了房门。 清梧院很大,那喜房是在一座双层楼阁上。院中有一浅池,池边种着一棵梧桐,上面结着一串串淡紫色的花朵,如铃铛般在晚风中摇曳。 若不是她着急逃离这座府邸,否则还是挺愿意为此多驻足欣赏片刻的。 院中数座假山奇石与草木掩映,几条石子小径曲折地通往各个方向。余舒苗身陷其间,心慌意乱地绕了好久,终于彻底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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