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我们好难过……”一个悠远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翩翩耳边,翩翩皱眉道:“谁啊,说人话,不要阴阳怪气的!” “我们是被你弄坏的屋子!”那个声音依旧阴阳怪气,雨翩翩停下手里的锤子,环顾四周,不知为何周围做工的人都不见了! “奇怪……难道是什么人对我用了法术?”雨翩翩双手环胸,所谓的屋子继续道:“我们是屋子的灵!才不是什么法术!” “知道了,知道了!”雨翩翩挥了挥手,拿起锤子,继续敲敲打打地道:“反正迟早都要坏,我不过是让你提前坏了,现在不是正在修吗?” “嘤嘤嘤!疼!”雨翩翩一锤子下去,那屋子就开始哭了! “再哭,下一锤子更重!”雨翩翩才不怕什么妖魔鬼怪呢,该威胁就威胁! “你怎么这么说话!”屋子的灵不高兴了,继续道:“就算迟早要坏,我现在怎么能这么活受罪?!” “这颗钉子不对,换一个!”屋子的灵一直在雨翩翩耳边说个不停,雨翩翩被指使得团团转! 在医馆的客房,季和风为浮云暖把脉。 “新伤是好得差不多了。”季和风收手,浮云暖道:“多谢季大夫这几日的关照。” “这瓶药丹每日睡前服两枚。”季和风拿出了一只瓷瓶交与浮云暖,浮云暖看着丹药,微微皱眉道:“这个应该不是针对我不久前的伤的吧?” “自然不是。”季和风笑道:“小道长就当作是教小玲珑法术的谢礼,有何不好?” “……”浮云暖沉默不语,只是将瓶子放于身前,季和风抚须道:“怎么,小道长信不过在下?” “师父说,万事随缘,但是巧合太多,就是人为。”浮云暖回答得很简单。 这么巧,自己刚好伤势很麻烦,又不能随便求医,来到这个县城,就住着这样一位隐世高人,自己偏巧受伤,能得高人相助? “小道长的身份我不追问,在下的来历小道长又何必好奇,何况丹药真的只是单纯的谢礼罢了。”季和风看得出来浮云暖似乎在戒备什么。 “……”浮云暖沉默片刻,方道:“那就再次谢过季大夫了。” 两人正说着,雨翩翩已经一脚把房门踹开,并用锤子指着浮云暖道:“浮云暖!是不是你教了玲珑法术!” “是。”浮云暖看着雨翩翩满头是汗,整张俏脸都变成了花猫脸! “好啊!”雨翩翩走过来要抓住浮云暖的衣襟,怒道:“你居然教她法术来戏弄本小姐!” “我只是教她很简单的法术,要怎么用她自己会判断。而你学艺不精,着了道,怎么就说是我的过错了?”浮云暖一脸的无辜,雨翩翩生气地道:“现在撇什么关系!灶台坏了!你说,今天怎么吃饭!修灶台的钱谁给!” “灶台坏了?”季和风也愣了一下,这样季婵娟不是没法做饭了吗? “反正都是你的不对!”雨翩翩气呼呼地放开浮云暖,双手环胸,浮云暖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道:“你慢慢头疼去吧,我还有事,晚上回来。” “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能有什么事!”雨翩翩还就不信浮云暖这个家伙能干什么好事呢! “你忘了我要帮县令夫人解决县令大人纳妾的事情了吗?”浮云暖负手往外走,雨翩翩气呼呼地道:“别人的家务事你也插手!当心遭报应!” “天数自有轮回,我心里有数。”浮云暖起身道:“何况我是成人之美,又不是毁人姻缘。” “谁信你!”雨翩翩气呼呼的。 浮云暖拿了一张符出来道:“实在要开火做饭的话,用这个来烧火吧。” “咦?”雨翩翩看着道符,眨了眨眼睛,这张道符怎么跟……那天拿来做饭的符是一模一样的? “小道长这么大方?”看着道符,季和风故作奇怪,浮云暖则是道:“这道符本来就是我用来在野外取火用的。” “你野外用道符取火?”雨翩翩指着这张道符,然后道:“你师父知道?” “师父说,这个道符威力不够,拿来烧火刚刚好。不过你还是不要折腾道符了。”浮云暖把道符交给季和风,故意看了雨翩翩一眼,气得雨翩翩咬牙! 浮云暖一路走出医馆,来到一条小巷子里,一名乞丐打扮的小男孩蹲在墙角,见人过来,立刻上前道:“浮云道长!” “嗯,这个给你。”浮云暖给了小男孩一串铜钱,小男孩笑眯眯地拿着钱道:“这几日可把你等来了!我一直都好好呆在风月街看着花魁娘子的!” “所以我给了你比平时多的钱。”浮云暖弯下身,轻轻一笑,拍了拍小男孩的头道:“行了,钱分开藏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小男孩一边把钱分为两三分分别藏好,一边道:“县太爷最近没有去找花魁娘子,不过我看到这两天总有一个很好看的哥哥去找花魁娘子。除了这个没钱的哥哥,还有一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哥哥,总是带着另外一个板着脸的哥哥,他们来看过花魁娘子一次。” “嗯?”浮云暖索性席地,盘膝而坐,一副沉思的表情,然后拿出一串铜钱,在小男孩眼前扔起接住地反复着道:“那三个人的身份,你知道吗?” “这个嘛……”小男孩的眼睛随着铜钱一上一下,浮云暖道:“说吧。” “经常去找花魁娘子的是本县的吕秀才,连考两次科举都未中第,马上就要考第三次了,家境一般,要不是花魁娘子说他能写得几句辞赋,正好给歌妓去唱,他是见不到花魁娘子的。另外的两个人则不是本县的人,我打听过,他们似乎和道长你住一间客栈呢!老鸨对他们两人可殷勤了!” “拿去吧。”浮云暖将铜板给了小男孩,沉思着,花魁娘子要嫁给县令,这是整个县城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一般人肯定不敢再想着花魁娘子。而县令大人惧内,也是整个县城都知道的,什么原因让县令突然不怕他的夫人了呢? 浮云暖想着,小男孩数了数钱,然后道:“浮云道长,你没别的事了吗?” “帮我把这张符给我藏在妓院的地窖里,你能做到吗?”浮云暖从怀里取出一枚道符,小男孩点头道:“能做到!” “对了,告诉你的朋友,要是什么人需要驱邪除妖,就到季大夫的医馆来找我。”浮云暖想了想,然后起身道:“好了,我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你道符放好了就去医馆找我。” “好!”小男孩点头,转身就跑了。 浮云暖也没有停留,转身便离开,反正有的是机会去见花魁娘子! 县衙内,县令请来了初菱与辞文,恭敬地道:“二位,去调查死者身份的人已经回来了!” “哦?”辞文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结果?” “你来说吧。”县令示意一旁的差役,差役上前一步,对初菱与辞文抱拳行礼。 “属下查到,死者姓鱼,叫鱼良朋,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宅子,两三个家丁,有几亩田产,时常外出做买卖。然而家丁只是说,鱼良朋做的是珠宝生意,这次出来是为了与朋友谈一桩生意。”差役如实禀报。 “朋友?”初菱蹙眉道:“哪儿的朋友?这个可查到?” “就是本县的,家丁所言,鱼良朋的朋友名叫房正卿。”差役说出房正卿的名字的时候,辞文露出了一抹笑容。 待差役说完,辞文与初菱心中都有底了。辞文在翻阅卷宗的时候,确实有看到一个叫房正卿的人的记录,并且当时觉得房正卿在鱼良朋死前是与鱼良朋接触最多的人,然而从卷宗上看,他们却并不是朋友关系。 “这房正卿居然敢欺瞒本官!幸好本官早就派人盯了他们几个。”真是不查不知道!县太爷说得生气,辞文劝道:“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大人将房正卿请来再问一次吧。”初菱道:“大人可不能因为他没说实话就把他当成犯人抓了。” “自然不会……”县令哈哈笑了一下,明显在掩饰被初菱给说中了。 初菱轻笑不语,辞文道:“这样吧,县令大人审案的时候,我们二人躲在堂后听听可好?” “自然可以!”县令颔首,立刻吩咐人在后面备了桌椅。 房正卿是一名外表而立之年的男子,眉宇端正,再次被请来县衙,也不显得慌张的样子。 “房正卿,我已派人前往鱼良朋的家乡查探,探得你乃是鱼良朋的好友。为何那日验尸的时候,你不站出来?”说起这个,县令就想起自己掏钱请浮云暖做法事的事情,心中更是不高兴了! “大人断案,自有道理,小人不过一介平民,好友惨死,当时神志已经恍惚,幸好有大人明察秋毫。我见大人有申冤之意,还需要说什么吗?”房正卿说得头头是道。 “那你为何不向本官说明,你与鱼良朋的朋友关系?”县令被房正卿几句话说得心中微微得意,于是问道。 “大人所问乃是公事,于公,鱼兄与我确实是生意往来。若是大人当时问了我私事,在下定会知无不言。”房正卿面色不改地答道。 “……”辞文看了初菱一眼,虽然两人在堂后看不到房正卿的表情,不过想想,一定是一本正经的。 “看来大人是说不过这位房正卿的。”辞文笑了一下,初菱微微叹气道:“但是他知情不报也是事实,本来他当时若是承认与鱼良朋是好友关系,鱼良朋安葬的事情也应该由他处理才好。” “没事,我想县令大人会放房正卿回去的,县令大人虽然糊涂,不过之前不也派人盯梢过鱼良朋接触过的人,我一会儿去问了情况,这几天我便亲自跟着他看看。”辞文轻轻一笑。 “那公子岂不是很辛苦?”初菱不忍心,辞文道:“初小姐彻夜不眠,而那几本书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也没觉得幸苦吗?” “……”初菱心下了然,回以一笑。正所谓做了未必能有收获,然而不做又不可以。 “不如我让翩翩来帮你吧?”初菱想了想,辞文微微一笑,然后摇了摇头道:“我觉得房正卿并不想与我们做朋友。” “哈……”初菱一笑,知道辞文的意思是,翩翩太过毛躁,怕出什么意外。 “而且季大夫是一位高人,翩翩姑娘武功高强,有她在医馆,我们不也更安心吗?”辞文的意思很明显,季大夫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无辜的,但是也不能排除嫌疑。 “何况浮云道长现在还在养伤,总不能让伤患不得休息吧?”辞文如此道。 “难道不是因为公子信不过阿暖?”初菱道出了辞文的心思,辞文展开折扇,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道:“哪有,哪有……” “公子是担心,若是季大夫给阿暖一笔钱,他没准会倒戈?”初菱掩面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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