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在心里吐槽颜煜一边向门口走去,刚要出江都府就看见王蓉儿不知何时来的,正徘徊在门匾下。 张听收了笑,面色沉沉走过去,“不知表小姐在这,是有何事?” 王蓉儿看见他过来神色有些激动:“我听说表哥受伤了?” 张听:“小伤而已。” “怎么能是小伤!我听说昨晚有一大群土匪进城,还带着刀呢!我要进去看看表哥。” 张听一个侧步挡住她:“大人无事,表姑娘不必挂心,还请回吧。” 王蓉儿见来硬的不行,又立马换成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咬着唇挤出两滴眼泪:“小张大人,我知道上次得罪了你,但我是表哥唯一的亲人了!如今他受伤我的心比刀割还难受,还望小张大人体恤,放我进去看一眼,一眼就成。” 张听面无表情看着她演戏,心中不禁咋舌:要不是他目睹过王蓉儿撒泼的全过程,现在说不定就被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骗过去了。 “大人这几日忙,但已经派人去给城东的林氏去了帖子,林家不日就会回话。” 王蓉儿气结:“我才不要!那林氏说白了就是一农户,我才不要嫁给他!”凭什么她那个庶出的妹妹就能攀给京城富商,而她不远千里来到扬州却只能嫁给一届农户。 张听皱眉,这林氏在城东有一片地,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至少顿顿能吃上肉。林家的二儿子为人老实,也没有妻妾通房,王蓉儿嫁过去是正经妻室,又有颜煜这一层关系在林家人还能亏待了她不成? 却不曾想王蓉儿却是不情不愿,张口闭口不是说她的京郊认识的姐妹给官老爷做了妾室,就是说她那个庶妹攀附上了京城富商。 眼下她非要进府估计也不是为了颜煜,怕是专门为了她的亲事来的吧。 王蓉儿见张听软硬不吃,脑袋转了个弯,犹豫问:“表哥身边好像还没有女人吧?” 张听一个机灵,赶紧说:“表姑娘,大人上次吩咐了,您不能再踏进江都府一步,还请表姑娘回去吧。” 王蓉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间想到什么,不怀好意地说:“你这样说怕是表哥身边有人了吧。” “呵,是不是那个住在北苑的女人!你们都说她是表哥的远房家的妹妹,可我却知,颜家根本就没有除我之外所谓的远房亲戚,那个女人不知从何而来,没身份没背景,怕不是哪里来的的野丫头专门讹上来的吧!” 张听听不得这话,神色肃穆说:“表姑娘还请回吧,关于你的亲事我会报给大人的。表姑娘若对林氏实在不满意大人会再想办法。” 王蓉儿思路被打断,也想起了自己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哼”了一声总算满意,转身走了。 张听唤了个门房过来,让他去给沈知州传话,自己回身进府,想着这件事还是要赶紧告诉颜煜才行,别没过几天这位表姑娘又来闹。 刚进主院,就看见正厅房门敞开,侍女们正在收拾碗筷,张听随意抓了一个人过来问:“大人呢?” “大人和明月姑娘去书房了。” 张听转身往书房去,却不曾想刚临近院子,就看见丹青正蹲在道边,低头拿着树枝玩蚂蚁。 “丹青?你在这干什么,大人呢?” 丹青没说话,只朝书房的方向努努嘴。 张听看过去,书房大门紧闭,窗牖紧紧阖上,隐约还能看见里面的纱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 这青天白日的,把房间遮的这么严实,只要是不傻都能看出端倪。 张听摸了摸脑袋,疑惑问:“咋啦?大人伤口怕风?遮这么严实。” 丹青:“……”抬起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听哥,你听我的,最好先别进去,不然大人很可能也把你送去老宅跟表小姐作伴。” 张听想起刚刚门口王蓉儿梨花带雨的模样,一阵恶寒,“算了算了,我不进去就是了,至于么,还神神秘秘的。” 书房内 明月衣带渐松,双脚离地坐在书案上,案上的砚台被打翻,将宣纸染了一片墨迹,摊开的书籍七零八散落在地。 明月的下巴搭在颜煜的肩上,双唇红肿,腰肢被人紧紧扣住不能动弹,双手无力地攥在男人胸前。 温软的触感流连在她的耳廓,颜煜抬手,轻轻摘下挂在她耳垂上的丁香,“嗒”的一声银质的丁香与书案发生碰撞,明月的身子也随之一颤。 “唔……”一阵酥麻的感觉瞬间流窜全身,明月双手收紧,紧紧地抓住颜煜的前襟,双腿紧闭在两人之间,还怕扯动他的伤口,明月一下都不敢动。 耳垂的软肉如朱玉般被人反复研磨,明月受不住,颤着身子想退缩,却被男人箍在掌中,被迫承受着山雨欲来的溃泻。被束缚的快感在隐秘处节节攀升,明月贝齿咬着唇瓣,将呜咽声含在齿间。 感受到怀里的人把自己的衣襟攥得越来越紧,颜煜低低地笑了一声,听在明月的耳中犹如平地惊雷。 颜煜的身子退开了一些,明月赶紧低下头想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颜煜不准,起了点坏心,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明月双目含泪,睫毛上还挂着不易察觉的水渍,红肿的双唇轻启,被欺负得楚楚可怜。 颜煜目光幽深,危险地眯了眯眼,又倾身覆了上去。 窗外,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此刻竟开始下起了小雨,雨声淅淅沥沥穿过枝叶打在窗牖的木梁上。 院内,丹青用两只手遮住头顶一路小跑进廊中躲雨,张听跟在他身后,看着天色担忧地说:“就要到辰时了,也不知沈大人出门带伞了没。” 丹青:“别担心,沈大人就算来了大人估计也不会立刻见他,他若没带伞就先安排侧院更衣。” 张听:“你怎么知道大人不会立刻见他?” 丹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十分老成地摇摇头不再说话。 张听:“你是不知道,前天晚上的土匪闹得有多可怕,大人醒来就一直在问这个事情的进展。” “若不是明月姑娘,大人今天还要拖着病体去府衙当值,你且看着吧,待会儿沈大人来了肯定会直接请进书房。” 丹青不与他多说,只在心里纳闷,就他听哥这个脑子大人是怎么做到让他在身边待了这么多年。 约过了一刻,雨越下越大了,沈知州拿着一把不怎么顶用的油纸伞惦着脚进来,张听和丹青赶紧迎上去。 “沈知州安。” “快免礼,先不说了,卷宗都在本官的怀里包着,趁还没淋着雨,带本官去见知府。” 张听应了一声跑到书房门口扣门:“大人,沈知州来了!” 书房内一阵寂静,张听纳闷,抬手又敲了敲,“大人?” 过了一会儿,颜煜的声音才传出来:“知道了,先带沈大人去偏院更衣,喝一盏热茶,本官即刻就到。” 张听:“……”震惊地望着一脸“我就知道”表情的丹青,两人带着沈知州去到偏院,命人拿了衣裳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大人现在不会见沈大人?” 丹青深深看了他一眼,说:“秘密。” 张听:“……”感情他现在在这群小孩儿面前是一点威信都没有了。 书房内,明月拢着滑落的衣裳瞪他,颜煜自知理亏,想要抬手帮她系衣带,被明月一个巴掌拍开。 “嘶”颜煜痛呼一声,捂着胳膊弯腰,明月连忙从书案上下来去看,“怎么了,扯到伤口了吗?” 颜煜瞬间将人抱进怀里,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明月:“……”想推开他却又怕真的扯到伤口,只得抬脚狠狠踩了他一脚,“从前没看出来,颜大人不仅当得起正人君子,也当得起衣、冠、禽、兽!” 颜煜认怂,讨好似的蹭了蹭她的头:“你在这坐一会,无聊的话就看看话本,我很快就回来。” 明月“哦”了一声,又道:“那你快点,记得换药。” 颜煜摸了摸她的头,拿了一把伞推开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感谢投喂~ 么么
第三十三章 “大人。”沈知州已经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起身见礼。 “沈大人不必多礼。”颜煜坐下, 侍从走进来给两人上茶。 沈知州浅抿了一口茶水,开门见山道:“事发当日下官便派人围堵了虎山寨, 成功擒获了那位还没来得及逃跑的大当家。寨中被虏妇女三十三人, 幼童十五名。经审问,这些妇女中的二十九人均为前朝时被虏,剩下四名据她们所说乃是前任知府卓青山从教坊赎回送给虎山寨的。” 颜煜目光沉冷, 指尖轻扣茶案,淡淡道:“虎山寨的人说, 卓青山一直在给他们供养, 可属实?” “卓青山答应他们每月给虎山寨提供五两黄金, 煤米油盐共五十斤,并在每月最后一日准时送到城门口十里外的破寺庙中, 还给了他们假冒的户籍册,让他们在城中通行。” “你说的这些可都上报给巡抚了?” “还不曾,下官只说了那日府衙中的事,虎山寨的具体情况还没来得及既上呈给巡抚大人。” 颜煜:“这件事由本官来说。” 沈知州应声, 似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下官自庆丰八年到扬州任职, 期间卓大人也照顾了我很多, 真想不到他竟勾结匪患。” 颜煜不语, 沈知州感叹了些许后,起身:“大人重伤未愈, 下官就不多叨扰了,先告辞。” 颜煜也站起来:“府衙中的事劳烦沈大人了。” 沈知州行礼告退, 颜煜也不再久留, 拿起立在门边的油纸伞, 此时雨声渐小, 青石路的颜色被雨水染得深沉。 两步走回书房,刚进门就看见明月怀里抱着那个一直挂在门口的月亮灯,纸糊的灯笼遭了雨,颜色暗下去了一块。 明月看见他回来惊讶了一下:“这么快!” 颜煜把月亮灯从她的怀中拿开放到一边,抬手想抱她,却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沾了一身水汽,动作生生停在了半空。 明月唇角弯弯,也不嫌弃,钻进了他的怀里。 颜煜深吸了一口气,在她脖颈间闭上眼睛,“你说让我快一些的。” 明月眨眨眼,自然而然听懂了下半句: 你说让我快些,那我便快些回来。 明月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腰,“快起来,你该换药了,也不知道刚才淋了雨伤口会不会有事。” 颜煜松开她,听话的任由她牵着自己坐下,眼睁睁看着明月大大方方地开始解他的腰带。 颜煜:“??”急急忙忙往后退了退,镇定的表情寸寸龟裂,脸颊通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明月无辜地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反应,最后终是忍不住,笑道:“你干嘛?” 颜煜听见她的笑声脸色更红了,“我,我叫张听来,你...你先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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