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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在抽动：“啊啊啊啊快抓住它快抓住它，出来了出来了！” 二当家往前一扑，大当家跟着倒了下去。 二当家抓着死老鼠说：“我抓住了哈哈哈……我厉不厉害？” 大当家吐出一口长气，有些虚弱地回应：“太厉害了，兄弟，我墙都不服只服你。” 【剧透小剧场2】 大当家正在泡澡，二当家跑进来就开始脱衣赏，只剩一件大裤钗。 大当家挥手赶人：“你等会儿再来，白大夫看见了会生气的。” “我赶时间，明早还要赶到码头收货的，我不用睡啊！你不说我不说，白大夫哪里会知道？”二当家拿出一块花花绿绿的小方块，一脸得意，“没见过这玩意儿吧？这可是洋货，叫肥皂，洋人都用它洗澡，老香了，好不容易才弄来一块。” “你一个大男人用什么肥皂？给我。”大当家一把抢了肥皂，“我要送给我的茉儿。” “老大，你也太无耻了吧？你自己不会弄一块吗？”二当家扑过去夺肥皂，“还给我！” “不给！”大当家把肥皂紧紧地抓着，护在怀里。 二当家：“给不给？” 大当家：“不给！” 二当家：“求你了大哥，给我吧？” 大当家：“你叫大爷也不给。”
第415章 真假大当家 听着逍遥居传出悠扬动人的乐声，和欢快的嬉闹声，不见有舞姬被丢出，我这才离开逍遥居。 “白大夫，怎么样？我找的舞姬还不错吧？”三当家对这些长得妖冶妩媚身段姣美的舞姬，很是满意，恋恋不舍地望着逍遥居，“有一个长得特像我那已故的媳妇。” 原来三当家成过亲。 “三当家多大了？”我问道。 “已到而立之年。”许是想起已故的媳妇，三当家眼眶红红的。 才三十岁就成鳏夫了，也是可怜！ “这么年轻，也该续个弦了。”我说。 三当家豪爽地笑道：“老二年纪比我还大都还没续弦，我不着急。” “怎么，二嫂子也过世了？”我挺惊讶的。 三当家连叹了好几个气，欲言又止：“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怕吓着白大夫。” “你怕是不知道我有两个职业，一个是郎中，还有一个是降魔师，什么我没见过，你说吧，我想知道。”看三当家的神色和语气，难言之隐怕不是寻常事。 三当家露出恍然之色：“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如今我们也没把白大夫当外人，说说也无妨。” 想到伤心之事，三当家一改素日马大哈的形象，瞬间变得忧郁。 “我们山寨的男子，但凡成过亲，或有过对象的，都没活下来，现在留在寨子里的那几个女人，时间最长的，才来一个月。” “都没能活下来？也就是说，古月山寨的男人全是鳏夫喽？”整个寨子圈着的竟全是失意的孤独。 “差不多！”三当家说，“我们原是隶属天国的一营兵，天国灭亡后，王大哥带着我们一百个弟兄东躲西藏，有了些积蓄后，我们就在这里建了山寨，眨眼已经十年过去了，原先不叫古月山寨，就叫太平寨，一个月前才刚改的。” “一个月前才改的？为什么要改成古月山寨？你们和古月商号是一家的吗？我知道有古月钱庄和古月驿站，大掌柜我认识，不过她已经过世，名下的商号已经被她的家人收回了。” 那个大掌柜是胡魅颜，古月驿站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物是人已非。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古月山寨，是我们王大哥改的，也就是大当家。”三当家说。 “一个月前改的，好巧，我是一个半月半才来到青山镇的，我真是和古月这个名儿有缘。”我笑道。 “自从山寨改了名后，我们就转大运了，再也没死过人了，虽然不作山贼买卖，转做生意了，但我相信日后日子会越过越红火，大哥与我和老二商量过了，我听着真是不错。” 三当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怎么，以前老死人吗？你们打家劫舍，不是应该别人死吗？”我对死人这事颇为过不去。 “可不是吗？且死的全是女人，都是在自家山寨里，死得无缘无故，查不出死因，就连近两年弟兄们娶的妖精媳妇也没能留得住。” 三当家说起这事，面露惊恐，平日里大刀阔斧的胆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当家，冒昧地问一句，你和二当家大当家是人吗？我那朋友与你们大当家交过手，他都说你们是妖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朋友里许多都是妖精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们一些。” 这是实话，多了解一些古月山寨，多了解一些大当家生活的环境，对治疗他的心病有极大的帮助。 “我和二当家是人，大当家原先也是人，后来跟了位方外高人修练，所以会一些法术，故近两年便收了一些妖魔鬼怪的弟子。” 三当家这么一解释，我对古月山寨才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哦~我知道，刘三和他媳妇就是阴人。”我说，“收妖魔鬼怪做山贼，难道不怕不好管不好控制吗？” “起初我和二当家也是这么劝大哥的，他当时脾气比现在暴躁多了……”说到这儿，三当家忙住了嘴，不敢再多言。 我倒是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我知道，民间传着不少有关于你们大哥的‘丰功伟绩’呢，杀人如麻，吃人不吐骨头。” 三当家闻言立时急了：“那是以前，我们大哥现在不会了，尤其是白大夫来了以后，我们大哥整个人都变了，脾气好了不说，与我们也亲近了不少，变回了修练以前的王大哥了，我们真是太开心了。” “怎么，修练方术以前的大当家和修练后的大当家，不一样吗？”三当家的话勾起了我对大当家浓浓的好奇心。 “可不是吗？那就是一邪术。”三当家放低声音说道，生怕被别人听见，“以前我和老二常私下念叨，好怀念没有练方术以前的王大哥。 以前我们山寨虽然没有威名，可小日子过得也还顺当，大伙有媳妇有家，过得挺开心的。 后来大伙都跟着大哥杀红了眼，就开始遭报应了，女人孩子一个个死去，我们全成了孤独的鳏夫，现在改行，我觉得挺好。” “听起来怪可怕的，可不能再让他练邪术了。”我没见过大当家杀人如麻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但想想便可怕。 “可不是吗？所以大哥现在提出要改行的提议，我和老二那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啊！”三当家的好心情全写在脸上。 “我听大当家说了这事，挺好的，那我先预祝你们成功了。”我拱手预祝。 三当家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传得很远。 我俩闲聊得正开心，忽然有弟兄来报：“三当家，有个乞丐样子的疯汉子说自己石头，还说现在这个大当家是假冒的，赖在寨子大门口已经两天了，怎么轰都轰不走。” 三当家两眼一瞪，拉碴的大胡子竖起来：“定又是来骗吃骗喝的疯乞丐，轰不走就杀砍喽！” “是！”小兄弟得令就要离开。 我忙叫住：“等等，三当家，你忘了要改行的事了？哪儿能动不动就把人给砍了？” 三当家一拍脑门，憨憨地笑道：“呵呵……是哦！” 我对小兄弟说：“这年头到处都是饿死街头的，确实管不了太多的人，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敢赖土匪家的，就一个而已，你们给他些米粮吧？应该能打发走。”
第416章 复活的死人 小兄弟得了指令，回头打发乞儿去了。 但乞丐的名字“石头”引起了我的注意。 “石头是谁？”我问三当家。 “石头是王大哥身边的随从，天国还没灭亡以前，是王大哥身边的一名副将，一个月前同王大哥下水船打劫，溺死在了黄河。” 三当家说起一个月前的事，还心有余悸。 “黄河水有多湍急，人掉进去能不死吗？你说他怎么可能是石头？” “那他要是命大就是没死呢？你要不要出去看看？”我建议道。 三当家丝毫不以为然，摆摆手：“石头那家伙谁人不识，守门的弟兄若是认不得，那他一定不是石头。” 三当家就是不肯出去认人，还急着要走，说是还有许多生意上的事要忙，发急地便跑了。 我本想回翠居屋的，可一路上回去，总想起那个叫石头的乞丐，要不我去看看他？ 来到山寨大门，那个被视作骗吃骗喝的乞丐疯汉子，就躺在大门门座的旁边，抱着一破碗和一袋子大米，呼呼大睡。 看他一身破破烂烂又瘦又干，皮肤上全是疹子，凌乱的长发上正在打架的跳蚤清晰可见，看着怪疹人的。 许是察觉到身边有人，疯汉子忽然跳起来大叫：“来人了来人了，我是石头，我真的是石头，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疯汉子对上我的视线，上下打量我，见我面生，扬高下巴，颐指气使：“你也是新来的吧？这么多新来的，难怪认不出老子，去去去，把二当家和三当家给我叫出来，敢辇老子，等老子见到真正的大当家了，有你们好看的。” 我围着他转了一圈，这人除了外表像乞丐，说话有条有理，清晰可闻，感觉并不像疯子。 “听说你说自己叫石头？”我问道。 “我本来就叫石头。”他大声斥道。 “石头哥一个月前已经溺死在湍急的河里了，你怎么可能是石头？”我说。 乞丐一下子就急了：“你他娘的胡说八道，老子要是死了，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你憋说了，快点把老二老三给老子叫出来，对了，千万憋让那个冒牌大当家知道我回来了。” “冒牌大当家？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冒牌大当家？”别人都不理他，我却对这人挺感兴趣的，总觉得他会这么说，一定有原因。 乞丐神气地扬着下巴，谱摆得特大：“你是老几？我凭什么要跟你说？你是真听不懂人话吗？老子让你把老二老三叫来，你没听到吗？ 憋以为老子不在寨子里一个月，你们就反了。 老子陪着大当家刀山火海舔血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你现在进去，跟老二老三说，做人不要丧良心，当初是我把二当家和三当家让他们的。 当初我是想一辈子做王大哥的副将，才没要二当家三当家的位置，这俩孙子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我跟你说小兄弟，老二和老三见到我还得叫我一声哥呢！你别怕他们，听我的，你就到他们面前，把我的原话说给他们听。 老二老三，你俩麻溜点快给老子出来，老子有话要跟你俩孙子说，再晚些就来不及了，你俩就真得变孙子了，会死人的，别不把老子的话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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