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璃之噗哧一声笑出来:“哈哈哈……有违天道,遭天谴,好~我等着!我倒要看看,是你身首异处,还是我遭天谴。” 我怒吼:“为什么要杀那么多无辜的人?你太残忍了。” 流璃之怔了怔,甚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为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吗?才三个而已,这就残忍了?胡陌炀你何时变成如此妇人之忍了?” “流璃之,你到底想怎样?”不敢置信,真的是流璃之干的。 流璃之双臂环胸,扇子半遮面,笑得甭提多开心:“想怎样?当然是横刀夺爱,让你绿意生凉、死不瞑目呗!” “流璃之,你~大爷的~”我气得整个人窜起来,伸手去抓他,可惜抓不到,否则定揪光他的头发。 流璃之及时跳开,才逃过一劫,心有余悸:“胡陌炀,就算成为阶下囚,气度也不要丢可以吗?怎叫一个泼妇似的?” “你有种就放我出来,咱们单挑。”我挑衅道。 就在这时,刘捕头带着手下,突然从暗处跳出,气得咬牙切齿:“好你个江湖骗子,原来你才是杀人魔,来人,给我拿下。”
第69章 狐妖,有一日我定叫你死在我的降魔剑下 流璃之大吃一惊,知道自己上当受骗,立时火冒三丈:“胡陌炀,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卑鄙无耻了?” 说完,撒出一把红色的粉末,小哥们顿时迷了眼睛。 流璃之一掌劈开牢房的门,把我拽了出去,直接往墙上撞。 “啊~”我以为鼻子要撞扁,谁料直接穿了过去,一阵物换景移,瞬间到了街道上。 流璃之潇洒地扇着扇子,自以为胜券在握。 “胡陌炀,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那颗心上洒了化妖符水,人心加化妖符水,不用你吃入肚,也能叫你剥去一半的妖力。” 我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根毫针,姿态要比流璃之傲慢,气势也要比流璃之强,冷笑:“本君不需要用一成的法力,也能叫你哭爹喊娘叫救命,来,叫声姑奶奶,姑奶奶就少扎你一针,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流璃之扇扇子的动作一滞,笑容渐渐消失:“你你不是胡陌炀?” 他手指一抹眼睛,用上法力再看我的真身,还是一脸不解:“怎么回事?” 我拿着毫针,危险地靠近他。 流璃之后退中喊出我的名字:“白茉儿~”说完,他恍然大悟,“定是那小青蛇借了你蛇皮吧?死蛇妖,你死定了。” “流璃之,我警告你,皮皮是我干儿子,你敢碰他,我我我现在就跟你同归于尽。”我喊着冲过去。 流璃之俊脸惊变,拔腿便跑:“好妖不和女斗!” 暗夜之下,我扬言道:“流璃之,你等着,有一日,我定叫你死在我的降魔剑下。” 我正骂骂咧咧地追着流璃之,真正的胡陌炀一阵风似的,从街道的地平线上一闪一闪,跟鬼一样渐变而来。 看到我,胡陌炀先是愣了愣,苍白的脸上满是忧色。 这时,皮皮也跑了过来,解释道:“我骗不了他,他一眼就认出我不是你。” “胡……”我话还未说出,胡陌炀一把抱住我,紧得很,勒得我喘不过气。 “我没事。”我说。 没想到胡陌炀竟这般担心我的安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真想这一刻永远停止。 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胡陌炀放开我,脸色比臭水沟还要臭,努力克制但还是令人胆寒的震摄之气:“白茉儿,谁准你这么做的?” 胡陌炀从来都是淡淡然然,即便是愤慨,也是用很轻的语气说重话,头一次见他如此生气,这般吓人。 我不由缩瑟了一下脖子,这种时候,示弱会不会少挨骂一些:“胡三爷,你你酱紫好好可怕!” 许是有些并辣目,胡陌炀闭上双目,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不要用我的脸,说……说这种话,你会怕吗?你会怕敢单枪匹马做这种事?” 我冲皮皮使使眼色,皮皮捂嘴笑,一收手,蛇皮收了回去。 跑上去,我可怜巴巴地柔弱道:“奴家当然怕,奴家都怕死了!奴家怕得小腿肚都直打颤了呢,爷你方才好凶。” 皮皮目瞪口呆,接着紧紧地按住额头,一脸干娘你别演了他不会信的样子。 胡陌炀闻言面露愧色,颇为歉意加心疼地说道:“方才是我一时失态,吓着你了,对不住你。” 皮皮一个打跌。
第70章 你就不能乖乖地别动吗?你还真当我是一只狐狸吗 那夜过后,胡陌炀的冤屈终被洗刷,刘捕头下令将街上贴的要犯画像,换成流璃之的。 在我看来事情是解决了,但那夜,胡陌炀似乎有些反常,他不知怎的,像一只惊弓之鸟似的,几乎全程盯着我睡觉。 我半夜醒来,瞧见一双红眼,愣是把他当作邪祟,瞌睡虫都叫吓没了。 “你咋不去睡觉啊?”我问他。 胡陌炀不点灯,桌上放着一颗夜明珠,微弱的光亮,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在盯着我看。 “我不困。”胡陌炀轻言轻语,“你睡,别怕,有我在这儿,叫那些个东西也不敢靠近。” 狐仙大人啊,您怕是对怕有误解!到底是谁在怕啊? 我咬咬牙,鼓起勇气,拍了拍床榻的一边,小声道:“要不,你到这边来看着,困了就睡,也不妨碍。” 白茉儿你真是疯了,一个女儿家家的,对一个男儿汉讲这种不知羞的话? 不对,我俩即有媒妁之言,又有高堂之命,还拜过堂,同榻而眠,合乎情理。 我这儿心肝怦怦乱跳,脸颊滚烫,好在天黑瞧不清,正想着如何把话给圆好听一些,面子里子都找些回来,身边的空位,已然满当。 胡陌炀竟真躺了过来。 当即,空气里全是他的味道,清新宜人,同我身上淡淡的草香味相比,还要好闻一些,像檀香味。 这叫我想起了供奉狐仙牌位的檀香,自打寻回牌位,我便每日三支檀香供奉,也不知对他的修练有没有帮助。 “对了,你的伤严重吗?我听流璃之说,你中了他的化妖符。”我问他。 宁静的深夜里,胡陌炀低沉的嗓音,格外好听。 他说,化妖符水的伤已大好,这回我们帮了梁则父子,又拨乱反正,也算是修了个大功业。 我们又是夫…… 妻字他虽没说出话,但我听出来了。 夫妻一同所修的善业,会以各得双倍的方式报还,大大有助于他的修练。 许是他是狐狸的缘故,身上极为暖和,我悄悄贴近他一些,似乎不慎碰触到他的尾巴,他先是倒抽一口凉气,而后声音怪怪的,竟把我训斥了一番。 “你、你就不能乖乖地别动吗?你还真当我是一只狐狸吗?” 我满心疑惑:“难道你不是狐狸?” 我俩脸靠得极近,我能看到他脸上细致的绒毛,还有他变得灼热的呼吸。 他那一双幽深的凤眸,柔光潋滟,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了滚,煞是好看。 我还以等着他的答案,他忽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带着倔强的两片薄唇,压了下来。 那一刻,我有点慌,心尖颤悠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紧闭双目,感觉着嘴上那波荡开的凉意,不停地摩挲。 不知道是何时结束的,胡陌炀仓惶而逃。 我捂脸羞得钻进被窝里。 转日一早,胡陌炀一声不吭,拉着我便去了书房,梁家父子对胡陌炀的迷之行为,也是一脸疑惑。 我们现在住在万安药铺后面的居家住宅里,原是打算再住些时日,等胡陌炀的伤好全了,再去往上京的路。
第71章 他不吃人心,如何能长久地保持人形 他倒没有受伤的样子,日日拉着我练功学习。 练什么功?练臂力和剑术,好使用降魔剑。 学习什么?学习鬼门十三针的穴位针法,和画一些简单的符箓,同胡陌炀一起打座入定,参悟修仙之道。 叫我一个凡夫俗子修仙,这厮怕不是修道修傻了,我还是偷去找皮皮,吃糖葫芦,斗蛐蛐儿玩去。 “干娘,胡三爷他不是狐妖吗?他不吃人心吗?” “应该不吃吧?若是要吃,我让他第一个先吃我的。” “那他不吃人心,如何能长久地保持人形?他又不似我有一半的人类血统。 我阿娘说过,修炼的过程中会经历“三灾”,第一个五百年,当明心见性之后,就会遭遇天雷劫。 那时,妖便能修成人身,也有了一定的仙根。但胡三爷只有四百年的修为,还不够五百年啊!” 我想了许久,替胡陌炀想了一个最好的理由:“他修的是仙道,吸收日月精华和大地灵气,自然不用吃人心。” 皮皮挠着头,似懂非懂,似信非信。 那日下晌,我们参加完柳掌柜的葬礼回来,梁则异常伤心,似乎是想起了皮皮的亲娘。 丧妻之痛在他体内苏醒,文弱善感的书生形男子,拉着胡陌炀喝了七八盅酒,哭哭啼啼。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错就错在不信她。”胡陌炀说。 梁则哭道:“胡兄有所不知,我同玉娘事前就有隔阂,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她乃蛇精,但我并未揭穿,饶是想她能信任我,亲口告诉我,但她没有。 婚后,她每隔一年便要离开我月余,问她做什么,她支支吾吾,撒谎骗我。 许是就在那时,就为未来张家元的挑拨,埋下隐患。 我才信了张家元,玉娘出去的月余,是同其它男子私会去了,再加上玉娘怀上娃娃也不告诉我,我才更加笃信了张家元的说法。 这才……酿下大祸! 昨夜我梦中瞧见了玉娘,玉娘对我说,她不怪我,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因为人妖结合,本就有违天道,她只盼只她一人受天谴,保孩儿和我性命无忧。 但是,玉娘的遗愿,怕是不得安息。” 梁则虽醉,但意识是清醒的,转头看向皮皮。 皮皮乖巧地帮忙收拾药材,可细嫩的小手臂刚伸出,便隐约可见淡淡的蛇皮,又长出来了。 梁则心细,是最先发现的,我冲过去拉起皮皮的衣袖和袄衣,手臂,肚子,脖子,都有淡淡的蛇皮纹路,真真是又长出来了。 这就是梁则口中所提的天谴? 我心隐隐作痛,如梗在喉。 皮皮拉下自己的皮袖,抿着小嘴笑,懂事得让人心疼:“没事儿,我习惯了,干娘不用难过。” 我摸着皮皮脑袋上才刚长出来的新发,多想帮他留住,蛇皮长多了,这些头发怕又是要脱落的。 梁家人的遭遇,给了我和胡陌炀极大的震憾,因为,我是人,他是妖,我们和梁则玉娘是一样的。 打那儿以后,胡陌炀对我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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