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是相互拧成一团的棉花糖,以其中一根为中心,另一根就尽情地在他身上缠绕,沾染,黏腻,她软糯如浆,他坚.挺如棍。 等会儿……他根本不像棉花糖,他竟然有点像麻花,只有麻花才会这么死板,淦。 苗六溪非常不服。 凭什么,凭什么贺楼生把她拉下了水,现在她终于沉到水底,已经全身浸透湿漉漉的,而他却在道德边缘上下起伏,这真是好过分哦,苗六溪不服,她也要把他拉到水底深处,把坚韧的麻花揉成软哒哒的面团。 但麻花,无论怎么改变都只能是麻花。 哪怕是放到火里煎炸,他也只会越来越坚韧,外强里更强,更何况此刻包裹自身的是一根甜而不腻的棉花糖。 经过一番热火朝天的沸腾,棉花糖已经慢慢融化,她不行了,她已经快融成渣了,她逐渐不想用自己脆弱的身体包裹这只越来越壮的麻花。 但麻花不依,他成功被拉到了水底深处,却不料水中全是干柴与烈火,它们在极为恶劣的环境下熊熊燃烧着,一边将麻花烤得梆硬,一边将棉花糖融成糖渣。 但苗六溪不是普通的棉花糖,她不光只有味道上那么甜,她还有坚韧不屈的内心。 虽然贺楼生的过分弄得她很想哭,但她不是来跟他交心的,她只是馋,因为麻花跟棉花糖的结合真的超级香,满满的糖汁裹在梆硬的麻花上,嫩红的外表光滑如玉,一只手握不住,但两只腿刚刚好。 最后,贺楼生累倒在床上,苗六溪则淡定地提了裤子走人。 时间来到下午,贺楼生一脸阴霾地走进烧伤科的某间病房里,盯着正在看望病人的苗六溪。 在他来之前,苗六溪本来是打算走的,但刚起身就看见了他,想想还是坐会吧,人多,热闹,他不敢。 这间是裴老师的病房,来探望他的人很多,基本五六个都是苗六溪的同事。 他们一见门口站着火场上的救命恩人,连忙都迎接起来。 “朋友,太感谢你了,要不是因为你救了大伙,我们现在能不能安全出来都不知道呢!” “你也是来看裴老师的吗?还是来看女朋友啊?” 那人提到“女朋友”时,大家的目光就纷纷移到苗六溪身上。 苗六溪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啃苹果,一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也没什么好表态的,就对贺楼生招呼道:“来啦?吃了吗?”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贺楼生沉着脸将她拉走。 他不忘给看热闹的诸位道歉:“不好意思,打扰。” 众人:发生什么事了?? 苗六溪被他拉到四下无人的楼道里,有种饿狼发现自己的肉肉被吃,却再也要不回来的气愤。 苗六溪立马拍开他的手,小声吼道:“拉拉扯扯干嘛。” 贺楼生:“你跑什么?” 苗六溪知道他在郁闷什么。 多半是睡完一觉过后,发现床上没人,本还想再吃第二顿的饿狼气得跳脚,嗷呜嗷呜地爬下来疯狂找肉。 苗六溪:嗐。 苗六溪:君主大人还是太过封建。 苗六溪啃完手中的苹果,一脸安慰地看着他,解释道:“如果不是因为事故,今天还是工作日,我得上班,得照顾照顾领导,不能趁这个时候摸鱼。” 贺楼生:? 贺楼生:摸鱼? 贺楼生:跟我在一起=摸鱼? 贺楼生:…… 他心里十分不平衡,并且又想起之前苗六溪对待自己的态度,他委屈,他愤恨,但他说不出口,亦表现不出来。 想凶她,又怕吓着她,想砸墙,又怕吓着别人。 贺楼生手握成拳,往苗六溪身旁的墙上弱弱锤了锤,最后还是抑制不住,咬牙说道:“你好烦哪。” 苗六溪也陷入了自责中,抬起手背往贺楼生头上浅浅摸了摸。 苗六溪:“吃苹果吗?” 她手上还拿着啃干净的苹果核,因此只能用手背表示安慰,但她始终觉得贺楼生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没必要这么伤感,又不是没见过世面。 苗六溪:哎?对了,他见没见过世面? 苗六溪认真问他:“你有过老婆吗?或者情人什么的?初恋呢?” 贺楼生:“什么意思?” 苗六溪:“就是人生在世,不能往一棵树上吊死。我们贺楼君主这么厉害,妻妾肯定很多吧?” 贺楼生:“没有。” “没有?” 苗六溪:他竟然是个处.男? 苗六溪:他没有老婆小妾? 苗六溪:他第一次被我上了?! 苗六溪:啧啧啧啧,可惜可惜。 苗六溪:“鬼信。” 贺楼生心里慌了,他连忙解释:“真的没有。” “那你这一千年都白混了,我跟你说,在古代,但凡是个皇帝,后宫多多少少都要有点活力。” 贺楼生:“你在劝我?” “不然呢,跟着我你吃亏呀。” 贺楼生被这话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苗六溪看他有些低落,担心会真正刺激到他,那样世上就会多出一个忧郁男人。 这种男人后期很危险,他会一直这么伤感下去,不找老婆也不生娃娃,还可能每天晚上坐在天台上,手弹吉他借酒消愁。 苗六溪:有画面感了救命。 “哎呀……”她双手搭到贺楼生的脖子上,很豪迈地给了个拥抱,“没事没事,慢慢来慢慢来。” 这时忽然瞥到有个人走了过来,苗六溪立马从他身上弹开,对着来人招手唤道:“宋医生,好巧。” 贺楼生:? 宋甄礼貌跟她点头,看样子似乎还在工作,手里拿着黑笔正在写些什么。 “六溪,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的这位朋友说。” 苗六溪:“好。” 她正准备走,手却被贺楼生一把拉住,揣进了他的西裤口袋里。 贺楼生:“有事就说,她又不是外人。” 宋甄顿了一会儿,眼神控制不住地往他裤子口袋里看。 “是这样的,听说是你救了大家,我代表我父亲,感谢你。” 说完,宋甄拿出准备好的名片,递了过去,“这是我的名片,我是胥氏医院的骨科医生,上回在村子里见面,没有好好跟朋友介绍,很遗憾以这种方式跟你认识。” 贺楼生莫名地看了他很久,似乎并不打算接住那张名片。 他打算将遗憾延续下去。 苗六溪笑了一声缓解氛围,马上替他接住名片。 “谢谢,宋医生好热情啊。” 宋甄回笑,又对贺楼生说道:“那,朋友,是否可以跟你要一下名片呢?” 交换名片是商务礼仪,在特定场合下,如果对方主动递上名片,而此时接受名片的人却不拿出自己的名片,往往会被认为是傲慢无礼之人。 贺楼生何止傲慢,他根本目中无人。 苗六溪不仅要替他尴尬,还要替他再次开口:“宋医生,我这朋友没有名片,他都没有工作。” 苗六溪:嘶啊~ 可恶。 贺楼生居然在口袋里捏了一把她的手。 而且还是很用力的那种! 苗六溪报复心强,当即也掐了回去。 贺楼生报复心更强,掐得她外酥里嫩却叫不出声。 苗六溪:混蛋。 她直接隔着裤子,揪了一把贺楼生的大腿。 贺楼生:…… 另一边,宋甄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一个没有工作的男人,内心一定很自卑。 况且,对方还穿得这么讲究,应该是只能通过装饰华丽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卑微吧。 宋甄:懂,都懂。 他自觉道歉:“不好意思。” 苗六溪:“没事没事。” 宋甄继续问道:“那么朋友,是否可以告知一下名字?” 苗六溪:…… 这时候如果说他没有名字,会不会有点假? 苗六溪默默看向贺楼生,发现对方好像也在考虑。 这时,楼道外忽然走来了另一道人影。 那人的皮鞋声越来越近,应该就是要走到这里没错。 苗六溪莫名有些紧张,因为光看对方影子的身形,就感觉很不好惹的样子…… 忽然她耳根一热,传来了贺楼生的声音:“没事,自己人” 自己人? 苗六溪挺直了身板。 一看来人还是胥老板,苗六溪直接翻了个白眼。 什么自己人,这舅甥俩没一个好东西。 她迅速将手从贺楼生裤兜里抽出来,心里还在窝火他俩合伙锁门一事。 宋甄见到胥巳,自然是下属见了最高领导,连忙给他低头问好。 胥巳也是目中无人之形象继承人,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将笑脸投给贺楼生。 “是您来了,怎么在这里啊?哎?这不是六溪吗,好久不见。” 苗六溪:切。 苗六溪:“你好你好你好。” 胥巳给两位打完招呼,才将视线放到宋甄身上。 “小宋,你在这干嘛?不工作吗?” 宋甄急忙解释:“是因为……这位朋友救了我父亲,我其实也在忙,但还是想过来跟他道谢。” 胥巳:“道谢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呢,这位可是我的贵宾。他要是真救了你爸,你改天买点白松露和鱼翅什么的,亲自登门,这才叫道谢。” 宋甄:“……” 胥巳:“行了,都别站着了,两位贵宾来我办公室坐坐。小宋,还愣着干嘛?去上班啊,哦等会……给这两位倒点热茶过来。” 宋甄:“好。” 苗六溪有些替宋医生尴尬,抬手说道:“我就不用了,我去看看同事,他们都在烧伤科。” 一听到这句,胥巳就回避目光不敢发言了,因为在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人的伤都是怎么来的。 哦对,还有他舅舅知道。 胥巳觉得,舅舅此时肯定也在盯着自己吧。 他小心翼翼将目光重新投到舅舅身上,却发现那位不知不觉已经跟着苗六溪走了?? 还当众去抓人家的手? 这是……得逞了? “啧啧啧……”他不禁羡慕出声,“有点配啊。” 一旁的宋甄看着二人的背影,内心更是复杂。 原来六溪口中的“没有工作”竟是这个意思。 能让胥氏医院的老板都敬让三分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所以……录音里的那位“贺楼生”,究竟是不是他? 他会是骷族的君主吗? “小宋,你在干嘛?”胥巳突然冷语过来,恢复正色。 宋甄立马回神,说道:“我只是,对那位贵宾有些好奇。” “不该你好奇的,最好想都不要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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