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曛这才回神,红着耳尖走到屏风后,“咳,我不能走,药浴需要维持水温,还需要一个人施法将其中的灵草精华渡到你体内才行。” 行吧,江沉阁拉开里衣,诱人的曲线在屏风上映出,白曛下意识转过目光,待听到水声后,才盘膝而坐手中结出法诀。 其实,江沉阁早有心理准备,从海州府到青州府的路上,他带的都是些男弟子,而她的衣服显然被换过,至于换的人是谁,不用想都知道。 但彼时她是昏迷的,免去尴尬,但如今却不一样,屏风后的一呼一吸她都能感知,包括解衣的那一刹那,他呼吸的凝滞。 不如说些话来缓解尴尬。 她想了想,道:“白曛,这些不是你该做的,或者你想做你大可以捏法诀,而不是亲力亲为。” 屏风后的人回:“只是觉得亲力亲为,可以偿还得更多一些。” “还记得杀黑蛟前,你答应过我,若我成功杀了黑蛟,你就当我与星玄的事没有发生过,如今你已经做到了,不需要再做其他的。” “不是的,不止那件事,你和那个小鱼之间是我误会你,鲛人好淫,我也是在返回的路上才从连璧那里得知。阿阁,我们之间不应该只有这些。”他的声音有些急切。 江沉阁淡然处之,笑了笑道:“那你想有什么?” 少年掷地有声地回答:“我会让你看见我的心意。” 江沉阁笑容更盛,却没再说话,一直等到白曛撤掉法诀,她才从水中起身。 刚拿巾帕擦干水珠,还未穿上衣裳,屏风后的人就已经走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十八章 透过屏风, 她的动作他清晰可见,她不信他不知道自己还未来得及穿衣,那现在贸贸然地出来不就是要占她便宜? 果然, 男人都是一个样。 江沉阁抱着衣裳遮住身前, 转身看他, 不悦生气道:“你做什么?” 白曛脸色微红,尽可能不看向她, “你需要上药。” 说罢,也不问她愿不愿意,就将她按在小榻上,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 江沉阁未完全恢复, 他出窍期的实力也不是吃素的, 她无法抵抗就已经平躺在榻上,未着寸缕只有胸前衣裳堪堪蔽体。 她秀眉一竖, 瞪他:“你居然施定身咒,卑鄙无耻!” 他将她的衣裳完全移开,柔软的小榻上玉体横陈, 那曼妙诱人的曲线他曾拥有过, 想到这一点, 白曛的眼光炽热几分。 “你!”虽说他曾是自己的双修对象,但已经是过去式, 没有她的容许他怎能凭借上药的借口吃她豆腐?! 打开药奁,手指沾取乳白色的药膏,在她被黑蛟毒血腐蚀而红肿的伤口上细致涂抹。 他动作认真细致,偶尔触碰到不可描述的部位, 亦没有半分不对的停顿。 好似一个手执画笔的青花瓷工匠, 全神贯注地细细描绘图案。 他一静下来, 就显得干净而美好,若忽略掉手中的动作,谁会将他与登徒子联系在一起。 “我见过的躯体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你不过尔尔罢了。”他故作无所谓地说道,实则内心悸动不已。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红肿热痛的伤口上带来舒适,他上药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流连,这才令江沉阁逐渐相信他没有非礼之心。 一炷香仿佛一个时辰那么长,终于,药奁中的药膏都涂抹殆尽。 “放了我!” “定身咒一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剩下的时间你不能动以免擦掉药膏,就算你愿意再上一遍药,我还嫌累。”白曛说完,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 只剩下江沉阁僵硬不能动,对着房梁发呆。 关上门后,白曛靠在门上,里衣近乎被汗水打湿,他右手食指与拇指摩挲,仿佛在回味指尖的细如凝脂的肌肤触感。 一想到今后几日都要泡在药室里,很少见她,白曛微微叹息,随后又笑了笑。 只要她在这里,再苦再累都值了。 * 此后几日,江沉阁每日都会泡药浴,再由白曛亲力亲为给她上药,一来二去江沉阁也不拒绝,只当作医患关系,如此一想她看得更开了,上药的时候也不需要定身咒,往榻上一躺甚至还会睡着。 而白曛上完药后会趁她睡着,神不知鬼不觉地偷香,也不是她知道的了。 在白曛带她回水云居那日,看药宗其他弟子的反应江沉阁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药宗最近的绯闻人物,因为这一层顾虑,药宗的人没来找她麻烦,她也不会自讨麻烦去水云居外溜达。 幸好,水云居傍水而建,她就在屋外的湖边摆着一根竹竿钓鱼。 钓鱼是个费时又极其需要耐心的事。 她无所事事地盘腿坐在湖边大石上,从灵识空间掏出一片月桂叶。 说来也奇怪,这离开大树的月桂叶在她的灵识空间这么久竟然都没有枯萎的迹象,依旧泛着淡淡的光辉,带有一股清香。 “天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九品月桂叶,贴身佩戴可以增强实力,若是服下可以延年益寿。” 江沉阁:!!!居然是这么个好东西。 沧云十三州的灵花灵草分品级,九品就算是在仙界都是难以孕育的植株,怪不得会在黑蛟体内,原来是被它养着了。 不过转念一想,只是一片树叶而已就有奇效,那这片生长这片树叶的月桂树又该是什么神奇的灵树?至少也得有十品吧。 十品,她想都不敢想。 江沉阁将月桂叶塞进胸口,拍了拍,她一定贴身佩戴,恢复实力指日可待。 鱼钩似勾住了什么东西,晃得平静的湖泊漾起阵阵涟漪,江沉阁欣喜地收杆,但那上钩的鱼儿力气太大,她使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拉不上来。 她是钓到了什么大宝贝?怎么会力气那么大? “嘣”地一下,鱼线断了,那巨大的鱼儿也咕噜噜沉入水中。 江沉阁:!!! 她非要潜入水中把那大鱼抓住不可。 正要解开外衫,撸起袖子跃入水中,只见平静的湖水忽然冒出一连串的气泡,随气泡冒出的还有一个紫色头发的妖异男子,额前还挂着一缕发丝,发丝上是她崩断的鱼钩。 江沉阁眨眨眼,别人钓鱼是钓鱼,她怎么钓到一只鲛人。 星尘心情不佳,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女人,正要游上去时,头皮一痛,自己的头发居然被她的鱼钩勾住。 他手忙脚乱去解开,不想这个笨女人以为是鱼儿上钩,收杆的力道更大,他没办法只好将其切断。 江沉阁看了看湖水中的鲛人,踮脚眺望,疑惑道:“怎么湖水也长鲛人吗?” 星尘:“……”这是湖水里长不长鲛人的问题吗?! 忍痛把绞着鱼钩的发丝扯断,星尘看着手里的发丝好几个深呼吸才平静下来说道:“百川入海,我自海中也能到达百川。” “噢。”江沉阁撇撇嘴,幸好他被自己岔开,没动怒找自己算账。 鲛人爱美毋庸置疑,她害他断了头发,不把自己拖下岸打一顿才怪。 江沉阁捡起鱼竿就要走,但湖水中的人出声道:“等等。” 她认命地转身,“找我何事?” “能否请你将星玄皇弟的心鳞还回来。”他恳求道,经过黑蛟一战,乱成一锅粥的海底神宫在母皇的带领下渐渐稳住局面,为重建鲛人族,母皇暂时无暇顾及星玄,可一旦忙完手头的事,皇弟将心鳞送给外族人的事必定会传到母皇耳朵里,为了星玄的性命,他不得不那么做。 江沉阁摸了摸胸口心鳞的位置,笑道:“你们鲛人族有点意思,这送也是你们送的,要回去也是你们要的。” 她这般一说,星尘也知晓她不是可以随便拿捏的人,立刻低下头道:“恕星尘冒犯,如果姑娘愿意把心鳞送回,星尘用这个给你换。” 一个气泡包裹着雪白色的贝壳从星尘的手里飘过来,“噗”地气泡炸开,贝壳准确无误地落进江沉阁的手心。 这是一个只有巴掌大的贝壳,贝壳的表面有着一圈又一圈的纹路,内面则是光滑无瑕疵,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只要灌注灵力,就会显现出鲛人族独有的鱼尾印记。 “这是我鲛人族的令牌,比避水珠更好用,只要你入海手持令牌,见者如见鲛人皇族。” 换言之有了这块令牌,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潜入深海,还可以去海底神宫做做客,说不定还能号令一般的鲛人士兵,看起来的确比她胸口不知用途的心鳞要好得多。 然而,江沉阁将贝壳令牌收进灵识空间后,也不见她将心鳞退回,笑着说:“你还真够奸诈的,如果没有你们母皇的首肯,你也不能擅自从海里出来寻我,你们母皇本来就是想让你将令牌赠予我,当作我替你们解决黑蛟这一心头大患的答谢,你反而将它拿来诓我。” 这令牌如此宝贵,见者如见鲛人皇族,只有经过鲛人母皇的首肯她才能使用,否则一旦使用也很快会被察觉召回,她可不傻。 她果然不是好应付的。星尘心道。 低下不能再低的头颅,星尘叹息:“对不起欺骗了你,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心鳞在姑娘手上不过就是一块儿好看的物什,可对皇弟来说心鳞就是他的命。另外不知姑娘可有见过我鲛人族的至宝,龙珠……” 江沉阁也不是有意为难,诚如他所言,那块鳞片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个稀奇的物什,掏出心鳞攥在手里正要抛给他之前,多嘴地问一句:“什么龙珠根本没见过,还有那心鳞到底有什么用?” “心鳞是……” “江姑娘,你在吗?” 听到水云居外由远及近传出的声音,星尘像被惊动的鱼儿,咕噜噜沉入水中。 哦……他本来就是鱼。 连璧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话音才落,就看到他人在湖边了。 江沉阁用脚背挑起地上的鱼竿,拿在手中就要回屋,她对连璧还有些印象,是以连璧能认出她也不奇怪。 连璧与她擦肩而过,急吼吼说道:“白曛长老现在在曝室受罚!”语气恶劣,仿佛她才是害白曛受罚的罪魁祸首。 江沉阁眉毛一挑,旋即皱眉,但脚步没有半分停顿。 连璧见那没有丝毫停顿的背影,只为自家长老感到内心一片苍凉。 他心痛地恳求:“江姑娘,我们长老是为了你才被宗主责罚,你就不能去看看他吗?为了祛除你身上的伤疤,长老他把龙髓草制成药膏。药宗派出我和长老以及一干精锐弟子去苦寒之地,就是为了给宗主找提升境界的龙髓草,它对宗主意义非凡,如今为了你,长老不惜违背宗主,违背规矩,你连看他一面都不愿吗?” 连璧说得痛心疾首,好似她不去就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可江沉阁没有半分犹豫,拎着鱼竿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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