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言去做了,叶鹤衣偏还要开口逗他:“晏医师啊,你怎么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上药换衣服呀,你这不是毁我清誉嘛。” ——叶鹤衣当然没有清白的名声。 她不像兄长叶鹤书那么看重规矩,自由散漫惯了,想着反正她和晏予安迟早要成婚的,自然该怎么高兴怎么来。 因此入冬冷得不行的时候,她就会背着兄长,偷偷摸摸抱着铺盖溜进晏予安的屋里,觉得和她的未婚夫郎一块儿睡比较暖和。 甚至她明明怕兄长念叨自己,却当着兄长的面都能抓住机会,趁兄长一个不注意,踮脚在晏予安水色的唇上啄一下。 如果不是晏予安纵容归纵容她,性子里却还是颇为守礼,他们现在早该什么都成了。 晏予安被她用戏谑口吻称“晏医师”的时候,就了然她这是在捉弄自己,她总爱来这一套,按理他应当已经习惯了。 青年慢慢抿起唇,似乎是想要拿捏自己比她年长两岁的身份,斟酌着保持平静,白玉般的面颊却还是浮起浅红。 他到底只能略显狼狈地垂下密密睫羽,避开她直率凝来的视线,一边替她穿好靴子,一边启唇道:“鹤衣,你知我会负责的。” 语气中带有恳求意味,恳求她别绕圈子折腾他,像平时一样干脆些提出要求吧。 “来点证明。”叶鹤衣因意料之内的回答莞尔,好心情地张开双臂,道:“那你现在就负起责任,抱我去洗漱。” 这并不是难事,可晏予安闻言,却没有立刻同意,而是有些为难地侧目看了眼敞开的门,考虑说服她自行去。 叶鹤衣敛去笑容,收回手,搭落在缠有绷带的腰腹,故意作出虚弱之态,眸光盈盈地同他说:“我伤口疼得厉害,你不顾及着我们俩的情分,作为医师都不顾及可怜的伤者吗?” 话说得这么严重,其实只是偷懒撒娇罢了,晏予安替她治的伤,清楚伤势严重程度。 不过他抵不住她的坚持。 青年有点好笑地抬起手,食指指腹戳点在她额上,叹了声“小冤家”,便动作轻柔地将她托抱起,警告道:“可别再闹了,再闹面就该真凉了。” 叶鹤衣答应得好好的,洗漱的时候还是糊了他一脸水。 既然不很耽误时间,晏予安就由着她开心,随便她把自己的月白色衣领都浸湿成更深一重的色泽。 叶鹤衣是开心了,却没能开心多久。 因为还没洗漱完,她的兄长叶鹤书就前来看望她了。 才一进门,叶鹤书就望见她坐在晏予安臂上闹腾不休,连两条腿都在小幅度晃,全凭晏予安来替她保持平衡,不令她掉下去。 他因她活力满满的表现,不再忧虑她这趟斩恶兽的伤势严重,却不禁为她这幅幼稚的模样头疼,开口道:“鹤衣,别闹予安了。” 叶鹤衣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 从晏予安的肩上探出脑袋,见真是兄长来了,连忙收拾面上嬉皮笑脸,拍拍晏予安,示意他将自己放落地。 站定后,乖巧地向叶鹤书唤了声“哥哥”。 叶鹤书见八仙桌上的汤面未动,清楚她被晏予安纵容得起晚了,中午饭怕是都还没吃。 且她一向不喜欢吃味道贫瘠的干粮,约莫回来的路上吃得也不多。 不希望将她饿坏了,叶鹤书虽有许多要念叨她的话,但也不急着说,便将话都咽下,面无表情地一指葱花汤面,让她先去将肚子填饱了。 叶鹤衣规规矩矩坐到桌边,安安分分地拿起筷子。 吃上鲜美的汤面,空荡荡的胃得到安抚,她的心思再次活泛起来,想着先糊弄兄长几句,将话题引开,令他忘记准备念叨自己的话。 然而刚刚咬破溏心蛋,感受到蛋黄流动在唇齿间,还没能措辞好开口,就听到叶鹤书深吸一口气,问道:“鹤衣,你有意前去仙门修仙吗?”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存稿不是很多,但会努力日更的 ——— 预收《驸马被退婚后黑化了》 九公主李桐枝娇怯爱羞,却在及笄前壮着胆子向未来驸马贺凤影提出想要退婚。 她垂首低眉,试图藏起自己不争气流下的泪水,没能发现贺小侯爷眼底翻腾的阴暗情绪。 他温柔地替她拭去眼泪,轻声哄着她问是不是受了欺负。 李桐枝哭得可怜却咬紧下唇,不肯说明理由。 她要怎样告诉他,一年前,二人订下婚事时,她就预知般地梦见他会痴恋上他的表妹。 原本托皇姐查过,他的表妹并非她梦中佳人,谁知竟闹出真假千金的风波,回府的真千金正是她梦境中贺凤影的痴情对象。 她开始夜夜噩梦,梦见自己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变得不择手段,梦见总是满溢温情的那双眼看向自己时只有嫌恶。 李桐枝不希望自己变得那么糟糕,也不希望被他嫌恶,她放过自己也放过他,宁愿退婚后成为能偶尔获知他消息的陌生人,所以求着皇姐帮自己拟好退婚文书送给他。 * 贺凤影子承父业,成为皇室专属的鹰犬头子,沾血的手套扔了一副又一副,所行之处,官员无不战战兢兢。 唯独在李桐枝面前,他一直戴着她喜欢的温柔面具,克制着占有欲,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见不得光的一切。 可他守着长大的小姑娘忽然坚定地要与他退婚,他终于还是黑化了。 ——— 预收《笨蛋小美人进入无限》 虞玥进入无限世界的个人空间后,系统看着她智力测出来的5,怀疑评分标准改成了十分制。 小美人乖乖缩在椅子上,泫然若泣地颤声请求它说说话,要不在黑暗的空间里她孤零零一个会害怕。 系统看着她精致美丽的脸,说不出重话,想,只是脑袋有点不灵光而已,愿意听它引导,保住性命应该不成问题。 嗯,先把灯打开,不能吓哭她。 * 然而无限世界里是人的、不是人的,各个诡计多端,骗得虞玥晕头转向。 新手关里,双胞胎杀人魔都声称自己是她的爱人。 事态不可控地滑向最坏的方向,两方对峙,让她做出相信谁的最后选择,危险地警告她选错的后果会很严重。 无论选谁都是错,被放弃的那一个会残忍杀死她。 系统急得团团转,却无法在关键节点干涉。 然后就看到被恐吓到的小美人目中噙泪地将两个人的手都牵住,怯生生地问:“都选的话能算对吗... ...” 双胞胎杀人魔眼中浮现森然杀意,却不是对她,而是对对方——只剩自己的话,是不是就能独占她的爱了? * 成功离开新手关,系统决定下一个世界给她安排靠谱的队友。 可队友不喜欢她,对她很凶。 还好虞玥有抽到好卡,亲队友一下就能把队友好感度拉满。 小美人趁夜偷偷摸摸进入队友的房间准备亲他,结果在床边被绊了一下,只亲到队友的下巴,卡片没能发挥效果就作废。 系统安慰着膝盖磕疼了的虞玥,让她先回去,暗暗想以后只在18-的卡池里抽卡。 虞玥抽噎着爬起身要离开,却被装睡的队友锁住手腕:“亲错地方还想跑?”
第2章 ◎仿佛风流浪子看一个陌生美人◎ 叶鹤衣愣了愣,放下筷子,连期待很久的面汤都搁置不喝了。 她抬眸看向兄长,满脸莫名地问道:“哥哥怎么又说起修仙的事,我们不是早讨论过了。” “仙门测根骨收徒,只取十七岁以下少男少女。你将十七岁生辰,如果有意修仙,便不该再耽搁。否则日后后悔,就只能往危险的秘境寻传承奇遇了。” 叶鹤书没有睬她的疑问,自顾说道:“你出生时伴有莲花虚影和异香,必然不凡,若是正经测根骨,一定不会无法入仙门。” “我无意修仙,你与予安的年纪都进不了仙门,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叶鹤衣直截了当地否定,表情更加不解:“况且本就不会有仙门愿测我根骨。哥哥忘记了吗,你我与叶家主家决裂,分家出来的时候,那位金丹期的叔祖气得通报了各个仙门,都不许收我们兄妹呢。” 金丹期之上虽然还有元婴期,化神期,再是问道登仙,但修仙都是越往上修炼越艰难。 各门派的金丹期都不过寥寥十几人,互相都相识,也大都是他们这个境界的人会收徒,以徒弟的感悟回馈他们自身修为进益。 在他们看来,自然没必要因为都还没测过根骨的兄妹得罪金丹期的同道。 听她提起那位叶家叔祖,叶鹤书气息有些不稳,平静的目光中流露愠怒之色:“他当初欺你我爹娘因故逝世,想收你作侍剑童子。当我不知嘛,所谓侍剑童子,意在用你的魂魄养出一柄灵剑。居心险恶之人,如今在秘境因贪图传承而魂飞魄散,就是因果报应。” 原来是因为叔祖已死,他当初对同道们的传信不再有效,所以她兄长才忽然又向她问起要不要修仙。 叶鹤衣明悟了。 ——可她对修仙是真的没有太大兴趣。 虽然世人多慕修仙者的长生,她也觉得世上美好景物多,需得活得长久才能看遍,不枉来世一遭,但修仙如果需要告别兄长和晏予安,她就不情愿了。 她想的从来是与所爱之人共赏佳景。 如果长生需要以孤单作为代价,她宁愿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和他们过好这人生不足百年。 然而她的兄长叶鹤书一直有一个心结。 他觉得自己当初或许不该过于激烈地与叶家闹决裂。 如果温和些,留下一定余地,可能不至于彻底断绝妹妹的修仙路。 明明她同没有资质的自己不一样,天资极高,就算未入仙门也能凭借一身剑术斩杀魔渊恶兽,比起一般的炼气期修仙者都要厉害。 如果能进仙门修炼,肯定可以得道成仙。 可惜因他行事不周的缘故,她没有修炼的机会,是他没能尽好责任。 “哥哥怎么能这么想?” 叶鹤衣的双瞳瞪圆,起身蹭到叶鹤书的身边,抱住他的腰,道:“我那时虽小,但不是毫无记忆。叔祖许诺赠你仙丹增寿,换我作他侍剑童子,你都拒绝了。你就是世上最好的哥哥,不许胡思乱想。” 为了护住刚满五岁的叶鹤衣,断了叔祖的念头,那时也不过十岁的叶鹤书跪至叶家祠堂前,一日一夜滴水不进,非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闹分家不可。 他本就从胎中带出弱症,先天不足,是常常生病的体质,家族里的人怕他真的就此跪死祠堂前,引来叶家已不问世事、一心修仙的化神期老祖过问。 加上他们的父母是战魔渊恶兽潮离世,他们两无论如何都算英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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