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听到本尊说的了吗?” 清黎摇摇头,拎着它的脖子,将这个丑猫提了起来。它使劲奶凶奶凶挥着爪子,可始终无力逃离清黎的桎梏。 “我警告你,放本尊下来!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清黎梳着自己的发髻,姿态有些娇羞:“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扶桑叫你来保护我?我就知道,他心中有我,放不下我!” “老子呸!” 一口哈气喷在清黎脸上:“还在做梦呢?君上是我了助我修道,才安排我此番苦练,绝不是为了你这种梦女!” 清黎捏着它的肉垫,身为孟婆欺软怕硬的小人品行暴露无遗。以前的她不敢惹狰,不代表她不敢揍虎落平阳的小猫咪。 是时候好好教育一番了,清黎变出竹鞭,狠狠地抽了狰一顿,把它打得喵喵喵叫,原本就有些有些软和的小脸现在肿成一个包子。 教育完毕。 清黎吹着刚刚顺手拔下来的胡须,拍了拍手:“我就跟你一人说这体己话,你家君上真的是我的夫君,不然也不特意你前来护我啊。你只要用心辅佐于我,等我事成之后便哄好你家君上,让他给你封个比青龙它们还大的官!” 狰捂着肿胀的脸,数着自己的胡须只剩下三更,老泪纵横。 不服气的它,小声嘟囔了一句:“还在做梦呢...君上能看上你?”说罢看见清黎一记横眼,立马吓得一惊,马上改口:“姑奶奶!姑奶奶说得是啊!你和君上绝配啊!” “姑奶奶太没新意了。” “你称他君上,那你唤我尊夫人。” 狰在心中怒骂无耻,嘴上却只能恭恭敬敬喊:“尊夫人。” 清黎心情大好:“再来百遍!”
第66章 扶桑强吻 崆峒潭的生活十分惬意。 清黎活脱脱把这里再次活出了忘川的风采。 她侧躺在树上悠哉悠哉地啃着仙果, 飘飘悠然的衣摆垂荡在树下,手上拿着本手札, 一页页仔细翻阅前人所留的崆峒饲养守则,大致就是给奇珍异兽准备伙食、例行检查他们是否哪里有疾、 还要每日要给他们清洗、在手札上详细记录仙兽们的起居和饮食,还要按着册子训练仙兽仙法。 清黎一手摇着手中的蒲扇,看累了将手札拿来遮目刺眼的阳光,呼噜呼噜地养着睡意。 狰瘦小的猫脖上套了层层叠叠的缰绳,缰绳后都牵着走的、飞的各类仙兽,红白麒麟、凤凰、青鸾都乖乖地缀在它的身后,画面虽看着有些诡异,可仙兽也是有灵识的, 它们嗅着气味便知眼前的小猫咪绝非善类, 兽性使然, 只对强者低头,所以这段日子乖乖由着狰训练他们的仙法、吃着狰所做的难吃的炖菜.... 仙兽怕狰这只凶兽, 而狰也怕清黎这位蛮横不讲理的姑奶奶。 狰往上一瞧, 树枝上静静躺着的就是恶煞清黎,便也不敢再吭声。 只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熬着炖菜,从清晨熬到天亮, 所做的汤汁中还加了‘天然’的调料。它虽哭,手上却一点也不敢怠慢, 要不是被君上暂封了仙力, 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等卑贱的地位,不仅被迫承包了所有职责, 晚上还揉搓着猫爪给‘尊夫人’按摩! 士可杀,不可辱! 它终于怒道:“本尊可是上古凶兽啊!你竟敢这么侮辱本尊, 等本尊恢复法力,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下油锅!” 清黎正美的睡意被她吵醒,勃然大怒,将手中还剩一半未啃完的仙果咕噜咕噜地砸向了一个圆润的小脑袋。 “哎哟,谁啊,敢砸本尊!活得不耐烦了!” “我!” 狰心一紧,为求自保,立马往林中逃窜,猫爪撵过所路过的芳草全部焉哒哒的。 清黎在后紧追不舍。 它时不时还回头张望着清黎与它的距离,回眸看见前方廊下似有微弱的火光,立马调转方向,一下子越至清黎头上,肥嘟嘟的小肚子压得清黎蹲下,藏身在矮林之中:“嘘,有人。” “姑奶奶,待会儿再给你揍。” 崆峒潭以兽为伴,少有仙人回来此。来人多半居心不良,何况还专挑黑夜前来? 廊下只有一胖一瘦着素黑衣裳的仙人,手上捧着个精致的药壶朝着各处饲料撒着点点金粉,粉末落地前缓缓皲裂臣黑色的齑粉,混入饲料无色无味。 胖子首先置气,埋怨道:“你说,每次仙兽大赛前,咋们都要奉着命令来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也没见那么大仙平日喜好养仙兽啊,为何每每都要争这赛冠的名头,是为虚荣吗?” 瘦子眯着眼睛手肘戳了胖子一眼,示意他谨言慎行,嘘声道:“不要命了,敢在此地非议?” “你还记得崆峒潭那是有一位漂亮的小仙娥,如今是去哪了?”他想起来一阵汗毛倒立,细细推算此事和那位大仙应该拖不了干系,嘱咐了胖子一句:“千万别随意揣摩大人物的心思,小心你担不起那个命。” 二人迅速将药粉洒向各处饲料,随后趁着夜色朦胧溜之大吉,殊不知身后的一猫一人从窸窸窣窣的矮丛里现身,清黎抓起一把饲料仔细嗅了嗅,眉头不由紧蹙。 狰也一跃跳至清黎的肩上,揣着好奇闻了闻她手中诱人的饲料,不知着了什么魔一下从肩上滑落,跌倒了在了地上,双目混散地吐着舌头:“那两个小仙在仙兽的饲料中洒下双煞散,这不算是毒,只是仙兽误服之后,浑身大部分仙力会暂时封锁在了体内,比如原本的蛟龙能喷出百里的潮浪,现只能喷出一里。” “竟敢谋害本尊,真是大胆!” 清黎拍去手上的香粉,轻蔑地笑了笑:“没人会谋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猫咪。” “你说什么呢?本尊只是暂时被君上封住了法力,而已!” “这身娇弱皮囊只是暂时的,等我本尊以后变回来,第一个先咬....” 狰看见清黎眉心一拧,顿时双爪下意识护住脑袋,溜着一只可怜巴巴的圆眼在外,可出乎意料地巴掌并未如约落下来,它窃喜,难不成今夜的‘姑奶奶’转了性子? ‘姑奶奶’正栖身于树下,神情肃穆隔空翻阅着《天宝纪事》,手指划出道道金光撰写着历年冠首记录,轻喃了句漆奇怪。 “哪里奇怪?” 狰看着清黎誊下的字迹,默默心底对姑奶奶起了肃敬之清,这么丑的字,它活了十万年还是头一次见,歪七歪八 、各种奇怪的笔锋转折糊在一起,像是被蛀虫啃食了好几口一样,残缺不清。 它左右倒转着脑袋,上看下倒,左右翻转,依旧摸不着头脑念着清黎所写:“黑豆腐五次,白豆腐二次,毛豆腐一次,黄豆腐一次、就连臭豆腐也得过冠首一次?” 清黎狠狠地剜了一眼,凌厉刀锋宛如恶鬼投胎,吓得狰是不敢再言一语。 她纠正道:“夜游神曾得冠首五次,玄女二次,河伯一次,烛九阴一次、就连仙法相对孱弱的司命也有一次。” 狰拍着胸脯:“我知道了!想给仙兽下双煞散的是夜游神!他就是想让自己每年都得冠首!” 清黎低头沉思:“还是奇怪。” 狰问:“有何奇怪?” 清黎揉着太阳穴:“如果是夜游神在意冠首的名号,所以命令下仙每年给所有仙兽下了双煞散,那玄女、河伯、烛九阴以及司命应没机会成为冠首。” 狰抓耳挠腮:“可能是夜游神怕每年夺冠惹人猜忌,所以低调行事,特意放水。” 清黎反制:“那夜游神只需那年不派人下双煞散就行,何必多次一举再来派人下毒。” “你可还记得刚刚二人说的是他们每年都会奉令来此,足以说明...” “说明什么?” 清黎眉头一挑,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问号发散各个黑线链接着所有人的名字:“说明幕后之人另有其人,他每年派人下双煞散,只是为了让他手下的夜游神、玄女、河伯、烛九阴亦或者司命其中一人夺得冠首。” “谁得冠首与他而言并不主要,只要是他手下之人便可。” 狰听不下去,打断道:“得得得!姑奶奶,这些除了那个破司命,剩下的可都是执掌一方宫司的大仙,平日里互不来往。他们怎么可能互相勾结,又怎么可能听命于另一个人?” 清黎回想到刚至忘川之时,夜游神和司命曾并肩将自己关进刀锯地狱,足以说明相识。所以一切都有迹可循,一切都与她猜测的一致。 同时狰不断在她耳畔叨叨:“哪来的幕后之人啊,若是真的,这个人的仙阶,不得起码是三皇五帝?三皇五帝已是仙阶最高位,又有何动机去搅合这趟混水啊!已是最高位,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所求?” 清黎眼神变得越发深邃,口气也变得如这漆黑夜幕一样幽暗:“你忘了仙之上,还有神?没准三皇五帝之中的其中一人觉得千年万年做众仙之首太过于烦闷,所以开始他想为神,唯一的神。” 那人在扶桑降世之时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他想名正言顺地成为天地共主,第一步便是让阻他前路的扶桑身败名裂、难以成神。所以,他先是以月黎和月老之事为导火索逼迫扶桑下凡历劫,再安排清黎和司命毁了扶桑命格,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还是让扶桑悟了道法,飞升为神。 那人的心思绝不在仅仅在上清,也许他想像扶桑一样成为真正的三界之主,也许他曾真的打算将霍连徵变成颠覆三界的怨灵,细想之下,有可能月黎和扶桑早已猜到了七分,所以扶桑才会下凡历劫、月黎也因此不知所踪... 狰在清黎脚下乱蹦乱跳,吱吱嘎嘎地声响终于打断了还在远思的清黎。 它急得喵喵大吼:“那这件事情又和仙兽赛有什么关系呢?他为啥要安排手底下的人每年都得魁首?” 清黎一指指向高耸入云的古塔:“你忘记了?刚入崆峒潭的时候,你跟我说了什么?每年只有夺得冠首之人才可进入登峰塔,如此一来,这塔岂不是成为了一个绝妙隐藏机密的宝塔,只需安排手下之人每年夺冠,便可高枕无忧。” “他们将所有的机密全部藏在了塔中,只需进塔,一切谜底将会云散月清!” 狰立马撒腿就跑,跑至一半五尾被结结实实地被清黎踩在脚下。 清黎黛眉一挑:“你去哪?” “姑奶奶,还能去哪?这是早已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畴之外,我得去清阳峰禀告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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