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蝶屋的孩子能听到他内心的懵逼,一定会高高兴兴地解释‘啊啦,鸣花小姐对伤者一直都很温柔。嘛,不如说鸣花小姐对大家都超温柔的’; 如果富冈某人能听到他内心的懵逼,一定会无辜而茫然地解释‘你在说什么?谁在接受治疗的时候会浑身紧绷、全副武装?不想接受治疗为什么来蝶屋?’。 ——但可惜的是,没人能听到,也就无从对他解释。 所以,眼下站在病房门口的炼狱某人只能独自震惊。 “炼狱先生?您受伤了吗?”身后的年轻剑士友好提醒,“因为大家训练的时候经常受伤,蝶屋的轻伤处理要先领号码牌的。啊!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先用我的,我不着急。” 某种意义上,我的确受伤了,很严重的那种。炼狱目光发直:“谢谢。不用。” “您没事就好。”炼狱先生在看什么?刚结束任务回主宅轮值的年轻剑士好奇。 顺着炎柱的视线往病房里瞄了一眼,剑士恍然大悟,羞赧道:“嗨呀,您也是特意来找鸣花小姐的吗?其实,我有点害怕打针……但是听大家说,鸣花小姐是蝶屋里打针最稳、最轻的!” ……你是来雪上加霜的吗?需要我用你最喜欢的【炎之呼吸·玖之型】来感谢你吗? 炼狱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纠结半晌,默默离开。 无意插刀的年轻剑士:“???”
第16章 师徒 炼狱杏寿郎是坐以待毙的type吗?当然不是。 作为火焰属性剑士,在他人眼中,炼狱是一直处于燃烧状态的精神小伙:声音洪亮,心怀守护的觉悟,笑容有感染力,思维和言语一样直率。 当然,这是一方面,是名为‘炼狱杏寿郎’的个体,最易捕捉的表象;从更深的层次,精神小伙炼狱,比他人所理解的、单纯的爽朗的形象,更加善于思考。 鸣花对我心怀怨憎吗?不,这是不可能的。金红发色的青年坐在道场中央,以特殊的节奏呼吸:她比任何人都温柔,比任何人都善于原谅。 不是单纯的怯懦,或干脆是懒惰——鸣花一直都发自内心地,去体谅别人。 所以结论是:鸣花并未责怪我。是我擅自为她的落泪感到自责。 炼狱睁眼,金红瞳孔缓缓凝聚:这份以自我为中心的情绪被她感知,而鸣花太过温柔、太善于体谅他人,因此产生忧虑和失落。 另一方面,鸣花不善于表达自己,为了降低我的自责,才在束手无策的前提下选择远离。 “问题确定了!”炼狱朗声,“那么接下来,就要寻找解决方法!” “……啊?”一大早被前辈+师父的炼狱拉过来,正无所事事吃东西的甘露寺,“炼狱先生在说什么?问题?解决方法?哎、哎?” “没错!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炼狱目光热烈地看向樱草发色的少女,“就是你!甘露寺!” 甘露寺·工具人·蜜璃:“……?” 怎么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炼狱此刻斗志昂扬,立刻向她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通。 万幸曾当过一段时间炎柱继子,甘露寺顺利提纯炎柱先生的本意,喃喃:“炼狱先生的意思是……我去邀请鸣花小姐,让她旁观我们练习?” 炼狱:“没错!”父亲就是这样做的! 只要父亲惹母亲生气了,就会让他和千寿郎到母亲面前撒娇,连蒙带骗把母亲诓进道场——然后伺机而动的父亲立刻出现,虎虎生风、气势凛凛地表演一套炎之呼吸! 父亲演示到第伍型·炎虎时,道场边的母亲大致就会消气;等最后一型结束,虽然杏寿郎还是不知道原理,但两个人就那么和好了! 所以结论是:炎之呼吸大法好!它能挽救婚姻危机! “不,炼狱先生,我觉得……”甘露寺欲言又止,“令严能哄好令慈,和炎之呼吸没有本质上的关系……” 她还是炎之呼吸的衍生呼吸法、恋之呼吸呢!难道她脱单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炼狱眼神灼灼地盯着弟子,就差写上‘你来’两个大字了。 “……算了。”甘露寺向猫头鹰势力屈服,“无论什么办法,都要尝试一下才行!就像不同地域关东煮里的福袋!咬下去之前,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是喜欢的口味!” 炼狱赞同:“没错!” ——总而言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甘露寺站到了蝶屋的病房前,忐忑准备面对疾风。 “怎、怎么办……借着气势答应下来了……”樱草发色的少女焦虑到搓发梢,自言自语,“人家没和鸣花小姐说过话……如、如果她讨厌我……呜不然还是算了……” 所、所以炼狱先生为什么要拉她来帮忙啦QAQ! 甘露寺疯狂想打退堂鼓,即将落下鼓槌时——鸣花结束了上午的工作,出门和她撞了个正着。 “甘露寺小姐?日安,”白裙黑发的少女愣了愣,“您受伤了吗?” 呜哇!近看真的好好看!简直是壁画里的大和美人!甘露寺磕磕巴巴:“不、不用了!鸣鸣鸣花小姐准备去吃午饭吧?一、一点小伤,我自己——” “小伤也不能掉以轻心,”鸣花柔和地劝说,“请让我看看吧,我很担心。” 好温柔!关心人的样子好可爱!甘露寺脸颊涨红。 眼看炼狱先生交代的剧情逐渐走崩,甘露寺又想不出拒绝鸣花的借口;她心一横,干脆闭上眼睛、凭气势大声喊道:“鸣花小姐!请、请陪我吃饭!” 鸣花:“……哎?” 满头雾水的鸣花就这样,被甘露寺半拖半抱地拉到道场——在担忧这孩子是不是因发炎引起的高烧而神志不清时,不期然看见了道场正中的青年。 鸣花看看神色窘迫的剑士少女,看看周身写着守株待兔的炼狱先生,了然。 炼狱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正气凌然地冲鸣花笑了笑。 甘露寺已经害羞到捡不起剧本了。 半路加入的主人公鸣花捡起剧本,微笑着帮两人走流程:“好巧,炼狱先生也在这里。你们还在练习吗?我能在旁边等甘露寺小姐吗?” 炼狱理直气壮:“没错!可以!”果不其然!一切顺利! 我好尴尬!我好尴尬啊!但既然走到这一步了! 被绑上贼船的甘露寺硬着头皮:“嗯、嗯……” 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的负面情绪彻底消失,鸣花心中只剩下好笑,以及无边无际的柔软。抱着竹篮的少女在道场旁坐下,道场内的师徒两人相对而立,刀尖缓缓垂落—— 气氛陡然一变。 尽管鸣花是鬼中保育员+老弱宅,但她并非对鬼杀队士一无所知;毕竟,在自由出入无限城的同事中,就有个和她关系不错的第一代呼吸法剑士,即上弦一·黑死牟。 鸣花曾看过黑死牟使用月之呼吸。 那些脱胎自始呼吸‘日之呼吸’的招式,在他手中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暗如深渊的寒冷,薄如蝉翼的剑锋,血光乍现的刀光。 那是多么无情、残忍、可怖的杀戮技术。 也因此,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对‘被斩杀’的恐惧。 ——眼前的炼狱和甘露寺,却颠覆了鸣花一直以来对呼吸法的认知。 持刀的炼狱与平时别无二致,还是那个烈烈燃烧的青年;但同时,从他的明亮的眼眸、敏捷的四肢、有力的躯干中,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势瞬间溢满道场。 本该毫无杀伤力的竹刀仿佛燃起了烈焰,随着两人的对抗、随着招式挥洒的弧度,源源不断飞溅出热意蓬勃的火花。 不同于炼狱周身让人心潮澎湃的激昂,甘露寺的氛围更加柔和灵敏,却也分毫不让。 鬼体拥有的动态视力在此刻发挥作用,让鸣花能清晰地看清两人的每一个动作。饶是在这种招式目不暇接的情况下,甘露寺和炼狱也谨慎地保证不会真正伤害到对方。 “甘露寺!”毕竟当过一段时间的师父,一旦真正进入状态,炼狱总会下意识严厉对待弟子,“刚才的那一招速度慢了——集中!” 甘露寺也找回了魔鬼训练时期的本能,大声回应:“是!师父!” 半个时辰后,围观群众鸣花在心中用力鼓掌。 一个时辰后,欣赏完全套炎之呼吸和恋之呼吸的鸣花保持笑容。 一个半时辰,鸣花开始思考这俩是不是有点上头了。 两个时辰后,鸣花心如止水地开始啃饭团。 …… 漫长的三个时辰后,这场旗鼓相当的对战终于结束——以炼狱抓住甘露寺因疲惫而松懈的瞬间、斜砍击中其手腕,作为胜利的宣告。 “非常不错!甘露寺!”炼狱擦掉汗水,毫不吝啬地夸奖弟子,“无论战斗意识,还是力量的使用,都是最适合你的方式!这些年你没有懈怠!” “嘿嘿嘿,”甘露寺也是一身狼狈,害羞地捂脸,“好久没被师父这样……糟了!” 炼狱:“嗯?你说什么?……糟了!” 师徒两人的脸色齐齐空白,旋即紧张又忐忑地转头看向鸣花——刚开始的打斗,多少还有些彩衣娱亲的展示意味;打到后来,身为剑士的、酣畅淋漓的战斗本能,就控制不住一路高歌、碾着剧本过去了。 “嗯?结束了吗?”鸣花无聊到啃柿饼,闻声回神,“练习辛苦了,要吃饭团吗?” 自觉搞砸一切,甘露寺窘迫到头都抬不起来:“对、对不起,我我我就不麻烦……” “没关系,”白裙少女温和地冲她笑,眼眸弯弯,“我按炼狱先生的饭量准备了很多。” 呜呜呜!她真好!她真好!甘露寺眼泪汪汪,小松鼠般蹲在鸣花身边:“谢谢鸣花桑!” “好乖、好乖。”长年带孩的鸣花摸摸她的额头,塞了个饭团给甘露寺,拿出茶壶,“还准备了梅子茶。请稍等,我记得,外面有供应热水的地方?” 一直没吭声的青年突然开口:“有。我陪你去。” 鸣花本想拒绝,偏头却看到抖抖索索缩成一团、拼命试图降低存在感的甘露寺,只好笑着应下:“好。那就麻烦炼狱先生了。” 两人并肩走出道场。 从中午打到傍晚——柱级剑士是体力怪物这一点,目前看来毫无疑问。 鸣花在洒满夕阳霞光的走廊上左右看看,不出意料找到了道场标配·全天候热水间。 “我来吧,水很烫。”仗着身高优势,炼狱轻轻松松就从鸣花手里抢走水壶。 “谢谢。”鸣花站在一旁,注视着弯腰接水的青年,偏头微笑,“我还是第一次看炼狱先生练习,真的非常厉害;尤其您挥刀时,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感觉厚此薄彼的意味太浓,鸣花补充,“甘露寺小姐也是,身体非常柔软。很多不可思议的攻击角度,就算是以鬼的眼光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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