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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听说过，”她说，伸出一只手用指尖轻抚着他的下巴。“还有其他的东西是比金钱和名声更重要的。” 他扯了扯嘴角表示怀疑，“在你的世界里或许是这样吧，格兰杰。”
第19章 GREY （4） 过了几晚后，赫敏发现她对时间失去了概念。自打圣诞节那晚的户外滑冰事件过后，德拉科明显变得更加平静了，也没那么容易烦躁不安了，她禁不住把情况往好的那方面想。有几次他都在她床上待到了晨光初现的时刻，尽管她说不上这是单纯的巧合，还是说他选择了留下来和她温存并度过早晨最初的那几个钟头。 她今晚是这样度过的：躺在他双腿中间，背靠着他的胸膛，身上只是随意地盖了些毛毯保暖。她把窗台改造成可以坐人的窗口座位，暂时打破了防护咒，好让清风吹散下公寓里的霉味。再说了，德拉科似乎很喜欢微风拂过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而她也放松地懒得去管那么多了。他的四肢缠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向放在她膝盖上的书。 “你看完这一页了吗？”她问道。 “格兰杰，”他嘟囔道，她的脖颈处传来他沙哑的声音，“你有时真的是个很阴险的女巫。” 她发出了一阵大笑。“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你想告诉我你不是有意选这本书来看吗？” 她贼贼地笑了，“我只是潜意识地—” “胡说，”他指摘道，可他的语气听上去像是被逗乐了。“两个敌对世家的年轻人秘密地幽会？这一点都不合理，格兰杰。” “这本书正好是麻瓜的经典，”她告诉他，转过脖子对准他的下唇轻啄了一口。“我能翻页了吗？” “继续吧，”他点点头，在她耳后的敏感点回了个吻，“我感到有必要指出这个叫罗密欧的小子有点白痴。” “怎么说？” “嗯，按理说他应该要爱上那个叫罗瑟琳的女孩，”他用评判的口吻说道，“结果才认识这个叫朱丽叶的几天后就跟她结了婚。这家伙完全就是个色鬼。” “我同意，这进展得有点太快了，”赫敏不情愿地嘟囔道“可那时候的爱情和现在很不同—” “你指的是它们是不现实的，”他说道，“我倒是很期待看到他自杀的那部分。” 赫敏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知道他自杀了？” “开头不是暗示了嘛，”他用显而易见的口吻解释道，“‘一对不幸的恋人献出了生命。’这都相当于剧透了吧，格兰杰。” “扫兴鬼。” “别怪我，”他粗声粗气地说，再次把嘴唇压在她的喉咙上，“怪那个作者。” “可是—” 就在赫敏准备反驳前，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炫目的光芒在夜空中回荡。她用手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同时感觉到德拉科几乎是下意识性地收紧了横在她胸前的手臂。 另一阵彩色的爆炸声紧接着又到了，她把窗户打开了点，正好捕捉到一头穿梭在云朵间耀眼的独角兽留下的余烬。 “烟花，”她了然地叹道。“梅林，刚才真的吓了我一跳。” “我注意到了，”他轻嘲道，松开了他紧箍着的怀抱。“把窗户开得大一点吧，看看弗立维今年准备了什么。” 她应允了，调整了下姿势使他们都能欣赏到各种动物造型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的美景。她很喜欢魔法烟火，和她熟悉的麻瓜烟花是那么的不同，而弗立维的创意总是让人惊叹。 “现在肯定是除夕了，”她醒悟般地低语着，朝闹钟投去匆忙的一瞥。 还有一分钟就到午夜了......（心理活动） “吻我，”赫敏不好意思地说道。 德拉科转过脸面对着她，他的双眼因为她大胆的话而怀疑地眯了起来。“你在说什—” “快点吻我，”她又说了一次，急切地捧过他的脸把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连同他们的命运，如果迷信的说法是可信的话。 他还有点犹豫，不过很快就投降了。他把她拽过大腿，迫不及待地伸手搂过她的腰，激起了她后背一阵美妙的轻颤。她的指尖穿梭在他的发间，在他的牙齿轻咬住她的下唇时嘴里发出一声愉悦的叹息。她可以就这样一直吻着他来度过漫长而慵懒的时间，虽然她永远不会承认这点。 当他推开她时，她失望地低哼着，感到一阵失落。她看回闹钟，发现已经到午夜了。她转过身子，看着五颜六色的烟火绽放在德拉科灰色的瞳孔里，缓慢地划过他那苍白的脸庞，她感到胸腔深处有某种情愫在膨胀和燃烧着。 “刚才是怎么回事？”他狐疑地问，对她的行为有些不解。 “这是一个麻瓜的传统，”赫敏自动解释着，意识到在巫师界里并没有类似的说法，“这意味着......” 我想和你度过这一年...... （心理活动） 意味着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心理活动） 意味着我想留住你......（心理活动） “没什么特别的，”她思索后撒谎道，“这只是......只是在新年倒数时麻瓜会做的事罢了。” 他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和耸了耸肩，“麻瓜可真够怪的，”他评论道，调整好姿势让她躺回他的怀中，“来吧，格兰杰，我还挺好奇那对‘不幸的恋人’后来怎么样了。” 赫敏好不容易忍住了一阵哆嗦，“你知道结局的，”她喃喃道，“他们都死了。”.
第19章 GREY （5） 她的手指滑过图书馆禁书区里禁书的书脊，审视着任何可能和魂器有关的书名，在返回公寓前她最后选了本书页已经泛黄的古籍带走。她今早独自醒了过来，在德拉科走出他的房间前她决定抽几个小时继续她的搜寻研究。 元旦里的霍格沃茨走廊绝对是空荡荡和寂静的，时间缓慢地从午后走到夜晚，城堡里留下来的人大部分都待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所以当赫敏看到有个身影正急切地向她走过来时吃了一惊。 “格兰杰小姐，总算找到你了，”麦格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我需要和你谈谈。” 她察觉到年长的女巫那异常的举止，胃部开始不安地翻腾，“出什么事了吗？” “我恐怕是的，”女校长用严肃的声调承认道。“现在就去我的办公室，我解释给你听的。” 赫敏来不及反对前麦格就迈开脚步朝着她来时的方向沿路返回了。“这是怎么了，教授？”她紧张地询问道，可只收到沉默的回应。“教授—” “我需要展示给你看，”她越过肩膀朝赫敏说道。 在去校长办公室的路上赫敏的心跳不断撞击着肋骨，她迈着颤抖的双腿和带着无数的疑问跟着麦格走进了办公室。“请坐下—” “我还是站着好了，”赫敏谢绝道，焦虑地看着她的导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吓到我了。” 在她拿过拿过桌上的报纸递给年轻的女巫前，麦格朝她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赫敏的眼光扫过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希望她那高速运转的头脑能停下来，好让她能理解那由黑白灰三色混合组成的不详文字和活动的照片。她匆匆浏览过文章，里面的内容在她的心脏停止跳动前几乎马上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对麦格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试图找回那破碎的声音。“全部.....他们全部？都死了？” “是的”女校长阴郁地点点头，“我很抱歉，赫敏，可我想是时候了。”
第20章 TEARS （1） 赫敏再次看向那描述着噩耗的段落，使劲眨掉那模糊了报纸上的字句和她眼睛的泪水。她把注意力放在其中一张照片上，认出了那是芬列里夫妇，贾斯廷的父母，她几年前在国王十字车站见过他们。 她抬头朝麦格投去一个恳切的眼神。“贾斯廷他—” “他还活着，”女校长迅速地解释道。“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他在他祖父母那里。” “可怜的贾斯廷，”她难过地低语道，止住了一个抽噎。“他肯定感到悲痛欲绝。” 她泪眼迷蒙地看向另外的三张照片：每张照片上都是一对洋溢着灿烂笑容的麻瓜夫妇，仿佛在提醒着人们他们那曾经幸福的日子。这八个人都是在圣诞到新年间的那个星期被谋杀的，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出他们在死前曾受到过折磨，直到杀戮咒抹掉他们的尖叫。她对这些名字并不熟悉，但都明白了他们背后的故事。 “他们都是麻瓜出身的巫师的父母，对吗？”她悲痛地问道，显然已经知道了答案。 “是的，”麦格点点头，赫敏不记得她以前有看过麦格流露出如此震惊的表情。“克里维家也受到了入侵，但该庆幸的是他们都出国了。” 赫敏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两张照片上：那是两个男孩，都不超过十五岁，在威尔士的布林格拉斯魔法学校上学。在她凝视着他们年轻的脸庞时一滴眼泪划过她的面颊，她感到悲伤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胸口。折磨后被杀害，和他们的父母一样。 “他们是那么的年轻，”她喃喃道，“太年轻了。” “我知道，”麦格叹息着，把一只饱含着安慰的手放在她学生的后背上。“食死徒变得更加活跃了—” “我们也应该行动起来，”赫敏试图往她的声音里注入一点决心。“我们要制定计划—” “现在我想和你谈的只有一个计划，”她打断了赫敏，不自在地说道：“在你首次返回霍格沃兹就跟我提过的计划—” “你是指对我父母使用遗忘咒和让他们离开去往国外，”她用看似平静的语气陈述道，用一只颤抖的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是的，我记得—” 麦格的脸上流露出不忍的神色。“赫敏—” “他们总是说想要去澳大利亚，”她淡漠地说着。“我想他们在那里会安全的。”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容易，”年长的女巫皱眉道，“可我担心情况会越来越不利—” “我希望过不用走到这一步的，”赫敏沮丧地承认道，任由又一行泪水顺着睫毛流下。“我是说......我知道这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最明智和最安全的做法，可是......这......这太难了—” “我能理解，”女校长温和地说道，揽了揽赫敏的肩膀表示同情并给了她一个拥抱。“或者这最好是由我来—” “不，”她坚定地否决了，“不行，应该由我来完成。他们是我的父母。”她犹豫地咬着嘴唇说道，“我的母亲和父亲。” “我会尽我所能地提供帮助的，”麦格承诺道，松开她的拥抱后歉意地看着年轻的女巫。“我很抱歉，赫敏，可这件事越快完成越好。” 赫敏把堵在喉咙的话吞了回去，强迫她的神情保持镇定。“多快？” “就明天，”她用不自然的声音说道。“清晨的时候，在太阳出来以前。我想过今晚就出发，可我想最好给你点时间去练习魔咒......和调整好。你确定你可以熟练地施展遗忘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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