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有些粗暴,毫无顾惜似的,且带着明显发泄的意味,楚萸实在有些承受不住,在他背上抓出很多痕迹,却反而成了助燃剂,让他越发凶狠起来。 直到她的呜咽声越来越细弱,像只受了重伤的小兔,他才稍稍放轻了动作,掰过她的面颊,盯着她的眼睛道: “芈瑶,我要你为我生一个孩子。” 楚萸轻轻痉挛着,有些畏惧地望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触到其中那抹冷硬与强势时,她剧烈地打了个哆嗦。 她忽然觉得,这份契约,不是她单方面能撕得掉的。 【📢作者有话说】 狗男人,就是不说自己没结婚╮(╯▽╰)╭
第104章 避孕 ◎……◎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空空如也。 楚萸揉揉眼睛,迷糊中手往旁边一摸,触感冰凉,长公子至少在半个时辰前就起来了。 她在被窝里蜷缩蛄蛹了一会儿,才撑着酸软的身体,抱着被子慢慢坐起。 等候在外的侍女听闻动静,立刻走进来服侍。 她撩开帘子拐入卧室,入目便是美人面色桃红,黑发披散,香肩如雪的动人情态,不觉微微红了脸,弓身走上前,眼光触及到床上大片痕迹时,更是连脖子都红了。 “奴婢伺候您更衣。”小丫头就是那晚搀她回去的侍女,垂着眼睛恭敬地说道。 楚萸没比她好到哪去,羞得直摇头摆手,用被子遮住褥上污渍:“没、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你帮我准备一盆洗澡水吧,我想去沐浴。” “洗澡水已经备下了,您随时都可以去。” “哦。”楚萸换了个坐姿,“那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更衣就好,稍后你领我去浴室。” “喏。” 小侍女退下后,楚萸慢腾腾地将两条小腿挪下,垂在床边,仔细地穿好衣服,白生生的脚丫踩进鞋里时,她忽然想起了昨夜他的话。 “为我生一个孩子。” 她抿住嘴巴,努力不去想他的眼神在那一刻有多执拗、认真,扶着床柱慢慢站起来,拢着衣襟往前厅里走。 “长公子呢?”她询问等候在门口的侍女道。 “在练剑呢。” 这家伙,长了三个肾吗?昨晚把她折腾成这样,居然还能坚持晨练…… 楚萸产生了点畏惧的情绪,双腿发颤发软,随侍女来到浴室后,便将她打发走了。 水温正好,不烫也不温吞,舒服得楚萸简直想一整天都坐在里面,但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且存在着某种潜在危险,她只泡了一会儿,就拿起肥皂,卖力搓洗起来。 然而身上的皂沫还没冲掉,浴室门就被大剌剌地推开。 一道被热气微微扭曲了的身影伫立在门口,吓得楚萸惊呼一声,护着胸口就往水面下躲。 长公子不以为然,反手将门关上,宛若返回自己领地的雄狮般,大摇大摆地信步走来。 莫非是要和自己抢浴盆?楚萸心虚地往后缩了缩,心想若是早起来十分钟就好了…… 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绕过屏风,蒸腾着不输于水蒸气的热气,目光先是落在楚萸扬起的脸蛋上,而后慢慢下移,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一寸寸碾过。 虽然已经有过很多次亲密接触,她仍然会被他的目光激起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一把火在心口烧了起来,燎烤着内脏,可她又无法凭一己之力,将那把火灭掉…… 她感到自己变得有些奇怪。 “昨晚睡得可还好?”他竟一屁股坐在了浴桶边缘,抬起一只手,捋了捋她湿漉漉的头发,又摸了摸她小巧的耳垂,调笑道。 能好才怪呢,她嘟了嘟嘴巴,没理他。 他也不恼,手指从她头发上移开,指尖带着晨练后的粗糙与燥热,慢慢划过她的面颊,脖颈,肩膀,最后滑入水面—— 楚萸被撩拨得战栗不止,她用力咬住嘴唇,像等待火车驶过那样,等待这波躁动褪去,然而他的手指一刻不挪开,她便无法如愿,甚至脑袋都跟着昏昏胀胀的了起来,腾起一些疯狂而不矜持的念头…… “不要……”她难受地嚅嗫道,可身体却像渴求河水的鱼那样,主动挺起迎合他的手掌,仿佛是想从他的触碰中,汲取令自己平静下来的养分。 长公子轻笑一声,俯身凑近她嫣红的脸颊,说了些令她更加面红耳赤的话。 楚萸哪受得了这些,软绵绵地瘫倒在浴桶里,乌润的小鹿眼可怜巴巴地仰起来,羞涩又渴求地望着他,红唇微微翕张开,无声叙说着某种难以启齿的恳求…… 他的手掌从水下抽出,慢慢覆上她蜜桃一样鲜嫩可爱的脸蛋,唇角渐渐勾出一抹玩味暧昧的笑意。 室内倏然间雾气氤氲,水声哗哗不止,源源不断从浴桶里溢出来,泼在地面上,一层又一层,冲刷着地砖,仿佛海浪撞击礁石,直到很久才停止。 楚萸虚脱地趴伏在浴桶边缘,心口起伏不定,像一株被暴风席卷过的纯白睡莲,花瓣七零八落,凄凄惨惨,哀哀婉婉。 她抬起簌簌抖动的睫毛,看见长公子已经舀着旁边桶里的热水,将自己冲刷干净,水珠混着汗珠沾在皮肤上,缓缓滚落。 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蕴藏了无限蓬勃的力量,有种蓄势待发的紧绷感,光是触在指尖,便叫人心跳砰砰,血液滚热。 楚萸垂下目光,指尖上还缭绕着那份感觉。 再抬眸时,见他正慢条斯理地重新穿衣服,宽肩窄腰长腿的轮廓无比养眼。 楚萸再次坐回浴桶,心疼地揉着青肿泛红的膝盖,眼角还挂着小小的泪珠。 某人猫哭耗子似的凑过来,帮她揉了两把,还“好心”地说等会给她打包点膏药带走。 楚萸哼唧了一声,忽然想起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和长公子说。 “被卖走了?”扶苏听完她的叙述,挑眉重复道。 楚萸用力点头:“拜托了,能不能帮我找到他?” 扶苏提起腰身,摁下革带的搭扣,转身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声音里有种漫不经心的宠溺:“那是自然,你放心吧,我派人尽快去找,这两天应该就会有回信。” 他的话莫名让她涌起安心,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忽然脑中又想起了他昨夜的话语,心情蓦地沉了下去。 用完早膳被马车往回送的时候,路过了一家没怎么去过的医馆,她撒谎说要去开些治疗失眠的药,让车夫停下车。 她提着裙摆下车,做贼般环顾一圈后才迈进去,抓了几包避孕的汤药,小心翼翼捧在怀中,回家后立刻让秀荷熬了,一口气喝下一整碗。 她擦干嘴角的药渍,将开药的方子折起来放进抽屉,踱步到婴儿床边,俯下身,抱起还在酣睡的珩儿,在他皱巴巴的睡容上,轻轻落下几个吻。 她不能再轻易怀孕了。 多一个孩子,便多了一个掣肘,若她又怀了孕,长公子势必会把她强行带回秦国。 她不能回去。 和两年前一样,她无法面对他的妻子,无法面对他的家庭。 以前无法妥协,现在亦然。 她将这份重新燃起的情爱,限定在楚国,在这里,她可以假设他没有成婚,就像两年前,她自欺欺人地将他即将娶亲,而妻子大概率不会是自己这件事淡化出脑海那样。 她现在就着手收拾东西,等景源被释放回来,她便立刻带上秀荷跟郑冀,一起离开寿春。 若是躲在乡下的话,应该可以避免被找到,她乐观地想,又在珩儿肉乎乎的胳膊上吻了一下。 显然她忽略了,他能在两天内找到郑冀,自然也能在几天内将她挖出来这一事实。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4-03-23 12:37:20~2024-03-23 21:11: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4072966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5章 矛盾 ◎……◎ 接下来几日,扶苏每天都会在霞光铺满天穹的时候,乐此不疲地过来接她,有时甚至白天也来“骚扰”。 有次,楚萸正在自家后花园摘银杏树的叶子,打算煮水喝,活血化瘀、提高免疫力,刚举高手臂要去够,纤腰忽然被从后面揽住,唬得她尖叫出声,篮子里的树叶飞出一大半,洋洋洒洒漫天飘飞。 “叫那么大声干嘛?”耳朵后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接着桃腮被一口叼住,楚萸面红耳赤挣脱出来,立刻跳出几米远。 “你、你不要总是忽然闯进来,被别人看到怎么办?”她躲在树干后面,指责道,并不敢很理直气壮。 扶苏眸中闪过一抹得意,楚萸这才意识到,这家伙,不仅丝毫不在意,而且似乎很愿意被目击到—— 就像曾经用自己的衣袍将她裹回来那样,他是在向她所谓的夫家,宣示某种占有权。 楚萸可就没那么“放浪形骸”了,她红着脸四处张望,见附近没人,才稍稍松了口气,从树后面挪蹭出来,连拉带哄把他拽进自己卧房,任由他荒唐了一番。 还有昨日,他派人将刚刚准备睡午觉的她,不由分说“请”上了马车,她迷迷糊糊地颠簸了半个时辰,被拉到先前那处山林。 他牵着两匹毛色雪亮的白马,在山坡底下等她,玄衣玉冠,身姿如松。 “你不是一直说想骑马吗?”他抛给她一套胡服骑裙,俊朗的面孔在午后暖阳下,仿佛会发光。 她鼓鼓嘴巴,扭捏地钻进车厢换好,面上虽然挂着傲娇的神色,心底却生出了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活力与雀跃。 她确实挺馋骑马的,回到楚国先是怀孕,后又遭遇战乱,基本连马背都没摸过,而古人的乐子又实在太少,她这两年过得其实挺无趣的。 她无意间嘀咕了一句,他竟记住了。 她掀开门帘,一身碧色地站在金色碎光中,白净完美得如同流落凡间的仙子。 她像所有在情郎面前展示新衣服的娇憨少女那样,轻盈地转了一个圈,骑裙宽大的裙摆像荷花一样层叠绽放,露出里面收束得紧紧的裤腿,更衬的她腰肢纤细,身姿婀娜。 扶苏眼中漫过笑意,目光掠过她红润的面颊,将她的跃跃欲试尽收眼底,唇角也不由自主跟着勾了起来,把其中一匹马的缰绳扔给她。 那是一匹刚刚成年的母马,体态矫健,却不失温顺,在楚萸脖子上嗅了嗅后,便毫无芥蒂地接受了她,一个劲儿地蹭她。 上马的时候需要踩着木桩,不过骑上之后,她便游刃有余了,两人沿着山坡策马慢行,感受了好一会儿秋高气爽,松涛飒飒。 楚萸胯#下的这匹马,不知为何,总去啃他那匹马的鬃毛,如此一来,她便免不了与他磕磕碰碰,她虽然从小练过马术,可控马水平自然比不过经验丰富的古人,艰难地左右扯着缰绳,试图减少与他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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