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 被伤害成这样还爱着心爱的五条老师。 夏油杰抱着双臂旁观,脸上的笑容温柔,眼底却冰冷一片。 “这么放不下他?”他调笑道。 “对啊,每分每秒都在想他。”白绘子抬起眼,眼睛发亮,“一想到他伤我这么深,明明我已经求饶认输自己退学,就是想远离他,他却还若无其事的要求我每周都见他,我就恨不得••••••” 也许是杀了最强说出口都显得太狂妄,最后的“杀了他”隐没在她唇齿间。 眼里的恨意却明晃晃的,分明得让人可怕。 夏油杰再也抑制不住浑身战栗,一把上前掐住她的脖颈,将她狠狠地压倒在地板上,急不可耐地咬住她的唇,急-促温热的喘-息喷洒在她脖颈间,“我一直觉得,你恨人的样子比你爱人的样子更美。” “这是你变态的恶趣味吗?”白绘子微微侧过脸,躲开他密密麻麻的亲吻,“不要留下痕迹,你也不想禅院直哉像疯狗一样追在你身后咬吧。” “遵命。”夏油杰低笑着吻住她,强势地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叉,紧密相贴。 “不过,这算偷情吗?在禅院家亲你好像是更刺激一点。”
第30章 男人微微张开手臂,俊秀的眉目氤氲在傍晚昏黄柔和的光晕里,若有所觉地眼风扫来。 长眉一挑,便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风流诱惑。 侍女吓了一跳,面红心跳地躲回墙角处,平复呼吸半晌,又心痒难-耐地探头出来望。 “你们禅院家真有趣。”夏油杰笑着感叹。 白绘子站在他身后,搂住他劲瘦的腰身,懒懒的为他扣上腰带。 “什么?”她没听清。 “没什么。” 夏油转过身抱住白绘子,轻柔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再想亲亲她的唇时,却被她面无表情地躲开。 “我要的咒灵什么时候给我?” “这么迫不及待?嗯?”夏油杰眼神戏谑,“如果排异反应很大,你还怎么向你的五条老师汇报情况,会露馅吧。” “我都退学了,他还算我的老师吗?他也管不着我吧。”白绘子不以为意。 “好吧。不过你打算汇报些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翻来覆去地问那群怪鸟,”白绘子一脸厌倦,“再汇报下我老老实实的无聊的坐牢日常。” “无聊?老老实实?”夏油杰被她逗得噗嗤噗嗤的笑,故意凑在她耳边意味深长道,“大小姐明明有这么丰富的日常啊,不如汇报下你和你哥哥,还有和我••••••” “滚!”白绘子恼怒地推开他。 夏油杰也不恼,带上金丝眼镜,衬衫纽扣系上最上面的一颗,收敛身上的浪-荡劲,一转眼变得斯文又禁欲。 只是脖间还隐隐约约能看见白绘子咬出的青紫,夏油杰摸了摸一片狼藉的脖子,无奈叹气,“大小姐下次可以温柔点吗?你啃我的凶劲像是要生生吃了我。” “看我心情。”白绘子坐到梳妆镜前,开始梳理方才厮混时弄乱的长发。 从镜子里看着夏油杰远去后,白绘子才随手拿起梳妆桌上的水晶花瓶,手指轻轻一松,花瓶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在外的侍女连忙进来,蹲在地上清理碎片。 “小姐,您没事吗?有伤到吗?” “你一直在外面?”白绘子声音平静,拿起纯白的发带束起漆黑的发。 她站起身,走到跪坐地上的侍女面前,发带的蝴蝶结在她纤细腰肢处轻轻摇摆。 “我不是吩咐你去外厅的吗?” 侍女额头渗出冷汗,“是直哉大人吩咐过我,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小姐。” “所以呢?你守着我,看见了什么?”白绘子居高临下地问。 傍晚模糊的光线透过浮绘纱窗,阴翳蒙上白绘子的眉眼。 “OK,录像开始~” 五条悟冲着迷你录像机比了个剪刀手,“白绘子,可以开始了吗?” 白绘子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一群侍女,“汇报不是我去高专汇报吗?为什么要劳烦五条家主辛苦来禅院家呢?” “不辛苦,不辛苦。”五条悟摆摆手。 白绘子冷笑,“是怕我去高专,会见到乙骨吗?” 五条悟捧着茶杯,悠悠哉哉地品了一口,没有回答她尖锐的质问,反而嘴角勾出一抹促狭的笑意,“还没想好叫我什么吗?” “不叫老师了,就打算一直叫我五~条~家~主吗?”他故意拉长语调。 “你,”白绘子恼怒地想说什么,又顾虑到门口的一堆侍女们,心有不甘地忍下来。 “你是在取笑我吗?”她恨恨地问,发间的缀饰流苏铃铛晃动,缀出清泠泠的声响。 在高专时,禅院直哉管不到,白绘子便一直穿简单的高专训练服,回了禅院家后,便只能按照禅院直哉的心意穿,身上衣服配饰无一不华丽精美。 更像娃娃了。 漂亮的被收藏在主人宝盒里的娃娃。 见五条悟目光落在她丁零零响的发饰上,白绘子生出几分难堪,一把抓下头上发饰掷出去。 “不许这样看我!”她气急败坏,又对准录像机发脾气,“还有,为什么要录像!” “高专那群老头子非要我录像,怕我顾虑和你的师生情谊,把你偷偷放跑了。”五条悟摊摊手,表示没办法。 “如果实在没想好怎么叫我,还叫我老师吧,为什么为一个称呼那么苦恼呢?”五条悟抵着下巴,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 “你怎么会懂。” 白绘子努力平复着起伏的胸口,试图平静下来。她这样发脾气只会显得太在乎他,还轻易地被他的一言一语随便影响心情。 “好吧,不要计较这些细节了,我们来回到正题。”五条悟收起笑意,严肃地问她,“白绘子,你真的和后山飞鸟没关系吗?” 纯然透白的窗纱被轻柔的风卷起,翩然轻灵地飞舞。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白绘子已经显得疲累。 反复追问后山飞鸟的细节,对她来说每一次回忆都是一次折磨。 记忆里铺天盖地的飞鸟,纷乱嘈杂的振翅声,乙骨虚弱的躺倒在血泊里,还有,她自己一剑刺下时,腹部那烙印在灵魂里的钝痛。 “不是我操纵的,不是我,”她开始语无伦次,“对不起,乙骨,对不起••••••” 五条悟把一切尽收眼底,咔嚓按下录相机的关机键,“好了,今天的汇报就到此为止。” 白绘子从噩梦般的记忆里惊醒,愣愣地抬起头,“结束了吗?” 哒。 第一滴雨轻轻落下,晕成青石砖上一滴模糊的水痕。 雨势渐大,雨在风里被拽的丝丝缕缕飘曳。 白绘子站在禅院家的门口,看着五条悟撑着伞,冲她挥挥手。 “拜拜。” 拜拜。 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好像这只是一次稀疏平常的造访。 白绘子冷冷瞥他一眼,便毫不留恋地在侍女簇拥下转身离去。 五条悟尴尬地摸摸鼻子,上了车。 “你的学生看起来完全不想理你啊。”驾驶座上的硝子含着棒棒糖,不客气的嘲笑他。 “啊,做的太过了吗?好像真的把她惹恼了。”五条悟有些苦恼地感叹。 “没问题吗?不好沟通的话换我来吧。”硝子把棒棒糖嚼得咔嚓响,“你其实可以告诉她啊,为了她顶着高专多么大的压力,干嘛把自己也塑造成苦情角色啊?” “还有,把那颗宝石送给她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五条悟自信的打个响指,“我可是最强啊。”
第31章 绵延走廊的尽头,是直哉大人为白绘子小姐特意准备的更衣室。 里面有直哉大人从各处搜罗来的无限华美的衣裳,琳琅满目的珠宝饰品,但直哉大人真正放在里面的珍藏品只有一件。 是白绘子小姐。 侍女低垂着头,守在更衣室的门外,像聋子一样对更衣室内的动静毫无反应。 等到禅院直哉心满意足地出来,冲她扬扬下巴,示意她进去收拾后,侍女才默默进了这间神秘的更衣室。 空气里漂浮着古怪的香气,浓重的脂粉味发甜发腻,浸染了每个角落。 白绘子呆呆的躺在木质地板上,长长的乌黑的发散落,身下凌乱铺陈着各色艳丽的衣裳。 阴晦的屋内没有开灯,光线黯淡。 侍女看不见白绘子的神色,只能小心翼翼地跪坐一旁,小声问她,“小姐,要服侍您穿衣服吗?” 躺着发呆的白绘子回过神,坐直身子。 面孔雪白似透明,凌乱披散的发给她增添了几分鬼魅精怪的气息。 “不用,我自己来。”白绘子厌倦地站起来,随意抽了一件外袍裹住身子。 侍女连忙起身,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跟着我做什么?先把那些收拾了。”白绘子不耐烦地皱眉,推开她。 “是。” 侍女束手束脚地站在一旁。 厚重的木门被合上,更衣室内陡然陷入寂静。 只有粉尘在微弱的光束里自在的胡乱飞舞着。 这里只剩她一个人了。 侍女的目光情不自禁地飘到精致的衣裳上,挪着脚步,手指轻轻划过一排排昂贵的布料,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披上了和方才白绘子样式相仿的樱红鲜艳的外袍,享受地转了几个圈。 高大的落地镜前照出她少女思春的模样。 其实,她的相貌也不差啊。 为什么,那人来了两次,都对她视而不见呢?只会笑着拥白绘子小姐入怀,宠溺的亲吻她,偶尔会漫不经心地扫过她一眼。 侍女怔愣地摸上镜子,镜子里的自己脸蛋娇美。 待不小心瞥见镜子前的两道手印时,她才小声惊叫着收回手,羞红了脸。 是男人和女人的模糊手印,交叠又狎昵地印在一起。 青湛湛的酒液在白瓷杯里晃荡,晕出一圈圈波纹。 白绘子懒懒地坐在窗边软垫上,小小抿了两口,看着窗外细密的雨丝飘摇。 “那位最强来看过你了吗?” 禅院明知子捧着热茶,凑在白绘子旁边,小声问她。 “嗯。” “他真的对你完全没兴趣啊?你是不是没用对方法啊?白绘子,要更柔软可爱一点,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啊。” “我不想提他。”白绘子心烦意乱地皱眉,“母亲,你没事做吗?怎么这两天一直来找我?又缺钱了?” 禅院明知子瑟缩着肩膀,尴尬的笑笑,“不是为了钱,我就是想单纯陪陪你。” “陪陪我?”白绘子感到莫名其妙,“你不是一直忙着和那位村西先生约会吗?” 那位村西先生在盘星教,靠着禅院家和盘星教的合作关系作掩护,愣是和禅院明知子暗通款曲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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