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有没有我他不是都得反的吗?你怪在我头上有意思吗? 不过面具齁沉,跟面具比起来,我还是带着面纱算了。 莲子一边帮我系着,一边说:“月君,大人真的一片苦心,你放下头发,穿了红装之后,这实在是……” “又不是我想长成这样的!”我很无语,孔明心中有了我,无论我长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心里有我,不会因为我的外貌而有所改变,虽然长的好看是会让我沾沾自喜一点,但是也确实太过麻烦,最好对着他的时候就能美的天下无双,让他看的赏心悦目一些,对着别人嘛,就平平无奇,我也省去许多麻烦。我想到这,问莲子,“这里是不是还有做人皮面具的?” 莲子快哭了:“月君!那种邪魔歪道的事情大人不让你碰!” “这怎么能是邪魔歪道呢?”我振振有词,“这不是暗探出门的必备本事吗?之前有一年,先帝还在荆州的时候,结果有人派人行刺先帝,搞不清是哪方派来的了,后来先生来了,那刺客怕先生看出来,就遁了,先生给先帝点出这是刺客,先帝还不信,后来这个人死活就找不着了,最后的最后才晓得,这人戴了人皮面具,被先生识破后,在茅房把面具一摘,从大门口大摇大摆的就混了出去,怪不得他们后来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个人。” 莲子连连问:“还有这事?” “可不是!”我来了精神,继续说,“之前我去过许都,在许都的时候,那时候曹操还没死,他儿子曹丕负责城防,那一次据说是有人出卖,然后就启出了一批的探子,连锅端的。司马懿说带我去涨涨见识,曹丕让他审的嘛,他方便啊,就把我带了进去,那一排跪了十几个人,司马懿看了一眼就跟我说,给你看个好玩的,然后他挨个走到那些人边上,唰的在脸上一撕,每个人都给他掀了一层面具下来!简直跟变戏法一样,面具揭下来那跟之前的人简直是两个模样!” 莲子不大信:“真的?” “我骗你能更漂亮一些?”说着就到了地方,我让她在马车上等我,她死活不肯,跟着我就下了马车,我带她绕过外面繁华的宽敞大道,专挑僻静地方走,莲子有些害怕,紧紧的抓着我,我则笑着对她说:“人家说三爷是万人敌嘛,那你家九月也不差到哪儿去了,除了比我是差了一丢丢的,这天下也是罕逢敌手的。你夫君是这么个武林高手,你胆子还这么小?谁敢欺负,让九月削他啊!” “他现在又不在。”莲子听见我提起九月,唇边漾起一丝温暖的笑意,然后她不服气的说,“月君,按你这么说,大人的谋略还天下无双呢!你这不也经常被人家骗?” “……” 骂人不揭短,小莲子你这就过份了! 我还无法反驳,这小莲子跟九月成亲后,跟九月学坏了啊!九月肯定没少和莲子说我坏话! 我带她到了街后面的一个小店里,还没到门口,就已经可以闻到酒香四溢了,我对伙计招呼道:“搬三坛上好的梨花白,帮我送马车里!” “得咧!”小伙计应的很清脆。 我笑着说:“要顶顶好的啊,不是最上好的,我要回来砸你店的。” 掌柜的听见了,头也不抬的说:“若有不好,夫人招呼一声,我自个砸自个的招牌,不用夫人动手。” 这时,我看前面的巷子里,飘过去一个人,便对莲子说:“你看着他们搬,然后到马车里等我。”莲子要拉我,我对她说,“看好酒。” 这句话的份量莲子懂。 我撇过莲子的手,就朝后面的巷子跟了过去,不知道绕了九曲多少弯,我对前面说:“别再绕了!站那吧!” 前面那人停下脚步,对着我行了一礼。 这是一条死胡同。 我靠在窄巷子的巷子壁上,一脚踩在箱子对面的墙上,将退路封死,上上下下的看了他,说:“你还真是本事,这脸又与上次所见不同。” “凤侯聪慧,竟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人一拜到底。 “我这个本事,你主子没告诉过你吗?” “主人说过,主人说,绝对不可小觑凤侯。” 这人便是我在桥上独自看风景时,跑来给司马懿帮我传话的那个,自从我告诉了孔明城内有这么个暗探的事之后,孔明召了巡城司日夜巡防,竟然都没把他拿出来,果真是好本事的很。 在桥上我拿石狮子砸他的时候,他是有过一跳的闪避的,方才那巷子口有多积水,他这么一纵身,让我觉得有些熟悉,但是相貌又完全不同,我忽然就想起我跟莲子说过的人皮面具的事,这才跟了上来。 “喂,两番遇见,也算有缘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代号逐龙。” “这次不是司马懿让你来给我带话的了吧?” “也是,也不是。主人是让小人给凤侯带话,只是凤侯最近不出府邸,小人找不到机会见凤侯,没想到反而被凤侯给堵了。” 我对他的镇定表示敬佩,说:“编,你就继续编,反正你这次肯定跑不掉了。” “主人的夫人给他生了个公子,他让小人告诉凤侯,让凤侯同喜。” “你就胡扯吧!”我很不耐烦,“别说司马懿生了个公子了,就算他生了头猪出来,干我何事?” 做暗探的虽然个个城府都深,但我这一出口,他还是没忍住,勉强忍了笑,对我拜道:“小人一定带到。” 我很无语:“我觉得你带不到了,你主子没告诉你我的本事?你都被我给堵了,还能飞出去不成?” “当时姜维将军,不也是从重围之中飞了出去吗?可见事无绝对啊,凤侯。” 我拿出随身长央剑,说:“你是姜维,我也不是泽胜,会让个熟鸭子飞了,看你的模样,也不像不会武的,怎么样?是束手被擒,还是想与我交手?” “小人不敢伤及凤侯。” “伤不伤的,看你的本事吧!” 我一句说完,拔出剑芒,一剑逼了过去。 小巷狭窄,仅容一人转身,他本身就被我堵在巷子尽头,见我出剑,不知从何处拽了一把剑出来,将我剑芒挡住。 我微微一笑:“你主子当年就是,全身上下,到处藏的都是兵刃,你这倒是蛮像他的啊。” 他将我剑芒挡住,却忽然说:“贵府邸今日为何招了大夫?”我一个愣神,挽了剑花再次刺去,他再挡一剑,又说,“今日诸葛大人出门后复又回府,诸葛大人不像身有不适的样子,那么是凤侯吗?凤侯病了?” 我心内一惊,这人竟然窥探到这个地步,府邸竟然都没人察觉! 若不是有九月贴身护着孔明,说不定这人还真要去行刺孔明了! 我心里一冷,出手不再容情,就算抓不得活口,也要他的性命,不能让他这般继续毫无忌惮的窥伺孔明! 我杀机一现,他再挡我剑锋,又说:“所以是凤侯身体不舒服吗?凤侯身体不舒服还要动手?你这样,诸葛大人会为你担心的啊!” “要你管!和你主子一样多话!” 我今日身体的确不适,我是忍着眩晕拔剑的,做的很凶悍的样子,其实脚步有些虚浮,人弱气势不能输,我见他连挡我三剑,我便知道是个硬茬了。 我继续把他堵在巷子里,指尖翻转,夹了一点白纸给他看,这么一丁点的白纸夹杂的烟火放到天上后就会绽开五颜六色的颜色,全城都能看到。 他飞身来夺我信号,我一剑将他逼退,道:“我今日的确身体不适,但身体不适我不会喊人的吗?我又不傻。” 他见我要甩信号,突然喝了一声:“凤侯为何多年都没有为诸葛大人诞育子嗣?” 对这种擅于窥探人心的人,必不能为他们牵着走,这点我在司马懿身上是深有领教过的,面前这人应该与司马懿关系密切,这挑拨人心的本事和他一模一样! 我今日是动了杀心的。 我指尖的信号便没有急着甩出,做出一副十分愠怒的样子,喝道:“要你管!” 他自以为能说动我,便连忙说:“主人成亲比凤侯侍奉诸葛大人还晚了多年,而今已有了两子了,主人私下与小人说起,也觉得甚是奇怪,主人说凤侯面相不像不能生养的,为何却迟迟没有为诸葛大人孕育子嗣?” 看来这个问题,不光轻王很困惑,曹魏也很困惑啊,不知道瑾哥和吴侯困不困惑就是了。 你们都这么闲的吗? 别人的家事,关你们什么事啊! 有空琢磨琢磨天下大势,琢磨琢磨怎么用兵不好吗? “那你说这是为何啊?” 这人急忙说:“前几日,小人无意间听到诸葛大人与姜维将军说起才能略略知道端倪,凤侯知道诸葛大人是怎样说你的吗?” 我笑了笑,只说:“你继续编!你这点学的跟司马懿一模一样,我要是不跟司马懿这么熟,还真要被你骗了。” 他见我作势要甩烟花,忙说:“凤侯可去问姜维就知道小人有没有说谎!” “说到底,干你何事?”我说了这句,再不迟疑,指尖一动,将烟花甩到了天上,烟花一下在天空上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束,我看着这束绚丽的烟花从绽放到消失,才好整以暇的跟他说,“最多一炷香,你自信可以在一炷香之内从我手上逃出去?虽然我身体不适,但自信一炷香但时间还是能挡的住你的,我奉劝你还是束手就擒比较好。” 挑拨不成,他也杀机毕露。 狭路相逢勇者胜嘛,多少年的老道理了,他又不想真死,可不就得和我拼了。 虽然是窄巷,但是两遍的墙很高,孔明治下,一律不许无关之人从墙上飞过去,他真敢跃高墙,无数的羽箭会把他射成筛子! 巷子又很窄,我堵在巷口,除非杀了我,否则他还真过不去。 虽然我在病中,一炷香的时间,我自信可以支撑。 他持剑主动向我冲了过来,我据险以待,三剑两剑将他挡了回去,稳稳的把他阻在院子里。 是时是,他要与我抢时间,我说的一炷香的时间绝不是在吓他,若巡城司的动作再快一些,就是半炷香赶来我也毫不意外,我燃的不是一般的讯号,那朵烟花是凤侯的烟花,我身为蜀汉上一品军候,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一点都不夸张。 他便与我搏了命,这巷子重重叠叠,已能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跑动的声音了,而我依然挡在巷子口。 “凤侯,你若再阻拦在下,在下就要不客气了!” “说的好像你刚才客气了一样!” 一交手我就知道了,此人身手不过中等偏高,若是平日定不是我的对手,但他诡谲之术不下司马懿了,放这么个人在城里窥伺孔明不是好事,我今日定是要拿下他的,不论是活的还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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