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对的,一旦这些束缚同时爆发,凝聚的力量也会非常恐怖,一瞬间将咒灵直接从二级突破到一级也不无可能。 问题就是这玩意,还真是会藏,就连经验丰富的甚尔也是找了许久才有头绪。 与此同时,他还发现了另一件事。 这只束缚多得简直要把自己捆得密不透风的咒灵,似乎是真心想让那倒霉的小孩宿主快乐。 诅咒这种东西……真是扭曲。 “拜托你稍微珍视一下自己的性命好吗,我也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好使的搭档呢。”孔时雨无奈。 “这方面我们是一样的。”甚尔站起身,“死不了。” “没事就走吧,跟那边说很快就解决了。” “我把你要的东西带来了……喂,你去哪?”孔时雨一转头,就发现甚尔已经走远了。 见甚尔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孔时雨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今天的搭档状态有些不对。 像是在……生闷气? 而这一头,晓正坐在房间里对着泛红的手腕发愁。 她的医疗箱落在了顶楼,可手腕这情况,如果不处理的话,明天可能会有些肿。 那人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啊……晓嘴角委屈地向下撇。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刚一打开门,有什么东西就被怼进了她怀里。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一瓶药酒,“你从哪里找来的?” “厨房。”甚尔垂眸,“剩下的你自己能搞定吧。” 晓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既然是来道歉的,起码态度要好一点吧。”晓佯装冷声道。 甚尔面色漠然,略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挠了挠头。 “行吧。”片刻后,他忽然从晓手中又把药酒抢了过去,又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步一跨,竟是这么直接走进了她的房间。 晓惊讶,“你做什么?” “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擦药吗?”甚尔随手掰过一个椅子坐下来,对晓招了招手,“真是娇气。” 只是想要一句道歉的晓:“……” “不用了,给我吧,我自己来。”晓走上前。 然而甚尔一抬手,不让晓够到药酒,“别墨迹,坐下。” 说着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他对面的床铺。 晓只好无奈在床边坐下。 “疼疼疼……别那么用力啊!” “……你怎么这么脆呢。” “是你太用力了!” “啧。” 草药与醇酒的清香在空气中和谐地混合交织,窗外的大雨稀里哗啦,击打在玻璃窗上,像弹珠跳跃,击打着人的心扉。 间隙里,晓悄悄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他低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捏着她的手,仿佛那是什么麻烦的瓷器,面上漫不经心,力道却控制地恰到好处。 晓:“原来你的眼睛是灰蓝色的啊。” 甚尔眉毛一抬,一脸莫名其妙,似是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提这个干什么,“那又如何?” “不如何。”晓笑眯眯,“就是说一下。” 甚尔顿了一下,低下头嘁了一声。 “蠢女人。”
第13章 钥匙 这场大雨来得气势汹汹,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勉强剩下淅淅沥沥的雨点,天空依旧乌云密布,不见阳光。 “今天不去了?” “为什么?”晓皱眉不解。 甚尔指了指天,“天气不好。” 理由莫名其妙,但没有顶楼的钥匙,晓也只能听从甚尔的安排。 这么些天她也明白了,这一件件奇怪的事情,问甚尔,他也只会顾左右而言他,不会给她答案,想要搞明白所有疑点,还需要她自己行动。 她怀疑匠海的病,问题并不在医疗方面。 明明是个小到无论哪家医院都能够解决的小病症,甚至可以说是软组织损伤这样的小问题,却偏偏在这样远离人烟的地方休养,不可移动,甚至治了那么久都没有好转…… 前几天她跟甚尔说,她怀疑有人并不想让匠海的病治好。 现在她觉得这个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不是医疗问题,那么就是有人对她的治疗手段动了手脚。 自从第一次诊断之后,晓就给匠海开了一份药,大多是外伤涂抹药,还有一份口服药,都是需要每天坚持使用的。 要是有人要动手脚的话,这是最容易接触的地方。 而最有嫌疑的,就是日日跟在匠海身边,平时她又无法接触的侍女们。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不想让匠海的病好起来呢?匠海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思来想去,晓拿起手机,拨通了院长办公室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院长吗?我是夏烧。” “啊,夏烧啊,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没什么困难,只是我现在在这里只看到病患孩子,没看到他父母。”晓语气为难,“我在这里已经待了两个星期了,所以我想我是不是应该跟孩子的监护人直接报告一下进展。院长那边有他们的电话吗?” “孩子的父母不在?”院长也很惊讶,“你等一下,我找找。” 接着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纸张摩擦的声音,应该是院长正在寻找相关文件。 趁着这个间隙,晓若无其事地问道:“孩子父母当初跟院长联系时说了什么吗?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啊。” 这种有钱人家的事情,她想来想去也不过就那几个原因。 总不可能是父母不想着孩子好吧?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中,晓身体一震。 恰在这时,院长回话道:“联系我的应该是孩子的继母,听上去对孩子的病还是挺着急的。唉,那孩子也不容易,小的时候需要母亲的时候,生母病重,好不容易长大了母亲又过世了,夏烧你可得好好帮他治啊……” “当然。”晓愣愣地应道。 该不会是碰上恶毒后妈只手遮天了吧?! “啊,找到了,但这个应该只是她秘书的联系方式,我待会儿发给你。” 拿到了联系方式后,晓当即拨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 再来一次。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 半个小时后再来一次。 “您拨打的……” 好,这情况她熟。 晓盖上手机,神情不明。 她被拉黑了。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甚尔的那位“哥哥”,他自称是雇主的传话人,但是如今想起来,为什么需要特地一名传话人,而不是直接联系她或者甚尔呢? 问题越来越多,但匠海继母特地拉黑她号码的行为,太过于显眼了。 眼下这个情况,晓的第一个反应是找甚尔。 她想甚尔应该也是不知道内情的,要是能有他的钥匙,平时不在中午的时候也可以偷偷上楼去,打她们个措手不及。 这么想着,她当即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那病治不治好你钱也不会少一分,守好你的本分!」 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渐停。 晓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 小雨连绵不绝,后院的草坪刚被修剪了一番,放眼望去嫩绿整洁,不远处的森林依旧高大阴森,落在草坪背后,仿佛一张深渊大口,要将新生的春意绞杀。 虽然昨天他们算是互相缓和的气氛,但是实际上,两人之间最重要的争执点并没有和解。 也许是第一印象使然,晓内心深处总觉得甚尔不是个无情的人,虽然他人高马大,还总是喜欢摆出一副自己是恶魔的模样,但这些日子里的相处,晓觉得他其实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就像昨天她突然之间被他拽走,还被呵斥了一番,可晓却没有从甚尔的神情中察觉到怨怼,更多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关照。 这么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晓的脑海中。 为什么甚尔那个时候要这么着急地把她拉走? 她感觉好像并不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想要劝说匠海下床,如果只是想要阻止她,说一声不就可以了? 那种感觉,更像是当时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难道匠海的房间里有他继母的监控? 这么想着,晓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楼大厅。 大厅里,甚尔正面对着她坐在沙发上,他右手搁着沙发背,左脚懒懒散散地搭在右腿上,侧头看着电视,神情隐晦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左手还握着一把纤细的匕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匕首锋利,被天花板的水晶灯一照,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而那尖薄的刀锋就这么在甚尔的皮肉之间来回晃荡,堪堪滑过割裂肌肤的底线。 晓顿时吓得不轻,“你在做什么?!” “嗯?”晓的一声大喊瞬间让甚尔回过了神,他回头,一脸懵逼,“什么?” 话音刚落,晓已经小跑到了甚尔面前。 “快把刀放下!” “啊?”甚尔眨了眨眼,明白了过来,然后立马把手上的匕首举高。 “干什么啊?想要空手夺白刃吗?”甚尔低头看着晓一脸惊恐的样子,似乎是觉得好玩,还特地捏着匕首尖晃了晃,咧嘴笑道,“哦吼,你要来试试吗?还没人能从我手下夺刀呢。” “危险啊!”晓瞪大了眼睛,唯恐看到那刀刃割开皮肉,鲜血横流,不知不觉间脚下又往前走了一步,“你又不是小孩了,怎么可以拿这么危险的东西来玩啊?” “你也知道我不是小孩,怎么就不能玩了?”甚尔故意逗她,“这不刚刚好?” 说完他还特意让匕首在自己指尖转了一圈,直把晓看得心惊胆战。 “快放下!甩出去怎么办!” “不会甩出去的。”甚尔气定神闲,甚至单手托腮,稍有兴致地笑看着晓,仿佛找到了什么特别好玩的游戏,“想要来抢啊。” 晓想上手抓又不敢,“快放下!会受伤的!” 欣赏了一会儿晓着急的样子,甚尔才放过她,“行了,就这点小刀,伤不了我。” 但晓却会错了意,“小伤口也不能大意,我这里可没有准备破伤风!” 说着她抬手,甚尔便也没再跟她争,手上一转就把匕首的手柄递到了她手边。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两人同时扭头向门口看去。 “禅院,这回带的足够了吧。真是的,真会使唤人……” 声音戛然而止。 又再次冒雨而来的孔时雨,提着个大袋子,与大厅内的两人面面相觑。 “……”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举着雨伞踏入雨中。 “失礼了。” 甚尔:“……” 晓:“……” 莫名其妙地回头,两人同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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