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她心里明白画哥儿只是不爱读书罢了,但要论的话,徒画和徒历的能力其实相差无已,只是圣上的眼中只看得见徒历,看不见其他儿子罢了。 她顿了顿道: "再则, 徒圆断最大的缺点便是他是甄妃生的, 他出生的时候, 刚好是年妃之女天折之日,这生死之仇,这辈子是解不了了,年妃不会让他上位的。” 圣上对徒历的偏心算什么,对年妃的偏心才是最最厉害的呢,有着年妃的枕边风,她就不信徒晰能够上位。 徒画摇了摇头,“徒晰聪慧,远胜于我!况且儿子这身体……” 他顿了顿,不愿再说,其实他最最比不上徒U析的,就是他这身子骨,无子之人,何以为帝! 耿贵人轻声道:“你外祖父已经寻了名医给你调理身体,只要细细养着,必定会好的。” 她顿了顿又道:“你可是长子,只要自身不犯错,便是先立于不败之地。” 所谓立嫡、立长、立贤,当今皇后无子,论长便是画哥儿,至于贤吗……呵呵,她承认徒晰是有几分才能,可要说这是贤的话,未免太过了,况且徒晰还小呢,要展露贤能,也得有这时间机会啊。 耿贵人轻声说了,徒画定定的看了耿贵人许久,最后道:"外祖母进宫了?" 这话可不像他母妃能说出来的话啊。 “那可不。”耿贵人笑道:“你外祖母还给了我不少银子打点呢。” 要让画哥儿显出来,可不是自己立得住就成了,圣上忙于政事,那有时间注意到儿子,不然也不会由得徒历长歪了。 是以除了徒画自身要立得住之外,平时还得让圣上身边的宫人说上几句徒画的好话,次数一多,圣上总会想到画哥儿这个儿子的。 “很好!拿足了银子就好!”徒画点点头道:“以后不许见了。” 银子是个好东西,多多益善,银子到手,外祖母便可以不用再见了。 "!!"耿贵人气道:"什么不许见了,那可是你外祖母呢!你外祖母可说了,最近求见咱们耿家的人着实不少,还想让你过去掌掌眼呢。” 闻言徒画顿时急了,徒历才被过继没两天啊,怎么就有人找上门来呢,他连忙道: "母妃你没那脑子,就别想这么多了。” “你可是长子呢。”耿贵人气道:“徒历那小子都敢想,我为什么不成呢?” 徒画心下腹诽,母妃这脑子能和徒历的相比吗?徒历可是不到十岁就敢坑死养母的狠人呢,母妃的年纪足足有徒历的三倍了,这辈子啥时坑过人了?就连打个宫人都不敢,就这种脑子还想夺嫡!?到时别坑死自个就不错了。 况且…… 徒画晒道: "要想,也得等儿子生了儿子,证明儿子能生儿子后,才有可能考虑到儿子,要是儿子生不出儿子,没有儿子,怎么也不可能考虑到儿子,母妃还是省点劲吧。” 除非他有了儿子,不然父皇才不会想到他呢,不过等他有了儿子,徒晰这小子也差不多长成了,到时父皇也不见得会想到他。 未了,他不忘再添一句,"听儿子一句劝,外祖母你以后还是别见了吧!" 外祖父与外祖母虽好,但私心极重,所思所念均是耿家,母妃耳根软,又没什么脑子,被外祖母一说,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歪招呢,安全起见,还是别见外祖母了。 万一真避不过,至少见外祖母时,他可得在母妃身边,省得母妃被耿家人卖了,还傻的帮忙数银子。 耿贵人被儿子嘴里的一连串儿子给绕的头都晕了。 “得了!得了!”她不耐烦的一挥手,“母妃听你便是。” 耿贵人也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偏生又是嫁入了全天下最复杂的皇家,于是把三从四德整个灌进脑海里,早些年从父,耿父说啥便是啥,后来再从夫,永正帝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乖觉的很,后来徒画大了之后,虽然夫还没死,但她便开始从起子了。 这偌大的钟粹言与其说是她打理的,还不如说是一直在徒画的掌握之中,在耿贵人看来,自家儿子可绝计不差的,要知道宫里人的弯弯绕绕一直不少,徒画小小年纪,也不是特别用心,便能把钟粹宫给管的妥妥当当,这份能力怕是连徒历都没有的。 可惜圣上的注意力永远放在徒历身上,这才没注意到画哥儿。 耿贵人心下为儿子不值,但徒画可管不了这么多,来日方长,变数可多的很,即使是他,也不好说他将来会不会为皇位动了心。 可有一件事情他是确定的,就是这事绝对不能让他母妃掺和进去,以他母妃这脑子,要真掺和进去,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呢,他又不是徒历,死个养母不心疼的。 徒画劝了又劝,好不容易才压住耿贵人,一安抚好自个老娘,徒画回房后便累的趴下了。 他深深觉得这比他被徒历陷害还要累人,被徒历陷害时,不用他出手,父皇和徒晰三下两下就查明真相了,而自个母妃脑子不好,偏生又容易被外祖父母挑拨,而外祖父母又只顾眼前利,一想到此处,徒画就晕的很。 他一方面连忙让人传话给外祖父母,让他们这阵子安份些,最好都待在家里不出门了,另外一方面也忍不住衷声叹气,父皇还没露出半点偏向呢,这京里就乱成这样了,要是时日一长,还不知道会生什么事呢。 他突然有些佩服徒历,这才不过二天,他就被这些自动攀上来的人觉得头疼,徒历被父皇明里暗里捧了这么多年,以前那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 可惜徒画让人递话还是递的晚了一点,小太监还没到耿府呢,便先收到了消息,永正帝在养心殿中以殿前失仪为由,斥责了耿老爷子一顿,只差没将耿老爷子一掳到底,这下子,耿家外的人也散了大半了。 徒画大感头疼,虽说这下子总算安静了,不过外祖父大失面子,还不知道会从那儿补还呢。 他连忙唤了自个的贴身太监过来帮他按按头,疑惑问道:“对了,徒盼呢?” 他这里都闹的慌,徒听那儿不可能那么平静吧?毕竟有着过目不忘之能的使时可是比他更出挑呢。 小太监笑着回道:“晰皇子早早便去了庄子上了,说是有什么重要东西正好在紧急时刻,所以非去不可,不只是他,就连晰皇子的两位伴读都跟着一起过去了。” “呵。”徒画轻啧了一声,“他倒是个聪明的。” 不仅仅是自己早早躲开,还拉着甄家一起躲开,也省得被父皇猜忌,这份机敏可比他强的多了。 他闭上眼,隐藏住眼眸里的一丝无奈。 所以啊……外祖父母是那来的自信自己一定能比得过徒晰呢? XXX 徒画并不知道,徒晰是真真有事。 虽然徒呀也知道,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影响到朝庭上的,可真真没想到朝野会反应这么迅速,永正帝才下旨不到三天,便又开始动了起来。 好在甄家在京中无人,甄宝玉又只是个孩子,而且还被他拉来做实验记录,不然难保甄家会不会也来个御前失仪被降职了。 他之所以会赶到庄子上,为的还是他的稻种已经在抽穗阶段了,而这是最好分辨稻米临界日长的时候。 只有当日照长度短于其临界日长时才能开花的桔物至于这临界日长便 稻米本就具短口暗植物 平时间走在日期间他们,只有当日期我同应了其小山界面来的打靶,但如,王了这门口界口大便 取决于稻米的品种。 每一个稻米的品种都有其不同的临界日长,是以有些南方早熟的稻种在北方便因为日照时间过短,稻子尚未发育完全就提早抽穗,以至于谷穗空壳。而北方的稻种移至南方时,又会因为日照时间过长,延迟抽穗。(注一) 是以稻种一物不能冒然推广,一个不好,便是绝收,徒晰希望培育的,是针对北方一带,可以减少临界日长影响的弱感光型的稻种。 像这种早熟稻种在现代早早就培育出来,市面上大多的稻种也是这种,只要生长时间够了,便会开花抽穗,只要安排得当,在温带也能做到一年两熟,而不似这年代只有一年一熟。 但现这样的稻种的出现,机遇与运气缺一不可,即使是在现代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培育的出来,好在他掌握住了大方向,多试几次,总是有可能得到的。 徒晰带着黛玉一株一株稻穗感应过去。 只见徒晰捏了捏稻穗,然后再请寓玉帮忙感应一下,黛玉轻抚一株稻穗沉吟道:"他觉得太阳少了,该长长了。” “他觉得太阳很够,很温暖。” “他说他不想理你!” 看着徒晰乍有其事的让他们将黛玉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甄宝玉与薛蝌的眼睛都瞪圆了,明明晰皇子教他们科学,可怎么晰皇子培育稻种这么的不科学!? 对此,徒晰表示,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在这世界没有X光机,无法分析稻穗的生长情况,他们只能选择合理的'运用资源'了。 在这么一个妖怪遍地走的世界,所谓的不合理其实才是合理的好吗?比较起来,他让覃拓做的地质调查才是最最不合理的,天知道覃拓是怎么做到的,他回京不过才短短一年呢,便把后世的公路大致路线给搞定了,就等着他想法子开工了。 徒听还特别注意了一下甄宝玉和黛玉,毕竟甄贾宝玉互为对照,说不定甄宝玉也会来句:"这个妹妹我见过也不定。” 但甄宝玉大概是知道黛玉的身份,看到黛玉时面上如常不说,而且还以舅舅的身份给了份见面礼,倒是把黛玉闹了个大红脸。 可惜的是,徒晰将稻穗一颗颗感应过去,都没有发现任何弱感光种,正当徒晰就快放弃时,黛玉轻疑一声,疑惑道:"这一株说他感应不到光,想长就长。" 徒晰眼睛一亮,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
第95章 喊冤(小修) 徒晰头一回觉得徒历嘴里爱说的天选之子可以套用在自个身上,真没想到他第一次种植,就找到了弱感光性的母株,而且请舅玉仔细感应之后,这种珍贵的弱感光性的母株竟然不只一株。 他连忙让薛蝌和甄宝玉将这几株弱感光性的母株做上记号,并细细记录其每日的情况与日照时间,见徒晰如此重视,不只是薛蝌与甄宝玉只能默默地将 "科学" 两字放在一边,积极面对 '玄学' ,就连薛远听闻此事,也亲自到来,说什么都要守着。 虽说因为进献土豆之故,薛远也得了一个官身,做了农官,但他心里明白自己并不懂农事,这个官身也有一大半是因徒晰之故,这个官位多少有些虚了,那怕往来的官员对其笑脸盈盈,但背地里还不知瞧不起他呢。 他也知道自己的底子太差,虽有意再弄些高产作物进献给永正帝,可惜像土豆这般的高产作物岂是那么容易易得的,如今见到徒晰在研究高产作物,连忙屁颠屁颠的赶过来帮忙了,不求记个首功,但好歹帮点忙,功劳簿上能有他一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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