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就这么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婳儿不嫌弃地扑进阿伦脏不拉几的怀里,亲吻着他满是汗水和污垢的脸。 阿伦捧着她的小脸吻了起来,吻得婳儿呼吸不畅,小手使劲推开她。 “我能怎么样?收拾你。”阿伦把她抱起来,飞速上楼,扔到床上,压了下去。 那时而激烈时而温存的缠磨让婳儿云雾蒸腾□□。 恼人的歌声和不依不挠的敲门声却打破了这场美梦。 “爸喝醉了,你和我去把他扶上楼休息。苏伦,别装死,我知道你醒了!”思嘉在门外不耐烦地叫道。 好梦被扰,婳儿气得把被子一通乱蹬,没好气地回道:“不去,叫彼得去扶。” “不去也得去,苏伦,你再不起来,我就进来扯你头发!”思嘉恼火的很。她怎么有个这么烦人的妹妹? 婳儿一身火气乱窜,横着眼撇着嘴,粗暴地穿着衣服,心里把思嘉骂了无数遍,冷着脸开门下楼,看也不看思嘉。 杰拉尔德一身酒味地挂瑞德·巴特勒的臂膀上,长发凌乱衣衫不整。 “是你父亲吧?思嘉。你好,伯尔夫人。”瑞德·巴特勒取下帽子,艰难地鞠躬。 婳儿欠身回礼,“麻烦你了,瑞德·巴特勒船长。” “把他扶进来。”思嘉颐指气使道。 “需要我把他送上楼吗?两位女士。”瑞德·巴特勒似乎很为人着想,“我想你们扶不动他。” “你真是个好人,瑞德·巴特勒船长。” “不用!把他放沙发上就可以了。” 婳儿和思嘉同时说道。 思嘉瞪了苏伦一眼,好像在说:“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让他上楼?这么个声名狼藉的人!” 苏伦不屑地撇嘴,心想:“总有一天,你会让他上楼。” 瑞德·巴特勒瞅着两姐妹,摇摇头,神情奇异的笑了,问:“那我该听哪位女士的呢?” 婳儿耸耸肩,“随你便。”爱听谁听谁。 瑞德·巴特勒将杰拉尔德弄到沙发上,问:“要脱靴子吗?” “不要,他本来就不脱靴子睡觉。”思嘉心直口快。 “可以,谢谢您了。”婳儿懒得动手。 瑞德·巴特勒听了,又一次咧着嘴笑了,“晚安,两位独特又漂亮的小姐。” 真是一对有趣的姐妹! 翌日,婳儿便看见杰拉尔德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缩着脖子坐在餐厅,昨天训人的气势已无影无踪。 婳儿明白又不明白,不就是醉酒后高歌一曲吗?虽然丢脸,但以前经常干呀!? 再看思嘉,一脸春情想入非非,再无昨日的担忧和沮丧。 有情况! 婳儿断定杰拉尔德和思嘉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交涉过。很明显,杰拉尔德输了。这对她来说也很有利。 “早安,爸!今儿还好吗?头不痛吧?”婳儿殷勤地关怀道。 “哦,小家伙,是你呀!要是你乖一点,你可怜的老父亲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被大女儿威胁勒索一番后,杰拉尔德十分警惕,同样的事情绝不能发生在次女身上。 “爸,昨儿你不是要找巴特勒先生麻烦吗,怎么喝醉了回来?唉,要是妈知道了这事,准会……” “怎么,小家伙,你还要让你妈伤心吗?她本就被你们气病了,你还要火上添油?”实际上,次女比长女难搞多了,告状是她的爱好嘛! 她又不像思嘉那么聪明,懂得讨价还价。幸好,她还不知道自己输光了口袋。 杰拉尔德忙给思嘉打信号,思嘉点头回应。婳儿看到,更加肯定有情况了。杰拉尔德有什么把柄在思嘉手上呢? 男人嘛,无非吃喝嫖赌,这吃吃喝喝的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杰拉尔德让步。嫖?杰拉尔德虽不是个绅士,但自诩是个上等人,不会做这种龌龊事。那么,就只剩下“赌”了。 “爸,你昨天输了多少钱?”婳儿皱眉问道。 “哪有?没有的事。我昨天就喝了酒,压根没碰牌。”杰拉尔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是叹气又是拍桌子。 “爸,你这就叫我伤心了。我一心为你着想,想着为你问清你输了多少,好补上。你却一心瞒着我。这是瞒不住的,我叫人一打听就知道了。爸,你想让我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件事吗?” “好吧,你真的要……” “爸,我这人虽然喜欢告状,但更见不得母亲伤心。你知道,我以前告状也是为你好,怕你摔断脖子。我这么爱你和妈,你却不相信我,太叫我伤心了!”婳儿趴在桌子上哭起来——假装的。 “好了,好了,小家伙,别哭了。好吧,输了五百美元。这钱,这钱是你妈让我买东西的。我输得一分不剩,连回塔拉的路费都没了。”杰拉尔德垂头丧气苦恼不已。 “好吧,爸,你把采购清单给我。我这几天正好要去买东西,就一起买了。”婳儿抬头,脸上一滴泪水都没有,“钱,我是不能给你了,万一你又输了呢?” “得了,得了,好心的姑娘,可怜可怜你的老父亲吧,别挖苦他了,头都要炸了!我这就把清单拿来。”杰拉尔德生怕苏伦反悔,即刻上楼,速度敏捷。 “你真的要为爸的冒失买单吗?你只要抓住了他的错处,就完全可以谈条件嘛!”当然,苏伦能承担那笔损失再好不过了。 只是,她怎么有那么多钱?阿伦·伯尔的农场还不及塔拉五分之一呢,她怎么可以轻轻松松拿出这笔钱。难道说她可以随意使用家里的钱? 思嘉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查尔斯给她留下了不少遗产,但她不能随意处置,管理权在亨利叔叔那里。她只能每月领取一些家用钱和零花钱。 “你不必充大头,爸比你有钱多了。” “思嘉,你比我了解爸。你说,在这样火热的战潮中,他能留钱在家里,而不去买债券支持邦联吗?” 思嘉扶额,她怎么没想到呢?难怪爸说妈已经为家用着急了。爸就是个自私不负责任的家伙,完全只顾自己痛快,都不想想没钱了,妈会有多为难。 “不过,还好,等战争结束,家里就不缺钱了。你知道的,再打一场胜仗战争就结束了。爸这么做……” 不,没有这么简单,“明天我去买东西,你跟我一起去嘛?这布、糖、白面之类的生活必需品越来越贵了,以后还不知道涨到什么价格,我要多买一些回去,趁钱还值钱。” 去年,趁着置办嫁妆,婳儿囤了一批布匹、皮革、皮草、纽扣、针线、药品、书籍、糖、小苏打以及其它生活必须品,但有其中有一些是有保质期的,她必须不断储存,直到买不起买不到为止。 实际上,这回来亚特兰大,她把所有的钱都带来了,反正都要变成实物带回去。还有就是,她想通过在看护会的思嘉,把手中的药换成最近生产日期的。 “不能让米德大夫知道,否则他一定会劝说我把它们捐献出来。我是死也不肯的,要留着以防万一。当然,能不用这些药更好了。” “这不容易,梅里韦瑟、埃尔辛夫人她们像只老猫似的盯着我,很难换药。”思嘉很懊恼,她怎么就没想到要囤药呢?这东西现在很贵,还买不到。 思嘉不得不承认,苏伦在某些方面很精明。如果她是个男孩,奥哈拉家就有个投机商了。 “我有一匹松绿法兰绒,如果做成长裙,再过些日子就能穿了。思嘉,我想你会喜欢她的,绿色能衬得你的眼睛如同一块宝石。” 思嘉已经好久没有新衣服了。在她就要回社交场合之际,谁能拒绝一条绿色的法拉绒长裙。 “好吧,我会尽力而为的,你把药交给我。还有,明天我们一起逛街。”苏伦或许在某些方面傻乎乎的,但很有生意头脑。这或许就是爱尔兰人后裔的精明吧! 说不定她也能大赚一笔呢! 当然,一个上等女人是不能想着做生意赚钱的,这是男人们的事业嘛。 两天后,杰拉尔德准备回塔拉,他的身后是一马车生活用品。 走前,他吻了吻婳儿的脸颊,说:“这么好心的姑娘怎么会说那么伤人的话呢!都是些无事生非的老婆子告刁状嘛!” 婳儿哭笑不得,只好道:“爸说的是,爸说的对。” 她给爱伦写了一封信,交代了保存这批物资的办法。即使用到过期,也比没吃没穿没用好。 “爸,农场再多事情也别累着自己,好好照顾妈。”思嘉和父亲话别。 在杰拉尔德走后两天,苏伦也准备回梅肯,“皮蒂姑妈,谢谢你的款待。媚兰,有时间来月牙湾做客。思嘉,有时间就回去陪陪妈。如果圣诞阿伦不会来,我会回塔拉过节。” 婳儿知道爱伦和杰尔拉德不会轻易离开塔拉,但至少,可以把卡琳接到梅肯,好让她避开那场兵祸。 当然,电影里,她因为得了传染病,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 婳儿还不知道,遥远的梅肯,伯尔夫人正等着她回来教训她。
第15章 苏伦·奥哈拉15 这缘于琼斯·伯尔的一封信。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不要娶这种暴发户的女儿。没心没肺,自私又狂妄,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她就不是一个上等女人。”伯尔夫人雷霆大怒,把信往桌子上一甩,双手撑腰忍不住大骂。 “息怒,息怒。”伯尔先生拍着她的背安抚,“这孩子也就嘴上说说而已,不会真这么做的。” “这种事是可以说的吗?露西,你去把百利叫回来,我有事问她。”伯尔夫人气愤不已,“可怜阿伦临走之前还怕她受委屈,又是托你照顾她,又是在我面前低头。真是气死我了,这种话是可以乱说的吗?阿伦听了要伤心死。哦,主啊,千万别让阿伦知道这事。露西,快,先去邮局,叫琼斯别把这事儿告诉他哥。” 伯尔夫人知道怕是来不及了,琼斯那臭脾气! “我要抽她一顿,一定要,谁也拦不住我。”伯尔夫人两扇鼻翼剧烈颤动。 伯尔先生在一旁给她打扇子,“消消气,别气坏身体。等她回来,你抽两顿都行,我绝不拦着,只要奥哈拉先生不找你麻烦。” “是他没教好女儿嘛!不过,就他也没什么可以教女儿的,毕竟不是一个上等人。”伯尔夫人十分怀疑奥哈拉家的教养,虽然那位奥哈拉太太出自罗毕拉德家。可显然,奥哈拉家的女儿不是上等女人。 “幸好威利没有娶那位思嘉小姐,服丧期间就出入社交场合,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么一比,那蠢里蠢气的薇尔也不是那么差劲了。 “所以说夫人有识人之明。”伯尔先生拍马道。 伯尔夫人闻言有几分得色,这得色和怒意交杂在一起,使她脸上的神情特别怪异,就像一只正对猎物龇牙咧嘴的母老虎被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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