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然,这个我真没好意思问。 “你呢?”既然已经开了荤的话题,他继续咬着耳朵问我,“在那边,跟男人睡过没有?” 我咯噔了一下。 不过想着人家连这种秘密都说了,我也得公平点。 于是点点头:“有。” “你在那边居然嫁的出去?” 他声音里那种惊讶过于真实,太让人愤怒了…… 我翻个白眼:“又不是非得成婚才能睡,你不就是例子?” 他吃我抢白,难得话语一滞,辩道:“好歹我娶了不是。” 我叹口气:“我那个,永远娶不了的。” 他这才问: “不是也是有妇之夫吧?” “切,老子才不跟别人抢男人。” “那是什么人?” “我哥。” “嗨,那不算。”他的口气,大约是觉得我想搪塞他,拿小时候跟哥哥共枕出来说事。 而我深吸了一口气,大概是这淹没一切的黑暗遮蔽着,让我想要说出这件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黑暗往事。 我说:“如果是你跟秦愫那种睡法呢?” 作者有话要说: 涉及骨科,慎入观赏
第22章 倘若当时身便死 金光瑶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这个地点,这个气氛,最重要的是他这个人,我在他面前提这种事,实在都尴尬得有点过分。 然而如果不是他,我是绝对不会说这个故事的。 就像我不会在爱炫富的人面前抱怨自己穷酸一样。 “上次我跟你说过我哥的事,后来你问我后来呢,我没有说,”我娓娓地道,“现在我告诉你。” “我才不稀罕我爹那点家产,后来考上大学,也到了法定打工年龄,就赶紧走了,不用在那个家里呆着。” “那个家我唯一舍不下的,就是我哥。” “我哥想来找我,他妈不让他来。” “我想去看看他,我妈也不愿意——我娘这辈子没怎么管过我,单在这件事上有意见,她就是看不得我跟那女人的孩子交好。” “所以倒搞得我们一对兄妹,想见个面跟外遇偷情似的……双方都得瞒了家里,在别的城市见面。” 我感到肩上似乎被抱紧了些,我的听众把我的额头贴在他下巴上。 “最后一次,他去我公司,正赶上年终,我们老总毛手毛脚地非要灌我酒,他帮我挡了不少。所以回去的时候,都挺醉的。” “我带他回我租的房子。他仰面躺在床上,我本来只是想去给他松松领带。不成想,他把我往下一拉,趴在他身上。” “说实话,他是真喝高了,而我虽然也有点晕乎,但心里是知道他是我哥的。” “但我没拒绝……” “所以就……”我耸下肩,“整件事就是这样。” 金光瑶笑了一下,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不是责备,不是评价,也不是表示理解或安慰。 他轻轻问了三个字:“舒服么?” 我的脸顿时烧到通红。果然暗夜之中,人都容易卸下伪装。 那时我虽然没经验,但酒精有麻醉作用,淡化了疼痛,反而一晚上都在发疯。 整件事情,变成人生的一个污点,不可触碰的黑暗面,龌龊又不堪。 可若时间停顿在当时呢? 像那句诗问的:倘若当时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 不看之前,也不看之后,当下的欢愉,是藏在心里,无法分享,却也绝忘不了的。 于是我抓着他衣襟,在他胸前用手指用力画了三下。 那晚我们进行了三次…… 他稍微怔了怔,继而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我羞得抬不起头,疯了,真是疯了,为啥要跟一个喜欢的男人,名义上的老公提起跟另一个男人的那啥细节。 然后他抓着我手指,在后面又多画了一道。 我愣了愣,继而面红耳赤,没人问你好嘛…… “后来呢?”他问。 “后来他死了,”我回答,声音平淡而干涩。 他似乎一惊,抓着我手指的手松开,让我的手掉了下去。 “他醒了酒,看见床单都是血,跟疯了一样,用头撞墙,我说不用他负责,他也像听不见,只抓着自己的头发,骂自己畜生。” “我想告诉他,是我情愿的,可是……总像有什么卡着我的脖子……终究没有说出来。” “我要留他,他说没办法面对我,硬是跌跌撞撞的走了。” “走到楼底下,他还把别人的车看成自己的车,硬去拉车门,搞得人家车蜂鸣器警报嗡嗡直叫。” “我看他那样子,真是该拦住他的。” “他在离我家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出了车祸……” “所以啊,这辈子,唯一不用有用处,也会对我好的人,就这么被我杀了,” 我仰头望着天,笑道,“哥哥啊,是哥哥。我后来一直想,要是我也能像那部车子,装个蜂鸣器警报开关,一碰,哎呀这个人不对,就嗡嗡大叫,该多好。” “其实我也想过,”他吃吃笑起,贴近我耳边,几乎是咬着耳朵说的,“阿愫两腿间,怎么没给我生个禁制……” 我们一起大笑起来。 在这时候,这地方,这题材,讲这么荤的笑话,真是太他么好笑了。 笑着笑着,一滴水落到我手上。 “他妈的这破庙漏雨,”他的声音还带着笑意,说。 我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也笑着说:“嗯,也漏到我脸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重雷慎入
第23章 世界正在回到原本设定? 后来雨停了,月亮出来,我又看见了金光瑶。 当我看见他脸的一瞬,他的神情开始变化。 他又变回那个带着温柔恭谨笑容的夫君,扶我的时候只用三根手指。 仿佛黑暗里紧拥着我,与我分享最隐秘回忆那个男人从来未曾存在过一样。 不过我也不怪他,因为我也不遑多让,笑容浅淡,闲话家常,给他准备了行装,按之前说的,他要去姑苏一趟。 平时他去姑苏,少说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也有。这次按他说的,要赶回来参加原版秦愫的寿宴,那我估计至少要走个五六天。 不曾想,当天下午,收到侍女通报,说宗主回来了。 我开始还不信,说去姑苏,早上去下午回,这是破天荒来没有过的事。 直到我去斗妍厅偷看,他真在里头。 可明明是金光瑶,看着又不像他。 脸色苍白,眼神疲倦,笑脸几乎撑不住,连泪沟都显现出来了,倒好似几个时辰间,老了五岁。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才发现他腰间少了枚玉令。 那玉令我原来见过,看起来是块好料子,洁白莹润,不过似乎也没好到成年带着的地步,不管穿金穿白,穿祭祀的冕服还是家常的便服,包括去女娲庙那一趟,我都没见他摘下来过。实在可评为仙督最爱的时尚单品,没有之一。 我忆起原著线,知道了这是哪一段,嘴角不由勾动一下。 有点心疼,可又有点暗戳戳地幸灾乐祸。 他,这是让人甩了。 我有点意外,但想想也算情理之中。 我穿越而来的时候,魏无羡已经跟聂大共情过了,而后来他莫玄羽的身份既然没戳破,蓝忘机把他藏在静室,来个装傻充愣,不管我还是金光瑶都没什么办法,而乱魄抄原谱还在蓝家,更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能阻止人家双璧兄弟谈话吗,能阻止蓝家宗主查看自家禁书室吗? 所以乱魄抄的事被发现,对我来说,是迟早而已。 不过我毕竟开着上帝视角,如果站在金光瑶的角度,我猜他是一直在期待,或者说在赌他们或者找不到那章乐谱,又或者蓝曦臣足够信任自己。 可惜,大概刺杀温总那一剑用尽了所有赌运,金光瑶后来,几乎是逢赌必输。 这时,我看见金凌和金阐两个,急匆匆地从绽园跑过来。 我绕个近路拦着他俩:“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婶婶,你不知道,出大事了!”金凌说话带喘,“他们说夷陵老祖复活了,正招兵买马,要向百家复仇呢!” “传的可神了,说什么莫玄羽——就是,就是,呃,堂婶你最讨厌那个——就是魏无羡,用的什么献,献舍的法术……”金阐道。 “我不信!莫公子人还不错,怎么会是那个大魔头,”金凌打断他话。 “不由你不信!好多人都看到了,那家伙招呼阴兵阴将,在莫家庄杀了庄主满门,大梵山上还招出了温宁那条疯狗,人家农户家养的驴,顺手就给偷走了……养猪的老崔还说,就上次莫玄羽来金麟台后,他养的那些母猪,全都怀孕了!” 我无力地捂住额头,谣言最怕就是七分真三分假,前头姑且算是真的,后面那是什么…… 但这消息让我有些惶恐起来。 我穿越了秦愫,没让魏无羡揭破身份,劝谏了金光瑶对那封信以不变应万变,帮他处理了头颅,又打发了碧草……所有这些,都是一直小心拿捏分寸,希望这个世界不要被整个颠覆,也尽量不要有人因我而死,同时,又想护金光瑶周全,让他平平顺顺当他的仙督。 可是现在,魏无羡掉马了,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掉的,兴许是他那奔放性子本来就守不住,兴许是聂怀桑暗流汹涌,放出的消息。但总而言之,他掉马既成事实。 这个世界是不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回到原本的设定? 难怪金光瑶不算命。 人算不如天算啊。 “反正我不信!”金凌眼眶发红,声音都破音了,把我思绪拉回现实,“你要让我信,我就得亲眼去看看。” “去啊!你不去我还得去,活捉了那个大魔头,咱整个金家脸上都有光!” 我退一步,仔细打量了他俩的打扮,道:“所以你们是来找仙督的?” “当然啊,”金阐道,“听说好几家都要出征,要是咱们金家行动晚了,魔头让别家剿灭了,风光可不也成了别家的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看来前世百家围剿这个降智行为,也不全是金光瑶脑筋迷路。这本来就是一场猎巫行动,金光瑶有嫁祸的心,便顺水推舟,但他的确在后期动了大量手脚,本身又是仙督,这锅可不就最后全按他脑袋上了。 可糟就糟在,自个什么赌运,心里没点B数么? 我暗骂一句:糊涂东西。面上当然还是和颜悦色,道:“仙督这会儿看着不好的很,大概今天去姑苏实在是累了。你们别去烦他,要是心里还有婶婶,就听婶婶一句话。” 大概自从蛊雕事件后,我在金凌心目中形象颇为高大,于是他立刻道:“婶婶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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