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我觉得她挺喜欢狼人的。” 蕾娜责备地在西里斯头上一拍:“她喜欢狼人干什么?她喜欢的是莱姆斯!”“那不是一个意思吗?”西里斯反问道。 “完全不是,”蕾娜不再和他胡搅蛮缠,自言自语地揣摩着,“莱姆斯老是把事情都往坏的方面想,这可不行!” “莱姆斯足够细心,所以他考虑得多。”西里斯躺在床上,翻看着那本《魔法心理学》。蕾娜不耐烦地摇摇头:“这不是细不细心的问题。你倒是一点都不细心,不也是这样吗?” 蕾娜的话引起了西里斯的兴致,他坐了起来,刨根问底道:“是吗?我平时是这样吗?我还觉得我挺乐观的呢!”蕾娜专心地在一个笔记本上记东西,说道:“还记得六年级你和詹姆骑摩托差点摔死吗?詹姆说是因为他没想到会摔下来,你呢?”西里斯辩解道:“我也没想到。” “可是你之前已经那样摔过一次了,”蕾娜严厉地用笔指着西里斯,“你知道最坏的结果,但你是个疯子,你就想试试和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 西里斯静静地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人能拒绝那种危险又迷人的感觉,那才是生命最纯粹的意义。”他的手抚过蕾娜的黑发和脸颊,蕾娜随口说道:“真是天生的亡命徒。” “那你呢?”西里斯把笔记本抢过来,不正经地逗着蕾娜说,“胆小鬼?爱哭鬼?”“我一次都没哭过!”蕾娜不屑地嘴硬道。 西里斯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三年级博格特那次,你走的时候那次……哦,还有五年级,我过生日那次,哼,你还假装没哭呢,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蕾娜想起来少年时期的旧事,忍不住也莞尔一笑:“你倒记得清楚。” 西里斯拉着蕾娜的手把她搂进怀里,神色有些忧伤:“也许我是个亡命徒,但我从来没想过会连累詹姆。”蕾娜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动荡的心跳,轻轻地说:“我知道。本来就不怨你……” “也不怨你,忘掉那个预言吧,宝贝。我会陪着你的。”西里斯认真地说。 “好。”蕾娜依偎着自己爱人的胸膛,她已决心不再纠结于预言或者命运了。她想:他这么勇敢,我这么聪明。我们在一起,遇到什么事,都会有办法的。 但马上命运就告诉她,并不是所有事都会有办法。第二天下班后,她甩掉了监视的人,和唐克斯并肩踏进了布莱克家的老宅。唐克斯今天把另一条围巾送给了穆迪,他检查了好一阵,确信唐克斯没有把针落在里面后就戴上了。唐克斯有说有笑的,蕾娜特别小心地留意着,不让她碰倒任何东西。但她还是在后退的时候一屁股坐到了躲在暗处的克利切头上,摔成一团。惊天动地的响声又一次惊醒了画布里的布莱克夫人,她的衣领依然扣得紧紧的,愤怒地尖叫着:“……泥巴种的女儿!下流的母狗!滚出我的房子!”唐克斯爬了起来,和蕾娜一起合力拽着画布两边的绳子,西里斯也跑下来了,三个人终于把肖像前的帘子合上了。 “她又琢磨了一些新词来骂我,真是有趣。”蕾娜把刚刚扔在地上的提包捡起来,努力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在意。西里斯愧疚地安慰她:“别放在心上,宝贝。” “她确实挺疯的,我以前在我母亲那里见过她的照片,”唐克斯兴致勃勃地说着,“那个时候她还挺年轻呢……哦,我突然觉得你们两个有点像。” 蕾娜笑了,她觉得很荒唐:“我?”她把用手抓成一个紧紧的发髻,拉长脸做出一副严肃傲慢的神情,转向唐克斯。唐克斯大笑了起来:“不,这太蠢了。” 克利切大声尖叫起来,他愤怒地咒骂着:“肮脏的东方人,给我女主人提鞋都不配!”蕾娜惊异地看着他,好像一个穿着围裙的土豆在尖叫,她有些头疼。 “我的建议是所有人都闭上嘴。尤其是你,尼法朵拉!”一直沉默不语的西里斯突然凶狠地说,把她们都吓了一跳。他看起来心烦意乱,扭头就走。唐克斯一脸不明就里,蕾娜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跟上楼去找西里斯了。 蕾娜倚在门框上,看着西里斯端着一盘生肉喂巴克比克,他的腮帮绷得紧紧的,看起来还在生气。蕾娜安静地等待着,她想着:这可真是一副奇怪的场景,一只待在房子里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还有一个比它看起来更像困兽的男人。西里斯终于喂完了那盘肉,他随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向蕾娜走来,他现在看起来又像以前一样开朗可亲了。 “唐克斯总是那么口无遮拦,刚刚没吓到你吧?”他捧起蕾娜的脸,温柔地问。 蕾娜摇了摇头:“抱歉,我无意冒犯你的母亲。”西里斯苦笑了一声:“倒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是不是因为唐克斯说我们有一点像?”蕾娜追问着。 西里斯认真地端详着蕾娜的面孔,郑重地说:“你和她完全不一样。”蕾娜心下了然,不再追问。她知道西里斯和沃尔布加互相仇恨,她从小家庭和睦,虽然有些不解,但也什么都没说。“记得那次在车站我帮你拎箱子吗?回来她就让我在这里跪了两个小时,”西里斯带蕾娜来到族谱的面前,自嘲地说,“没有对麻瓜表示出足够的鄙夷,就得跪在这里忏悔;如果不愿意跪下,她宁愿用魔咒折断你的膝盖。” 蕾娜专心地看着那副用金线织成的族谱图,随口接到:“他们是近亲结婚,对吗?”西里斯嗤笑一声:“要保持血统的纯洁,就要忍受可能出现的畸形。不过我想他们后来宁愿我是个傻子或者残废。”他指了指自己那个被烧焦的小圆洞,蕾娜轻笑一声,她的目光停留在雷古勒斯的名字上,她听说他已经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西里斯解释道:“他给伏地魔做事,但那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蕾娜感叹地“哦”了一声,雷古勒斯与她同为斯莱特林的学生,她对他的了解却没有对西里斯那么深。她只记得雷古勒斯是个皮肤苍白,有些阴沉的孩子,他接替了蕾娜的找球手位置,但并不算出色。他做任何事似乎都是出于礼节性的。蕾娜又记起在“三把扫帚”的食死徒聚会,艾弗里和穆尔塞伯吹牛的时候,雷古勒斯坐在阴影里,一言不发地观察着周围。他不会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加入食死徒了吧? “这个画室其实以前是我们的婴儿室。我们小的时候就在这里玩,”西里斯有些怀念,又有些厌恶地环顾着四周,“唐克斯的妈妈,安多米达,她有的时候会来这里。她一直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所以后来她逃离时,他们加倍的愤怒。” “住在这里真是一种折磨。我小时候曾经偷偷交了一个麻瓜伙伴,他是我们的邻居。我的母亲知道后大为光火,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他们马上搬走了。”西里斯垂着头,感伤地说。 “等一切过去,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奇切斯特去住,或者去葡萄牙,可以看到大海的地方。”蕾娜握住西里斯的手,西里斯感激地笑了笑,回握住蕾娜的手。 他们来到了起居室,在那里等着莱姆斯回来。唐克斯待了一会就离开了,她晚上要去值班。蕾娜猜想着西里斯的心情好一点了,慢悠悠地说:“我有两个坏消息要告诉你。”西里斯从书里抬起头来,沮丧地说:“其实我想先听个好消息。”蕾娜摇摇头:“没有好消息,第一个坏消息,圣诞节后我得搬回奇切斯特的房子去住。”西里斯面色阴沉地嘟囔:“那么第二个呢?” 蕾娜小心翼翼地开口:“嗯,圣诞节……我可能没办法和你们一起过了。” 西里斯长叹了一口气,他似乎是无可奈何地摊了一下手,然后绝望地用手捂住了脸。蕾娜迅速地走了过去,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以后还会有许多个圣诞节可以一起过的。” 西里斯露出一个可怕的微笑:“是啊,凤凰社的事情更重要。”蕾娜难过地看着他:“对不起……”西里斯快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应该道歉的是我。唉,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蕾娜搂着他的脖子,黑眼睛对着灰眼睛,“如果我被关在这个讨厌的房子这么久,我早就疯了,像猴子一样到处乱爬,然后给每一个进来的人一个钻心咒。” 西里斯笑出声来:“太可怕了。幸好我现在还有一丝理智,”他站起来倒了两杯酒,“敬我一杯,敬直立行走。” 壁炉里的火焰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蕾娜看着西里斯慢慢摇晃着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火光透过玻璃酒杯,折射在他有些瘦削的脸上,蕾娜突然觉得他喝酒的样子很迷人。 “带我走吧,”西里斯将酒一饮而尽,猛地转过头来看着蕾娜,火焰在他的眼里燃烧,他绝望地请求着,“我们私奔吧!别管什么凤凰社、伏地魔了,你带我去中国吧。” 蕾娜迎着他炙热的目光,鼻子一酸,和西里斯轻轻碰了一下酒杯,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她平静地说:“好。” 西里斯苦笑着又倒了一杯酒,他知道这不过是一句气话,但他多么希望真的可以实现啊。
第20章 似水年华 魔法部的工作越来越繁重,但是蕾娜有了两天假期。 事情的起因是一场大雪。街道上白茫茫的,十分可爱。西里斯无精打采地窝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他听到门厅有声音,应该是蕾娜回来了。她的脸冻红了,笑嘻嘻的,胳膊里夹着一堆东西,另一只手拎着手提包。 西里斯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她要把东西拿出来,蕾娜就扑了上来。她迅速地把一团雪从西里斯的衣领里塞了进去。 “嗷!”西里斯惊叫着跳了起来,慌忙把衬衫下摆拽出来,试图把那团冰冷的雪抖出来。蕾娜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西里斯停止了无用的挣扎,那团雪已经被体温融化成一滩水渍了。蕾娜注意到了,她敏捷地往后退,但西里斯一把抓住了她,把她扔到了沙发上。 “好啊,偷袭我。”西里斯打开她的手提包,里面果然装了满满一兜子雪。要是哈利的佩妮姨妈在这里,一定会大喊大叫,心疼那只昂贵的手提包。西里斯抓起一把雪要报复回去,但低头看着蕾娜惊吓的眼神,西里斯犹豫了。他想起莱姆斯和他说过的事情,他不会吓着她吧? 下一秒,整整一捧雪被抹到他的脸上,蕾娜笑得喘不过气来。西里斯“呸呸呸”的把嘴里的雪吐出来,后悔着自己的犹豫。他们开始在屋子里打雪仗,像小孩子一样疯玩。克利切疯狂地尖叫着,说他们把什么珍贵的地毯弄得一团糟,蕾娜的一个雪球砸中了他,苍老的家养小精灵气的直哆嗦,不停地翻着白眼,看起来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他们肆意地糟蹋着高贵的布莱克家的祖宅,大笑着互相扔着雪球,嘻嘻哈哈地手拉着手跑到一扇从未打开的窗户前。他们推开了那扇巨大的窗,危险地坐在窗台上,用窗沿上的积雪堆了两个小小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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