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就那副‘慧纹’,可以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收到的最为贵重的礼物了。怡妃如此厚待于她,她又怎么可能不心怀感激。 怡妃听了,笑得更开心了,拉着云清缓的手轻轻拍道:“喜欢就好。也不枉费本宫一片心意。” 司徒心虹坐在六皇子妃身旁,看着云清缓这么受怡妃的青睐,心直口快的她直接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怡祖母这么欢喜缓缓,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缓缓是怡祖母的女儿呢。” 惠贵妃和林氏袁氏听了,当即便笑了出来。 可不是女儿么?怡妃这已经把云清缓当成自己的儿媳来看待了。能不疼着? 怡妃也撑不住弯了弯唇。看着徽宁郡主,隔空点了点她:“我们虹儿这是醋了?怪怡祖母不疼你了?” 还没等司徒心虹辩解,惠贵妃先招手道:“虹儿,到祖母这来。怡祖母不疼你,还有祖母呢。” 六皇子妃连忙起身,弯着身子诚惶诚恐:“母妃,怡母妃,虹儿年龄小,性子直。还望二位母妃宽恕她才是。” 怡妃“咦”了一声,奇道:“怎么今儿个绣青如此谨慎,莫非是来之前老六特意敲打?那回头本宫可得好好说说他。自己整天见的板着脸也就算了,难不成还要你们六皇子府都成天那副模样。那岂不是看着就胃疼呢。” 惠贵妃听了怡妃这番话,也是乐不可支:“说得很是。幼薇,回头你可得帮着我好好教训教训老六。虹儿如今长成了,已经定了倒没什么。没得让婉儿和阿浩阿泯也学着他那性子,那以后可真是太无趣了。” 两位侧妃和江侍妾听了这话连忙起身,道着“不敢”。 六皇子妃看着三人如此谨慎,站在三人前方又是恭谨道:“母妃教训的是。儿媳自有教导儿女之责,定会听从母妃旨意好生管教,不负母妃期望。” 惠贵妃听了六皇子妃这番话,满意得不得了,又夸了六皇子妃几句贤良淑德,持家有方。 林氏和袁氏自是免不了一番附和,更是哄得惠贵妃眉开眼笑。 这可是她亲自挑选的儿媳妇,这不正好说明了自己有眼光么? 云清缓坐在怡妃的身旁,吃着怡妃给她的果干,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怡妃。 只见怡妃眼神温和地看着惠贵妃,唇角挂着清润的笑意。时不时瞟过六皇子妃的眼神也是带着十分的赞许。 云清缓懂了。 怡妃和六皇子妃这根本就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唱着双簧逗着惠贵妃呀。 反正她是没有明白刚才那番话笑点何在。不过很显然怡妃明白,并且成功地戳到了惠贵妃的舒适点。而后自家娘亲和伯母的顺势而为恐怕也是在怡妃的意料之中。 她又忍不住看向了六皇子妃。 这也是个狼人。难怪即便没有儿子,也能在六皇子府屹立多年不倒。背靠着怡妃这棵大树,想让惠贵妃不喜都难呀。 几人正说笑间,六皇子和十一皇子并肩走了进来。 行完礼之后,六皇子环视一圈,难得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外面就听着热闹,母妃和怡母妃这是在说些什么呢?” 惠贵妃看着六皇子和十一皇子。一人英姿勃发,沉稳大气,一人风采初露,温风逊雅,心中的得意掩都掩不住:“正说着你福气好,娶了个好皇妃。” 殿内都是自家人,所以惠贵妃说话难得没那么拘谨小心,倒是把六皇子妃闹了个大红脸。看着六皇子,低着头,欲语还羞。 六皇子对自己的皇妃也是颇为满意的,拱着手朝着惠贵妃道:“这都是母妃带给儿子的福气。” 惠贵妃见儿子这么孝顺,自是更加高兴了。 殿内众人又是说笑了一阵。 六皇子坐在云清迟的身边,双手交迭与腹前,靠着椅背转头问道:“如今你还有一年就要春闱了,虽时间还长,也要抓紧些才是。我昨天才得了一册孤本,待会一同去书房讨论一二如何?” 云清迟素来喜欢研读这些古籍,听了自是应下:“既如此,那殿下就不要嫌我叨扰了。” 云清喻心中一跳,不自觉地朝着远离两人的地方挪了挪身子。 两人说话并未很压低声音。惠贵妃本来正和小辈们说话,听到六皇子和云清迟的谈话后立马道:“这大过年的,你们愿意研讨这些个古籍就自个去,可别带上十一和阿喻。难得放松几日,还要被你们两个作哥哥的拉着读书,也太苦了些。” 云清喻热泪盈眶地看着惠贵妃:“姑姑您说的太对了。” 惠贵妃又道:“这个点也还早。浩儿几人年龄小,吹不得风,在内殿玩玩就罢了。喻儿,你和缓缓就跟着十一与虹儿去御花园看看。等摆膳了,本宫让兰夏去叫你们便是。” 听到能出去玩,徽宁郡主第一个起身:“祖母放心,孙女会好好照顾缓缓和小表叔的。” . 御花园的梅花开得正盛。 云清缓和徽宁郡主并肩走着,望着枝头堆积的莹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香啊。” 十一皇子就走在云清缓身后,闻言伸手接住了一朵被风吹落的花,看着指尖剔透的花瓣,笑着道:“表妹喜欢?” “还好啦。”云清缓倒不是有多喜欢梅花:“我就是觉得一大片的花聚集在一块,很好看罢了。” 徽宁郡主和云清缓的喜好就不太相同:“要我说,我还是喜欢苍翠的树木。花太娇柔了,一碰就碎,总觉得怪华而不实的。” 徽宁郡主话音刚落,只听得旁边的假山传来一道清丽并且极具个人特色的声音:“心虹,你这爱好还挺独特的。不爱花花草草,反而喜欢那些枯糙无趣的苍木,这哪还有个郡主的模样。” 能够在这皇宫之中如此明怼徽宁郡主的只有一人,那就是…… 徽宁郡主转过身,冷笑:“嘉泰,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嘉泰郡主带着甄府的公子贵女们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看到云清缓也在,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自在:“云小姐也在呀,你的伤如何了?” 云清缓福了福身:“已经大安了,多谢郡主关心。” 因着一些私心,嘉泰郡主从未登门看望过云清缓。耳听毕竟为虚,如今亲眼见着云清缓已经能蹦能跳,嘉泰郡主自己都尚未察觉地松了口气:“大安就好,大安就好。” 云清缓不着痕迹地朝徽宁郡主身边靠了靠。 就算如今嘉泰郡主看似对她还不错,她也不想和她走太近。免得沾上一身腥。 嘉泰郡主向来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见着十一皇子和云清喻也在,不知想到了什么,朝着徽宁郡主挑衅道:“上次赛马没能比出个胜负,不如我们这次比冰嬉如何?” 云清缓:“?” 冰嬉?
第1卷 第59章 云清缓随着徽宁郡主几人来到冰嬉场,望着一望无际的冰面,再看看身旁宫女们递上来的,底部有着刀片的冰嬉鞋,这才明白:原来冰嬉就是滑冰啊。 徽宁郡主看着云清缓,拉着她的手真切叮嘱:“缓缓,你自幼在杭州长大,恐怕是没有玩过这个吧。待会你就跟着小叔,让他教你。” 云清缓其实会冰嬉,甚至曾经在市滑冰大赛中还获过奖。但为了不露馅,还是很顺从地道:“我会的,多谢郡主提醒。” 嘉泰郡主就站在几人身旁,闻言有些别扭:“我也可以教缓缓冰嬉的。” 云清缓低着头,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悄悄抬头看着十一皇子,只盼他能给点力,千万别真让嘉泰郡主凑近了她。 好在十一皇子向来和云清缓心灵相通,上前两步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嘉泰郡主的视线:“嘉泰,你不是还要和徽宁比赛么?怎么有时间教导表妹。正好前些日子珍宝阁新出了一套南海珠头面,我做主买下,就用它来作为你们二人比赛的彩头如何?” 嘉泰郡主听了这话眼睛亮了亮。 那套南海珠头面她眼馋很久了。奈何价格实在是太高,加上二皇子妃一直看不太上外面的珠宝,也就一直没有买下来。 如今十一皇子说用那个做彩头,她怎么能不高兴? 徽宁郡主也很喜欢那套简洁大方,雅而不俗的头面,只不过她一直没好意思找六皇子妃要。听了十一皇子的话,当即眉飞色舞道:“既如此,徽宁就先谢过小皇叔了。” 等二位郡主走远,甄家的公子们和云清喻也开始互相客套比试。十一皇子带着云清缓走到一处僻静无人但又在大家触目可及的地方,和云清缓隔着一段距离,做了个请的手势:“表妹,你别害怕,我教你。这个很容易的。” 云清缓在宫女的服侍下穿上冰嬉鞋,看着十一皇子认真的模样,纠结又忸怩:“殿下,其实我会冰嬉。” 十一皇子有些惊讶:“杭州的冬天并不足以让大家玩冰嬉,表妹怎么会?” 云清缓挠着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十一皇子见云清缓一副明显不想说的模样,福至心灵,微微挑着眉看着光滑洁净的冰面:“我知道了,定是神女入梦,见表妹冬日孤苦,所以在梦中教会了表妹冰嬉,对么?” 云清缓没想到十一皇子这么给力,连理由都替她想好了,一时激动拉着十一皇子的手:“殿下,您怎么知道?您太聪明了吧。” 正所谓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焉知现世生活中的一切又是不是一场虚妄大梦,现实中的自己又是不是教会冰嬉的神女呢? 十一皇子本来不过是想给云清缓一个台阶下,没想到云清缓这么激动。一时之间,他也禁不住信以为真:“真的是有神女在梦中教会了表妹冰嬉么?表妹这可真是撞了大福运。不如我们一同来比比,如何?” 云清缓正觉得十一皇子贴心,对他的要求自是没有拒绝的,当即点头:“好呀。” 又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了握着十一皇子手臂的双手,有些讷讷:“方才是我逾越了,还望殿下不要笑话。” 十一皇子温柔地笑道:“怎么会呢?” 又做了个手势:“表妹先请。” 云清缓很久没玩冰嬉了,此时就像一尾如水的游鱼。身子微微用力,在冰面上无拘无束地滑了起来。 回想着以前滑冰的姿势,云清缓先是原地转了几个圈,身上的粉红色小斗篷随着她的动作高高的扬起。等适应之后,便加快速度,摆动着手保持平衡,在冰面上一圈又一圈地滑着。展开的两侧衣摆如同蝴蝶的翅膀,跟着云清缓的动作,上下飞扬。 云清缓转了几圈觉得不过瘾,学着以前比赛时的姿势,跳起来凌空转了个圈。 十一皇子一直注意着云清缓,看到这心中一跳,慌忙上前滑到云清缓的面前:“表妹,你方才动作太危险了,没事吧?” 云清缓红着脸,鼻尖额头甚至冒出了汗珠:“我没事。殿下,您怎么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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