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娴妃既然不愿意将此事同其他人讲,证明应当确实是保密又重要的事情,陈静婉知道自己就算是想猜也不一定能猜的到。因此她干脆作罢,打算回去理一理事情的经过再说。 …… 但一旁的高贵妃就没有这么平静了。 她回到大帐,转过身,立刻给了进如一巴掌:“你跟娴妃到底说了什么?” “主儿,奴婢冤枉啊!”进如没想到高贵妃会借此发难,她红着脸跪在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奴婢跟娴妃娘娘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次,那次是奴婢崴了脚,恰好遇到了娴妃身边的春莺,但是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跟她说过,主儿,您要相信奴婢啊...” 高贵妃蹲下身,捏着进如的下巴,语气生冷:“哦?你什么都没有跟娴妃说,那娴妃今日要跟皇后说什么呢,难不成是她猜出来的这件事和本宫有关的吗?” “不会的,不会的,娴妃肯定不会猜到的。”进如连连摇头,“主儿您放心,这次的事情做的隐秘,根本不会有人想到是您做的,您就放一百个心..….” “你这个贱婢,你怎么这么肯定事情不会推到本言身上?难不成你跟娴妃私下达成了什么交易?”高贵妃捏着进如双颊的手渐渐收紧,力道之大让她吃痛,“还说你没有背叛本宫?” “请主儿明察.………奴婢当时真的只是因为崴了脚难以走路偶然遇到的春莺。奴婢的心思主儿一向清楚,从小到大奴婢都一直侍奉主儿,若是没有您,奴婢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奴婢再怎么害也不可能害您呐…” “你的心思?”高贵妃放开了手,轻拍了两下,似乎觉得她有些肮脏,“你的心思本宫如何不知?陛下也是你这个贱婢能肖想的吗,你也不拿个镜子看看,就你这般相貌,配个二等侍卫尚且不配,更何况是陛下?真是太可笑了!” 进如哪里受过这等羞辱?她一直以为她在贵妃娘娘面前将心思藏得很好,也一直在兢兢业业侍奉 高贵妃,没想到.……… 一定是进意那个贱人告诉了主儿.……进如的心里顿时如火烧灼。她连连求饶:“主儿,奴婢怎么敢有这种心思,主儿您也知道,奴婢一直只想侍奉您啊……. 进如顿了顿,接着道:“主儿,是不是有人在主儿面前编排了奴婢。主儿您想想,奴婢这么些年对您一直忠心耿耿,这是有人在故意挑拨您对奴婢的信任啊!若是您真的落入了她们的圈套,那她们才该洋洋得意了。她们想要的,恐怕是主儿您的贵妃之位啊!主儿,这么些年来奴婢做事您也知晓,奴婢根本不可能背叛主儿半分的!“ “更何况,若是娴妃真的猜中,那也得有证据啊。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主儿您也大可以放心了....” “你没有这心思最好。”高贵妃听完进如的哭诉,也渐渐冷静下来。她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进禄来报说,柏常在在外等候,问贵妃娘娘要不要见她。 “让她进来吧。”高贵妃的气也差不多出完了。进如这些话也让她明白,若是真的出事了,陛下早该来了。 高贵妃收了心思,视线落在进如身上:“你起来吧,去把脸洗了,别让别让看了笑话。” “是。”进如低着头,给柏常在请了安之后,就绕了出去。 “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柏常在看到进如被打得红肿的脸,不禁问,“若是谁惹了贵妃娘娘您生气,您倒是告诉妾身,何必在这跟一个小宫女动气呢。” “没什么大事,无非是她今日当差走神了,提点下罢了。”高贵妃不太愿意谈及此事,只想草草略过,“你来干什么?” “妾身这不是为贵妃娘娘分忧来了?“柏氏上前,身后的宫女立马给她递上来一个方子,“娘娘还记得那紫禁城的金常在么?“ 高贵妃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再听人提起仿佛有隔世之感。但一想到金常在,难免想到她肚子里那个未出世的皇嗣,高贵妃心里更是有气:“没事提她干什么,她有什么值得本宫花心思的?” “但是她肚子里那个,将来说不定能记到贵妃娘娘您的名下呀。”柏氏借机试探。 “本言若是想要个皇嗣,本言会自己生,何必去养她人的孩子,都是些养不熟的。“高贵妃侧靠在正厅的红木椅上,面色慵懒,“如果只是这件事,你就告退吧。“ “贵妃娘娘您别急呀。”柏常在见贵妃确实按照她所想回答,连忙劝道,“是这样的,金常在写信给妾身说,她愿意进献易得皇嗣的汤药秘方给娘娘,让妾身来给她传个话的。” “哦?她还有这心思?”高贵妃闻此,确实有了点兴趣,“她怎么不让人亲自送来,反而要借你之手? “之前在圆明园时,妾身与金常在同住过一段时间,娘娘您也知道。妾身当时与金常在也算相熟,她知道娘娘您一直庇护妾身,故而先让妾身来问问娘娘意思。”柏常在说。 “她就光进献这药方?”高贵妃问。 “她自然是有求于您的。”柏氏轻轻一笑,“妾身看那信上,不过是求贵妃娘娘能在陛下面前提一句,她今年生辰的份例呢。” 金常在的生辰在七月底,这时候乾隆已经带领众人去木兰秋狝了,事情繁多自然记不起来一个常在的生辰。 “按理说这事应该是皇后娘娘安排,但不知为何,今年皇后娘娘似乎也忘记了金常在生辰一事呢…..”柏常在如是道,循循善诱似乎在激起高贵妃的兴趣,“金常在虽然不算什么,但她肚子里那个到底是太后看重的。太后就算是看在龙嗣的情况上,也会给金常在几分薄面,皇后娘娘这般.….…恐怕太后会不高兴的。” 高贵妃一听,意识到这确实是一件值得拿出来称道的好事。 为了皇嗣的平安,陛下今年木兰秋狝甚至都没有带金常在出来。这件事说好听一点是皇后娘娘忘了,说难听一点就是皇后娘娘苛待金常在,皇嗣的生母连个生辰的惯例赏赐都没有。 若是被太后知晓皇后苛待金常在..…… 太后不喜皇后是后宫人尽皆知的事情,这样一来,皇后那边二阿哥的事情还没能结束,这边太后的责问又至,想必皇后娘娘也分身乏术吧。 高贵妃在心里暗笑两声,这是天也在助她! 这样一来,皇后哪里还有深入去查的心思?说不定两件事到头来都是糊弄过去,她也不必再这般天天提心吊胆。 高贵妃心情极好,自然而然同意了金常在这一番请求。 不就是生辰按惯例赏赐的东西么,若是将来事不成,大不了她随手打发她几个。还是那能怀皇嗣的药方重要。 柏常在进献了金常在寄来的信件和药方,高贵妃随意扫了一眼,就让一旁的三喜拿去给她常用的太医瞧了。 若是这方子确实有用,那大可以先吃起来,若是她也有了,就不必天天受这气—一成日里瞧着别的女人怀着龙嗣耀武扬威! 柏常在见高贵妃这么快就答应下来,心道这事妥了,自然要写信回去给金常在说道。 不过没想到高贵妃这么愚蠢.….….柏常在按耐住呼之欲出的心思,冷冷笑了一声。 迟早有一天,高贵妃就会为她的蠢笨买单了。
第99章 举报 陈静婉再听到有关二阿哥坠马的消息,是乾隆派人查出了安排那处围猎陷阱之人。 木兰园场地广,其间动物种类繁多,有时为了狞猎和固队作战的方便,也会专门设下陷阱将猎物赶至其中,方便最后的捕捉。 不过一般设下陷阱的地方也同样都会做以标记,防止有人踩到。可乾隆派人严查了附近,却发现那标记早已不知所踪。 好在国场里每设置一处陷阱,都会有专人登记,因此信息并不难查。 据设置陷阱的小太监称,二阿哥受伤这处的竹签子是诚亲王命人制作的,不仅此处有,其他很多地方也有。屹隆当即派人去检查了其余的竹签陷阱,发现周围也都设有标记,唯独此处不见踪影。 “陛下奴才可以肯定奴才在设置陷阱的时候有做标记!”陷阱标记多用暗红绸缎系在陷阱周围两侧,或者在树干上劈出划痕警示,熟悉围猎的八旗子弟很容易就能看到那一抹亮色。就算二阿哥自己没注意,周围随行之人也总有人专门负责检查这些,但这次所有人都声明他们并未瞧见那陷阱标记。 乾隆再派人去查,却见那被劈了痕迹的树干早已被那横冲直撞的雄鹿撞断。虽然上面的标记仍 在,却并不好说明当时是否有人真的看见, 情况一时陷入了僵局。 直到二阿哥终于清醒,向乾隆描述了当时的经过, 二阿哥说得与当时随行之人大差不差,他也承认他确实没有见到过陷阱标记。可是当他发现迫云的马蹄被尖锐的竹签刺中时,他是有想要停下转程回去给它治疗的。 迫风是永璀的第一匹马,他一直有将迫风当做同伴,因此他当即夹紧马肚,扯了缰绳企图让它停下不在迫击。 但就在这时,原先逃窜的雄鹿奕然发疯似的向他冲了过来,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突然受惊的追云一下子掀翻在地上。 身边的腿侍倒是很快用弓箭驯服了那雄鹿,但是没想到他跌落的地方滚石太多,磕着腿后一下子香了过去。 永琏说完,还不忘为了他的随侍求情。毕竟这两年来他们一直忠心耿耿,永琏也实在是不忍这他们受这无妄之灾, 当然,随行的藏亲王在听到是他要求设置的陷阱不经意害了二阿哥之后,他也连夜赶到乾隆帐中陈言求情,表示这件事与他真的无关。 乾隆虽然有些不忿,却到底没有因此迁怒于他。 陈静婉听闻事情,可以肯定的有两点。 第一藏亲王是康熙的儿子,也算是乾隆的小权。他一向远离政治斗争,是朝中出了名的闲散王爷,大概率不会为了夺嫡的事情去暗害永班,乾隆应该也清楚这点,所以并没有责罚他什么。 第二是永琏的马受惊大概率与梦中被放进马鞍的那根银针有关。因为就永建的话来看,追云在被竹签刺中后还能正常驾驭,说明这它并未太过受惊,永琏还是能正常骑行。而当他想停下马时那雄鹿冲撞过来,才彻底导致了这场事故的发生。 陈静婉听完,正想着怎么限富察皇后说下那马鞍的问题,就见富察皇后的大官女茯苓匆匆忙忙地赶来,对陈静婉道太后和皇后娘娘请她过去。 陈静婉不明所以,但看到茯苓紧张的神色,还是连忙去到了富索皇后帐中。 陈静婉到的时候,太后的情绪正处在峰。除却富察呈后和太后之外,还有高贵妃也在。 陈静婉直觉没好事,加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婉婉,你之前是否收了呈后送来的一对白玉如意。“太后直接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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