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赏了安身不止一对白玉如意,请问太后娘娘问的是那一对儿?”陈静婉很疑惑。 “哀家今日不是兴师问罪来的,但你若不从实招来,哀家定然不会轻拿轻放了。”太后冷漠道,“你跟哀家说明白,半个月之前,你是不是按下了一对白玉如意。那玉如意上还镶液了两颗红宝石, 很是好认。“ 这么一说,陈静婉就有点印象了。 之前在路上的时候确实有个宫人来请示说,皇后赏了她一对白玉如意。皇后赏她的东西很多,她没有觉得有什么,就让春水记录在册后收了起来,之后还去向皇后娘娘谢了恩。 但是,太后突然提起这个是为何意? 难道那件白玉如意有什么问题? “确实有这件事,皇后娘娘赏给妾身的东西妾身都有记录,”陈静婉思索片刻,干脆直接认了下 来。 无论这白玉如意有什么问题,现在都已经在她手里,她说谎不得。 “你既然认了,那哀家再问你,这玉如意当真是皇后娘娘赏限给你的?”太后继续道。 不是呈后赏赐给我的,难不成是我偷来的?陈静婉不是很懂太后的逻辑。但她依然恭敬:“是,当时妾身已经随行上路了,收到玉如意之后又去向皇后娘娘谢了恩。若是太后您需要,妾身这就派人将那玉如意找来,” “那既然这样,便是皇后的过失了,”太后直接道,“哀家曾经在金常在生辰时赏了她一对玉如意,如今却听闻这玉如意竟然在嫁嫔手上,哀家还以为是婉嫔你扣了金常在的东西,现在看来,竟然都是皇后的错了,”太后冷冷地说。 “太后切莫动怒,皇后娘娘平日里忙着后言之事,难免有出错的时候,不打紧的。“高贵妃连忙道,“这不是都问清楚了嘛,是皇后娘娘弄错了赏赐,将给金常在的那份一不小心给了婉嫔。现在真相大白了,再给赏给金常在点其他的就好了。“ 听闻这话,陈静婉才不信高贵妃有这么好心会帮着富察皇后说话。但她现在并没有弄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并不好为富察皇后说话,因此只看向了她。 富察阜后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才道:“皇额娘,都是臣妾的疏忽,臣妾记错了赏赐,臣妾这就命人给金常在送去新的生辰礼,并且安排太医时时刻刻照料金常在这一胎,保证皇子的顺利降生。” “皇后!这是你应该做的,不是需要跟哀家保证的。”太后听完富案皇后的话,更是气急,“这个后言你若是管不来,大可以将协理六言之权分给其他妃嫔,让她们帮着你管。金常在还怀着龙嗣,这么重要的生辰礼物你都能忘记,若不是哀家了解你,哀家也很难不多想你是不是在苛待金常在! 太后的虽然说着这话,视线却落在了一旁的陈静婉身上,“陛下子朋稀少,这两年妃嫉又不止一个小产,这后宫你是怎么治理的?若是金常在这一胎再出什么意外,你让天下人怎么看待陛下的后官?你又如何做这个一国之母,难道让百姓们嘲讽当今陛下娶了一个妒妇,让妃嫔们连孩子都生不出吗?” “呈额娘说得是,都是臣妾的问题。”富察呈后跪在一旁,愁容满面。 太后又责问了富索皇后好些话,富察皇后都静静地受着。她越是低头认错,一旁的高贵妃越是肚高气昂,虽然她表现的并不明显,但陈静婉从她眉飞色舞的神情中还是看出了她的志得意满。 想来金常在生辰礼没有送到一事,就是高贵妃向太后告的状了。 但是按照富察皇后的谨慎,太后赏的东西又怎么会出错?至于金常在的生辰礼,陈静婉根本不信富察皇后会因着她不用围猎而俭省下来,她肚子里毕竟还怀着龙嗣,她这一胎也正好是乾隆四阿哥……… 富察皇后又被太后责骂了几句,太后见她低眉顺目的样子,好似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无论怎样富察皇后都是“臣妾知错了”、“皇额娘说的是”、“臣妾下次一定不急再犯”的解 释,太后就算是再想说些什么也会被她这些话堵得说不出来。 太后一通气撒完,又不可能真的惩治皇后。她现在也是看明白了,她这个儿子护皇后护得跟什么似的,因此太后转向陈静婉道:“那玉如意既然给你了,就不用还回来了,不过有舍也有得,你将那心经抄写十遍,也算是淡了这次的意外。“ 陈静婉道:“臣妾谢太后恩典。” 莫名其妙就被罚抄了佛经,还能怎么办,太后这是明摆着过来找事的。 之后太后便又问了几句永琏的情况,看到永琏能清晰地喊她皇玛嬷了,心情总归是好了些。 “永琏的伤务必好好医治,若是哀家再知道有皇嗣因此受伤,哀家就唯你是问。“太后道。 富察皇后点头道:“是。“ 太后的火发完,就带着高贵妃走了。 一直到太后的背影再瞧不见,富察皇后才累得虚脱一般,一下子跌坐在了凳子上。 “皇后娘娘。”陈静婉看到富察皇后状态不对,“臣妾看娘娘气色不佳,最好请个太医来瞧瞧 吧。" “无妨,只是最近有些乏了。”富察皇后摆摆手,“也是本宫疏忽,才让她们钻了空子。” “娘娘,玉如意一事妾身确实不知。”陈静婉也没想到有人会从这赏赐上下手。 “多久之前的事了,你别多想。”富察皇后道,“也就是她们见永琏最近伤了腿,本宫抽不开 身,这才着急忙慌给本宫找事做呢。” 富察皇后虽然不怎么关心官斗,却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完全不知,“只是本宫没想到的是,高贵妃还与金常在有联系,甚至为了她不嫌麻烦地亲自去太后那告本宫一状。“ “原来如此。”陈静婉明白了,这就是给富察皇后找事来了。本来富察皇后就因为永琏坠马无暇分心更多,她们这一搅弄混水,岂不是更让富察皇后烦心。 至于那协理六宫的权利,若是富察皇后交出,想必能也只能落在高贵妃头上。 这宫里要说资历,高贵妃原先就是晚富察皇后一天入府的侧福晋;要说位份,高氏又是这宫里唯一的贵妃,除皇后之外最最高贵。若是富察皇后越过她去将协理六言之权分给娴妃和纯妃,那百姓才要评一个皇后娘娘的过失呢! 陈静婉明白得很。 富察皇后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是一人劳心劳力,都是因为高贵妃一来确实没有治理后宫的能力,将权利交给她甚至可能导致要给她收拾烂摊子;二来高贵妃与她也确实不合,不合的领导迟早会因为一些小事闹得整个后官天翻地覆,到时候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后怪罪下来,也都是得不偿失的。 陈静婉叹了声,夹在大领导之间的中层领导也真是不好当。 下面的人但凡有一点不听话,还因着关系动不了他,那就是进一步难受,退一步憋屈,实在是麻烦至极! 陈静婉心思百转干回,最后还是决定将梦中所见告诉富察皇后:“皇后娘娘,陛下可派人检查过二阿哥的马?臣妾左思右想,觉得二阿哥坠马或许也跟那马有关。” “陛下已经检查过了,那马具确实被人动了手脚。”富察皇后如是说,“有人在马鞍上放了银针,陛下的想法是这件事不必张扬,虽然已经有人向本宫告发过可能暗害永琏之人,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本盲并没有打算动她。” “皇后娘娘心里已经有人选了?”陈静婉不免惊讶于富察皇后的效率,“那就好,永琏事关中宫 皇嗣,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你有这心思难得,只不过这么多年,怎么也没见你有个孩子傍身?”富察皇后的脆弱似乎只那一瞬,很快她就恢复了往日的端庄模样。 陈静婉本就不大想要孩子,听了富察皇后这话挠了挠头:“只是缘分未到吧,臣妾不在乎的。“ “你能想开就好。”富察皇后轻蹙着眉,叹了声,“也不知永琏这病.…该如何是好。” 陈静婉的话带到,又和富察皇后聊了几句,就不得不回去抄写经书。 虽然太后惩罚的量大,但陈静婉一直有在练字书法,写起来还是很快的,根本不用担心第二日无法上交。 亲自将抄写的经文送到太后处,太后扫了一眼,便算是过去了。 陈静婉长舒一口气,心道这事大概终于了结了。 她刚回到大帐,就见宋福舟匆匆忙忙来报,“主儿,出事了。” 陈静婉抬眼:“怎么了?“ 宋福舟道:“负责围场管理的一个小太监突然被害,从他收拾好的包裹里搜出遗书,那用了竹签的陷阱,是高贵妃指便他去除掉标记的!“
第100章 永琏死劫终于过了 陈静婉没想到事情都发展会这么迅速。 证据来得太快,又是涉事的小太监被害,又是遗书被翻出的。若真是幕后之人想杀人灭口,怎么会将这么明显的遗书留下来,还能被人找到? 光是这点,陈静婉就没打算相信。 二呵哥坠马的事情疑云重重,要是真能这么快解决,那才是把乾隆当猴耍呢! 陈静婉于是问:“陛下那边怎么说?“ “贵妃娘娘一早就去了御营求情,陛下已经派人去查了,现在还没有结果。”宋福舟说,“皇后娘娘暂时避嫌,毕竟这事牵扯到了贵妃娘娘,最终的结果确认之前,皇后娘娘也确实不宜做些什么……哦对了,后来太后娘娘来了,让皇后娘娘把这段时间后宫的管理权暂时移交给娴妃娘娘。” 陈静婉喝茶的手顿了顿:“陛下同意了?” “陛下说仅此一次。”宋福舟叹了声。 “不过这样也好,皇后娘娘为二阿哥的事情操劳太久,如此一来也能让她好好休息休息。”陈静 婉道。 只不过这突然跳出的娴妃… 不知是不是陈静婉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碰巧。 乾隆此番并没有手软,直接派人掌了高贵妃的贴身言女进如和进意审问。 最开始两人都咬着说贵妃娘娘确实与二阿哥被害一事无关,后来不知怎地进如突然改口,认了贵妃娘娘派她买通木兰围场的小太监,让他们消除掉竹签陷阱处的标记,以达到让二阿哥出丑的目的。 进如是高贵妃家生奴婢,她做的事也就等同于贵妃娘娘所做的事,这点毋庸置疑。 于是乾隆大怒,连夜提了贵妃到御帐对峙,贵妃梨花带雨,哭诉这件事并不是她所为。 “贵妃说她没想过把二阿哥引到陷阱,她确实有让二阿哥出丑的心思,但是她只是买通了随行计数的小太监,让他们能少算点二阿哥的战利品。只要二阿哥不在阿哥里面夺得头筹就行了。” 陈静婉听闻,觉得贵妃这样做才符合她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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