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怎么不重要,有了银子她才能离京城首富更进一步,否则日日这么心绞痛也能要了她的命。 谭殊然认真地想了想,入王府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成了王府的人,生意上再有什么那边也要掂量着她是黎景舟的人,入了王府就彻底将金大腿的意义发挥得淋漓尽致。 给他做妾好像也没什么,逍遥自在的花着王府的银子,生意场上一切顺心,好像除了委身于他,没有什么让谭殊然接受不了的。 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竟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黎景舟额角青筋跳了跳。 “入府做妾,你当真不后悔?”黎景舟不放过她脸上一分一毫的表情。 她应是知道跟着他会多危险的。 谭殊然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愿追随三殿下登峰造极。” 如今只有紧紧跟随黎景舟,她才能保住小命,否则走在路上都要提防着黎景承对她下手。 黎景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知晓千妆阁的价值,与它将来能给黎景舟带来多大的财力支持。 她这边正是想着,面前的黎景舟紧紧捏着她细白的手腕:“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本殿。” 第30章 奇怪的癖好 北齐之地最是严寒, 寒风在雪野上呼啸而过,冷冽的枝头上挂着一只冻死过去的寒鸦。 一只老鸦围着枝头上的僵硬的鸦身不断盘旋着,时不时扯着嗓子难听的叫几声。 冷风如刀, 将大地当做砧板, 视众生为鱼肉一般。 一辆马车驶由北向南的驶着,马车驶得极快, 碾碎了地上的混合着冰碴的厚雪,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齐宵袁暗色的狼皮袍子微微敞着,听完侍从的话后咧嘴笑道:“孤就知道阁主不会做事不管的……” 前些天给大燕的暗阁传信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往那边赶, 而今到了大燕的北林就正巧收到阁主的回信。 “小阁主说会在驿站会见殿下, 属下打探到驿站就在前方。”侍从毕恭毕敬地对着他行了个屈膝礼。 驿站里来来往往都是些邻国送货之人, 齐宵袁穿着低调了些, 在人群中并不是多么起眼。 丝绢屏风后是一缕看不甚清晰的影子, 齐宵袁顿了顿, 开口道:“我诚心与个主大人做交易, 阁主大人不打算出来与我详谈吗?” 谭殊然卡了声线, 一时间竟不辨男女:“暗阁向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的道理,太子若是真心与本阁交易,这般详谈便好。” 齐宵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悉听尊便, 孤不过是想寻我那丢失已久的弟弟。” 谭殊然喝茶的手微微一顿,丢失的弟弟? 照理来说, 丢的是北齐的小皇子,这么长时间, 北齐皇室那边却从未传出过什么消息, 可见到底有多不重视这个孩子。 谭殊然细细追问道:“北齐殿下将你那皇弟的体貌特征细细说与我听,倒叫我们还好找些。” 齐宵袁听完她这话便沉默了许久, 谭殊然也不急于催他。 齐宵袁最终叹了口气道:“不瞒阁主说,我那弟弟并无什么胎记,也不同我们北齐人,他身上还淌着一半的中原血脉,是不好找了些。” “殿下这便是为难我们暗阁了,”谭殊然皱了皱眉,纤细的指节扣了扣桌面,“暗阁可不是手眼通天的神仙。” 齐宵袁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孤那皇弟自小不受重视,确实没有什么显眼的东西,是带着伤偷跑出去的,瞧着约莫十岁孩童大小。” 北齐帝最小的儿子还是十几年前在民间接来的私生子,哪里有什么十岁的孩子,谭殊然扬了扬眉。 “原是孤的父皇外出体恤民情,就与民间一个大燕女子有了这个小皇弟,长到七岁就被接进了宫,”齐宵袁叹了口气,不知是感叹他的身世,还是什么情绪。 小小私生子的传闻大燕还是听闻过,毕竟大燕与北齐相邻,此时当时也闹了开来。 北齐大臣纷纷站出来反对,说那女子是中原血统,唯恐污了皇室血脉。 在小皇子被接进宫的前一夜,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就这么被人活活逼死了。 深宫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在宫中过得好了便是衣食无忧,否则便会被磋磨的连灰都不剩。 那小皇子定是无依无靠的被磋磨了许多年,最终带伤偷跑出来的。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竟是先浮出了子渊那张小脸。 他那日也是带伤跑出来的,若不是年龄对不上,谭殊然真的会再细细比对一番。 谭殊然定了定神继续问道:“他生母给他取的乳名是什么,跑出的那天伤势又如何?” 屏风后的齐宵袁好像不愿再多透露些什么,她再次催促道:“还望北齐殿下知无不言,否则暗阁不能即使找到您那丢失已久的弟弟。” 齐宵袁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我们几个都与他不甚熟识,乳名是不知晓的,父皇一直唤他景鹤。” 景鹤,齐景鹤。 谭殊然心中默念,倒是个好名字。 巧到冲了大燕所有景字辈的皇子。 “至于身上的伤,倒是没多少……”齐宵袁凝声道,似是怕谭殊然不信,他又补了一句,“毕竟说起来是北齐的皇子,哪里敢有人真的伤了他。” 见过子渊那副触目惊心的样子之后,谭殊然便打心底里疼惜这个小皇子。 这帮孩子都不受家里人的宠爱,小小年纪就经受如此非人的虐待。 谭殊然给不了他什么好脸色,雌雄莫辩的声音道:“本阁知晓了,北齐殿下请回,若有消息本阁便会派人通知你。” 虽是早就知晓暗阁神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齐宵袁没想到里面不男不女的阁主如此直截了当。 他自然知道事情的难度有多大,暗阁阁主接的倒快,是个直爽性子。 北齐太子许诺的千金,便是要事成之后亲自送上门作为答谢的。 揉了揉酸疼的脚踝,谭殊然垂下了眉眼。 出来一趟一分没赚到,驿站的屏风还是透了些,那北齐太子她也大致看清了样子。 是典型的异域相貌,跟子渊不大像。 也亏得她带了面纱与帷帽,否则今日暗阁的神秘阁主身份就这般暴露。 辛苦她一身马甲遍地跑了。 前些日子与黎景舟商讨过,她那有钱的帅儿子居然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要她自己想办法扩店。 今日千妆阁的散粉正式售卖,仍旧是限量的五十盒。 谭殊然根式没时间去兼顾千妆阁的生意,昨个儿与满金钱庄的掌柜借了些银子,买下了隔壁一间空铺子。 今日那边就该动工把两个铺子打通了,千妆阁再好好修葺一番,也不至于出售新品顾客挤不进来。 如她所料,今日千妆阁又是人满为患。 谭殊然招呼着挤不进去在一旁埋怨的夫人:“李夫人莫急,这散粉您提前订下了不是,待会就叫青禾给您送出来。” “哎呦谭掌柜,”听她说完,李夫人嗔怪地笑将道,“你如今赚了大钱,换个大些的铺子吧,真是挤得人恼火。” 谭殊然轻笑着扶过她的手臂:“李夫人说的是呢,我正有此意。” 不待与李夫人再扯些家常,她就见前厅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南絮又是谁? “南絮怎得过来了?”见着鸣蝉朝她走来,谭殊然不解地问道。 鸣蝉嬉笑的看着她,言语里满是小姑娘家的欢脱:“正巧今日木工店不忙,南絮瞧着我们忙不过来了,说来帮帮忙。” 店里的三个丫头都喜欢南絮,他长相讨喜,不想黎景舟那般有距离感,且每每来店里都会给她们带些酥饼糕点。 以至于鸣蝉这个小馋虫每每见到南絮后,都会不自觉的舔舔嘴唇。 丫头们心中早已默认,南絮来了就等于有好吃的。 南絮见着她回来,嘿嘿笑道:“谭姐姐快尝尝热乎的糕饼。” 谭殊然连连摆手:“何来姐姐一说,不敢当不敢当……” 她一个妙龄少女被眼前这位看着比她都成熟的奶狗弟弟追着叫姐姐,画面看起来有些诡异。 对于她这反应,南絮有些羞赧:“青禾说,你我年龄相仿,你生月是比我大些的,叫声姐姐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青禾没有半点心虚,就是想逗着南絮看他们拌嘴玩儿,仰着头道:“并无不妥,姑娘快尝尝糕点。” 今日注定是不能让她独自安静一会儿。 前厅是忙不完的,谭殊然前脚刚商议完扩店一事,黎景舟后脚就赶来了。 他身上那件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白衫一尘不染,银丝勾勒着衣袖的花边,眼下背着手四下打量着。 妥妥一副视察工作的样子。 谭殊然对他这幅做派早已司空见惯,还没招呼他,就听他开口道:“你昨日在满金钱庄存了多少银子?” 听他这么问,谭殊然心中的火瞬间起来。 前不久黎景承威胁他之时,她刚带着账簿与银两送去皇子府。 千妆阁所有的银钱她统统按二八分给他送了过去,她都如此真诚了,黎景舟居然还怀疑她。 “呵,”谭殊然轻哼一声,“说出来怕是能吓死你。” 黎景舟挑了挑眉头,对此不置可否。 “满金钱庄在我这里存了二百两银子。”在他玩味的目光中,谭殊然缓缓道。 黎景舟甚至都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为了确定黎景舟的想法,她一脸悲戚的点了点头。 是的,满金钱庄从她这里存了二百两银子。 谭殊然心里苦,谭殊然欲哭无泪。 她穷,但是穷人也有志,还给黎景舟的她绝不含糊,但是黎景舟派人跟踪她,在得知她进满金钱庄后就来这里质问她,属实是不应该。 谭殊然一脸失望的看着他:“这不是你还怀疑我的理由。” 她现在这幅样子活像个怨妇一般。 黎景舟轻咳一声,他怎会有这般荒诞的想法。 谭殊然脑海中传来一震嗡鸣。 系统的提示来的也及时。 她看到进度条再次龟速前进百分之二时,眼神里充满了怪异,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真是稀奇了。 她努力攻略百般撩拨的时候,也没见黎景舟有什么反应,顶多是羞恼地训斥她。 说她孟浪,荒唐,诸如此类。 可她越是气恼的时候,黎景舟的攻略进度条反而有所变化。 这难道是她帅儿子的什么癖好? 谭殊然看他的眼神极其复杂,黎景舟被看的一阵发毛,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见状,她唇角扬起一丝笑,缓缓逼近黎景舟。 黎景舟心中还存着事,被她盯了一阵又见她这幅样子,正要开口说教她,就听闻谭殊然轻嗤一声,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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