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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珑也看着对方重复：“理性对待呀！小人才只会迁怒捏软柿子！” “你！”青年气愤指向苏珑。 苏珑叉腰扬起下巴得意看着对方。 “哼，你们与胡家军一起能是什么好人！” 陶垚听到远处争执，连忙小跑上前。 他听到侄子意气用事的话赶紧呵斥：“小赫，休得无礼！” 他见陶立赫不甘瘪嘴，面露惭愧看向苏鸢等人拱手：“实在抱歉，家里小辈行事鲁莽说话不过脑子，还望各位见谅。 为表歉意，各位可在陶氏摊位随意挑选一件瓷器作为补偿。” 苏绰上前还礼：“还请陶老爷约束好族内小辈，我等可以不计较，若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你等！” 陶立赫见自己再次被叔叔扯住，不忿甩袖转身。 陶垚抱歉看向苏绰，见苏绰面色不显转身匆匆离去很快回来。 苏鸢见对方抱过来的彩瓷眼眸一亮，看起来对方是瓷器世家。 “这是族内亲手烧制的瓷器，说来惭愧，最近几年远洋带回的琉璃兴起，我等听说沙洲有一互市本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陶垚哀叹一声，愁容放下瓷器向苏绰几人拱手垂眸转身告辞。 苏衍看了苏鸢一眼，苏鸢见苏绰要开口使了个眼色摇头。 郑渊嫉恶如仇可不会同情对方，走到摊边看向远处陶氏的方向愤懑：“我们生意都被他们搞黄了，要是没人来怎么办！” 苏珑拿着香水自豪道：“才不会，鸢姐姐说了，外邦人的基因与我们东方有异，更容易产生体味，一定会有慧眼之人。” 果然，几刻钟后，又有西域人前来询问。 他没有看香水而是拿起一旁的管状：“这是何物？” 苏珑笑容饱满积极拿出给对方解释：“这是口红，这是唇膏......” 对方见苏珑涂到自己唇上，想了想开口：“我用玉石换可行？” 第119章 调味品 苏鸢见苏珑询问的眼神，想了想摇头：“抱歉，我们不收玉石。” “香料呢？”西域商人有些着急，他从腰带中掏出一袋东西递给苏鸢。 苏鸢见他真的喜欢，想了想还是接过打开。 “你这！”苏鸢诧异看向他。 他忙道：“里面好多小袋子，有蜜香，还有食用香料。” “我换，你可以各挑选二十支。” 西域商人听到苏鸢的话有些茫然，等他见一旁错愕的小男孩翻译后才开心道：“谢谢，谢谢。” 说完他把搭在肩上的口袋放下，挨个检查苏珑几人打包的口红。 苏鸢等对方装好提醒道：“口红与唇膏含油脂，切记不要靠近太高温的物品。” 她想到马上就要夏日，蹙眉道：“夏日沙漠巨热，若你后悔，我可以用钱买你的香料。” 西域商人以为苏鸢后悔，忙摆头道：“我知道，沙漠只是白日热，我会做好防患。” 苏珑见对方离开，侧首看向苏鸢道：“鸢姐姐，你为什么换这么多唇膏给他？” 苏鸢再拉开刚才的香料袋，里面有对方说的蜜香，对方可能不知道，这蜜香是非常受东原人喜爱的沉香。 而印度产沉香，品质高低不等。 不过布袋中的这块，据她这两年对香料的了解，应该属于中级。 而更让她以外的是！ 苏鸢手指夹着小部分放在鼻息旁，然后轻笑看向疑惑的苏衍几人：“没错了，这是胡椒、辣椒，还有孜然！” 这完全就是烤肉所需的最佳调料！ 有了这些，她想未来文明的一种美食应可以研制出来了。 郑渊见苏鸢说完也跟着欢喜道：“小鸢说这东西好，那肯定没错。” 苏衍睨了眼他无语凝塞，可真是二姐的无脑粉。 货摊开了张，后面就越发顺畅了，陶立赫见苏氏摊位畅销，憋闷的攥紧拳头满脸愤懑。 陶垚唉声叹气，望着人来人往到灯火燃起，没想到他们这次出来连回程的路资都没赚出来，而且被胡家军抢走的是族里高价收购的茶叶。 出来一遭他胆子也小了，见东原人越来越少，他看向族中几人道：“我们也收摊吧。” “三叔，集市整夜不休，我们还是多卖些吧？” 说话的是陶立钰，这代大房里最有灵气的烧瓷人。 陶垚一边搬着瓷瓶，一边道：“我白日打听了，虽然沙洲有不能动手的规矩，可夜晚还是不太平。” 陶立钰见叔叔如此说也只能叹息帮忙收拾。 “陶老爷对吧？” 陶垚诧异抬眸，他看着领首的苏鸢扫向对方摊位站着的吴楠忙道：“是是是，小兄弟，白日实在对不住，这。” 他指着还没收拾的瓷瓶：“这些你随意挑，千万别跟小人们计较。” 陶立钰拉着陶立赫一脸戒备看着苏鸢几人。 “陶老爷莫忧，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苏绰噙着笑意，如沐春风看向几人。 陶垚看到苏绰气度倒是相信了对方与胡家军没关系，不过还是忐忑道：“我们只是烧瓷的。” “我看中的就是你们烧瓷手艺。”苏鸢轻笑回道。 她上前一步看着对方木摊上拜访的各种瓷器，伸手把玩了普通茶盏放下道：“手艺不错，不过可惜了。” “你！” 陶立钰捂住陶立赫的嘴，看向苏鸢有些冷漠道：“陶氏世代烧瓷，各花入各眼，既然小公子不喜欢，那就请回吧。” “两位公子脾性差异不小，不过看的出来对自家手艺都很自信。”苏鸢看向陶垚温和轻笑。 陶垚讪笑：“小兄弟莫怪，他们年轻气盛说话没有分寸，其实近些年也不止陶氏瓷器不好做，这一行业都有些难处。” “你知道为什么吗？”苏鸢没有理会他若有若无的埋怨，而是直言道。 陶垚被她直白的问题问得一愣，反应过来惆怅道：“琉璃，现在豪绅高门都追崇琉璃。” 苏鸢勾唇轻笑：“看来你们还是没懂。” 说完她从腰带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对方：“这个设计我不是白给的，只希望你们在此上能得出更多的灵感，若你们能烧制出不下五件组成的系列，我在你们成本上加四成全收。” 陶垚错愕，缓缓放下抱着的瓷器，拿起苏鸢放下的纸张，看清纸上所画他惊讶看向远去的背影。 陶立赫被松开陶立钰松开，凑到陶垚身旁愤懑道：“还她设计，她以为她是谁！” 陶立钰也凑上前，等他看到上面的彩画瞳孔一收。 陶垚抬眸，看向同样惊艳的陶立钰眼眸锃亮：“粉彩！” “我知道了，三叔，我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做了！我们回客栈。” 刚看到设计图的陶立赫也愣住了，他回头见陶立钰几人着急忙慌收拾货物，赶紧上前帮忙。 等几人走出西市，陶立赫才回神看向车上专注图图画画的陶立钰启唇：“粉彩耀目，可用什么颜料呢？我看上方颜料需求很多。” 一旁的陶垚沉吟顺着胡须，思考后看向沉浸的陶立钰道：“颜料只是时间问题，我只是在想，此人是何时作的此画？是在胡家军抢夺之时？ 还是...今日？” 陶立赫被他提醒，猛地震惊抬眸：“是今日！” 胡家军当时抢劫时都没看上他们瓷器，想必那苏家公子之前对陶家是不了解的，而画出图纸，只能是因为三叔送他们的瓷器让他们有了想法。 回到客栈的郑渊有些不解看向苏鸢：“小鸢，陶氏视我们为敌，你为何帮他们？” “琉璃始终是外来之物，而且瓷器的美还未完全展现，不能让劣币驱逐了良币。” 一旁的大忠沉默，他第一次听到琉璃是劣质的。 而跟着的吴楠也为苏鸢大言不惭的话愕然。 海运通行如此久，因为高危的几率，如今琉璃还只在上层流传，主公的府上都只有两件。 一旁的苏珑听到苏鸢的话，得意瞥向郑渊道：“说不一定我们也能制出琉璃呢。” “真的吗！” 郑渊虽然是问句，但是双眸都是惊喜和信任。 他看向苏鸢热络道：“那到时候，我是不是也能用琉璃器皿了？” 第120章 香水走向南方的市场 苏鸢笑看了他一眼：“是，若是苏氏研制出来，第一个就送你。” 不过今日丰收颇丰也不能懈怠，她看向苏绰道：“明日辛苦你们守摊，我去东南北几个市场看看，看看能否还有其他收获。” 郑渊也不顾几人安排明日活计，缠着苏鸢道：“那琉璃可以烧制碗筷吗？” 苏鸢边跟苏绰几人说话，边回应他：“可以可以，我做的东西定只有你想不到的。” 郑渊满脸带笑，歪头道：“那明日我陪你去东南北市，据说北市皮毛与武器更多，我得在出发西域前换一个更好的武器。” 苏鸢侧眸看了眼他手上的鞭子。 自从来到沙洲看到千奇百怪的兵器，她倒觉得真有大师级铸造师，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精妙绝伦的武器流向市场？ 她颔首表示同意。 翌日众人分两路出发。 大忠继续陪着苏绰等人在中级市场，老孟陪着苏鸢几人前往其他市集。 “不亏是南方市集，好多绸缎。”苏珑看着周围眼花缭乱的摊位呢喃。 身为女子天生对好看的衣履没抵抗力，苏鸢走上前望着在悍州只有贵人才能看到的鲜艳绸缎。 “请问这布何家？” 摊主见苏鸢是东原人，亲近笑道：“小兄弟，你在这买还不如去邽兰城守着，这边价钱可不少。” 苏鸢实在喜欢，看向对方道：“你们下次什么时候会到邽兰城？” 摊主想也不想道：“春秋两季，大商队都会来，不过我不一定。” “既然如此那请开价吧。”苏鸢噙着笑容和煦看向他。 “二百文一尺，不二价。”摊主见苏鸢真要也直接开口。 一匹布约四十尺，苏鸢想了想一匹就要八两银，比起悍州的的确贵了不少，不过这种品相的悍州也不一定买得到。 她看向摊主点头：“烦请帮我把这两匹包起来。” 苏珑不由扯了扯苏鸢衣摆。 苏鸢侧首看向苏珑：“算我们这房的。” 苏珑看到苏鸢脸色恍然：“是给萝姐姐？” 他见苏鸢点头，抬眸看向摊位也搜索道：“那我也买一匹，我们两房如此好的关系，买回去娘肯定高兴。” 苏鸢也没有阻拦，她们族里的东西基本你家有我也有，届时送嫁妆肯定得费尽心思从外找，绸缎久放不坏，送礼是绝佳选择。 摊主见苏珑挑选完，热络给几人包起来。 付了钱的苏鸢看向摊主继续道：“不知道掌柜的可听说过香水？” 摊主疑惑：“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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