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原文里面,紫菱可是靠着不光彩的手段爬到了妾室之位,然后有了说话权的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里应外合帮着敌人做谋害周家的事情。 “可我就是不喜欢她。娘,您不要把她指配给大哥好不好?” 周绮元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对着陈氏撒起娇来。 陈氏无奈地看着她,却又不得不承认,最吃她这套。 思索了一番,陈氏弯唇一笑:“罢了,这事我原本也没有说死。兴许你大哥在赤峰,枕边早就有了暖床的人,是我多此一举了。既然你执意反对,那这件事便暂且作罢,一切等你大哥归家后,看他的意思吧。” 周绮元抿嘴一笑,笑得活泼可亲,抱住她的臂弯道:“多谢娘。” 紫菱挨了三十板子,被人抬回的卧房。 而被取消做大世子通房的事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得知此事时,紫菱指甲掐着自己的食指,直到凹陷发白,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眼神怨恨至极,心道:今日这笔账,我早晚会一一讨回来! 与此同时,敬安居这边,欢喜匆匆忙忙从外面回来,掩上房门向里面走去。
第14章 抚琴 “主子,小的打听完了。咱们这边安全了,听说,是小姐帮您说的话,还让夫人搜了紫菱的房间,紫菱房里被查到私藏玉簪后,她百口难辨,只得招认,现下挨了板子下不来床不说,还失去了夫人的信任,私底下大家都在传,她被取消成为大少爷的通房资格了。” 说到这里,一副极其解恨的语气道,“哼,真是老天开眼,她想要转移赃物,嫁祸给您,却没想到绿珠那丫头办事不力被您撞了个正着。这叫什么?这叫自作自受,偷鸡不成蚀把米,该!” 周怀安放下手中的书卷,轻声开口:“没想到,倒是省去了我们的手。” “这多亏了小姐,”欢喜道,“小的听说,她为了给您洗刷嫌疑,给紫菱下套不说,还当着许多人的面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紫菱被骂得哑口无言,面无血色,就连取消通房资格这件事,都是小姐向夫人提议的。” 话音犹落,周怀安忽然沉吟着道:“周绮元,” 欢喜附和道:“是啊,正是小姐。” 周怀安眉尾一扬:“此人近来变化很大,倒是给了我许多惊喜。” “确实,不得不说,这小姐不再像以前那般似的愚笨不说,如今,待您也是真心不错,” 欢喜也想不出个缘由,便嘀咕一句,“不管怎样,只要她不再为难我们就行。” 说到这里想起什么,转而问道,“对了,绿珠那个丫头怎么办,此人为求自保出卖主子,我们真的要帮她……报仇吗?” 自上次被夫人罚跪回来后,欢喜总感觉主子有些变了,似乎不再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处处忍让的少年了。所以当下有些摸不准主子的心思。 话音犹落—— “自然,” 周怀安垂眼间,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她的仇人,恰好也是我的仇人。纵然不帮她除去,我也会亲自动手。” 少年音落,清隽的脸上,露出一抹和自身年龄不符的狠色。 欢喜瑟瑟抖了抖,语气不确定地问:“主子可是已经有了主意?” 周怀安没说“有”还是“没有”,只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匿名信,交给欢喜道:“他在府中从事管家之职多年,手里私吞了不少钱,而这些钱,大部分都用在了青楼喝花酒。你下来寻个合适的时机,想办法将这封信送到他夫人的手上,” 说到这里掀起眼皮看着欢喜,“做的隐蔽些,最好假借他人之手送去,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欢喜接过信件,低头应是。 * 自周怀安连着几日遭人欺负,周绮元从陈氏那里出来,回房之后,是夜心神难安,辗转难眠,总担心他再遇到麻烦。 是以次日一早起来,应付完了陈氏,又携丫鬟去了敬安居。 昨夜又下了一晚上的雪,周绮元到敬安居的时候,院里的丫鬟正在扫雪。 白梅玉竹银装素裹,肃清雅致,覆雪的房屋之上,融化的雪水沿着青瓦淌下,在屋檐下结出一条条晶莹剔透的冰锥。门前两个井口大的鱼缸已然结冰,偶尔停落一两只鸟雀在冰上轻啄,为这冷清的庭院平添了一份活泼。 有悠悠扬扬的琴音自室内传来,落入周绮元的耳。她心思一动,带着小桃轻声走到窗前。 透过半开的格子轩窗,可看到前厅景致。清一色的黄花梨木桌椅,墙上挂着一幅竹兰字画,字迹苍劲有力不失清隽,燃着火舌的炭盆旁,一张长形几案上,摆着一把古朴的焦尾琴。 少年端坐于琴前,修竹一般干净漂亮的手指抚过琴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余音绕梁,惹人回味无穷。 周绮元看向周怀安的脸。 他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墨发半束半披,落在白皙的颈后。阳光透过窗扉落在他眉间,给人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看着面前这一幕,周绮元心里说不出的恬然,不禁感慨:真是个温文尔雅,又情趣高雅的美少年啊。 周绮元环视一圈,接着心里一松,好在今日看起来一切安宁,他没有再被人刁难。 就在她东张西望之际,这时,琴声戛然而止,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美少年,轻启唇瓣道:“在看什么呢,为何不进来说话?” 他嗓音柔润地说完,微微侧头,朝她看了过来。 时值冬日最冷的时候,周绮元披着雪白的狐裘,头戴绒帽,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衬得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极黑,极亮。此刻闻言脸颊莫名一热,心虚地避开了他含笑的目光。 周绮元两只小手无措地在手炉里绞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回过目光,朝他抿唇笑了笑,露出两颊上的小梨涡,软声软语地朝对方打了个招呼:“哥哥,你起得好早。这么早就起来弹琴啊。” 周怀安侧着头,看着露在窗外的那颗小脑袋,唇角扬着浅浅的弧度:“外面冷,先进屋再说。” 周绮元应了一声,进屋后,将抱在怀里的手炉交给小桃。小桃放下食盒,接过手炉,自觉退到一边。 另一边,欢喜行了见礼,去为周绮元殷勤地倒水。 周怀安从琴案前起身,瞧见桌上那只食盒,淡淡一笑:“你想来即来便是,不必每次都给我带东西。” “这个是我娘让人做的,她知道我喜欢吃红豆糯米糕,便让人蒸了一锅。我一人吃不完,就顺手给你带来了。” 周绮元一面随口说着,一面径自朝他走去。 他轻轻一愣:“红豆糯米糕,不是年底才有吗?” “啊?是吗?” 她还真不知道这事。 周怀安眸中波光微转,露出几分羡慕的神色,温和笑道:“你娘很疼你。” 周绮元正对这话感到认同之际,忽然想到什么,不由看向她,替他担心起来。 她以为触碰到了他的不幸,忙安慰道:“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娘就是你娘。你也会有人疼的。” 说完立马觉得这话不对,感觉自己越描越黑,鄙夷了自己一声,又赶紧道,“你不要多想。我的意思是,我爹疼你,欢喜疼你,还有我……”她不善表达,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也……” 话没说完,忽然,周怀安掩唇轻咳起来,打断了她的话。 她见状一怔,连忙近前关心问道:“你的风寒还没好吗?” 周怀安退后两步,避开了她的近身,温声嘱咐:“别靠太近,当心传染给你。” 欢喜瞧主子不说,忍不住替他着急,一脸抱怨的说道:“本来快好了,结果昨日这么一折通,主子在外面吹了冷风,又有复发的趋势。” 周绮元小脸一沉。 她又何尝不为此事气郁,而且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就火大。 “都是因为紫菱,她自己偷了东西却反过来冤枉你,这种人真是太坏了。” 周绮元愤愤不平地说完,欢喜安慰了她两句,劝她消消气,完了又道:“小姐这次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正要感谢你呢。只是……” 他犹豫地道,“此事因你水落石出,夫人严惩了紫菱,小的有点担心,你害她至此,只怕心里已经对你记了仇。” “的确有这个可能,” 周绮元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紫菱留在府中始终是个隐患,想了想,道,“我想想办法,找个机会,让我娘把她赶出府去。” 周怀安闻言,垂眸陷入思索,下一刻,周绮元话锋一转,又关心说道,“欢喜,你盯着我哥哥继续服药。如果汤药不够了,你尽管去找我,我帮你找大夫多开几副。” 欢喜应下,由衷夸赞道:“小姐心肠真好,您真是在世活菩萨。” 周绮元自诩不算什么善人,不过是心疼周怀安的遭遇罢了。换言之,谁让她看了那本狗血虐文,产生共鸣了呢。 周绮元不求其他,只希望他能避开原文剧情,幸福快乐地度过一生。 “你谬赞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没你想的那么……” “小姐你不必谦虚了,” 欢喜笑着打断她,“您对我家主子的好,我家主子可都看在眼里的。” 听到这里,周绮元下意识看向周怀安。
第15章 心疼 周怀安面带笑意地对上她的视线。 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略一沉吟,问道:“对了,有一件事我尚且不明。你……为何如此信我?” 周绮元被问得一愣。 完了又听他思索着道,“在这件事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难道就从未有过半点怀疑……那玉簪,是被我所偷?” 周绮元果断摇头,迎着他好奇的目光,笃定道:“不可能是你,因为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那偷鸡摸狗的人。” 周怀安面上轻轻一笑,和颜悦色地问:“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 他扬唇笑着,给人一种纯良无害、如沐春风的感觉。 话音一落,室内溘然一静。 周绮元一时间想不起来太多赞美的词汇,便按自己能想到的直接说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在我看来,哥哥就像是璞玉一样,纯洁无瑕,温雅美好。” 周怀安闻言,淡淡的笑意仍然挂在嘴角,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须臾,回了一句:“谢谢你的称赞。” “我并非刻意夸你,是真心这么觉得。”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周绮元不擅长当着人面夸赞,说这些的时候,有些别扭地别开眼去。 接着就在这个时候,无意发现了一个问题。 上次进他的房间时,他的房间被周承光那个王八蛋弄得乱糟糟的,现在全部收拾整齐,细观之下,竟发现冷清得很,吃穿用度眼见少得可怜。可见没少被人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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