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一吃完饭就抱着阿福玩,冷山雁就在旁边静静看着一人一狗玩闹。 忽然,外面羊圈里传出羊急促的叫声。 “怎么了?”沈黛末和冷山雁对视一眼。 “娘子,我们养的羊生小羊了。”阿邬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羊羔,高兴地跑了进来。 小羊是牲畜,清繁镇的居民虽然也会种地,但普遍也都养了许多牛羊,这些牲畜就是他们的身家性命,就像中原农民的土地一样珍贵,供给她们所需的饮食,因此谁家生了小羊小牛都珍视地不行。 一旦养大,就又有羊奶和奶酪吃,遇到天灾的时候还可以应急,皮毛还可以制成过冬的衣服,可以说是清繁镇居民的身家性命。 “真的!”沈黛末眼睛雪亮,高兴地不得了,放下小阿福跑去看。 刚生下来的小羊身上还有些湿,她忙扯了一块毯子,将小羊裹住,擦干净它身上的血污。 小羊发出咩咩的轻促叫声。 “它什么时候怀孕的,我竟然不知。”冷山雁看着白软的小羊羔,低声喃喃,但脸上并不像沈黛末那样十分高兴。 “你也才养羊,对它的习性不了解嘛,这才养了几个月我们就有了一只小羊羔,啊还是公的,那等到半年之后它就可以再生小羊,到时候沈阿福也长大了,它可以去牧羊,就不辛苦阿邬了。然后小羊再生小小羊,很快我们就会有上百只羊,成为富裕的大农场主!”沈黛末兴奋的说。 她抱着坐在地毯上,一会儿L抚摸小羊羔,一会儿L抚摸小阿福,简直爱不释手,更是将它们一起抱起去了卧室,挑出几块柔软的布料在门口墙角给它们搭了一个小窝。 “妻主,您这是?”冷山雁站在门口轻声问。 “刚出生的小羊最容易夭折,我听说这里的居民基本都会先把小羊挪到屋里养一段时间,等它的毛厚实了再送回羊圈里羊,不然容易被冻死,这屋子里就属我们的卧室最暖和,小羊和沈阿福住在这里绝对不会冻死,一定可以活到春天。”沈黛末背对着他,认真的铺着小窝。 冷山雁低下头,淡睫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看着两个幼小的新生命,神色晦暗阴沉。 羊能生、狗能生、就他不能生。 冷山雁咬着唇,自卑就像无边无际的冰海,将他包裹窒息,灌进他的胸腔肺部,锋利的痛意割得他眼角湿润。 “郎君,你是不是不想让它们睡在卧室里啊?”沈黛末见冷山雁久久没出声,回头一看,发现他就这样一直盯着沈阿福和小羊羔瞧,像是不高兴。 她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太兴奋了,丝毫没有考虑雁子的意愿就将小羊小狗养在卧室里。虽然这里的居民为了保护冬天出生的牲畜,基本上都是这么干的,沈黛末自己也不介意,但不代表雁子不介意啊。 “其实一楼遮风避雨,也挺暖和的,我再给它们搭一个小窝,以后就让它们住在一楼。”她连忙将已经摊好的布料团起来,一手抱着布料,一手抱着沈阿福,臂弯里还夹着一只小羊羔就要下楼。 “妻主、雁不是这个意思。”冷山雁猛然回过神来,飞快地眨了下眼,隐去眼角的湿润,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小羊羔珍贵难养,就该养在屋子里,万一它晚上冷了生病了,也好照应。”说着他接过她怀里的小羊羔,蹲下来跟她一起搭小窝。 刚出生的小羊还不太会走路,因此就乖乖的窝在雁子的怀里,小阿福倒是活泼,在房间里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小尾巴撒欢似的摇。 没多久,小窝就搭好了,它们仿佛知道这里是它们的临时小家一样,乖乖的窝在里面。 夜晚降临,小羊羔与小奶狗彼此缩在一起睡着了。 沈黛末坐在床上看着这一幕,无声地笑起来。 “妻主,早些休息吧。”冷山雁不知何时已经脱下衣裳上了床,刚换上的红色云锦丝绸被裹着他,只露出一张精致狭长的丹凤眼,浓墨的长发瀑散在枕头上。 沈黛末点点头:“好。” 她躺进被窝,习惯性地翻身搂住雁子,忽然她感觉掌心的触感有些异样,细腻温凉像一块羊脂玉。 她一怔,眨了眨眼:“雁子你……”你怎么裸睡啊。 冷山雁往她怀里钻了钻,丹凤眼被床头琥珀灯光照得仿若流光珠玉,幽深的瞳孔里倒映着沈黛末的脸。 “妻主、”他的声音轻而暧昧,一声妻主唤得如情话般婉转柔情,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沈黛末喉咙干涩,上下滚了滚:“不行,你的身体还没痊愈。” “已经好了!”冷山雁急不可耐地说,甚至面红耳赤地牵着沈黛末的手,拉进被子里,随即全身都在哆嗦颤抖。 在流产之前,冷山雁整夜整夜地缠着她,床单都能拧出水来,如今冷落了这么久,他早就压抑地不行。 更何况今天又是刚出生的小狗、又是小羊的,将他狠狠刺激了一番,觉得自己还不如这些牛羊猪狗中用,肚子里一直没货。 这下子他哪里还坐得住。 哪怕上次流产伤极了他的身体,如今也未能好全,他也不能再等了,他一定要为沈黛末生出一个女儿L。 “妻主、黛娘、”他软着声调哀求,低哑而又磁性,简直像蛊一样诱人。 她的掌心里颤抖几欲爆裂,淡红的薄唇却像蛇一样游离在沈黛末的衣襟间,洁白整齐的贝齿咬住她的衣带,微微一扯,中衣松散,丹凤眼氤氲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媚意。 沈黛末掌心握紧了些。 冷山雁低哑的哀求语调骤然升高,发出一声破碎的尖叫,浑身痉挛蜷缩,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无力的抓握着,连眼皮都在颤抖上翻。 沈黛末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出了她一直很想说的经典霸总语录。 “坐上来,自己动。” 冷山雁的身体瞬间像煮熟的虾子全身绯红,女尊男子哪里做过这种不知廉耻的姿势,那向来是青楼里最下贱的伎子,为了讨好客人才会做的。 他紧张地咬着唇,唇色靡艳欲烂,眼尾已经溢出羞耻的泪水。 但为了不扫沈黛末的兴致,还是一脸生涩难堪地听话,连眼睛都不敢看她,生怕沈黛末觉得他下贱。 眼看着冷山雁的表情越来越,眼眶已经聚满了羞耻的泪水,下一秒就要真的哭出来,却还是无比乖巧地顺从她的话,沈黛末立马抱住他调转了个姿势。 冷山雁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泪水夺眶而出。 “黛娘……你总欺负我。”他一边哭,双手却死死地环住她的腰。 “对不起。”沈黛末俯身亲吻着他眼角的泪水。 因为这样的雁子实在太好欺负了,感觉无论她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甚至让他脱了衣裳去草原上露天那啥,他也会乖乖同意,就更想欺负他。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是个变态呢。 换做穿越之前,她是绝对想不到自己能把她最讨厌,最害怕地大反派在床上做哭。 冷山雁搂住她的脖子,湿漉漉的脸颊蹭着她,哭声渐渐息止,换成轻颤的尾调。 接下来的日子,大雪停了,沈黛末也开始召集招兵买马,由于现在中原形势大乱,没人管这边陲之地,从前私自招募兵马的重罪,如今也没人敢管她了。 由于已经在清繁镇混熟,还有从前打下来的好名声,还有丰盛的伙食等等优势。 她一声号召,就立刻得到了许多人的响应,本地几个大富之家还甘愿给她提供牛羊马匹,供她起事,当她的原始股东。 甚至连隔壁镇子的人听说后,都有人冒着厚厚的积雪赶来投奔,所以基本没多久,她就招募到了一支千人部队。 沈黛末重新干起了老本行,操练新兵,用最高规格的禁军标准要求她们。 虽然她从中原带来的兵器不多,但她早有准备,来的时候带来了大量精质铁锅、铁器。 这些东西在之前管控极为严格,商人只要敢走私这些去边境,抓到就是砍头,所以清繁镇等边境居民家里,基本上连一个铁锅就见不到,煮饭基本都用陶器。 这次跟随沈黛末来的人里面就有两个铁匠,在古代也算是高技术人才了,将铁锅铁器一熔,很久就炼制成兵器。 战士、兵器、马匹等等都已经准备齐全,就等着积雪消融后,匈奴人的到来。 沈黛末白天忙着干正事,到了晚上还有雁子温香软玉在怀,简直是人生巅峰。 就是有一点点不好,雁子似乎是禁欲太久了,有点过于饥渴,哪怕把他折腾哭了,他都不撒腿。 用雁子的话来说,这个冬天如果不用来造人,那将毫无意义。
第146章 创业就是好啊 二月,临近春日,但北地的春日总是来的格外迟,就算四月份厚厚的积雪都还未能完全消融。但沈黛末知道,经过一个冬天的暴雪白灾,草原上的匈奴人经历了几个月的饥寒交迫,一定等不到开春,冰雪完全消融就会南下来抢掠粮食。 她提前和镇守安排好哨岗,在镇子的两个出口日夜不停的巡视放哨,每个哨岗里至少有两名哨兵,也做彼此监督防止偷懒。 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里,果不其然,镇子口传来敲打铜锣的声音。 附近的哨岗听到警报的声音,也立刻敲响了铜锣大喊:“匈奴人来了!匈奴人来了!” 声音瞬间响彻整个镇子,将所有人居民从睡梦中吵醒。由于之前抢夺北境二州太过顺利,以至于匈奴人放松了警惕,认为不过是一个小镇子而已,连大门都是破损的,小镇的居民也都是待宰的两脚羊,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驱马放犬就冲了进来。 谁知才冲进去不就,突然身下的马匹一声嘶鸣,连人带马朝前摔了个人仰马翻,为首的匈奴人摔得满嘴是血,吐了口血水,骂了一声,突然她摸到了什么。 拿起来用火把照着一看,竟然是一条绊马索。 深夜漆黑,火把的照明范围有限,很难看清这些埋着的绊马索。 拿着绊马索的匈奴人眼睛瞬间睁大,想要高喊,给身后的同伙提醒,但瞬间从巷道的两边蹿出两道寒光凛凛的银光,两把锋利的长枪,一□□入她的胸膛,一□□入她的脖子,瞬间鲜血喷溅,当场殒命。 匈奴人的狗立刻发狂大叫起来,叫得嘴角口水唾沫直喷。 此刻的匈奴人终于意识到形势不对,想要冲进两边的房屋,将刚才刺杀同伴的人揪出来,就在这时,无数道箭矢像雨点一样从屋顶上砸了下来,一部分来不及躲避的匈奴人瞬间死伤惨重,人马都倒在巷道里。 而剩下的一部分匈奴人拿着盾牌一遍躲避一遍跑,但没有了火把的她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在镇子里乱撞。 慌乱中,不少匈奴人都与大部队跑散落单,直接被沈黛末早就命令藏在民居的士兵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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