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亏得刘挽不知道刘彻的想法,否则她定是要想想怎么为自己澄清一二。 “不过是些女子罢了,放心,只要你自己养得起,想要多少都可以。”刘彻浑然不在意,毕竟这些年来充入宫中的奴婢多了去,刘挽想挑多少挑多少,只要她养得起,那还少了官中一份开支出去了,刘彻能不乐意? “父皇放心,孩儿一定把您交代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不知道父皇让谁带孩儿去开开眼?”刘挽心知刘彻找了制衡墨家的人来,怕是也在别的地方安排了,眼下刘彻有事交代刘挽去办,接头的人呢? “沈宾,领公主去月阁。”刘彻高唤一声,等在外头的沈宾得令进来,刘挽挑了挑眉头,沈宾扫过刘挽一眼,这心里已然开始七上八下。没办法,谁让刘挽胆子太大,让人看得心慌。沈宾如果能选,真不想跟在刘挽后头。 刘挽没有读懂沈宾的纠结,她既然答应刘彻,必须用最积极的态度帮刘彻办事去。 刘彻能看到最常见的印刻一事,让刘挽盯着人去改进,看来刘彻对竹简上的字也挺烦的。 同刘彻告退后,刘挽就跟着沈宾走了,不过,走到半路刘挽却叫人堵住了,人,刘挽必须是认识的,王娡身边伺候的嬷嬷。 “泰永公主,太后请公主走一趟长乐宫。”看见眼前的嬷嬷,听到嬷嬷的话,刘挽意外吗? 不,完全不意外,这不是纯属意料之中的事吗? 但是,刘挽同嬷嬷对视道:“知道了。父皇眼下有要事让我去办,等我忙完我自会去见祖母。” 说完即立刻绕开嬷嬷准备走人,不想那嬷嬷也是个干脆的,挡在刘挽的面前道:“请公主见谅,奴婢也是奉太后之命前来,请公主先随奴婢走一趟长乐宫,耽误不了公主的事。” 刘挽闻言扫过沈宾,沈宾已然头痛得不行,看吧看吧,他就知道事情最后肯定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每回刘挽但凡要去办事,一定会闹出很多的意外来。 得,看沈宾的样子,刘挽已然明白,没得指望。 行,她还真就不去了。事情是刘彻交代她要去办的,王娡寻上刘挽到底意欲何为,刘挽心里清楚着,也不用装那孝子贤孙,他们之间也确实装不起来。 因此,刘挽干脆不理会那么一个嬷嬷,只管催促沈宾道:“带路。” 所谓月阁在哪儿,刘挽并不清楚,否则连路都用不着沈宾带。 嬷嬷没有想到她都把话挑白了,结果刘挽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的走,明摆着无视。 这可把嬷嬷气得不轻,连忙提醒刘挽道:“公主,奴婢是奉太后的命令前来,您这是无视太后之令吗?” 刘挽连理都懒得理她,反正只要刘挽没有跟嬷嬷一道去长乐宫,必将惹得王娡不喜。可是,就算刘挽愿意跟着去,王娡也肯定要不高兴。 既如此,莫浪费那口舌和时间,她把最重要的事情办完再说。 沈宾瞧着刘挽完全不理会某位嬷嬷的态度,心里更觉得苦,有些事最后不会算到他的账上吧。他就是一个奉命办事的人,轮不到他顶罪的对不对? 嬷嬷完全没有料到刘挽连话都不说了,有心想要拦下刘挽,刘挽已然问起沈宾道:“有违皇命者该如何处置?” 沈宾一点都不想掺和,可是哪里由得他不掺和?刘彻让他把刘挽送到月阁,难道沈宾觉得这句吩咐纯属是玩笑? “杀。”有违皇命确实可以处死,沈宾望向想要拦下他们的嬷嬷,真心的希望这一位别犯傻,他算是看出来了,刘挽不仅敢问,也真敢做。 虽然这个后果沈宾也不确定刘挽是不是担得起。 嬷嬷一愣,就她那么一愣神,刘挽脚下生风,一会儿就没了影。 沈宾给刘挽领着直接出了宫,外加出了城,然后还是上林苑的附近,只不过这方向和墨家算是一南一北,两个极端,待见到月阁的招牌时,刘挽微微一顿,这月阁有些奢华呢。 “公主殿下。”刘挽站在一处精致的楼阁前,心中感慨着,一道声音传来,刘挽自然是熟悉的,正是刘彻送给她,教她武艺的那一位瑟夫人。 听一个瑟字,谁不会觉得这必是一位温婉的女子,可是但凡见过这位夫人用的剑,绝无人敢说她温婉。 跟在刘挽身后的鹿竹本来不当回事的,不就是出个宫,不就是到外头来瞧瞧吗?等闲的小事罢了,皇帝手底下的人多了去,也不会是刘挽全见过,也全都认识的。 可是,待见这位瑟夫人时。鹿竹不是被墨家钜子和凌杞提醒过了吗?教刘挽剑法的人或许有可能是他们的对头,偏现在他们的对手要跟刘挽搭上了。 不对,是早就搭上了,现在感情有可能要增进了。 鹿竹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办,怎么办,她得怎么办? “瑟夫人。”沈宾见着人那是十分的客气,刘挽就发现了,好像沈宾不管是见着墨家的人还是眼前的这位夫人都挺客气,挺怕他们的。 眼前的这位瑟夫人摇曳生姿,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而她的身上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初初见着这位夫人的时候,刘挽还在想,刘彻是不是给她寻错先生了。 后来这位夫人同刘挽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只单纯教她剑法,但这剑法之精妙刘挽学下来那是越学越上手。 “公主能来,我们很是欢迎。早些日子我们就跟陛下提过,只不过陛下说公主的心思多用在墨家那里,我们还是专心做好自己的事,不宜打扰公主。”瑟夫人红/唇轻启,初初说话带着几分嗔怪,最后望着刘挽问:“公主为何喜于墨家,而不选我们阴阳家?我们阴阳家里也有公输家后人在,论起机关之术,绝不比墨家差。” 这个,这个问题,刘挽如实答道:“你们不好找。” 此话引得瑟夫人笑了,“公主是想说,我们阴阳家的人太少吧。” 那确实是,如果说墨家的人数稍稍还算不错,其他各家,如瑟夫人出身的阴阳家,他们各家的人数确实是少了点。 “找到多的一派,就不怕少的人不出来,是吧夫人。”刘挽笑笑问,瑟夫人颔首认同道:“公主所言甚好,看,我们不就来了吗。不过公主,你就不怕你想要的太多,最后极有可能一无所获。” 听起来很像恐吓,毕竟人多的地方必有争斗,争斗一多,到时候...... “那就要看你们怎么想的。是要这天下大乱,还是要在这天下占据一席之地。”刘挽并没有被吓到,敢用人怎么能连一丁点的风险都不愿意担呢。能不能用好各家的人,完全在于用人的那个人。如同一把剑在手,剑是杀人还是伤己,都在己。
第122章 阴阳家 瑟夫人扫过刘挽道:“公主在陛下心中的份量是越来越重了, 墨家的人竟然在这种时候依然没有想过和公主深入,真是可惜了。” 鹿竹此时的脸色相当的不好,她很是想告诉眼前的瑟夫人,莫要用这样的口气说他们墨家的人和事, 他们墨家怎么样还轮不到她说话。 可是, 鹿竹终是忍下了。 她再怎么不动脑子也明白一个道理, 刘挽不希望看到她们争执。 她们背地里怎么争刘挽是不管的, 可是当着刘挽的面他们要是争了,只会谁都落不得好。 “公主请。”瑟夫人似乎觉得说到这里已经足够, 请刘挽进去, 鹿竹在想的是, 她到底要不要进去。 “墨家的人也可以进, 毕竟你是跟随在公主身边的人,既然是公主的人,也算是我们的客人。我阴阳家还是懂得待客之道的。”瑟夫人这话确定不是在另有所指? 刘挽这会儿就好奇了,墨家和阴阳家之间到底是有何恩怨? 回头扫过一旁的鹿竹一眼, 鹿竹的脸色有些难看, 算是刘挽这些年以来第一次看到鹿竹变脸。 瑟夫人瞧着似是不以为然,一边在前为刘挽引路,一边解释道:“公主对我们阴阳家所知几何?” 刘挽也不能说没有了解,答道:“我知阴阳家是主张提倡阴阳、五行学说的学派。不过,精通机关之术,也是初初听闻。你们竟然也有公输家后人。” 有些刘挽没有说出口的话何尝不是, 她从不知道阴阳家的人竟然也都武艺高强。瞧瞧沈宾那一副乖巧的样儿, 要不是他们足够厉害, 能让沈宾这般的老实? 亏得沈宾不知道刘挽心里所想, 否则定是要跟刘挽好好说道说道了, 他待人礼遇有何不对? 确实没有不对,由此可见阴阳家的实力不弱,挺好的。 “公主,我们同墨家不一样,墨家对朝廷,对公主都是藏着掖着的,我们并没有。听我师兄说起,公主在天文历法上也颇有造诣。”瑟夫人面带笑容的又丢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刘挽正要谦虚一下,可是一想不对啊,她是不是忽略了啥? 诧异的抬头望向瑟夫人,瑟夫人点头道:“教公主和霍公子观天象,辨明路的正是我家师兄。” 刘挽嘴角抽抽,好啊,在她所不知道的情况下,身边分明早就已经有不少的高人。 “公主的剑练得差不多了,我看公主心不在剑。”瑟夫人既然教了刘挽一年多,就刘挽的表现,她还是能知道刘挽想怎么样的。 “确实。”刘挽如实承认,她想要的是枪,那于战场上能远攻的枪。可惜到现在为止墨家没人给她做出一把她认为比较称手的枪。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人教她枪要怎么用。 “我们阴阳家里有一位师妹极擅枪。”瑟夫人继续丢出让刘挽期待无比的消息,刘挽已经眼睛发亮,望向瑟夫人问:“不知挽是否有幸得那位夫人指点一二。挽心之所念的都是枪。” 鹿竹在这时候已然立刻道:“我师傅也擅枪。” 刘挽想都不想的回了一句,“你师傅擅长我也找不着你师傅。” 换而言之,在她跟前的人她不捉住机会申请申请,能指望见不着的人吗? “似公主这般天赋极高又勤奋的人,没有哪一位不恨不得把本事教给公主,墨家得尽了好处却不知利用,怪不得这些年来越来越差。” 瑟夫人话说得十分不客气,一夸刘挽顺便踩上墨家一脚,看来平日里墨家和阴阳家之间看不过眼的事相当的多。 刘挽想要捂脸,连忙岔开话题道:“夫人,我此番奉父皇的命令前来,希望阴阳家能助之弄一样东西来。望请夫人引路引路。” 虽然刘挽心里是偏着墨家的,架不住阴阳家一个劲儿的示好,刘挽总不能连人家的一点好意都不领受,一味偏袒墨家吧。 墨家确实挺藏着掖着的,瑟夫人并没有说错,她也不好意思否认。 赶紧的,你们两家有事私下解决,别把她拉进去,虽然可能接下来一准他们都会在她身上下功夫,谁让刘彻那儿实在不好靠近,独一个刘挽反而能时时得见,若能投其所好,没准也能在刘彻那儿刷到好感。阴阳家不正是如此行事。看,刘彻有事也就想到他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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