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思霜愣了几息,反应过来了:“你的脑袋,关本王屁事。” 祝佩玉:“……” 祝佩玉无奈,摇着她的衣袖道:“小的求求殿下了~” 凤思霜:“……” 她就是想恶心死她,实在歹毒。凤思霜嫌弃的挣脱了她的拉扯:“好了,本王不进宫就是了。” 蒋幼柏大受启发,急忙拉住凤思霜的衣袖摇晃,夹着嗓子道:“求求殿下了,展开说说吧,属下是真的很想知道~” 凤思霜:“……” 祝佩玉:“…………” 凤思霜忍无可忍,一拳头挥了出去。 半晌,蒋幼柏捂着鼻子控诉:“她撒娇你就好了,我撒娇你就挥拳头。凭啥呀!” 祝佩玉察觉不妙,悄悄遁了,回别院的路上总感觉忘了点什么事,直至傍晚时分,孔眉前来叩门…… “……万分抱歉,我把你忘路上了。” 孔眉大方摆手,示意没关系:“殿下叫你过去一趟。” 殿下找她?怎么是孔眉过来传话? 祝佩玉虽然疑惑,可还是拾掇起身,才一踏出房门,春柳端着一盅汤回来,得知殿下召唤也不敢误她的事,只叮嘱她:“娘子早些回来好吗,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祝佩玉敷衍点头,与孔眉前后脚出了别院:“怎么回事?” 孔眉道:“是佳人卿的温掌柜来了。” 天色渐暗,温心在王府门前来回踱步,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他努力的想要保持从容,可眉宇间藏的几分忧虑,像是化不开的愁云,萦绕在心头久久难消。 他的目光不时地投向王府的大门,随着天色渐暗,俊朗的面容下焦急之色更重。一抹被夕阳拉的很长的身影逐渐临近,温心目光与之交汇时才舒尔展露一丝笑颜。 祝佩玉向他走去,步伐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却在临近时保持住了稳重。 “怎么了?” 温心早将她上下一遍,见她无碍,方才解开眉间的愁绪,低声说:“听闻你惊了马,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祝佩玉都没把那件事当回事,一展双臂示意给他看:“一点事没有。” 温心点点头。 两人相对无言,一阵沉默。 温心颔首扯着衣袖的纹路:“也没旁的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祝佩玉:“好。” 温心似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不只是气闷还是失落,转身上了马车。 蒋幼柏闻讯赶来时,温心的马车都消失在了街角,一天两次,该听的乐子没听到;该看的热闹她也没着,气的她抓着祝佩玉的衣领质问:“你到底是不是娘们儿?追个郎君磨磨唧唧的!” 祝佩玉看着她通红的鼻子心中讪讪,只能安抚她道:“莫激动,追上了。” 蒋幼柏更激动了:“追上了?啥时候的事啊!” 祝佩玉:“就昨晚,你们参加宫宴的时候。” 蒋幼柏深感遗憾,并再次上演了捶胸顿足,只是又察觉出不对来,按道理说,此时她们两个不是应该浓情蜜意,难舍难分吗?怎么才聊两句就散伙了? “那你不多留他一会儿?” 祝佩玉扯了扯被她攥皱的衣领,情绪有些消沉:“不知道要聊什么。” 蒋幼柏:“……” 她有病! 祝佩玉有自己的顾忌,她还没有搞明白温心与凤思楠的关系,万一是他们两口子合起伙来耍她,那自己不就成小丑了? 而且自己如今效力凤思霜,在两位皇女的关系尚未明朗之前,祝佩玉不想和凤思楠的人有特别密切的接触。 祝佩玉言说不清楚自己是矫情还是谨慎,只道:“冲动是魔鬼,冷静是智慧。激情之下做出的决断不能作数,我得再观察观察。” 蒋幼柏:“说人话!” 祝佩玉摸摸鼻子:“等他说爱我。” 蒋幼柏:“……” 蒋幼柏紧握拳头,仰头望天。 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也要来场不便言说的情事,然后急死她们……
第40章 祝佩玉最近很忙,藏老留下的书她要看,藏老整合的信息她要了解,每日还会听风思霜从朝堂带回来的日报小节,京城的局势也要了然于心,至少哪个官员听从哪个皇女的差遣,她要有自己的判断和了解。 所以早日晚归的在凤思霜的书房报到。 夜幕四合后,捏着眉心折回别院,夜熬不了一点,累眼。 春柳闻声小跑进厨房,不多时,端着一碗温热的汤羹出来:“今日是老鸭汤,除了鸭肉我还放了鸭血和青菜,娘子读书辛苦了,多吃些,肚子饱了,也能睡个好觉。” 春柳的厨艺不错,熬汤上也愿意费心思,每日变着花样给祝佩玉调理,生怕她喝腻。 只是祝佩玉并无欢喜之色,以她的做事原则,人情这个东西,你来我必须要往,不然她心里不安。于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房契给他:“我在城西买了一处房子,虽然偏僻但胜在安静。院子不大,但多住两个奴仆也不会太拥挤。你明日就搬过去吧,花销也不必担心。我会……” 祝佩玉的话尚未说完,春柳已眼眶发红,但他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毅然决然打断她的话:“我不会走的,娘子若嫌我碍事,干脆杀了我吧。左右我现在这幅样子,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春柳回了耳房。 祝佩玉沉默良久,看着屋子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再看看眼前冒着热气的羹汤,微微叹了口气。 好像,有个郎君替她收拾屋子,照顾她的日常,也挺好的。 祝佩玉忙着充实自己这段时间,京城发生了两件大事: 其一,女帝的万寿节圆满落幕; 其二:尤怀建议女帝建造占星台,开工那日,那位有负他的娘子齐元淑也遵循原书剧情,生桩祭天。 凑热闹少不了蒋幼柏,据她回忆,齐元淑的哀嚎声比乱葬岗上的夜枭叫的还要瘆人,可惜被剜了舌头,断了四肢,不能她怕是能蹿出来将尤怀生吞活剥了。 祝佩玉听的头皮发麻,尤怀这货和温心是一挂的。 负他心者,死不足惜。 凤思霜对此事没有太大波动,纯粹如她,齐元淑有这个下场,完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此事却在朝堂掀起了轩然大波,众大臣纷纷上奏尤怀此举太过残忍,分明是妖人所为。 女帝只是冷冷一笑,睨着殿下众人轻飘飘道:“说他是神子的是诸位爱卿;说他是妖人的也是诸位爱卿,朕都要被你们给搞糊涂了。” 嘈杂的大殿一时静寂无声,谁也不敢再多言什么。 古时糊弄皇帝是非常危险的行为,若被定一个欺君之罪,轻则被斩首,重则被极刑,搞不好九族都要受到牵连。 祝佩玉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思考女帝的心理。 突然明白这老太太可能都什么都清楚,毕竟贵为一国之君,若是连烟花都分辨不清楚,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但她没有戳破此事,还让此事顺势发展到了今日这般境地,说不上是众臣遭到了反噬,还是女帝也有自己打算在里面。 总之,尤怀的神子身份做实了。 工部的占星台工程提上日程,祝佩玉也终于寻了个空,去了一趟佳人卿。 彼时的温心将算盘打的啪啪作响,速度快到甚至出现残影了。 祝佩玉是悄悄去的,见他没有发现自己,决定悄悄的走。 “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祝佩玉顿住脚步,回过身笑道:“见你忙,不忍打扰。” 傍晚的余晖总是那么柔和,映的女子格外恬淡。 温心微微一笑:“同你喝口茶的时间总是有的。” 祝佩玉待他谈不上热络,也谈不上冷淡,句句有回应,事事有回答。偶尔也会和今日一样来佳人卿寻他,多数只是喝口茶就走了。温心起初还会胡思乱想,只是时间久了,察觉她可能就是这个性子,便会主动一些。 他颔首勾住她的小指,拉她行至桌案前坐下:“这两日吃不好吗,怎么看着瘦了?” “天热没什么胃口,”祝佩玉看着堆积如山的账簿:“在做季度盘算吗?” “不是。”温心随口道:“准备关店。” 简单的话语却透露出一种决绝。 祝佩玉愣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平静,但祝佩玉能感觉到其中隐藏的波涛。所以有些不解,可好像又没有理由干涉他。只能关切的试探性地询问:“遇到麻烦了吗?” 温心眸底沉下一片暗影,他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整理着面前的账簿,仿佛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你凡事不喜多言,我也只能试着揣摩你的心思。” 温心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面,似乎有些不安和紧张。最后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祝佩玉的脸上:“你是不是介怀我和二殿下的事?” 祝佩玉被人戳破心事,一时有些语无伦次:“你……我……”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见温心期待的眸光渐渐多了一层紧张,随之而来的就是担忧。 祝佩玉后知后觉,一抹鼻子,掌心沾满鲜血,匆匆掏出帕子掩在鼻下。 一番手忙脚乱,鼻血终于止住了。 温心为她诊了脉,并无不妥之处,才放下心来:“许是天热,心绪繁杂所致。” 胸前血淋淋的一片,祝佩玉实在没心情多留,提着温心的开的两副药走了。只在孔眉扬鞭挥马前,掀开车帘对他道:“我非不喜多言,只是不愿同你说假话。”她沉默一瞬:“所以你和凤思楠的事……我非常介意。” * 几日后,赵府的流水宴上,时不时有人议论起神子的瓜。 凤思霜对此兴致缺缺,她更关心乌郎君什么时候登场,她用餐时显得心不在焉,对于他人的恭维也只是偶尔应付两句。当乌郎君的身影出现时,她连装都懒得装了。别人的话尚未说完,她起身溜的影都不剩了。 祝佩玉见那人举着杯子尴尬,本想上前化解一番,但脖颈突然一紧,被蒋幼柏连拖带拽的拉跑了。 举杯之人更加尴尬,默默拂去头上的细汗,给自己找了找面子:“都说安北军风行雷厉,瞧瞧,殿下连告别都这么迅速,说走就走了,哈哈,哈哈哈。” 同席众人陪笑功夫,凤思霜已将乌温瑜‘带’到了一处僻静地儿。 说僻静也不准确,那应该就是赵府闲置屋舍……外的一个墙角。 乌温瑜惊慌、无助、瑟瑟发抖,偏又穿着一袭白色衣袍,像极了被大灰狼逼到角落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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