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生接过酒杯没有喝下去,勾唇笑了笑,安悦郡主眼中闪过嫉妒,片刻隐藏下去,松开手拢了下头发,摸了下肚子。 “谢郡主,嫂嫂当不起,郡主还是唤我名吧。”沈长生柔和的笑了笑,半分情绪不露,傲得冷然。 “哦,是吗?我还以为沈娘子想做大庆的太子妃呢。”安悦郡主柔和的样子完全无害。 沈长生凝神看着安悦郡主温柔的笑着:“其实相比较起来,做郡主的嫂嫂,更加想做郡主的姐妹呢。” “你!”沈长生毫不掩饰自己对谢岐宴的心思,安悦郡主气得扬起手,到底没有落下,收起手压下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倒是敢想,也配?” 安悦郡主被气得硬生生压下这口气的样子,沈长生眯了眼不退让:“不想,可是有人想啊。” 本以为是朵无害柔弱的白花,谁知道是朵带刺的白玫瑰,安悦郡主冷笑,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还是其他的她也没有同沈长生计较。 安悦郡主瞥了一眼沈长生,倒是没有讲什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众人恭维声将沈长生淹没,沈长生才松了一下,她半分不干动宴会中的任何一样东西,安悦郡主刚才的眼神她始终不敢忘怀。 可是哪怕是留个心眼,不动宴会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沈长生还是再不经意中招了,匆忙的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和越发跳得更快的心跳,沈长生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沈长生突然离去,所有人都看向高台上面笑得和善的安悦郡主,显然在座的人都知道安悦郡主对沈长生做了什么,毕竟就算沈长生什么都没有动,怎么绕得过桌子上不起眼的熏香,她可是故意安排沈长生独自一人坐的。 “就这样让她跑了?”有人问道,大家都是怀着看戏的态度来看的,反正出了事情安悦郡主顶着。 安悦郡主笑了笑:“她跑不了的,外面的可不是什么安逸之地,说不定留在里面我们看完戏了就结束了,可她偏好面子。” 说罢怜悯的摸了下肚子:“希望明日她还活着。” 外面她早就安置了不少没有见过女人的地痞流氓,再加上护院看着沈长生能跑到哪里去? “那太子和郡马那里?”有人还是忧心,毕竟沈长生可是太子的心头好啊,跟谢岐宴也有些纠葛,不然安悦郡主这样恨她,一个沈长生完全是抢了她最爱的两个男人,安悦郡主可能不会受牵连,这些看戏的可不一定。 安悦郡主看过去讲话的那人,脸上浮起病态的笑,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柔声:“害怕?” 那人突然不敢讲话了,只得呐呐无声。 “害怕,那就一起去陪她吧。”话音刚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暗卫,将将沈长生座位上摆放的酒杯强行灌下,在她绝望的眼神中被拖下去了。?
第46章 中招 众人屏住呼吸不敢讲话,安悦郡主像是没事人一样的温柔的笑着,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错觉,总感觉安悦郡主这样笑着和刚才的沈长生相似得很,都不敢抬头,头顶是安悦郡主学着别人语调的声音。 “宴会刚开始,夜还深,莫要乱跑看见什么脏了眼睛。” 再说沈长生出了宴会之后,才发现先四周都被拦了起来,来不急思考沈长生直觉告诉她一定并不能留在郡主府,得出去。 热浪一波接着一波,沈长生像是喝了千杯烈酒一般,开始步履阑珊起来眼前的场景开始叠加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几步就开始喘气,越发的燥热起来,沈长生忍不住丢弃身上的屏障透透气。 可当手中落在衣襟上沈长生就松开了,咬着手指,还在天生痛觉敏感此刻反倒让她起了几分清醒,可这个清醒明显也不能维持多久。 那些人有意让沈长生往着一个地方走去,沈长生也没有抗拒,先是装作神智不清醒的样子摇摇晃晃的跟着。 路过拐角出,沈长生记得这条路,就是她来时的那条路,沈长生抓住机会奋力的往这条路跑去,仿佛就是最后的生路了。 安悦郡主胆子太大了,她完全不掩饰她要还沈长生,沈长生也完全没有想到安悦郡主对她的恶意这样大。 一边咬着手臂,沈长生接着痛意,然后往外面跑去。 明明路口就在眼前,沈长生眼中都看到了希望,触不及防的被人拉着转了个弯,一起滚进一边的假山中。 沈长生绝望的挣扎要往外走:“放开我。” “不想被抓回去,就闭嘴。” 带着沙哑的声音落入沈长生的耳中,沈长生此刻都被慌乱,绝望,怨恨,和药效折磨得根本无法察觉身边的人是谁,眼中只看得到出口。 沈意奴看了一眼沈长生,冷漠的从衣袖中抽出一块手帕,将沈长生的嘴堵上,然后将沈长生的手脚都固定起来,隐入假山深处。 那群人追着沈长生,沈长生跑得飞快,谁都没有想到沈长生还有力气跑,都追到门口了都没有看到人,那些人不认为沈长生跑出去了,赶紧吩咐关紧大门,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沈意奴藏在面具之下的眼中泛起嗜血的光,舌尖舐着虎牙,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安悦郡主这样狠,他都没有玩够的,就算他玩够了也轮不到旁人,沈意奴回头看来一眼被困得结实的沈长生,有些气笑了。 得到消息的第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到了郡主府,面无表情的解下腰间的弯刀,沈意奴先出来假山,看着走过来的人。 “我同意你们追我的玩具了吗?” 众人看着一身黑衣面带无脸白色面具手中把玩着弯月刀的少年,毫不掩饰自己散发出来的戾气,众人大骇,显然是有人认出来了。 “你是……长怨门?” 沈意奴弯了眼角,抛了下弯刀,刀落的时候染血的鞭子尚在滴着血,原本站在原地的人还睁着眼睛,都没有反应过来,刀落,人也倒。 要不是听到假山之后痛苦的呜咽声将沈意奴杀意唤回来,沈意奴想血洗郡主府,勉强压下这种不受控制的戾气感。 沈意奴弯腰捡起落地的弯刀,擦干净别在腰间鞭上的血迤逦一地。 沈意奴走进假山弯腰将沈长生抱出来,大概是刚刚杀人得不是很尽兴,倒在他现在心中一直憋着一股火气,还无处宣泄,故意抱着沈长生的时候下手重了一点,碰到了沈长生咬上的手臂上。 痛刺激了神经,沈长生找回一丝理智,抬头看到无脸面具在自己面前,鼻尖是鲜血的膻腥味道,是他。 迷糊之间沈长生竟然觉得他给她一种安稳的感觉,让她觉得安心,明明你也是来害我的啊。 沈长生小声呢喃了一句话,沈意奴没有听清楚,皱着眉凑近却只能感觉到呼吸洒在耳畔让他一僵,片刻面不改色的收回去,只是藏在面具之下的耳垂后知后觉的几欲滴血。 郡主府宴会依旧热闹非凡,一个暗卫突然捂着断了的手臂浑身染血的样子吓坏了宴会众人。 “跑了?!” 安悦郡主倒吸一口气站起来然后跌落回座位,万万没有想到还有人来就沈长生,此事她做得隐蔽,还是让沈长生跑了。 几乎几个念头闪过,安悦郡主强制自己平静下来,片刻阴沉着一张脸,嗤笑出声: “跑了如何,那药可不假。” 安悦郡主大概是疯了,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都有些后悔来看热闹了,但事已至此了,也没有人相信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沈长生翻起什么浪花,就像是安悦郡主讲的,跑了如何,药可是不假的,沾上之后就算是佛子也得拉下神坛。 没有人在意沈长生跑到那里去了,经历了什么,都指定沈长生根本翻不起波浪。 沈意奴本来是想要带着沈长生回太子府活着自己的府邸的,但是也不知道临时硬生生的转了一个弯,直奔沈府,长生院。 沈长生住的长生院是有面积广大的浴池,沈意奴几乎是一到长生院就将沈长生丢进浴池中。 嫌恶的隔得老远抱臂看着沈长生在水中拧成一团,发鬓和衣裳混合着水乱成一团,毫无美感可言,这样的场景沈意奴在秦楼见过不少,甚至沈意奴都知道沈长生中的什么药。 身上像是沾了沈长生的气息一样,沈意奴眼中的嫌弃几乎要化作实质,耳畔好像还有刚才气息洒过的触感,让他浑身不舒服。 按理说沈意奴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理智告诉他快走,偏生脚步根本不受控制的走向沈长生。 立在浴池边缘上方懒散的抱着手臂,像是带着恶意的欣赏,高高在上凝视欲。望。 沈长生侵泡在水中,身上的衣裳贴在身上让她透不了气,费力的巴拉着衣裳,扯开领口,方才觉得透气一点,趴在浴池边缘面色潮红迷离的喘着。 “好丑。” 带着冷玉般的声音响起,沈长生看过去,身影修长懒散得像是游戏人间的妖魔一样,就算是带着面具。 沈长生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透过面具看到了真实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浮现出沈意奴的脸。 讽刺,轻慢,恶意,故意,沈长生几乎要溺亡在这些情绪之中,从而爆发出一种强烈的委屈感。 明明沈意奴才是欠她的那一个,凭什么他要这样对她,这样恨,想起了沈千,想起了杨柳月,甚至是谢岐宴,太子,安悦郡主。 沈长生真的觉得很委屈,几乎是咬着牙红着眼伸出手将那个高高在上姿态大的人拉入水中,发狠的扑过去。 “疯了?”恢复带着沙哑的嗓音,沈意奴不敢置信的低着头,看着将自己拉下来推到浴池边缘,恶狠狠咬着肩膀的沈长生。 当然沈长生根本失去理智回答不了他,起初沈长生是咬着沈意奴,可咬着却觉着贴着更加舒服。 “放开我。” 沈意奴有些错愕的看着胸前的人松开牙齿,唇和脸埋在锁骨出,一刹那心比那摇曳的烛火更加抖得厉害,毫不夸张的沈意奴脑袋一片空白,四肢僵在一起。 “别动。” 沈长生贴着沈意奴的脖子,呼吸都顺畅了不少,更加不可能放开了。 少许理智回归沈长生甚至都开始盘算自己现在的状态。 安悦郡主的目的一目了然,她不慎中的药,越发吞噬着她的理智,要么她**焚烧,要么赌一把。 这个戴面具的人竟然能来救自己,那么她赌他不会让她这样死去,她要想方设法让场面变得对她有利。 原本的紧贴变成试探的轻吻,被她抵在墙壁上的人僵得只能听到他的心跳,竟然连呼吸都不呼吸了? 沈长生抬头,觉得面具碍眼,想要取消面具,手没有碰到,反而被他大动作的握着手推进水中,气息凌冽,带警告,还有沈长生看不懂的嫌弃抗拒。 “别得寸进尺。” 大约是中了药,脑子轴得慌,沈长生心中的一团火彻底的燃烧起来了,她哪里差了,凭被什么嫌弃?心中恶念被放大,硬着心肠冷着脸就算你是高卧莲花台上的佛子都得一起陪她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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