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荒唐事做得不少,抢占民女,霪乱后宫,挥金乱洒,与朝廷毫无建设犹如朝廷蛀虫蚕食梁柱。 这样的人堪当大任,这些事情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放在明面上来讲无非是在啪啪打太子的脸。 太子囚着皇帝在宫中,宁王如何有圣旨,宁王展开一看,确实是皇帝的字体,上面也印着皇帝的印章。 无人反驳出口,反观太子瞧见上面的印章,脸色一变,死死盯着,片刻发出大笑。 “尔等宵小,拿着鸡毛当令箭,父皇的印章早些年已然传给了孤,你如何能拿到。” 宁王丝毫不在意的掀开眼皮,温润一笑,像是蜜里调着毒汁:“授印乃大文章,太子何作证?” 简直就是死皮赖脸的不承认,圣旨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但是太子接授印这事无佐证,有的机灵一点的人已然发现,这可不是普通的早朝,弄不好就是更朝换代的事情。 太子冷的脸皮,他自然知道无佐证,反正也不慌不乱的坐在属于帝王的冕座上,肆意大胆不加掩饰。 “逼宫?你也就学了这些个手段,不愧是洗脚婢生的。” 宁王眼中瞳孔一缩,明知道太子是在激他,可他就是忍不住起了怨怼:“也对,是比不过早逝的皇后。” 皇后之死乃当朝禁忌,皇后与皇帝少年夫妻老来怨,严格算得上是被皇帝逼死的。 皇帝无意逼死她,任旧有情,死在还有情分的时候,自然而然讲愧疚补到了太子身上,任他何错都是重拿轻放,同样也是梗在太子心中的刺。 “秦照。”高台上的太子一把扯下佩剑作势要砍了宁王的头泄愤,人还没有到,就被人打翻剑。 太子抬眼看过去,是一身素白的谢岐宴提着长弓,走到宁王跟前。 太子知道谢岐宴不会这样甘心跟在他这方,也不怪,不怒反笑阴郁的看着谢岐宴:“谢岐宴朝中持利剑,想反了?” 谢岐宴看着太子和煦的垂下眼帘拱手:“拨乱反正罢了,殿下见谅。” 欲言罢,整个金殿被带着金甲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是真的要反了。 这番金殿对持,沈长生呆在太子府始终觉得不安,特别得知道外面突然肃静的多了不少金甲士兵。 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士兵震慑地界的声音,太子府外面的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沈长生就算不知道,也觉得该收拾东西瞧瞧离开。 片刻寻来一身粗麻衣裳,路过厨房的时候犹豫之间抹了一把锅灰涂在脸上,将头发抓乱,照在水前一看活脱脱的帮厨下人,在将精细的东西贴身放着。 太子书房的东西沈长生心有不安始终没有碰,可眼下要离开了,想起沈意奴的话,咬着牙还是觉得博弈一把,猫进书房打开机关,将里面的锦盒打开。 锦盒落地砸起沉闷的声响,沈长生浑身寒颤,强逼着自己冷静,那些丝丝线线好像能够连在一起了。 沈意奴根本就不是如她想的那样要背叛太子,而是授了太子的意,将她送进太子府,请她入局,怪不得太子对她的态度骤变。 沈长生突然响起整个太子府好像就她一人,那些后院的人都住在东宫中,本以为是太子不喜欢,如今看来太子是喜欢得不得了,将重要的人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想起太子一点一点暗示自己可以自由进出太子府任何地方,多次重点突出书房。 她还只当自己心中有鬼太多与在意了,但是又念着一点太子待她的情分,迟迟犹豫。 沈意奴和太子那夜的对话,有她还有谁,他们认为她拿了这里面的贵重物品会给谁? 一个人浮现在沈长生的心头,哪怕她不想也能隐约知道。 谢岐宴接她出诏狱那天开始她就落入棋局了,她是棋子,谢岐宴也是,所以背后就该是宁王,或者是其他人。 今天皇宫必定发生大事,与她绝对不会是好事,不管是谁输谁赢都得有个泄愤的背锅,很有可能她会成为这个背锅。 想到此处,沈长生转身往外,一刻也留不得,太子无情她是眼见过的。 再说金殿对持这方却发生转变,满殿的金甲士兵气势如虹一副逼宫架势。 宁王打的是清测宫的名号,誓要将反的名称压在太子头上,成王败寇任由史书如何写,终归都是胜利人的。 太子虽然昏庸却也不愚蠢,只是掀开眼皮冷眼看着,藏着深处的太监悄然离去,无人得见。 “你有谢岐宴,巧了我也有人。” 语罢,满堂的金甲外面有被围了一层,这下可教才是水泄不通了,要说金甲是驻守皇城的禁卫军,那么此刻外间的是实打实的军队。 宁王呼吸一滞,果然看见列队让出一条路来,一身轻便甲衣的顾蕴光露出一张俊俏的脸。 明明顾蕴光被压在边塞根本进不了宫的,所以他才敢孤注一掷,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 顾蕴光是如何携带者军队悄声进的京都,他无法做猜想,改变不了他的败局,反观宁王眼中出现颓败之感,谢岐宴半分不变脸色。 伏在宁王跟前小声讲了话,大殿的金甲禁卫军视死如归的抽出刀剑,杀出一条血路护着宁王同谢岐宴出宫。 霎那之间血染皇宫,像是久违群狼的厮杀,金甲自然是比不过自边疆来的军队,不消片刻杀出皇宫宁王身边已经没有多少金甲了。 最后是谢岐宴提着滴血的剑,护着宁王上了马,一路向南下。 宁王败了逃到了南变去了,赢家自然是太子,一尘埃落地,皇帝从病榻中骤然醒来,睁眼片刻,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下一秒就阖首闭眼殡天。 让太子猝不及防无暇顾及南下逃亡的宁王一行人,全然交给顾蕴光搜寻。 天子殡天,太子如愿登上九五至尊,可民间开始谣传太子实际太子逼宫,杀父驱弟得不配位。 宁王临走前放下的流言,煽动着许多无知的民众,揭竿起义不在少数,可见太子多么不得民意。 宁王在时笼络人心小到乞丐江流儿,大到为高的官员,有几个是服气太子的屈指可数,要不是太子身边有个顾蕴光,谁输谁赢不一定。 朝廷动荡不稳,沈长生眼快在初发生端倪的时候就出了太子府,还没有来得及跨出几步,在暗巷中被人截了去路。 圆领灰鼠锦袍,腰间金玉革带八股飘带,头戴玉冠,身影修长懒洋洋的靠在泛着黄的矮墙上,闻声转头,旖旎眉眼漂亮晕染,脑袋微歪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姐姐要去哪儿?” 沈长生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此处见到沈意奴,像是一早就知道她会在此处出现一般,警惕的往后退步。 甩着腰间的八股飘带,上面串着的玉佩荡漾起来,显得主人是多么的痞气,眉眼上下打量着沈长生的装扮,突然噗呲出声,仰头笑得肆意,眼尾流转斑波春色。 他当沈长生是什么高傲枝头的凤,几番周折下来,为了保命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像是一点一点将记忆中高傲的大小姐抹去,逐渐形成眼前这个,灰头土脸保命为上策的女人,突然索然无味,但也不打算放过她。 “太子待你这般好,我的好姐姐一切都没有成定局就急着脱身。”睨视一眼沈长生,意味深长。 “乱世需要美人点缀,政乱一样也需要。”舌见划过虎牙,眯着眼笑得无害。 “姐姐游戏没有结束,我没有叫停哦。” 布局许久就为了此刻,今日过后太子必定对她心起怀疑,而谢岐宴不出意外的话将会逃离南下。 无人护她羽翼中,她将众叛亲离,孤身一人,孑然而立,任由他戏耍。 少年行到眼前轻慢的抬着眼,将沈长生所有的出路堵截完全,她像是被蛛丝裹着的飞虫,毒蛛一步一步靠近。 政乱平定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要闲隙下来太子总是会想起宁王拿着的圣旨上面盖着的掌印。 圣旨下落不明,亦如掌印一般,是他食不下咽的心病,觉得掌印和圣旨始终是一件祸事。 作者有话说: 上章被锁了,还在努力解封中。?
第49章 二进 而且掌印拿不出,他上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倒印证外间的话,迟迟无法加冕。 暗地一面寻找掌印,一面拿着父皇殡天为由先不大肆操办加冕,不由得有些埋怨沈意奴来。 计谋是沈意奴出了,拿出真的掌印诱出沈长生背后的饵。 沈长生和谢岐宴纠缠不清谁不知道,谢岐宴是宁王的人,沈长生是谢岐宴的人,宁王拿出来的圣旨实打实印着掌印。 而其实掌印在沈长生第一次进入他书房后,不日就失踪了,沈长生他探查了多次才确定不是她拿的。 可去了何处,只有沈长生和他知道位置,不由得思索是不是沈长生透露给的谢岐宴,掌印在谢岐宴这里。 恰逢沈意奴觐见,太子眼神几欲变换,最后归于平静,看着沈意奴行礼走进来。 “赐坐,看茶。” 沈意奴半分不客气的坐下,随意极了,懒懒散散的像是根本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以往沈意奴也是这副样子。 沈意奴无心朝政,只管做他的诸葛亮,他倒不觉得的什么,只当他就是这般性情,可当心中埋下一点东西之后,横竖是看沈意奴不顺眼,虽然面上不显。 “正想着意奴,意奴知晓孤意自己来了。” 沈意奴睇眼看过去,一目了然,挑起话题:“猜想殿下忧思,在下专门来解殿下之忧的。” 太子抬眼面露迷惑:“能解何忧?” 沈意奴眯起眼神秘的露出一个笑:“抓到了一只小老鼠,殿下忧心应该在此。” 肯定不是谢岐宴和宁王等人,太子皱眉思索,突然间想起前些时日他本是要拿下沈长生的。 却不料是人去楼空了,更加确定沈长生就是谢岐宴的人,不然谢岐宴他们逃离沈长生同样也不见了。 “沈长生?” 沈意奴不反驳吃了盅茶,茶气晕染了他的眉眼,像是温顺无害却藏着毒汁的花。 太子心中称奇,谢岐宴竟然没有带走沈长生,不过此刻他恨惨了谢岐宴这一行人。 一个沈长生他能舍弃一次自然也能舍弃第二次,左右不过是美貌的女子罢了,压下心中的情绪,太子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 “随意处置了吧。” 一句话定一个人的一生,果然如沈意奴讲的那样,政乱也需要有人顶罪,沈长生恰到好处的被推出来,昭告天下。 她私通宁王偷了掌印,掌印失踪她来顶着名正言顺了。 沈长生再次进入了诏狱,这次和第一次不同,第一次相比较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诏狱混合着不明气味都是关着罪大恶极的人。 沈长生一身清娟被狱卒推搡进来,就像是洁白的羊羔落入了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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