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长生从水中站起身,像是烛火下艳鬼化身的妖精一般,举手同足之间带着水声,滴答滴答的落下。 “你在怕?”沈长生昂着头冷着脸,傲气泯然,哪怕面色潮红得不像话,依旧给人一种她清醒的样子。 沈意奴本来要离开浴池,他没有空陪着沈长生在这里纠缠,管她是死是活,刚转身沈长生的话就落入他的耳中,像是带着肃杀的剑划过,心中某一块轰然倒塌。 时隔多年沈长生依旧能毫不退让的,将他堆积起来的高墙推塌。 面无表情的沈意奴面具下看不出来,但是周围的气压明显冷了不少,沈长生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身体的感觉不容让她后退。 作者有话说: 意狗:害怕是不可能的~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第47章 求经 梗着脖子憋红着脸,依旧装出一副高傲清泠的姿态,丝毫不让人联想到其他的事情。 “呵。” 冷哼出之他之口,在沈长生还没有反应过来,骤然被巨大强硬的姿势推倒跌回池水中,沈长生触不及防的呛了好大一口水,理智回归一丝。 错愕抬眸,入眼是苍白的无脸面具,像是深渊索人的厉鬼,它还欲要拉着她下九层地狱。 沈意奴的手微颤,下一秒用力的扯下沈长生身上的衣裳撕开,扳过沈长生的身子,手上快速的扯下布条蒙住沈长生的那一双眼。 陷入黑暗中,面对未知的恐惧,沈长生急忙想要扯下眼上罩着的布条,手还没有碰到眼就被大手握紧反剪在后脊。 沈长生回首表情掩饰不住的惧意,遮住眼的沈长生像是被褪下了所有欲说的高傲。 狼狈得像是陷水挣扎的鹤,努力伸着洁白修长的脖子企图自救。 沈意奴出乎意料的挑眉看过去,只当沈长生害怕了后悔了,他冷笑一声将刚才撕扯成条的衣裳捆住沈长生的双手,举过头顶,已一种欺压的姿态。 “害怕吗?” 取下面具,露出一张迤逦漂亮的脸,如锋般剑眉,上挑狭眉眼眼帘下的红痣像是误染的朱砂,勾着殷弘的唇,露出獠牙恶劣的咬上洁白的颈,以一种扑杀猎物的姿势。 流动的血管应为主人的紧张,还能感觉到它跳动着一下一下的,猎物细微的挣扎着,发出细微的声音像是挑起了春色,薄雾浓云愁永昼,铺满一屋的旖旎。 凶狠撕咬逐渐的转变为愠吮,带着湿润的气息,湿温落在脉搏处,獠牙磨着血脉,像是下一秒就会咬破,要她血脉喷涌的死去。 沈长生起初确实心有惧意,但是根本抵不过被逐渐吞噬理智,她只知道她需要缓解药物,心底暗恨安悦郡主,铁了心要毁了她。 她根本无法去想象要是她没有被人带出来,她会不会就此死在郡主府,还是以一种最憋屈的死法。 笼在黑暗中的沈长生五官触感被无限放大,随意的触碰都足以让她颤栗害怕在深海中溺亡,密密麻麻的,让她呼吸越发沉婉转如夜莺。 “……不。”突然间沈长生脖子一凉,下一秒突然被轻咬,带着丝痛,沈长生讨厌这样的痛,她出声抗拒,却毫无力道。 她都好像听到的嘲讽的冷笑,果然顺从的松开,偏生沈长生惶恐放大,她能感觉到刚才紧贴的温度离开。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内心泛起空烦,想要抓下眼前的屏障,手被绑得死死的。 挣扎之间,发丝散落下来带着水珠滚落,划过脸颊、下巴、脖子,最后水珠蜿蜒的落下滴入池里。 沈长生这个样子什么都看不见,只是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耳畔有人靠近,那人伏在她的耳边,声音暗哑带着恶意满满。 “想活着对吧,可我不会做你的佛,我是来拉你下地狱的……” 后面呢喃如气声,沈长生根本听不清。 被抵在池壁上仰头,迷糊之间完全陷入药物之中。起初时有些刺痛,沈长生皱起眉头猛的想要往后退,根本退无可退。 她有一种被撕裂的分裂感,沈长生向来对痛觉谢绝不敏,想要失声尖叫却刹那被吞咽如喉。沈意奴冷着脸,有些僵硬咬着沈长生的唇,将她的呼痛声抵在喉舌,面色逐渐难看。 他没有想到沈长生,跟了太子这么还是…… 就这样要进不出的样子实在是难受得很,沈意奴向来肆意,还是面对的是最讨厌的人。 按理说根本不会管她是怎么样的,他应该将她这个人撕碎,然后吞入腹中,或者直接让她溺死。 可看见沈长生痛得发颤面色惨白的样子,鼻尖浮起细细的汗渍,痛惨了的样子,像是随时就会晕过去一样。 他完全僵住了该进还是该出,眼中清明起来扶起迷茫,可脑海中却浮现不少在秦楼看见的一些场景。 他自小跟着谢远山,谢远山只喜欢呆在秦楼,里面明明酒色之地,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来访的男子,搂着女子夜间随地何处都可以,皆是糜香四起,丝毫不会顾忌有半大的孩子,冷情冷血的穿插行过。 沈意奴什么也没有经历却见得不少,后来胆大的妓和恩客企图拉着他,腰间的弯刀横过,还没有触碰到的手指就被削下,鲜血洒在漂亮的脸上,冷漠得像是垣国神山厚重的积雪。 “想死吗?送你?” 歪着头在乱混乱的的场景划出一道轻蔑沟壑,眼含的戾气完全不像是小孩,妓和恩客都没有反应过来已然到底失去气息,可是当场的众人根本无人发现,各自依旧像是一群野狗,狂热迷离,腐败恶心。 长到现在沈意奴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哪怕他清丽不染尘埃,半分不显神情。 可能那人是沈长生,没有人比他更加想看到沈长生耽溺,能让她这样的,这个人只能还是他。 抬起头舌尖舔了一下尖锐的虎牙,露出焉儿坏的表情,他满意的看着沈长生,伤弓未息新惊鸟,得水难留久卧龙。她将毫无保留。 他突然想到了,沈长生不是高傲自持吗?要是她知晓,几曾何时待她知晓,她面对的是自己向来看不起的人,沈长生会如何? 不过一个念头,沈意奴竟然觉得周身的血脉激流滚烫,由内心底发起一种独特的满足感,头脑疯狂叫嚣着,拉下她然后就此毁了她。 怨憎会,求不得,当时他参不透,只觉得要拉下沈长生来填他心底缺失的那一块,哪怕会腐烂发臭,见不得光他也要。 沈意奴眼中流转暗光,腾出手,冷着脸帮沈长生,不止帮她也帮他自己,毕竟他也挺难受,像是搅乱了一池的秋水。 沈意奴长在秦楼所见不少,自然而然有的事情就算是没有经历过,行动起来也惶不多让,沈长生真的好受了一点。 沈意奴敛眉诧异的低头看过去,像是欣赏,被浸泡在水中像是水中的玉脂,晃神之间松了手,用了力。 逐渐品到了一点秦楼那些人沉迷的原因了,它会教人失去理智,就算是沈意奴也一样,谁也不能例外。 水声迭起,滴答滴答不少飞溅到池案上,烛火摇摇欲坠的晕染了景色,不容世,他便破了这世道。 修行欲也可飞仙成佛。 沈长生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太子府她的别院,天色已经垂了暮色,沈长生显然没有回过神。 那些记忆从郡主府出来之后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一些片段却尤为明显。 沈长生呼吸越发的缓慢,双手紧紧攥着被子,眼睛发涩,轻眨晶莹落下,沈长生一动便觉得浑身牵连着痛,宣告着昨天她遭受了什么。 很久之前她视清白如命,为了保住清白她可以将人避如蛇蝎,只因为她想要嫁给谢岐宴。 后来她遭受太子之事后,被关诏狱的日子想通了,她早就不是清白高傲的沈家千金,但仍然想要在夹缝中生存保己。 如今反而是自己亲手奉上的,还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沈长生心底越发烦闷的是,那个人还想杀她的。 沈长生忐忑之下,待身体好些了已经过了些时日,太子被滞留宫中也省的沈长生提心吊胆的。 朝廷的局势越发的严峻起来,就算是沈长生常在深巷宅院中也能感受到。 是夜太子披着风雨挟裹着寒气推开了沈长生的院子,将沈长生从睡梦中惊醒。 沈长生迷糊睁眼恍然见到窗前立着一人,当时心惊肉颤只当是面具人来了,好在太子出声,才将她的惧意压下去。 “吵醒你了?”太子声音带着沙哑与倦意。 沈长生沉默起身,点上宫灯,才看见太子满眼倦意,想是朝廷上面的事情焦头烂额了。 沈长生瞧见他一身湿意,想要取桃木架子上的外套上前,被太子呵斥停下脚步,满眼疑惑看过去,身影萧条如柳。 “不用靠近,免沾寒气,隔远些讲讲话就使得。” 太子什么时候这般体贴过,沈长生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轻柔一笑,抱着衣裳立在原地应声。 两相无言,像是无声的对质一般,最后是太子打破沉寂,像是隔着水雾花一般的飘渺看着沈长生。 “娇娘你我相识多久了?” 沈长生低眉思索答道:“一年余。” 微不可见的太子嗯了一声,说是讲话太子不讲,沈长生也不想搭话。 太子反常让她心有警惕,触不及防的想到那日他同沈意奴讲的话,无声将衣裳捏紧,她满心冷情的等着。 “父皇病重,我前去皇宫守榻几日,太子府你想要去什么地方尽管去,无人拦你。”最终太子别过眼沉声说道。 “……好。”沈长生看着脚尖闻声应答,依旧看不清神色。 太子抬脚就要往外走,刚跨出抬阶突然的回头对着沈长生讲:“夏季雨水多,书房的书找个时间晒晒吧。” 作者有话说: (审核亲仔细看看,没有什么了!无奈球球了。)?
第48章 乱政 沈长生点头,抬起头隐在烛光中半隐半翳。 那夜下了场大雨,第二日沈长生起床后难得的天气放晴,太子已经去了皇宫侍疾。 沈长生乘着太阳正好去了书房招呼着丫鬟仆人想要将书房的书晒晒。 但是临了又想到书房的东西少不了有些机密东西,便一个人亲力亲为,搬书看书两不误。 期间沈长生有打开过机关处,那里放着锦盒沈长生始终没有打开过,她也不知道犹豫什么,只得反复的在脑海中构思那夜的对话。 和太子临走之前讲的话,越想越觉得那像是道别,可是道什么别呢? 天子还未殡天被太子守得死死的,根本不给宁王一丝的缝隙钻,也不知道何时朝中开始谣传太子挟持着皇帝,太子冷笑不当一回事,任由着谣言传播。 偶得一日,宁王携着明黄圣旨立在朝堂上差人念旨意,大意内容是太子无德配位,要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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