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几乎要将沈长生撕碎掉,何曾几时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不少人眼中霪光乍现,露骨刺骨,言语放浪。 要不是沈长生是单人的监狱只怕是沈长生早就被撕扯狼群了。 那些露骨的眼神和放浪的言语,一寸一寸的将沈长生压到土里染灰。 努力的将自己蜷缩起来,目光空洞,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企图那些下流的话摒弃在五官之外。 这次沈长生比第一次来要习惯得多,给什么吃什么,连眉头都不会皱的。 她坚信自己不会一直呆在诏狱中的,沈意奴可不会这样让她轻便。 果然没有五日狱卒就来人了,拉着沈长生往外带,沈长生以为是沈意奴耐不住要磨她,也没有一丝怀疑的跟着往外走。 可是越走越安静,安静得沈长生心慌,骤然停下脚步,垂着眼帘冷声:“带我去何处?” 两个狱卒面面相觑,半响才露出放浪的笑,用力将沈长生推进一间干净的牢房里面。 干草垫着,倒没有受什么伤,让她的心慌乱起来,像是印证了她内心想法一样。 两个狱卒摩擦着手掌,解下腰带,言语放浪说着浑话,沈长生起身想要往外跑,可手脚带着铁链大步不能跨绊倒原地。 “哈哈哈,小娇娘子,想逃到何处去?” 被人拉住脚上的链子往后一拉,沈长生就被拉回原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人扑上,撕扯着衣裳。 沈长生止不住的绝望发出大叫声,声声泣血怨怼。 一把扯下外裳露出里面白嫩的肉,最先拉脚链的狱卒吞咽一下,像这样的绝色可不是他们能享受到的。 日日瞧着心生歹心,左右不过是一个得罪权贵的死奴,与其便宜了阎王老儿,倒不如先常常味道爽快一番。 拉着一个伴一起起霪事,随意的在身下揉捏几下,然后急不可待的上前扯着沈长生的裤子。 沈长生奋力的挣扎,动静闹得不小,深怕被发现了:“小娇娘子,你只管哀嚎,眼下只有我们兄弟二人,要是换来跟多人可有得你好受的,毕竟你不长眼得罪权贵,身上判的可都是死刑,诏狱最不缺的就是死刑的犯人,都是死,死前快活一把谁不乐意。” 一边扯着一边摸上大腿,嘴上喋喋不休的劝解着沈长生。 沈长生像是突然醒悟过来,细弱闻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可是沈意奴授意?” 哪管谁是沈意奴,此刻就算说是天子他们也要应,因为明显沈长生挣扎缓慢起来了,胡乱点头答应。 “对对对,就是,不是他还是谁,招呼好生招待小娇娘子……” 像是光被黑暗笼罩在一片雾里,沈长生看不见归处了,她眼中生气消散,可好像皮肉不受控制的勾起来嘲讽的笑了。 她和沈意奴的恩怨再也不会一笔勾销了,她时常想不通,沈意奴靠的是沈千拿着她的心头血养活的。 她埋怨一点他也不过分,甚至更多的是嫉妒他,嫉妒他身得是个男子身,是健康的。 心口泛起疼痛,蔓延四肢,那些黏糊的手攀上她的脚裸越渐往上。 沈意奴对她做过什么呢?沈府倾倒,杨柳月因他自杀,她二进诏狱,如今连最后的清白都要没有了,可世间白苦,她想要活着。 突兀间像是想到了戴面具的那人,奇怪的是,沈长生不怕他了,她甚至期盼他来将她再次就出去,远走高飞,亦或者同归于尽。 最后沈长生闭上眼睛完全放弃挣扎,就在被人扳开双腿的时候,恍然之间好像听到了刀剑割破皮肉的身影,带着温热的液体洒在她惨白的脸上。 沈长生看着黑暗中劈出一道曙光,及时将她从深渊里面拉出来。 “对不起,沈娇娇,我来晚了。” 谢岐宴将整个诏狱都查了各遍,当看到沈长生了无生机的躺在地上惊心触目,拔出剑,将人头颅斩下。 沈长生空洞的看着一项注意仪表仪态的谢岐宴这般形象,像是不识得来人是谁,眼中毫无生机。 咽下心中的痛,推开伏在沈长生胸口的无头尸体,触目惊心的手指颤抖起来,还好他来得及时,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的沈娇娇还是他的。 脱下衣裳将沈长生裹紧横抱起来,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强迫不让她去看地上死状惨烈的尸体。 “沈娇娇,我来带你回家。” 一如一年前归沈府那样,他带她回家,什么都没有变。 谢岐宴本来是要同宁王一起下南方,南方是谢家的地界,再加上昭阳在南边,一时半会儿太子根本忙不到那个地方。 举家前往南方,本来谢岐宴也应该一同去往的,可是沈长生在京都,他的魂就在京都。 找到了沈长生,他的魂也就找到了,外面是接应的马车,谢岐宴血洗了诏狱,将沈长生放进马车。 起身要走,沈长生紧抓不放,什么都不说,眼中依旧是空空的,谢岐宴的心都颤抖了起来,压下眼中的痛。 温声低语企图消散她的惶恐不安:“娇娇乖,伯岐很快就回来,这里很安全的,没有坏人。” 沈长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那一句话,手指一寸一寸的松开,谢岐宴俯身映在沈长生额间轻柔带着安抚的吻,转身利索的离开。 走进原路诏狱,冷眼瞧着,沈长生被关在诏狱这些天,他根本无法想象她遭受的是什么,这个地方绝对不能存在。 谢岐宴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钻进马车先是抱着沈长生,然后吩咐暗卫驾车,马车悄然行驶往着城外走去。 诏狱一把火被烧了得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火烧了京都某处映红了半边天。 沈意奴睡到半夜突然睁开眼睛,烦躁的推开窗户,盛夏燥热得冰碱子都不能减少的热燥,所以沈意奴推开窗户,靠在窗户望着某处透着气。 突然红染半边天,沈意奴先是凝望漫不经心的欣赏,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还是心有灵犀,他好像突然慌乱了起来。 扯过一旁的衣裳,套上,驱马纵横,府中的人都被这阵仗下了一跳,无不诧异,这爷是发生了什么及时。 策马飞奔长宁街,狭路擦过一辆马车,没有任何标准,沈意奴扫了一眼无暇顾及,加快驱马。 作者有话说: 不是意狗干的哈?
第50章 逃离 等他到诏狱的时候火已经舔食了整个诏狱,管理诏狱的官员正指挥灭火。 但也不见得多么的认真,诏狱关押的都是死囚,救来也没有用。 沈意奴冷峻着一张脸,翻下马快步走上前,官员见是沈意奴,浮起谄媚的笑迎接,却被一鞭子甩倒在地。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那活罗刹就提起他的衣襟,一张脸映在火光中惊心动魄。 “何故起火,何故不救?” 连沈意奴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发出这样的问题,他像是突然被埋了灰,无处宣泄。 那官员后怕的直摆手,嚷嚷道:“发现时已然灭不了了,诏狱都是死囚,救起来也是死……” 沈意奴恍惚之间松了手,站起身,面对燃气的熊熊大火,面无表情的立在原地。 眼中印着火光,像是心底也燃起了火,手背在身后握得泛白。 他绝对不相信,沈长生会死在这场大火里面,一定有人带走了她,想起来时看到的马车。 沈意奴目光一禀,转身,翻身上马,驱马离去,比来时更快。 见活罗刹终于离开,那官员松了一口气,后怕的跌在地上,擦着额的汗。 沈意奴追着马车的轨迹,最后在京都外面看见了马车的残骸,弃了马车换了其他离开。 沈意奴根本勘察不出来方位,只是直觉告诉他,应该是往的南方行去的。 沈意奴朝着南方驱马,企图追上,最后跑死了两匹马后才晃神过来,僵在原地。 他在想什么?想着追回,抢回来沈长生,然后呢? 沈意奴不敢让自己想下去,那天他牵着一匹马,坐在南边城边之上想了一夜,最后还是认为他恨沈长生。 沈长生必须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难受苦,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面前。 牵着马往回走,沈意奴回到京都之后先是勘察了沈千大的住处,沈千被沈长生藏在何处他一直都知道,果然人去楼空。 像是印证了沈长生没有死在那场大火中一样,一同春晓一起失踪不见,有关于沈长生亲近的人都随之消失。 沈意奴沉寂了几日,相比较亲近沈意奴的小雀斑心中却有些雀跃,沈长生还活着,却不敢表露半分。 他看不透沈意奴对沈长生是怎样的感情,是他将沈长生关进诏狱,几度算计沈长生让她受难。 可是这次入诏狱,不仅没有折磨过沈长生,反而招呼诏狱的人关照她,在小雀斑眼中沈意奴还是像个小孩一样,别扭,都是亲姐弟何需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沈意奴看不透自己小雀斑却看的清楚,他还是想小时候第一次想方设法的想要见到沈长生,期盼认可。 沈意奴不过没有沉寂多久,再次打开房门,脸上带着冷笑,露着虎牙恶劣又颓然。 沈长生就算是逃在天涯海角他都会将她揪出来,他要她生不如死,以往是他怜悯心起了。 南边谋反了,宁王与谢家合谋,占南方为王,宁王闲名天下,少不了慕名而来的政客。 沈长生被谢岐宴带着去了南方,釉阳是南方最大的城池,如今作为宁王的首都,谢岐宴被封为相辅佐宁王,谋天下不在一朝夕。 谢家世代清白如今反到了这个南方来,谢岐宴不后悔,早在他知道自己信仰的朝廷谋害他如此他恨不得颠覆那朝廷。 太子谋划设计让他娶了秦安悦,他娶了,可是太子和那些人,万不能一而再的伤害算计沈长生。 沈长生是他埋在骨里面的魂,任谁都不能在他活着的时候伤害她。 离开了宁王那里,谢岐宴快步翻上马车,不待谢岐宴嘱咐,马夫已经熟练的驱着马往府邸赶去。 下了马车之后,谢岐宴恨不得一步十里,着急忙慌的走到长生院却堪堪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旁的仆奴。 “我现在仪表如何?” 仆奴抬头打量,一身素白,玉冠端的一副谪仙公子气质,无可挑剔,讲出的话无可挑剔。 谢岐宴犹豫几响才推开门,外间的仆奴候着。 他放了不少丫鬟婆子在长生院,也是仿建造的远在京都的长生院格局,拐过弯曲水榭。 谢岐宴远远看见瘦弱的身影像是下一秒就被风吹过一样,无端的心头发紧。 随手拉过长生院的丫鬟哑声问道:“小姐近期可有恙?” 丫鬟摇摇头,讲不出来什么,长生院的那位小姐,看着什么都正常,实则时常反常,已然成为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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