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你们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快放了我们朋友,大家萍水相逢,不要大动干戈。” 见顾辛夷三两招就将自己老大制住,两个小喽啰开始装傻充楞,试图让他们放人。 方才被疑似会武功的人贼人调戏,魏宁又惊又怒心口传来剧痛,耳朵传来阵阵轰鸣,外界的声音像是断断续续的流水,什么都听不真切。 她手按胸口呼吸急促,脸色泛白,嘴唇发紫,想要努力看清楚救命恩人的脸庞,身体却已经开始摇晃。 “小姐,小姐?” “不好了,小姐的心疾发作了。芍药,快把小姐的药拿出来。” 玉竹伸手扶着魏宁,神色十分焦灼。 名唤芍药的婢女,急匆匆的取下腰间荷包,翻了一通后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药,药瓶呢?小姐的药不见了,怎么办,一定是掉在山路上了,我……我这就去找。” 芍药声音中带着哭腔,整个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现在去找药哪里来得及,快请大夫啊!不行,还是快让魏少爷问一下,这里一众人中有谁通晓医理,先帮小姐看一下。” 玉竹又急又怕,红着眼望着脸色煞白几乎陷入昏迷的魏宁,让芍药去找魏晏求助。 苏琼楼看到这一幕,眼神忽的一亮,心有所感伸手摸向袖子中的香囊。真不愧是他的生母,简直堪称神机妙算。 “小生略懂一些医理,不如让我帮魏小姐看一下。” 眼看着魏宁情况凶险,顾辛夷不敢耽搁,直接伸手将她从玉竹怀中拉到身前。 玉竹瞪圆了杏眼,正要开口,顾辛夷淡声到:“我懂一些医术,唯昭,嘉余,你们在旁边拦着不要让太多人凑过来。” “病人心疾发作时,呼吸会变得困难,要保证周围空气通畅。” 玉竹闻言,低身行了一礼:“多谢夫人,我家小姐患有心疾,情绪不能大起大落。平日会带一些宁心丸,但今天药瓶刚好不在身上。” 她忍着担忧,将自家主子的身体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别担心,你家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顾辛夷的话没能让玉竹安心下来,她双手紧张的扣在一起,生怕小姐出什么意外。 又被抢先了一步,苏琼楼心中暗恼,嫌养母多管闲事,又不想放弃这个与贵人增进关系的好机会。 “姑娘别担心,如果我娘亲没好法子,我可以替魏小姐看看。” 苏琼楼声音柔和,面带关切神情,玉竹抿着唇胡乱点了点头,心中盼着小姐能快点好转。 虽然这位公子看起来彬彬有礼没什么恶意,但是如非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让外男替小姐看病,不然传回京城又是一场风波。 顾辛夷将魏宁身体扶正,先帮她顺了气,又飞快在她几个重要穴位上按了一通。最后取出银针,扎入其其神门、内关穴中。 魏宁胸口痛楚缓解,意识也变得清明,咳嗽了一声后,主动向顾辛夷道谢:“多谢夫人出手相救,刚才是您拦住了那个贼人,您这是救了我两次。” “不客气,路见不平,理应出手相助。” 顾辛夷的话,让魏宁更觉感激。她之前心疾发作,只依稀看见一抹青绿色身影,如今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原来救她的是一位端庄秀丽的中年妇人,对方眼神湛湛如清水,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小姐!奴婢要被您吓死了,呜呜,您还好吗?奴婢真该死,竟然弄丢了您的救命药。” 芍药见魏宁清醒,急忙下跪磕头告罪,玉竹也跟着告罪。 魏宁想抬手,低头看到扎在腕上的银针,遂放弃了这个动作。 “都起来吧,药的事后面我会慢慢查,你们两个失职的事我等回去再处罚。” 魏宁神情严肃,她患有心疾,随时都有发作危险,严重时甚至有性命之虞,这不单单是弄丢一瓶药的事。 而且今日之事发生的过于巧合,先是疑似会武的登徒子吓得她心疾发作,而偏偏这时她常用的药丢了。 “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方才我好像听到宁姊姊在叫护卫,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魏珍和曹莹姗姗来迟,她看到眼前乱糟糟的光景,嘴上说着担心,一双眼睛瞟来瞟去,低头时唇角飞快勾起闪过一抹微笑。 苏琼楼上前,拱手行礼:“见过两位小姐,方才有三个登徒子调戏魏小姐,引发了骚乱,魏小姐受惊心疾发作。不过二位请放心,我与家母已经将贼人拿下,魏小姐的心疾在家母帮助下也得到了平复。” 虽然没能亲自英雄救美,但苏琼楼不放弃任何一个往脸上贴金的机会。 他方才和养母一起制止贼人,养母制下了贼人,就等于他这个做儿子的救了。 “是你,那个写出《题扶明山禅寺》的江南才子?” 苏琼楼人长得风流倜傥,又是拿了今日的诗魁,魏珍对他印象还算深刻。 只可惜这样一个青年俊才,只是个出身低微的商户子,不然单论这张脸,他可比京城某些酒囊饭袋强多了。 能被京中贵女记住模样,苏琼楼脸微红:“才子不敢当,只是心有所感,借诗抒发胸臆而已。” 魏珍拿手帕掩唇遮住笑容,接着一脸担忧的走到魏宁旁边:“宁姊姊,你还好吗?唉,你刚才就不该走那么快,要是我们几个在一起,登徒子也不敢轻易造次。” “表姐,你还好么?不如现在立马下山,我这就让爹爹请扬州城最好的大夫替你看病。” 曹莹是真的急,魏宁不仅是她的表姐,还是圣上亲封的宁安郡主。万一她真在扬州出了意外,别说她和哥哥没法交代,连爹爹都要受到牵连。 “表妹别怕,我看宁姊姊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或许是被调戏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说来也怪,京城中其他贵女,鲜有听闻遇到登徒子的,那些泼皮无赖也怕得罪达官贵人。” “也不知宁姊姊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还是说言行举止不够谨慎,这才屡次招来调戏。” 魏珍这话已经不算是阴阳怪气,明晃晃的全是恶意,就差指着鼻子说魏宁是品行不端才会被人调戏。 油头粉面男的同伴及时插话:“还请几位小姐见谅,我们这位兄弟有些花痴,见到美人便控制不住自己,他没什么恶意的。” “对啊,而且我们这位兄弟被人折断了胳膊,也受过了教训,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放了他。” 魏珍看了他们一眼,笑着对魏宁说:“宁姊姊,这三个人瞧着怪可怜的,不如——” 她话还没说,脸上突然挨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魏珍手捂着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魏宁:“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魏宁收回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针没走位,心中安定了许多。 “口无遮掩,冲撞当今圣上亲封的郡主,打的就是你。若非念在你也是魏氏女,被人当众掌嘴有失魏氏体面,我今日便让玉竹掌你嘴三十下。” 魏宁一席话,气得魏珍眼珠子都红了。 她从小就对魏宁充满羡慕和嫉妒,凭什么她一出生就被封为郡主,穿着打扮华贵逼人。而她只是区区小官之女,连首饰都要捡魏宁挑剩下的。 哪怕爹爹升任了吏部侍郎,魏珍作为侍郎府的千金,在魏宁这个郡主面前依然低上一头。 现在魏宁当众扇她耳光,将她这个千金小姐的颜面踩到了地上,魏珍气得想将面前人千刀万剐。她一个被人嫌弃的病秧子,有什么资格打她? “你敢打我,我,我——” 魏珍气急败坏,抬手就想扇回去,却被身着青绿衫的中年妇人擎住了手腕。 “放手,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碰本姑娘!” 苏琼楼也没想到,两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一言不合就当众动起来手来。 他急忙劝道:“魏小姐息怒,这是家母,方才郡主心疾发作,是家母用针灸将其唤醒。”
第244章 外室文中被贬为妾的原配19 苏琼楼一番话成功引火烧身, 魏珍手被顾辛夷钳着,气得脸发紫,狠狠的瞪向苏琼楼。 “你又是什么东西, 敢指使本小姐做事!还不快让这个老虔婆将手放开!” 魏珍本以为抓自己手的是一个年轻少妇, 见对方儿子都这么大了,便用老虔婆称呼她。 “我看是哪个不开眼的, 敢得罪魏府小姐。” 闹哄哄的当,魏晏和曹牧云出现, 魏晏冷声呵斥之后,众人为之一肃,喧闹声也静了下来。 魏珍使出吃奶的劲儿,想把手腕抽出来, 但对方的手仿佛铁箍一般纹丝不动。 如今看到哥哥来了,一下子找到主心骨,噘着嘴冲魏晏撒娇。 “哥哥, 你快让这个老虔婆松手!我的手腕要断掉了!” 魏晏听魏珍这么说, 一张脸冷得像是结了十层寒冰, 神色不虞的看向顾辛夷:“还不将你的贱手拿开。” 救命恩人当面受辱, 魏宁变了神色:“这位夫人刚才救了我的命, 还请兄长放尊重些。不然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魏家都是狼心狗肺, 忘恩负义之徒。” “她?救了你的命?” 魏晏面露质疑,显然不太相信一个平凡妇人,能有多大能耐。 “先前有登徒子言语无状, 是这位夫人帮我拦下恶人。接着我心疾发作, 也是这位夫人及时出手相救。” 魏晏闻言,神色放平了一些:“既然你的救命恩人, 魏府理应回报。长喜,准备纹银百两,赠给这位夫人作为答谢。” “我家小妹娇生惯养,性情有些骄纵,还望夫人不要与她计较,放开她的手腕。” 当着众人的面,魏晏说话客气了一些,但言语之中还是难掩轻慢。救命之恩,用纹银百两便想打发了。 顾辛夷松开魏珍的手,淡声回到:“答谢不必了,只是小人物亦有小人物的尊严,令妹日后还是注意一下言行比较好。” 魏珍一边揉手腕,一边委屈的冲到魏晏旁边:“晏哥哥,你怎么能帮别人说话,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老虔婆欺负我!” “珍儿,不得无礼,魏府的规矩都被你抛到九霄云外了?” “可是——” “嗯?” 魏晏板着脸,鼻子里挤出一声哼,魏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垂下脑袋。 “好了,表哥别生气,表妹身娇体弱受了惊吓,一时情急才会口不择言的。” 曹莹见缝插针的打圆场,苏琼楼也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娘,您刚才下手也太重了点,也该跟魏小姐赔个不是。” 他一口一个娘,魏宁不由多看了两眼。虽说他五官俊秀,但和救她的人长相却不太相似。 再观绿衣夫人神情冷淡,看都不看他一眼,魏宁总觉这其中或许另有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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