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银号遍布京城,存入的银子是天文数字,一旦出现纰漏,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在百姓心中失去信誉。 “到那时,阮家银号再无诚信,百姓会争相支取,一旦银链断裂,阮家其他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二叔,这些,你可想过?” 听着阮清欢分析得头头是道,一旁的鹤安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阮承林羞愧低头:“你放心,银号的亏空和你二婶偷拿的私宅田产,二叔都会还回来。” “二叔,我不是担心那些家财,祖母早就和我说过,她手上还有些地契约田庄,本就是留给晓月和晓柔的,是二婶以为祖母偏心,才私下偷偷拿去改了名字。” “但生意是生意,家财是家财,我是希望二叔明白,这两者若混为一坛,长此以往定会变成一盘烂账,到那时再想盘活,怕是难如登天了。” 阮承林不停点头,不自觉多看了侄女两眼,这才嫁入王府几天,这丫头说话办事却像换了个人。 若搁在早前,她只怕真的会一气之下,不管不顾的将事情闹到官府去。 送走二叔,阮清欢的心情有些低落,拿起被子就要走,鹤安却将房门关上了。 阮清欢见状蹙眉,神色防备。 只见他衣袖一挥,房中灯火熄灭,瞬间陷入黑暗。 “鹤安,你要干嘛?” “嘘……” 怀中一空,手中的被子被人拿走,接着后窗打开,月光洒进来,总算能看清房中轮廓,不等阮清欢细问,人已经被抱到窗外,接着倾身一跃,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房顶了。 被惊呆的阮清欢,听到院墙处传来的窃窃私语时,下意识屏息凝神。 “姐姐,堂姐和姐夫休息了,我们这个时候过去不太好。” “你懂什么,现在去,才能看清事情的真相。” “可是……可是已经熄灯了,若是被发现的话……” “废物,没听娘亲说吗,丞相大人跟本看不上阮清欢,只要坐实了这一点,看她日后还敢仗着相府主母的身份,在家中作威作福。” “可这事,咱们怎么分辨呀……” 是阮晓月和阮晓柔的声音,月光下,快急哭的阮晓柔拉着姐姐的袖子不停摇头,被阮晓月一把耍开:“娘亲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就不想找阮清欢报仇吗?” “可娘本来就有错……啊……” 阮晓月将阮晓柔推到一边,偷偷潜入院子。 鹤安已将人抱回房中,站在地上,阮清欢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阮晓月,竟想听她的房,真亏她想的出来。 陷入沉思之中,阮清欢想着应对之法,直到鹤安只着简衣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瞪大双眼缓回神来。 这货啥时脱的衣服? 许是出于意外,她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将他微敞的衣领往一起拢了拢:“大人别着凉。” 可下一秒,人已经被抱起,阔步往床边走去。
第008章 社死到这种程度 阮清欢惊呼一声,忙伸手捂住嘴,被放在床上想要起身,却见鹤安竟打开了窗户。 接着翻身上床,拉上帷幔。 阮清欢:“……” 这是,帮她演戏呢? 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阮清欢有种被套上夹板的感觉,一动也不敢动,好在鹤安上床后并未有逾越之举。 就在阮清欢刚松一口气时,鹤安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夫人还不更衣?” 这声音,是怕别人听不到吗? 阮清欢压着声音:“演戏而已,差不多得了,阮晓月脑子没那么聪明,估计一会儿就走了。” 窗边的阮晓月闻言,借着月光打量着房间,果真没见到阮清欢今日穿的衣裳,心下得意。 母亲果真说的不错,堂堂丞相,怎么可能看得上阮清欢这种骄纵跋扈的女子? 鹤安突然侧过身,阮清欢不由得紧张,只听耳边传来他压低的声音:“如果不想你母亲担心,最好听话。” 他,在威胁她? 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摸到她脖子附近的扣子,言语却极尽温柔:“来,我帮你。” 不知是鹤安高估了自己,还是这扣子太难解,半天也没解开,窗外突然传来动静,像是踩翻石头的声音。 阮清欢强忍怒气:“还是我自己来吧。” 就在她想着,将外衫脱了,糊弄下阮晓月时,只听“嘶拉”一声,上身的衣裙应声裂开,阮清欢不可置信的瞪向鹤安,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那眼神,像一头恶狼。 阮清欢这才发觉,他好像,生气了? 可他生的什么气? 扯下她褙子的动作有些粗鲁,拉着是她的衣裙,鹤安干脆半坐起身,手上的力道刚好,在阮清欢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他扯得只剩件丝薄简衣。 阮清欢气得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够了。” 鹤安的确有些生气。 若说早前在相府,他意外撞见她沐浴时是下意识离开,可阮清欢不加掩饰的想和他划清界线的做法,倒有些让他看不透了。 就算是因为柳月如的事闹脾气,那他今天做的这些,她也该消气了吧。 “是谁?”门外传来夏莲的声音,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知道阮晓月走了,阮清欢如释重负想要走身,却被鹤安拉回床上:“夫人要去哪儿?” “回房睡觉。”阮清欢心跳如雷鼓,直觉告诉他,现在的鹤安很危险。 在她出门前,鹤安飞身站在门前,审视她的眸中透着不快:“如果夫人想玩欲擒故纵,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已经说过,柳月如很快会搬出相府。” 阮清欢:“我没有,其实,如果你真喜欢柳姑娘,我也同意将让她入府。” 欲擒故纵? 他这是什么逻辑。 鹤安:“……” 她还真大度,刚嫁进门,房还没圆,就惦记给他纳妾了。 眼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阮清欢感到自己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那个,要不,你还是说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改。” 鹤安双手握拳:“那就做好你的相府主母。” 阮清欢:“……” 怎么样算做的好? 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好色之人。 将阮清欢抵在墙角,一手拄在墙上,缓缓轻身:“别的女人且不说,今夜,难道不该夫人伺候我歇息?” 阮清欢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大人自重。” 僵持之间,院中又传来动静,是母亲院中的刘嫂与夏莲说话:“夫人说,让我来陪你当职,免得半夜叫水时,你手忙脚乱的。” “不用了刘嫂,我一个能行。”夏莲自己都没发觉,这话十分没底气。 说话间,只听房传出一声惊呼,两人同时一愣,接着刘嫂意味深长一笑,拉着夏莲进了偏房:“一时半会完不了,等叫咱们再出来。” 院清欢任由鹤安将其抱到床上,本以为他要图谋不轨,却见他扯了被子为她盖上,而后便没了动作。 提心吊胆,打定一夜不睡的阮清欢,最后还是没忍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鹤安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侧过身来。 他夜视极好,睡着的阮清欢少了醒着时的精明和防备,也没了吵架不怕事大的厉害样子,眉眼舒展,呼吸清浅,一副恬淡模样。 但鹤安却想不通,她为何对自己如此防备,甚至想和他分房。 不由想起,她之前说,他不会回畅春园,似乎很习惯两人现在有名无实的关系,一点也不担心相府的下人会因此轻慢她。 偏房中,刘嫂和丁香守着守着,竟也睡着了,刘嫂纳闷:“昨晚大人和夫人可叫水了?” 夏莲摇头。 刘嫂敛了神色,大夫人让她过来,就是想看看两人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好,按说新婚燕尔,正是贪恋的时候,可这一夜没叫水…… 阮清欢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接着又懒散的闭上,将头窝进枕头里。 今日,枕头怎么这么硬? 拱着拱着,阮清欢意识到不对…… 心里有事,清醒的也快,猛一抬头,便对上鹤安深邃的眸子。 她的目光一路向下,看着自己搭在他身上的胳膊,和骑在他身上的腿……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乎是逃也似的将自己的胳膊腿收回来,不等阮清欢道歉,就听鹤安嫌弃道:“夫人睡觉一向如此吗?” “我……不好意思啊,我睡觉的确不太老实……” “不止不老实,还说梦话,还蹭了我一身口水?” “我从不流口水,是你冤枉我。”阮清欢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社死到这种程度,也真是没谁了。 阮清欢呐阮清欢,你还长不长点脑子,这种情况都能睡着,上辈子没睡过觉啊? 在心里将自己问候一遍:“我先出去,让人准备衣物送来。” “你就这样去?” 阮清欢没反应过来,顺着鹤安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简衣衣领几乎全开了,里面的团子因为她的动作一微微晃动。 “还是浇水吧,洗洗再换。” 刘嫂刚走到门口,就听房中叫水,忙折返回来去厨房吩咐。 借着送水的功夫,刘嫂进屋打量了下圈,待看到地上被撕坏的衣裙时,心里一咯噔。 丞相大人,是不是太粗鲁了些?
第009章 长得帅了不起啊? 经鹤安这一么一闹,两人的事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阮清欢简单洗漱后便去了母亲院里,如此鹤安也好沐浴。 翠景轩中,周云芝听了刘嫂的话,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若丞相是真心待清欢的,她自然也高兴。 阮清欢推开门后,左右瞧了瞧,周云芝知道她在找什么:“别看了,你爹在偏院。” 果然不出所料,昨晚,就是母亲的托词。 自打叶芳入府后,娘便再没让爹爹在翠景轩中歇息过。 周云芝心疼的拉着女儿坐下,又吩咐刘嫂去厨房炖些补品,房中只剩她们母女二人,周云芝才问道:“身子可有不适,要不,娘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起初阮清欢没听明白,直到听母亲继续道:“刚开始这几日,怕是有些难熬的,待时间久了,慢慢会好的,等将来,你给鹤安诞下一儿半女,主母的位子便稳了。” 阮清欢脸上飘起一抹红霞,羞赧低头:“娘,说这些干什么?” “娘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 的确不是外人,但这种事拿到明面上说,就算是现代人的阮清欢也实在难以接受。 想着母亲昨晚还派刘嫂来听房,阮清欢真盼着能快点回相府,至少,不必再演戏了。 正说着话,偏院中突然传来吵闹声,仔细一听,像是叶芳在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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